臨床醫學教學改革下的課堂互動強調以學生為中心，應充分調動學生的學習自主性。傳統的課堂互動模式由于時間、空間以及學生的心理活動等主觀、客觀條件，存在諸多問題，互動流于形式，影響教學效果。伴隨網絡教學技術的發展，彈幕互動作為一種新穎、接受度高的互動模式，逐漸進入課堂，但其在臨床醫學線下課堂教學的實踐和研究卻較為缺乏。本文以彈幕互動理論和其他專業課程的實踐研究為基礎，初步探討了將彈幕互動應用于臨床醫學基礎課程教學的可行性。希望對教學改革下，如何優化臨床醫學教學的互動模式提供有益參考。
引用本文： 艾智森, 趙林勇, 熊維希. 彈幕互動引入臨床醫學本科教學的可行性分析. 癲癇雜志, 2021, 7(5): 457-461. doi: 10.7507/2096-0247.20210075 復制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以慕課、翻轉課堂等為代表的網絡教學方式逐漸興起。網絡教學作為傳統教學的有益補充，為高等教育改革提供了新的思路。網絡教學是指基于網絡環境下的教學，是以計算機為工具，利用多媒體技術和網絡技術以及其他現代教育技術手段進行教學活動的一種先進的教學形式與方法[1]。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期間，國內外各大高校紛紛采用網絡教學模式，極大地推動了網絡教學平臺和線上教學模式的發展[2]。
國內外醫學院校已有許多將網絡教學模式引入臨床基礎教學的實踐探索，這些調查研究表明，相較于老師講、學生聽的傳統授課模式，網絡教學提供的多種教學、互動及反饋方式可以明顯提升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培養臨床思維，有助于提高教學質量[3-5]。其中，彈幕互動是諸多網絡教學模式中相對新穎且較受學生歡迎的一種互動形式。彈幕互動是由彈幕視頻衍生而來的一種互動模式，彈幕視頻將觀眾評語與視頻內容融合，以此實現視頻觀眾間的實時互動[6]。彈幕互動于 2014 年被引入教育領域，教學層次涉及高中、高職和本科，形式包括在線教學與課堂教學兩種[7]，在非醫學專業的開展已有一定的技術和理論基礎支撐[8，9]。醫學教育有著明顯的媒體相關性和資源依賴性，傳統的教學方式難以滿足現代醫學教育教學的需要，亟待互動模式的創新及改革[10]。目前將彈幕互動引入臨床醫學線下課堂教學的相關研究相對較少，為進一步推進教學改革下，臨床醫學教學互動模式的優化，本文將闡述彈幕互動理論，并結合已有的實踐研究成果，對將彈幕互動引入臨床基礎教學的可行性進行初步分析。
1 傳統課堂教學互動形式面臨的問題
傳統臨床醫學教育模式的缺陷，在于過于依賴講授等被動講課模式，這些方法對幫助學生理解知識及解決臨床實際問題的效果欠佳。如何調整傳統教學模式的重心，調動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將學生變為課堂的主體，是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臨床醫學教育改革面臨的重要問題。其中提高課堂互動占比是調整課堂重心的基本舉措。為充分提高學生在課堂互動的主體地位，首先需明確傳統課堂教學互動形式面臨的問題。
1.1 互動預留容量小
傳統教學模式以老師講、學生聽為主，教師整體上處于主導地位。課堂設計上，講授環節占據了絕大部分課堂時間，預留給學生自主思考交流的時間則相對較少，難以再插入互動環節。因此保證課堂互動時間充足的前提是精簡課堂上的講授內容，調動學生課下自主學習的積極性。此外，傳統的老師提問，同學自愿舉手回答或者老師隨機抽學生回答的互動模式效率低下。臨床醫學的基礎課程，多以近百人的大班教學為主，由于課堂時間有限，傳統提問互動的機會很少，無法滿足更多同學的參與需求。
1.2 互動形式單一
傳統課堂互動主要流程為：教師提問，學生自愿舉手或教師抽選學生，一名學生回答其他同學傾聽，老師點評。為保證課堂的有序進行，互動內容都已經設計好，學生很難根據自己的思路去總結、分析、形成自己的見解，從而加深知識的理解。難以形成 “百家爭鳴”場面，課堂互動也僅流于表面，不能真正發揮使學生占據主體的作用。所以需要更多強調發散性、自主性的互動形式作為傳統互動形式的補充和優化，以提高學生參與互動的積極性。
1.3 缺乏實時全面評價
傳統教學中教師占據主體地位，且教學效果的評價往往依賴于最終的考試或考核，而缺乏過程考核，課程效果難以得到及時的反饋，不能根據學生實際情況迅速做出優化改善，這會導致延遲教學優化，不利于師生溝通協調。此外，如以提問等方式了解驗收學習效果，單人問答易以偏概全，誤差和隨機性相對較高，教師難以了解所有學生的觀點，可能會產生片面甚至錯誤的反饋，無法做出全面及時的總結和反思，教學問題不能被及時發現，導致教學效果不升反降。
1.4 缺乏引導學生自主思考
