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張菊霞, 趙璐璐, 付文康, 張佩玉, 馬祎菲, 康繼賀, 呂智康, 馬彬. 護理領域高影響力期刊收錄的系統評價/Meta 分析檢索策略制定與報告現狀調查.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7, 17(5): 587-592. doi: 10.7507/1672-2531.201701080 復制
系統評價(systematic review,SRs)/Meta 分析(meta-analysis,MAs)是指針對具體問題,采用科學的、規范的方法全面收集、嚴格篩選、客觀評價并科學分析相關的納入研究,得出綜合可靠結論的二次研究方法[1]。因此,制定廣泛而全面的檢索策略并進行規范化報告是影響 SRs/MAs 結果全面性和真實性的重要因素[2,3]。PRISMA 清單(Preferred Reporting Items for Systematic Reviews and Meta-Analyses)[4]和 MOOSE 清單(Meta-analysis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in Epidemiology)[5]分別是用于提高干預性 SRs/MAs 和觀察性 SRs/MAs 的報告規范,均要求 SRs/MAs 規范報告其檢索策略及相關信息,包括要求列出所有文獻信息的來源、納入和排除的判斷標準、至少說明一個資料庫的檢索策略等。陳匡陽等[6]曾基于國內外 181 篇動物實驗 SRs/MAs 發現僅 6.63%(12/181)報告了至少一個數據庫的完整檢索策略;Li 等[7]對國內外 249 篇網狀 Meta 分析研究發現,超過 50% 的研究未報告補充檢索等。護理領域自第一篇中文 Meta 分析發表以來[8],SRs/MAs 數量呈逐年遞增的趨勢。雖然有研究對護理領域 SRs/MAs 的報告質量進行了探討[9,10],但其僅基于中文研究,納入研究數量較少,且未對檢索詞的選擇方式、不同數據庫的檢索情況及檢索限制、檢索策略等方面進行詳細說明,在報告完善程度和準確性方面仍有待提高。因此,本研究將全面調查國內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的報告情況,并與國外同領域下研究進行對比研究,發現其存在的問題,為今后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的報告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國內外護理領域相關的 SRs/MAs 研究,不限護理干預/操作的方式和種類。其中對 SRs/MAs 的定義為:報告中明確提到為“系統評價或 Meta 分析”的研究,或通過閱讀全文確定研究結果基于對全面檢索、篩選后的多個研究結果整理分析,且作者明確報道了檢索方式及納入排除原因等。排除標準:非護理干預性研究和數據無法提取的研究。
1.2 文獻檢索來源
國內護理領域 SRs/MAs 來自于被中國科學引文數據庫(CSCD)(2015~2016 年度)收錄的所有國內護理領域雜志,包括:中華護理雜志、中國護理管理、解放軍護理雜志和護理學雜志;國外護理領域 SRs/MAs 來自于被 SCI 收錄護理領域雜志(按照 2015 年度影響因子排序選擇前 4 種),包括: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ursing Studies、Oncology Nursing Forum、American Journal of Critical Care、Worldviews on Evidence-based Nursing,檢索時限均為創刊至 2015 年 10 月。
1.3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由 4 位研究員嚴格按照納入與排除標準,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由第三方(張菊霞)裁決。按照事先制定的全文數據提取表,提取內容包括:①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包括發表作者、時間、雜志、文獻篩選流程圖等;② 納入研究的檢索策略的特征,包括檢索詞、檢索式、檢索限制等信息;③ 納入研究檢索的來源特征,包括檢索數據庫、檢索人員資質、手工檢索等信息。
1.4 統計分析
采用 Excel 2007 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采用例數和百分比(%)進行統計描述,組間比較采用卡方檢驗;計量資料采用中位數和四分位數間距進行統計描述;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初檢共獲得相關文獻 1 687 篇,排除重復、不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后,最終納入 112 篇護理領域 SRs/MAs 文獻,包括中文 68 篇,英文 44 篇。文獻篩選流程見圖 1。

2.2 納入 SRs/MAs 的基本特征
自 2004 年開始,陸續有國內外學者發表有關護理領域 SRs/MAs,隨后呈逐年增長的趨勢(圖 2)。在納入的 112 篇護理領域 SRs/MAs 研究中,僅 8.04%(9/112)研究報告了至少一個完整的檢索策略,且均為英文研究;僅 37.5%(42/112)的研究提供了文獻篩選流程圖,其中 83.33%(35/42)為英文研究,16.67%(7/42)為中文研究,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0 1)。大部分(85.71%,96/112)研究報告了納入、排除理由,其中 40.63%(39/96)為英文研究,59.38%(57/96)為中文研究。此外,僅 13.39%(15/112)的研究報告了檢索人員的資質,其中 86.67%(13/15)為英文研究,僅 13.33%(2/15)為中文研究,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0 17)(表 1)。


2.3 納入檢索來源特征
2.3.1 檢索數據庫特征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中,48.21%(54/112)檢索的數據庫數目低于 5 個,檢索 10 個以上數據庫的研究不足 15%(16/112),檢索數據庫數目的中位數為 6 個(四分位數間距 4~8)(表 2)。

常檢索的英文數據庫前三位為 The Cochrane Library(57.14%,64/112)、EMbase(50.89%,57/112)和 PubMed(49.11%,55/112)。檢索的中文數據庫按頻率高低依次為 CNKI(47.32%,53/112)、VIP(33.93%,38/112)、WanFang Data(30.36%,34/112)和 CBM(26.79%,30/112)。納入研究中,僅 8.77%(5/57)和 11.11%(6/54)分別報告了其檢索平臺,且均為英文研究(表 3)。

2.3.2 其他補充檢索來源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研究中,不到一半(45.54%,51/112)的研究進行了補充檢索,其中,64.71%(33/51)補充檢索了參考文獻列表,25.49%(13/51)手工檢索了重要期刊,11.76%(6/51)補充檢索了谷歌等搜索引擎,1.96%(1/51)聯系了相關作者。此外,僅不足 1/10(8.93%,10/112)的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了灰色文獻,其中 30%(3/10)未報告具體的灰色文獻來源(表 4)。

2.4 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基本特征
2.4.1 檢索詞 在納入的 112 篇 SRs/MAs 中,91.07%(102/112)SRs/MAs 報告了相關檢索詞,其中涉及“P(疾病或病人)”的研究為 90 個(80.36%,90/112),涉及“I(干預措施)”為 96 個(85.71%,96/112),涉及“O(測量指標)”為 31 個(27.68%,31/112),涉及“S(研究類型)”為 32 個(28.57%,32/112),其中在 I(干預措施)方面,國內外研究間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1 58)(表 5)。

2.4.2 檢索方式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研究中,英文研究中 PI 為最常見的組合方式(70.45%,31/44),其次為組合 PIS(20.45%,9/44)、PS 組合(20.45%,9/44)和 IS 組合(20.45%,9/44);中文研究中 PI 為最常見的組合方式(77.94%,53/68),其次依次為組合 IS 組合(30.88%,21/68)、PS 組合(29.41%,20/68)和 PIS 組合(27.94%,19/68)(圖 3、圖 4)。