傳統課堂過程性檢驗互動形式單一，通常以教師問是否聽懂并根據學生的整體反應做出判斷。這一方面導致學生往往僅以上課能聽懂為目的去聽課，而缺乏自主思考，缺乏對知識的再加工。由于臨床基礎課程知識的抽象性、繁雜性以及較高的邏輯分析要求，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多停留在教師講授階段的結論性描述，而未整合成自己的知識體系。另一方面，教師也難以了解學生的掌握情況，無法針對性引導學生自主思考加工知識。
1.5 存在互動不公平性
在舉手互動的模式下，參與互動的同學，往往需要承受極大的心理壓力，甚至可能因此放棄互動機會，或在心理建設的同時答題機會可能已經被別人爭取了，進一步打擊了學生的積極性，加劇了互動的不公平性。此外，位置靠后靠邊等客觀因素也會導致學生參與互動的機會不平等。另一方面，對于其他未參與互動的同學，由于不用為參與互動做準備，自主思考的積極性大幅降低，往往只參與傾聽而形成“摸魚”現象，思維難以發散，更難以形成自己的思維模式，課堂效率不高。
2 課堂彈幕互動
國內的研究發現，大學生是最愛使用彈幕的群體，因此彈幕互動的形式在本科生中具有較高的接受度[11]。而本文所述彈幕互動式教學方式，為一種可供學生在線下課堂上通過相關教學軟件發送，并在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的實時彈幕的互動形式。
2.1 可行性
目前市面上已有多款具備彈幕互動功能的教學平臺，如雨課堂、超星學習通等。教師端通常為電腦設備，學生端主要為手機設備或電腦平板等。教師通常只需開啟彈幕或討論功能，學生就可以發送實時彈幕，師生均可在投影屏或電腦屏幕上看到滾動播放的彈幕。此外，教師端還有彈幕設置、統計等功能，為教學評估等提供了寶貴資源。
2.2 優勢
2.2.1 自由與信息多樣性
在彈幕互動功能中，發言者可以自由選擇感興趣的角度來發表評論，也可以和其他發言者討論。由于不受內容本身的束縛，且不同個體的思維方式和角度不同，彈幕內容多樣性高，新奇的觀點往往能引發其他觀者的思考，給觀者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這種相對自由的互動形式降低了參與的成本，極大地促進了發言者的自主思考。
2.2.2 隱蔽性
由于彈幕只顯示發送內容而不顯示發言者的個人信息，相對于面對面交流具有極高的隱秘性，減少了傳統互動中發言者心理建設的內耗，不必承受回答錯誤帶來的挫敗感和尷尬感，極大地促進了發言者的積極性。
2.2.3 認同性
發言者置身于整個彈幕群體中間，可以借助彈幕相互交流產生共鳴。此外，優秀的回答可以得到大家的認可，產生群體認同的成就感，促進了發言者的積極性，也實現了發言者之間的交流。
2.2.4 臨場感和輕松感
彈幕互動將發言者帶入整個內容中，提升參與感，同時引發相互討論，拉近了參與者之間的距離，從而營造一種聚會式的體驗，提供輕松的討論分享氛圍，激發參與者的表達欲望。
2.2.5 時空延展性
網絡教學平臺延展了課堂互動的時間及空間，每個參與者都可隨時隨心發送彈幕，不需要征得特定的同意，而這些內容可以同時在屏幕上呈現，觀者也可選擇性地觀看，組織者也可以從眾多彈幕內容中觀察整體的反應，擺脫了傳統互動的時空束縛，極大地提高了互動效率。
2.2.6 及時性和針對性
實時的彈幕可以給發言者提供針對某一節點或問題的及時討論，使交流互動更具針對性和時效性。保證交流互動反饋的及時、高效、客觀。
2.3 不足
2.3.1 彈幕質量
由于多種原因，互動過程中可能出現低質量或者無關彈幕，對課堂造成一定的影響。一方面，彈幕呈現時間和字數的限制可能導致參與者不能也不愿用內容充實、邏輯縝密的論述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取而代之的是以“玩樂式”、“閑聊式”的狀態，用隨意的口語、短句甚至表情來表達自己的觀點[12]。另一方面，彈幕的隱蔽性和輕松感降低了學生發言的要求，潛在地增加了學生發送“灌水”彈幕的可能性。這些低質量的彈幕將分散觀者注意力，導致內容本身的的討論度下降，使得信息評論這一彈幕功能無法得到體現[13]，反而降低了課堂的互動效率。
2.3.2 影響觀感
對于討論度較高的內容，大部分學生想要通過彈幕互動參與討論。此時高密度的彈幕不僅會疊加在一起，導致閱讀困難，而且還會遮擋幻燈片或課程視頻，影響觀感。有研究表明，雖然可以通過調節彈幕透明度減少對幻燈片或視頻的干擾，但這種處理方法并不能從根本上改善觀看效果[12]。因此合理控制顯示數量是確保觀感的前提。
2.3.3 影響其他參與者的需求
在開放性的討論中，某些參與者會被動的接收較快發出的觀點或評價，部分彈幕可能提前預告內容或答案，限制這些參與者思考的深度及廣度。這種不同步地彈幕發送形式會導致部分參與者的自由思考需求難以得到滿足。
2.3.4 設備要求
由于彈幕是基于網絡平臺的一種互動方式，需要學生使用電子設備參與互動，間接提升了學生上課期間使用電子產品做與上課無關事項的機會，是潛在影響課堂紀律的不利因素。
3 彈幕引入臨床基礎課程教學的理論分析