2.4.3 檢索限制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中,98.21%(110/112)報告了具體的檢索時間范圍,49.11%(55/112)報告了語種限制。其中,中文研究全部報告了檢索時間限定。
3 討論
2010~2011 年陸續有國內學者對護理領域 SRs/MAs 的報告質量進行了討論[9-12],但均未對其檢索策略的制定和報告詳細信息進行分析和討論。因此,本研究對國內外護理領域相關文獻的檢索來源、檢索特征等因素,對該領域 SRs/MAs 的檢索策略進行了系統分析,以期為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的報告提供循證醫學證據。
SRs/MAs 是目前公認最好的二次研究方法[1,13],其檢索是針對研究的具體問題,全面系統并有策略地對多種數據庫進行的檢索,既應檢索國內外已發表的文獻,還應檢索未發表的灰色文獻,同時不進行語言限制,盡可能的減少偏倚[14]。本研究結果顯示,在數據庫的檢索數量方面,48.21%(54/112)的 SRs/MAs 檢索的數據庫數目不超過 5 個。常檢索的英文數據庫排前 3 位的分別為 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 和 PubMed,這與 Higgins 和 Green[15]的推薦一致,但是這 3 個數據庫并不能涵蓋全部數據資源,可能存在漏檢的情況。我們發現僅 3.57% 的護理領域 SRs/MAs 報告檢索了 Scopus 數據庫,而 Scopus 數據庫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文摘和索引數據庫[16],其涵蓋了 EiVillage、Web of Science 及 MEDLINE 數據庫幾乎全部的期刊[17],在做研究時卻被護理領域學者忽略,這值得深思。此外,我們還發現僅 45.54% 的研究進行了補充檢索,其中約 5.88%(3/51)未詳細報告其具體的檢索途徑和檢索資源。因此,建議護理領域的 SRs/MAs 在數據庫的選擇上,應保持客觀全面的態度,盡可能的檢索國內外多個權威數據庫。采用科學的、規范的方法全面收集、嚴格篩選、客觀評價并科學分析相關的納入研究,提高護理領域 SRs/MAs 的可信度。
PRISMA[4]、MOOSE[5]是干預性和觀察性 SRs/MAs 的國際報告規范,其明確要求至少報告一個數據庫的完整檢索策略。一個完整透明地檢索策略,有助于讀者從可信度和方法學的角度評估其質量[18],但其制定者或期刊編輯往往因為發表版面的限制,或未意識到報告完整檢索策略的重要性,而僅在方法部分報告部分檢索詞或檢索式,這導致讀者無法獲取充分信息,從而影響其結果的可靠性。我們研究發現 91.07%(102/112)均報告了其檢索詞,但僅 8.03%(9/112)報告至少一個數據庫的完整檢索策略,且均為英文研究。同樣,在檢索式的組配方式方面,我們的研究顯示,PI 為中英文研究最常見組合方式。此外,研究還發現僅 13.39%(15/112)的護理領域 SRs/MAs 報告了檢索人員的資質,其中 86.67%(13/15)為英文研究,13.33%(2/15)為中文研究。葛龍等[19]研究表明,在制定策略時若能得到相關信息檢索專家或圖書館檢索人員的支持和指導,將有益于提高 SRs/MAs 中相關文獻檢索的全面性及可靠性等。因此,我們推薦護理領域 SRs/MAs 的研究人員,在檢索策略制定團隊中加入圖書館檢索人員,以確保檢索策略的完整性和廣泛性。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由于本研究主要基于作者在文獻中的描述,未與作者取得聯系并進行核實,可能對某些信息的判斷出現偏差。也可能作者在實施過程中進行了完整的檢索,但是撰寫過程由于版面限制,某些信息被刪掉。
總之,護理領域 SRs/MAs 在檢索策略的制定和報告方面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中文研究更為突出。因此,我們建議:① 在數據庫的選擇上,應根據研究領域的不同盡可能選擇足夠具有代表性的多個數據庫,外文數據庫至少檢索 MEDLINE、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中文數據庫至少檢索 CBM、CNKI 和 WanFang Data;② 護理領域 SRs/MAs 的檢索策略報告應該包括檢索來源、檢索時間范圍、語種限制、研究類型限制。此外,需要報告檢索人員的資質;③ 護理期刊“稿約”中,可考慮引入 PRISMA 和 MOOSE 國際清單或“一個完整的檢索策略”,以保證 SRs/MAs 的規范報告,提高 SRs/MAs 的透明度和報告質量。