理論上，彈幕互動對時空的延展性和肖像隱蔽性解決了傳統課堂交互效率低下、參與學生人群局限的問題；彈幕互動的輕松氛圍打破了師生間的身份桎梏，促進了學生的自主思考和學習主動性，實現以學生為主體的教學方針；實時彈幕互動有利于教師及時得到反饋，兼顧把握整體與個體，巧妙地驅散了傳統互動模式下老師與學生之間“無聲的”屏障等。但是，彈幕互動本身的特點決定了其必然存在應用的難點：如何排除無關彈幕的干擾影響以及如何解決電子設備高頻使用帶來的潛在不利因素。
實際中，國內有將彈幕互動應用于思政、電子文件管理課程、PS 圖像處理等課程中的相關實踐探索[7，14，15]。雖然課程性質不同，但是實踐效果都提示，彈幕互動的課堂互動形式在整體上促進了學生學習積極性，激發了學生的自主性，提高了課堂互動效率；此外，教師也通過彈幕得到及時的反饋，師生協作提高了教學質量；這也是以學生為主體的高等教育教學改革方針的實踐體現。但是，研究也證實了彈幕互動理論基礎上存在的問題，并在應用中發現了許多漏洞：由于彈幕設置不合理，導致內容顯示不清或喧賓奪主；由于新技術新模式的引入，新模式的學習調研、課程內容環節的設計準備等需要花費教師大量的時間，增加了教師的備課量和額外教學投入，也對教師的引導、組織、創新、觀察等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彈幕互動并不適用于所有教學環節，在互動交流需求較多或者學生對授課內容有強烈表達自己觀點的想法時，往往會有更多數量且更優質的互動彈幕，如視頻引用、案例討論、議題辯論、合作分享等。
3.1 彈幕互動引入臨床教學的優勢分析
3.1.1 促進學生自主思考
學生是否充分進行了自主思考是臨床醫學基礎課程教學效果的決定性因素。傳統的講授往往注重于教師的講授，學生跟隨老師的思路聽課，而忽視了學生的自主思維，導致學生出現聽得懂，用不來的困境。而彈幕互動則要求學生經過自己的思考，再編輯出回答，促使學生自發經歷知識的獲取、理解、加工表達等過程，達到活學活用的教學目的。有其他學科應用彈幕互動的研究表明，學生普遍對于上課時采用彈幕互動交流過的理論知識有更深刻的印象，可以迅速的回憶起大部分內容[7]。臨床基礎課程的學習檢驗主要以學生對知識點的記憶效果為基礎，在此基礎上加以運用。彈幕互動對記憶效果和辨析能力的提高，對于臨床基礎教學有極大的潛在應用價值。
3.1.2 增加課堂黏性
臨床基礎課程內容相對枯燥，書本與課堂內容重復度高，學生對課堂內容興趣度不高，導致部分學生形成低頭看書，只靠耳朵汲取教師語言信息的習慣，課堂收獲感不高。新穎的彈幕互動有助于活躍課堂氛圍，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為經典的內容注入新鮮的血液。學生在這種輕松有趣的氛圍下思維更活躍，更易與老師互動，提高課堂效率和學生收獲感。
3.1.3 利于生生互動
由于座位間隔、課堂秩序要求、學生心理活動等主客觀因素影響，臨床基礎課程學習中少有合作學習，部分同學有疑惑不便于及時求助或打斷老師，相隔較遠的同學也無法進行討論。彈幕互動相較于傳統的教學互動模式，提高學生的群體認同性，有助于消除學生上課時的孤獨感和無助感，同時突破物理阻隔，拉近同伴間的距離，使個別問題可以在同伴間及時得到解決，不耽誤課堂節奏。
目前翻轉課堂教學模式已經運用于各類臨床基礎課程當中，幫助學生更深入的理解部分章節的知識點[16]。但是在教學中也發現在一個小組進行匯報時，其他部分同學注意力不集中，難以達到預期的交流效果，匯報的同學也因缺乏與其他同學的互動導致課堂活躍度不高，小組匯報交流容易流于形式。彈幕互動的引用可以給小組匯報提供高效有趣的互動方式[7]，既活躍了課堂氣氛，激發了學生的參與興趣，又促進了同伴協作交流，充分展現了翻轉課堂的優勢。彈幕做到了讓一個人的學習成為一群人的學習，更有助于互助學習[13]。
3.1.4 短時高效，公平互動
案例討論中，受時間所限，傳統的互動方式只有部分同學有機會發言，而使案例討論效果不佳。彈幕互動可提供一個短時間內實現高頻互動的平臺，有想法的學生都可以通過網絡教學平臺自由編輯個人的想法，以彈幕的形式展示在講臺屏幕上，供老師和其他同學觀看，其他同學也可以即刻針對性地回復，不需要依次按順序發言，實現高效全面且具有針對性的討論和分享。
3.1.5 及時反饋
在臨床基礎課程中，某些知識點對于學生來說有理解難度，需要時間消化，教師可通過彈幕反應得到及時反饋，并據此對教學進度、內容側重點等進行適當調整，以學生為主體優化教學。此外學生也可與老師一起了解班級整體情況，便于學生發現課堂內容的重難點、其他同學的觀點及問題等，共同討論，一起解決，產生雙向的收益。
3.1.6 重要教學資源
彈幕互動具備動態記錄學生課堂反應的功能，可作為學生過程性評價及教師教學優化完善的教學參考資源，更能為教育學等研究提供寶貴的資源。
3.2 彈幕互動引入臨床基礎教學面臨的問題及建議
3.2.1 彈幕質量問題
許多課堂彈幕互動實踐研究都重點提及彈幕質量參差不齊、無關彈幕影響學生注意力的問題。臨床基礎知識由于理解難度相對較大，知識量較多，更需高效利用課堂的寶貴時間。彈幕可以增加課堂趣味性，調動學生積極性，但是如果無關彈幕過多，反而會轉移學生對課堂內容的注意力，取得相反的效果。因此，提高彈幕質量，增加有效彈幕比例是彈幕互動應用于臨床基礎課堂需重點解決的問題。在此，我們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3.2.1.1 教學準備
教學準備是發揮新模式優勢的決定性環節，包括教學內容、方式以及時間的設計。教師需要堅持以學生為主、增加學生接受度的原則，在原有課堂內容設計上精簡講授內容，在可能存在爭議或需要學生獨立思考、辨析討論的節點靈活設置互動環節。目前，在許多如生理學、病理生理學等基礎課程中常會應用 Problem-Based Learning（PBL）及臨床病例討論等教學模式，以促進學生對課本知識的內化，鍛煉臨床思維能力。這類以學生為主體的討論探索環節，可以首先引入彈幕互動，讓學生可以更輕松更主動地參與到討論中，充分發揮 PBL、臨床病例討論等新型臨床教學模式的優勢。同時，學生對感興趣的問題往往有更強的表達和討論欲望，更易開展彈幕互動。提前做好調研，了解學生偏好和需求，做到有的放矢，提高學生對內容或問題本身的關注度，減少發送無關彈幕或玩手機的可能。此外，現代的臨床醫學教育需要給予學生接觸研究前沿的機會，教師可以適當拓展課本內容，選取某些可供學生討論的熱點問題，通過彈幕互動進行啟發性的探索與討論，為臨床基礎教育與前沿研究領域搭建起一座橋梁。
3.2.1.2 課前
多項其他學科的實踐研究建議教師應先與學生進行溝通和說明，除了操作說明外，還應提出必要的要求[7，17，18]。首先，需要明確告知學生引入彈幕互動的意義不僅僅是為了增加課堂趣味性，更在于豐富課堂互動形式，提高互動效率，根本上是為了促進學生的自主思考，培養臨床思維。使學生正確認識彈幕互動的初衷，發揮彈幕互動的優勢。其次，教師還可以適當增加獎懲機制，鼓勵優質彈幕，批評無關彈幕，對影響惡劣的彈幕制定懲罰規則。最后，還建議教師在課前給出可能會用到彈幕互動的教學內容，給與學生課前充分思考的時間，提高課堂效率。
3.2.1.3 課中
教師需在適當時機打開或關閉彈幕功能，如上課簽到時開啟，用于統計學生的到課情況；在開放性問題討論時開啟，供學生充分交流，討論結束后關閉，老師進行總結；課間開啟，用于收集學生對于本節課的評價，用于及時調整課堂進度等。同時合理設置彈幕，比如開啟濾過功能，過濾重復彈幕、無關彈幕；設置彈幕密度、屏幕占比，合理設置字體大小、高亮優質彈幕，以達到不遮擋課堂內容，不干擾學生注意力的效果。此外，老師需要在互動過程中起到良好的主導作用，鼓勵學生積極參與良性彈幕互動，減少影響課堂的不良互動。
3.2.1.4 課后
教師通過彈幕記錄和分析功能回顧交互過程，評估交互效果，并做出相應的調整。例如生理學中的心肌電生理特性相對難以理解，教師可以通過課后的回顧分析，了解同學課堂的理解程度，以此評估是否需要針對性地對個別知識點進行調整，并可以據此制定后續的復習計劃等。此外，教師可以記錄彈幕中的問題，并在下次課上和學生一起交流，或進行更深入的挖掘研究。最終不斷地完善教學方案，提升教學質量。
3.2.2 興趣衰減問題
彈幕互動對于臨床學生來說雖是較為新穎的互動模式，短時間內可以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但若長期單一性地運用該模式，學生的學習興趣難免會逐漸下降。因此教師需要以學生為主體階段性的進行調研，了解學生偏好，靈活運用各種新的教學模式，保持學生學習積極性。
3.2.3 教師應用問題
彈幕作為新穎的互動模式，對于多數教師來說也屬于新興事物，需要一定的學習成本。此外，課堂重新設計，內容再準備等都需要大量額外的時間和精力。部分從事臨床工作的教師因時間有限，難以做好充分運用彈幕互動的準備工作，錯失一定的教學資源。另外，程序應用相對復雜也是目前網絡教學軟件的市場痛點，對于新穎的科技技術，如何精簡操作降低教師的學習成本，是有效促進彈幕互動應用的主導因素。相關的教學平臺制作企業需要考慮到這一因素，根據教學需求實時更新軟件，從硬件上為彈幕互動的順利應用保駕護航。
3.3 彈幕互動引入其他醫學教育的探討
彈幕互動旨在提高課堂討論互動的效率，促進學生的自主思考。本文主要以臨床醫學課堂教學為例討論了彈幕互動引入醫學教育的可行性。對于其他醫學本科教學，早期的理論教學階段均以課堂講授為主，課程容量大、多媒體設備齊全等客觀因素支持采用彈幕互動作為傳統教學的補充，具體實施需根據不同學科的特點針對性的進行設計和優化。后期的實習階段，多以實地實踐、科室見習為主要教學方式，且常為小班小組教學，交流討論可以直接口頭進行，不需要引入彈幕互動。
4 結論