系統評價(systematic review,SRs)/Meta 分析(meta-analysis,MAs)是指針對具體問題,采用科學的、規范的方法全面收集、嚴格篩選、客觀評價并科學分析相關的納入研究,得出綜合可靠結論的二次研究方法[1]。因此,制定廣泛而全面的檢索策略并進行規范化報告是影響 SRs/MAs 結果全面性和真實性的重要因素[2,3]。PRISMA 清單(Preferred Reporting Items for Systematic Reviews and Meta-Analyses)[4]和 MOOSE 清單(Meta-analysis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in Epidemiology)[5]分別是用于提高干預性 SRs/MAs 和觀察性 SRs/MAs 的報告規范,均要求 SRs/MAs 規范報告其檢索策略及相關信息,包括要求列出所有文獻信息的來源、納入和排除的判斷標準、至少說明一個資料庫的檢索策略等。陳匡陽等[6]曾基于國內外 181 篇動物實驗 SRs/MAs 發現僅 6.63%(12/181)報告了至少一個數據庫的完整檢索策略;Li 等[7]對國內外 249 篇網狀 Meta 分析研究發現,超過 50% 的研究未報告補充檢索等。護理領域自第一篇中文 Meta 分析發表以來[8],SRs/MAs 數量呈逐年遞增的趨勢。雖然有研究對護理領域 SRs/MAs 的報告質量進行了探討[9,10],但其僅基于中文研究,納入研究數量較少,且未對檢索詞的選擇方式、不同數據庫的檢索情況及檢索限制、檢索策略等方面進行詳細說明,在報告完善程度和準確性方面仍有待提高。因此,本研究將全面調查國內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的報告情況,并與國外同領域下研究進行對比研究,發現其存在的問題,為今后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的報告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國內外護理領域相關的 SRs/MAs 研究,不限護理干預/操作的方式和種類。其中對 SRs/MAs 的定義為:報告中明確提到為“系統評價或 Meta 分析”的研究,或通過閱讀全文確定研究結果基于對全面檢索、篩選后的多個研究結果整理分析,且作者明確報道了檢索方式及納入排除原因等。排除標準:非護理干預性研究和數據無法提取的研究。
1.2 文獻檢索來源
國內護理領域 SRs/MAs 來自于被中國科學引文數據庫(CSCD)(2015~2016 年度)收錄的所有國內護理領域雜志,包括:中華護理雜志、中國護理管理、解放軍護理雜志和護理學雜志;國外護理領域 SRs/MAs 來自于被 SCI 收錄護理領域雜志(按照 2015 年度影響因子排序選擇前 4 種),包括: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ursing Studies、Oncology Nursing Forum、American Journal of Critical Care、Worldviews on Evidence-based Nursing,檢索時限均為創刊至 2015 年 10 月。
1.3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由 4 位研究員嚴格按照納入與排除標準,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由第三方(張菊霞)裁決。按照事先制定的全文數據提取表,提取內容包括:①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包括發表作者、時間、雜志、文獻篩選流程圖等;② 納入研究的檢索策略的特征,包括檢索詞、檢索式、檢索限制等信息;③ 納入研究檢索的來源特征,包括檢索數據庫、檢索人員資質、手工檢索等信息。
1.4 統計分析
采用 Excel 2007 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采用例數和百分比(%)進行統計描述,組間比較采用卡方檢驗;計量資料采用中位數和四分位數間距進行統計描述;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初檢共獲得相關文獻 1 687 篇,排除重復、不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后,最終納入 112 篇護理領域 SRs/MAs 文獻,包括中文 68 篇,英文 44 篇。文獻篩選流程見圖 1。