綜合基礎理論和臨床課程應用預測分析，我們發現彈幕互動這種新穎的課堂互動模式具有短時高效、激發自主學習興趣、促進生生互動、便于進行及時反饋等優勢，有望解決臨床基礎教學中，部分傳統互動模式存在的問題，如學生自主思考積極性低、互動效率不高等。我們建議，為貫徹以學生為主體的教育理念，合理運用彈幕互動可較好的提升教學效果，值得進行探索性嘗試。但由于目前臨床教學領域相關的實踐研究報道較少，本研究主要以理論分析為主，難免存在誤差與局限性，未來有望有更多更具參考價值的實踐研究來加以論證。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以慕課、翻轉課堂等為代表的網絡教學方式逐漸興起。網絡教學作為傳統教學的有益補充，為高等教育改革提供了新的思路。網絡教學是指基于網絡環境下的教學，是以計算機為工具，利用多媒體技術和網絡技術以及其他現代教育技術手段進行教學活動的一種先進的教學形式與方法[1]。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期間，國內外各大高校紛紛采用網絡教學模式，極大地推動了網絡教學平臺和線上教學模式的發展[2]。
國內外醫學院校已有許多將網絡教學模式引入臨床基礎教學的實踐探索，這些調查研究表明，相較于老師講、學生聽的傳統授課模式，網絡教學提供的多種教學、互動及反饋方式可以明顯提升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培養臨床思維，有助于提高教學質量[3-5]。其中，彈幕互動是諸多網絡教學模式中相對新穎且較受學生歡迎的一種互動形式。彈幕互動是由彈幕視頻衍生而來的一種互動模式，彈幕視頻將觀眾評語與視頻內容融合，以此實現視頻觀眾間的實時互動[6]。彈幕互動于 2014 年被引入教育領域，教學層次涉及高中、高職和本科，形式包括在線教學與課堂教學兩種[7]，在非醫學專業的開展已有一定的技術和理論基礎支撐[8，9]。醫學教育有著明顯的媒體相關性和資源依賴性，傳統的教學方式難以滿足現代醫學教育教學的需要，亟待互動模式的創新及改革[10]。目前將彈幕互動引入臨床醫學線下課堂教學的相關研究相對較少，為進一步推進教學改革下，臨床醫學教學互動模式的優化，本文將闡述彈幕互動理論，并結合已有的實踐研究成果，對將彈幕互動引入臨床基礎教學的可行性進行初步分析。
1 傳統課堂教學互動形式面臨的問題
傳統臨床醫學教育模式的缺陷，在于過于依賴講授等被動講課模式，這些方法對幫助學生理解知識及解決臨床實際問題的效果欠佳。如何調整傳統教學模式的重心，調動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將學生變為課堂的主體，是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臨床醫學教育改革面臨的重要問題。其中提高課堂互動占比是調整課堂重心的基本舉措。為充分提高學生在課堂互動的主體地位，首先需明確傳統課堂教學互動形式面臨的問題。
1.1 互動預留容量小
傳統教學模式以老師講、學生聽為主，教師整體上處于主導地位。課堂設計上，講授環節占據了絕大部分課堂時間，預留給學生自主思考交流的時間則相對較少，難以再插入互動環節。因此保證課堂互動時間充足的前提是精簡課堂上的講授內容，調動學生課下自主學習的積極性。此外，傳統的老師提問，同學自愿舉手回答或者老師隨機抽學生回答的互動模式效率低下。臨床醫學的基礎課程，多以近百人的大班教學為主，由于課堂時間有限，傳統提問互動的機會很少，無法滿足更多同學的參與需求。
1.2 互動形式單一
傳統課堂互動主要流程為：教師提問，學生自愿舉手或教師抽選學生，一名學生回答其他同學傾聽，老師點評。為保證課堂的有序進行，互動內容都已經設計好，學生很難根據自己的思路去總結、分析、形成自己的見解，從而加深知識的理解。難以形成 “百家爭鳴”場面，課堂互動也僅流于表面，不能真正發揮使學生占據主體的作用。所以需要更多強調發散性、自主性的互動形式作為傳統互動形式的補充和優化，以提高學生參與互動的積極性。
1.3 缺乏實時全面評價
傳統教學中教師占據主體地位，且教學效果的評價往往依賴于最終的考試或考核，而缺乏過程考核，課程效果難以得到及時的反饋，不能根據學生實際情況迅速做出優化改善，這會導致延遲教學優化，不利于師生溝通協調。此外，如以提問等方式了解驗收學習效果，單人問答易以偏概全，誤差和隨機性相對較高，教師難以了解所有學生的觀點，可能會產生片面甚至錯誤的反饋，無法做出全面及時的總結和反思，教學問題不能被及時發現，導致教學效果不升反降。
1.4 缺乏引導學生自主思考
傳統課堂過程性檢驗互動形式單一，通常以教師問是否聽懂并根據學生的整體反應做出判斷。這一方面導致學生往往僅以上課能聽懂為目的去聽課，而缺乏自主思考，缺乏對知識的再加工。由于臨床基礎課程知識的抽象性、繁雜性以及較高的邏輯分析要求，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多停留在教師講授階段的結論性描述，而未整合成自己的知識體系。另一方面，教師也難以了解學生的掌握情況，無法針對性引導學生自主思考加工知識。
1.5 存在互動不公平性
在舉手互動的模式下，參與互動的同學，往往需要承受極大的心理壓力，甚至可能因此放棄互動機會，或在心理建設的同時答題機會可能已經被別人爭取了，進一步打擊了學生的積極性，加劇了互動的不公平性。此外，位置靠后靠邊等客觀因素也會導致學生參與互動的機會不平等。另一方面，對于其他未參與互動的同學，由于不用為參與互動做準備，自主思考的積極性大幅降低，往往只參與傾聽而形成“摸魚”現象，思維難以發散，更難以形成自己的思維模式，課堂效率不高。
2 課堂彈幕互動
國內的研究發現，大學生是最愛使用彈幕的群體，因此彈幕互動的形式在本科生中具有較高的接受度[11]。而本文所述彈幕互動式教學方式，為一種可供學生在線下課堂上通過相關教學軟件發送，并在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的實時彈幕的互動形式。
2.1 可行性
目前市面上已有多款具備彈幕互動功能的教學平臺，如雨課堂、超星學習通等。教師端通常為電腦設備，學生端主要為手機設備或電腦平板等。教師通常只需開啟彈幕或討論功能，學生就可以發送實時彈幕，師生均可在投影屏或電腦屏幕上看到滾動播放的彈幕。此外，教師端還有彈幕設置、統計等功能，為教學評估等提供了寶貴資源。
2.2 優勢
2.2.1 自由與信息多樣性
在彈幕互動功能中，發言者可以自由選擇感興趣的角度來發表評論，也可以和其他發言者討論。由于不受內容本身的束縛，且不同個體的思維方式和角度不同，彈幕內容多樣性高，新奇的觀點往往能引發其他觀者的思考，給觀者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這種相對自由的互動形式降低了參與的成本，極大地促進了發言者的自主思考。
2.2.2 隱蔽性
由于彈幕只顯示發送內容而不顯示發言者的個人信息，相對于面對面交流具有極高的隱秘性，減少了傳統互動中發言者心理建設的內耗，不必承受回答錯誤帶來的挫敗感和尷尬感，極大地促進了發言者的積極性。
2.2.3 認同性
發言者置身于整個彈幕群體中間，可以借助彈幕相互交流產生共鳴。此外，優秀的回答可以得到大家的認可，產生群體認同的成就感，促進了發言者的積極性，也實現了發言者之間的交流。
2.2.4 臨場感和輕松感
彈幕互動將發言者帶入整個內容中，提升參與感，同時引發相互討論，拉近了參與者之間的距離，從而營造一種聚會式的體驗，提供輕松的討論分享氛圍，激發參與者的表達欲望。
2.2.5 時空延展性
網絡教學平臺延展了課堂互動的時間及空間，每個參與者都可隨時隨心發送彈幕，不需要征得特定的同意，而這些內容可以同時在屏幕上呈現，觀者也可選擇性地觀看，組織者也可以從眾多彈幕內容中觀察整體的反應，擺脫了傳統互動的時空束縛，極大地提高了互動效率。
2.2.6 及時性和針對性
實時的彈幕可以給發言者提供針對某一節點或問題的及時討論，使交流互動更具針對性和時效性。保證交流互動反饋的及時、高效、客觀。
2.3 不足
2.3.1 彈幕質量
由于多種原因，互動過程中可能出現低質量或者無關彈幕，對課堂造成一定的影響。一方面，彈幕呈現時間和字數的限制可能導致參與者不能也不愿用內容充實、邏輯縝密的論述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取而代之的是以“玩樂式”、“閑聊式”的狀態，用隨意的口語、短句甚至表情來表達自己的觀點[12]。另一方面，彈幕的隱蔽性和輕松感降低了學生發言的要求，潛在地增加了學生發送“灌水”彈幕的可能性。這些低質量的彈幕將分散觀者注意力，導致內容本身的的討論度下降，使得信息評論這一彈幕功能無法得到體現[13]，反而降低了課堂的互動效率。
2.3.2 影響觀感
對于討論度較高的內容，大部分學生想要通過彈幕互動參與討論。此時高密度的彈幕不僅會疊加在一起，導致閱讀困難，而且還會遮擋幻燈片或課程視頻，影響觀感。有研究表明，雖然可以通過調節彈幕透明度減少對幻燈片或視頻的干擾，但這種處理方法并不能從根本上改善觀看效果[12]。因此合理控制顯示數量是確保觀感的前提。
2.3.3 影響其他參與者的需求
在開放性的討論中，某些參與者會被動的接收較快發出的觀點或評價，部分彈幕可能提前預告內容或答案，限制這些參與者思考的深度及廣度。這種不同步地彈幕發送形式會導致部分參與者的自由思考需求難以得到滿足。
2.3.4 設備要求
由于彈幕是基于網絡平臺的一種互動方式，需要學生使用電子設備參與互動，間接提升了學生上課期間使用電子產品做與上課無關事項的機會，是潛在影響課堂紀律的不利因素。
3 彈幕引入臨床基礎課程教學的理論分析
理論上，彈幕互動對時空的延展性和肖像隱蔽性解決了傳統課堂交互效率低下、參與學生人群局限的問題；彈幕互動的輕松氛圍打破了師生間的身份桎梏，促進了學生的自主思考和學習主動性，實現以學生為主體的教學方針；實時彈幕互動有利于教師及時得到反饋，兼顧把握整體與個體，巧妙地驅散了傳統互動模式下老師與學生之間“無聲的”屏障等。但是，彈幕互動本身的特點決定了其必然存在應用的難點：如何排除無關彈幕的干擾影響以及如何解決電子設備高頻使用帶來的潛在不利因素。
實際中，國內有將彈幕互動應用于思政、電子文件管理課程、PS 圖像處理等課程中的相關實踐探索[7，14，15]。雖然課程性質不同，但是實踐效果都提示，彈幕互動的課堂互動形式在整體上促進了學生學習積極性，激發了學生的自主性，提高了課堂互動效率；此外，教師也通過彈幕得到及時的反饋，師生協作提高了教學質量；這也是以學生為主體的高等教育教學改革方針的實踐體現。但是，研究也證實了彈幕互動理論基礎上存在的問題，并在應用中發現了許多漏洞：由于彈幕設置不合理，導致內容顯示不清或喧賓奪主；由于新技術新模式的引入，新模式的學習調研、課程內容環節的設計準備等需要花費教師大量的時間，增加了教師的備課量和額外教學投入，也對教師的引導、組織、創新、觀察等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彈幕互動并不適用于所有教學環節，在互動交流需求較多或者學生對授課內容有強烈表達自己觀點的想法時，往往會有更多數量且更優質的互動彈幕，如視頻引用、案例討論、議題辯論、合作分享等。
3.1 彈幕互動引入臨床教學的優勢分析
3.1.1 促進學生自主思考
學生是否充分進行了自主思考是臨床醫學基礎課程教學效果的決定性因素。傳統的講授往往注重于教師的講授，學生跟隨老師的思路聽課，而忽視了學生的自主思維，導致學生出現聽得懂，用不來的困境。而彈幕互動則要求學生經過自己的思考，再編輯出回答，促使學生自發經歷知識的獲取、理解、加工表達等過程，達到活學活用的教學目的。有其他學科應用彈幕互動的研究表明，學生普遍對于上課時采用彈幕互動交流過的理論知識有更深刻的印象，可以迅速的回憶起大部分內容[7]。臨床基礎課程的學習檢驗主要以學生對知識點的記憶效果為基礎，在此基礎上加以運用。彈幕互動對記憶效果和辨析能力的提高，對于臨床基礎教學有極大的潛在應用價值。
3.1.2 增加課堂黏性
臨床基礎課程內容相對枯燥，書本與課堂內容重復度高，學生對課堂內容興趣度不高，導致部分學生形成低頭看書，只靠耳朵汲取教師語言信息的習慣，課堂收獲感不高。新穎的彈幕互動有助于活躍課堂氛圍，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為經典的內容注入新鮮的血液。學生在這種輕松有趣的氛圍下思維更活躍，更易與老師互動，提高課堂效率和學生收獲感。
3.1.3 利于生生互動
由于座位間隔、課堂秩序要求、學生心理活動等主客觀因素影響，臨床基礎課程學習中少有合作學習，部分同學有疑惑不便于及時求助或打斷老師，相隔較遠的同學也無法進行討論。彈幕互動相較于傳統的教學互動模式，提高學生的群體認同性，有助于消除學生上課時的孤獨感和無助感，同時突破物理阻隔，拉近同伴間的距離，使個別問題可以在同伴間及時得到解決，不耽誤課堂節奏。
目前翻轉課堂教學模式已經運用于各類臨床基礎課程當中，幫助學生更深入的理解部分章節的知識點[16]。但是在教學中也發現在一個小組進行匯報時，其他部分同學注意力不集中，難以達到預期的交流效果，匯報的同學也因缺乏與其他同學的互動導致課堂活躍度不高，小組匯報交流容易流于形式。彈幕互動的引用可以給小組匯報提供高效有趣的互動方式[7]，既活躍了課堂氣氛，激發了學生的參與興趣，又促進了同伴協作交流，充分展現了翻轉課堂的優勢。彈幕做到了讓一個人的學習成為一群人的學習，更有助于互助學習[13]。
3.1.4 短時高效，公平互動
案例討論中，受時間所限，傳統的互動方式只有部分同學有機會發言，而使案例討論效果不佳。彈幕互動可提供一個短時間內實現高頻互動的平臺，有想法的學生都可以通過網絡教學平臺自由編輯個人的想法，以彈幕的形式展示在講臺屏幕上，供老師和其他同學觀看，其他同學也可以即刻針對性地回復，不需要依次按順序發言，實現高效全面且具有針對性的討論和分享。
3.1.5 及時反饋
在臨床基礎課程中，某些知識點對于學生來說有理解難度，需要時間消化，教師可通過彈幕反應得到及時反饋，并據此對教學進度、內容側重點等進行適當調整，以學生為主體優化教學。此外學生也可與老師一起了解班級整體情況，便于學生發現課堂內容的重難點、其他同學的觀點及問題等，共同討論，一起解決，產生雙向的收益。
3.1.6 重要教學資源
彈幕互動具備動態記錄學生課堂反應的功能，可作為學生過程性評價及教師教學優化完善的教學參考資源，更能為教育學等研究提供寶貴的資源。
3.2 彈幕互動引入臨床基礎教學面臨的問題及建議
3.2.1 彈幕質量問題
許多課堂彈幕互動實踐研究都重點提及彈幕質量參差不齊、無關彈幕影響學生注意力的問題。臨床基礎知識由于理解難度相對較大，知識量較多，更需高效利用課堂的寶貴時間。彈幕可以增加課堂趣味性，調動學生積極性，但是如果無關彈幕過多，反而會轉移學生對課堂內容的注意力，取得相反的效果。因此，提高彈幕質量，增加有效彈幕比例是彈幕互動應用于臨床基礎課堂需重點解決的問題。在此，我們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3.2.1.1 教學準備
教學準備是發揮新模式優勢的決定性環節，包括教學內容、方式以及時間的設計。教師需要堅持以學生為主、增加學生接受度的原則，在原有課堂內容設計上精簡講授內容，在可能存在爭議或需要學生獨立思考、辨析討論的節點靈活設置互動環節。目前，在許多如生理學、病理生理學等基礎課程中常會應用 Problem-Based Learning（PBL）及臨床病例討論等教學模式，以促進學生對課本知識的內化，鍛煉臨床思維能力。這類以學生為主體的討論探索環節，可以首先引入彈幕互動，讓學生可以更輕松更主動地參與到討論中，充分發揮 PBL、臨床病例討論等新型臨床教學模式的優勢。同時，學生對感興趣的問題往往有更強的表達和討論欲望，更易開展彈幕互動。提前做好調研，了解學生偏好和需求，做到有的放矢，提高學生對內容或問題本身的關注度，減少發送無關彈幕或玩手機的可能。此外，現代的臨床醫學教育需要給予學生接觸研究前沿的機會，教師可以適當拓展課本內容，選取某些可供學生討論的熱點問題，通過彈幕互動進行啟發性的探索與討論，為臨床基礎教育與前沿研究領域搭建起一座橋梁。
3.2.1.2 課前
多項其他學科的實踐研究建議教師應先與學生進行溝通和說明，除了操作說明外，還應提出必要的要求[7，17，18]。首先，需要明確告知學生引入彈幕互動的意義不僅僅是為了增加課堂趣味性，更在于豐富課堂互動形式，提高互動效率，根本上是為了促進學生的自主思考，培養臨床思維。使學生正確認識彈幕互動的初衷，發揮彈幕互動的優勢。其次，教師還可以適當增加獎懲機制，鼓勵優質彈幕，批評無關彈幕，對影響惡劣的彈幕制定懲罰規則。最后，還建議教師在課前給出可能會用到彈幕互動的教學內容，給與學生課前充分思考的時間，提高課堂效率。
3.2.1.3 課中
教師需在適當時機打開或關閉彈幕功能，如上課簽到時開啟，用于統計學生的到課情況；在開放性問題討論時開啟，供學生充分交流，討論結束后關閉，老師進行總結；課間開啟，用于收集學生對于本節課的評價，用于及時調整課堂進度等。同時合理設置彈幕，比如開啟濾過功能，過濾重復彈幕、無關彈幕；設置彈幕密度、屏幕占比，合理設置字體大小、高亮優質彈幕，以達到不遮擋課堂內容，不干擾學生注意力的效果。此外，老師需要在互動過程中起到良好的主導作用，鼓勵學生積極參與良性彈幕互動，減少影響課堂的不良互動。
3.2.1.4 課后
教師通過彈幕記錄和分析功能回顧交互過程，評估交互效果，并做出相應的調整。例如生理學中的心肌電生理特性相對難以理解，教師可以通過課后的回顧分析，了解同學課堂的理解程度，以此評估是否需要針對性地對個別知識點進行調整，并可以據此制定后續的復習計劃等。此外，教師可以記錄彈幕中的問題，并在下次課上和學生一起交流，或進行更深入的挖掘研究。最終不斷地完善教學方案，提升教學質量。
3.2.2 興趣衰減問題
彈幕互動對于臨床學生來說雖是較為新穎的互動模式，短時間內可以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但若長期單一性地運用該模式，學生的學習興趣難免會逐漸下降。因此教師需要以學生為主體階段性的進行調研，了解學生偏好，靈活運用各種新的教學模式，保持學生學習積極性。
3.2.3 教師應用問題
彈幕作為新穎的互動模式，對于多數教師來說也屬于新興事物，需要一定的學習成本。此外，課堂重新設計，內容再準備等都需要大量額外的時間和精力。部分從事臨床工作的教師因時間有限，難以做好充分運用彈幕互動的準備工作，錯失一定的教學資源。另外，程序應用相對復雜也是目前網絡教學軟件的市場痛點，對于新穎的科技技術，如何精簡操作降低教師的學習成本，是有效促進彈幕互動應用的主導因素。相關的教學平臺制作企業需要考慮到這一因素，根據教學需求實時更新軟件，從硬件上為彈幕互動的順利應用保駕護航。
3.3 彈幕互動引入其他醫學教育的探討
彈幕互動旨在提高課堂討論互動的效率，促進學生的自主思考。本文主要以臨床醫學課堂教學為例討論了彈幕互動引入醫學教育的可行性。對于其他醫學本科教學，早期的理論教學階段均以課堂講授為主，課程容量大、多媒體設備齊全等客觀因素支持采用彈幕互動作為傳統教學的補充，具體實施需根據不同學科的特點針對性的進行設計和優化。后期的實習階段，多以實地實踐、科室見習為主要教學方式，且常為小班小組教學，交流討論可以直接口頭進行，不需要引入彈幕互動。
4 結論
綜合基礎理論和臨床課程應用預測分析，我們發現彈幕互動這種新穎的課堂互動模式具有短時高效、激發自主學習興趣、促進生生互動、便于進行及時反饋等優勢，有望解決臨床基礎教學中，部分傳統互動模式存在的問題，如學生自主思考積極性低、互動效率不高等。我們建議，為貫徹以學生為主體的教育理念，合理運用彈幕互動可較好的提升教學效果，值得進行探索性嘗試。但由于目前臨床教學領域相關的實踐研究報道較少，本研究主要以理論分析為主，難免存在誤差與局限性，未來有望有更多更具參考價值的實踐研究來加以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