2.2 納入 SRs/MAs 的基本特征
自 2004 年開始,陸續有國內外學者發表有關護理領域 SRs/MAs,隨后呈逐年增長的趨勢(圖 2)。在納入的 112 篇護理領域 SRs/MAs 研究中,僅 8.04%(9/112)研究報告了至少一個完整的檢索策略,且均為英文研究;僅 37.5%(42/112)的研究提供了文獻篩選流程圖,其中 83.33%(35/42)為英文研究,16.67%(7/42)為中文研究,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0 1)。大部分(85.71%,96/112)研究報告了納入、排除理由,其中 40.63%(39/96)為英文研究,59.38%(57/96)為中文研究。此外,僅 13.39%(15/112)的研究報告了檢索人員的資質,其中 86.67%(13/15)為英文研究,僅 13.33%(2/15)為中文研究,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0 17)(表 1)。


2.3 納入檢索來源特征
2.3.1 檢索數據庫特征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中,48.21%(54/112)檢索的數據庫數目低于 5 個,檢索 10 個以上數據庫的研究不足 15%(16/112),檢索數據庫數目的中位數為 6 個(四分位數間距 4~8)(表 2)。

常檢索的英文數據庫前三位為 The Cochrane Library(57.14%,64/112)、EMbase(50.89%,57/112)和 PubMed(49.11%,55/112)。檢索的中文數據庫按頻率高低依次為 CNKI(47.32%,53/112)、VIP(33.93%,38/112)、WanFang Data(30.36%,34/112)和 CBM(26.79%,30/112)。納入研究中,僅 8.77%(5/57)和 11.11%(6/54)分別報告了其檢索平臺,且均為英文研究(表 3)。

2.3.2 其他補充檢索來源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研究中,不到一半(45.54%,51/112)的研究進行了補充檢索,其中,64.71%(33/51)補充檢索了參考文獻列表,25.49%(13/51)手工檢索了重要期刊,11.76%(6/51)補充檢索了谷歌等搜索引擎,1.96%(1/51)聯系了相關作者。此外,僅不足 1/10(8.93%,10/112)的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了灰色文獻,其中 30%(3/10)未報告具體的灰色文獻來源(表 4)。

2.4 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基本特征
2.4.1 檢索詞 在納入的 112 篇 SRs/MAs 中,91.07%(102/112)SRs/MAs 報告了相關檢索詞,其中涉及“P(疾病或病人)”的研究為 90 個(80.36%,90/112),涉及“I(干預措施)”為 96 個(85.71%,96/112),涉及“O(測量指標)”為 31 個(27.68%,31/112),涉及“S(研究類型)”為 32 個(28.57%,32/112),其中在 I(干預措施)方面,國內外研究間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1 58)(表 5)。

2.4.2 檢索方式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研究中,英文研究中 PI 為最常見的組合方式(70.45%,31/44),其次為組合 PIS(20.45%,9/44)、PS 組合(20.45%,9/44)和 IS 組合(20.45%,9/44);中文研究中 PI 為最常見的組合方式(77.94%,53/68),其次依次為組合 IS 組合(30.88%,21/68)、PS 組合(29.41%,20/68)和 PIS 組合(27.94%,19/68)(圖 3、圖 4)。


2.4.3 檢索限制 納入的 112 個 SRs/MAs 中,98.21%(110/112)報告了具體的檢索時間范圍,49.11%(55/112)報告了語種限制。其中,中文研究全部報告了檢索時間限定。
3 討論
2010~2011 年陸續有國內學者對護理領域 SRs/MAs 的報告質量進行了討論[9-12],但均未對其檢索策略的制定和報告詳細信息進行分析和討論。因此,本研究對國內外護理領域相關文獻的檢索來源、檢索特征等因素,對該領域 SRs/MAs 的檢索策略進行了系統分析,以期為護理領域 SRs/MAs 檢索策略的報告提供循證醫學證據。
SRs/MAs 是目前公認最好的二次研究方法[1,13],其檢索是針對研究的具體問題,全面系統并有策略地對多種數據庫進行的檢索,既應檢索國內外已發表的文獻,還應檢索未發表的灰色文獻,同時不進行語言限制,盡可能的減少偏倚[14]。本研究結果顯示,在數據庫的檢索數量方面,48.21%(54/112)的 SRs/MAs 檢索的數據庫數目不超過 5 個。常檢索的英文數據庫排前 3 位的分別為 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 和 PubMed,這與 Higgins 和 Green[15]的推薦一致,但是這 3 個數據庫并不能涵蓋全部數據資源,可能存在漏檢的情況。我們發現僅 3.57% 的護理領域 SRs/MAs 報告檢索了 Scopus 數據庫,而 Scopus 數據庫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文摘和索引數據庫[16],其涵蓋了 EiVillage、Web of Science 及 MEDLINE 數據庫幾乎全部的期刊[17],在做研究時卻被護理領域學者忽略,這值得深思。此外,我們還發現僅 45.54% 的研究進行了補充檢索,其中約 5.88%(3/51)未詳細報告其具體的檢索途徑和檢索資源。因此,建議護理領域的 SRs/MAs 在數據庫的選擇上,應保持客觀全面的態度,盡可能的檢索國內外多個權威數據庫。采用科學的、規范的方法全面收集、嚴格篩選、客觀評價并科學分析相關的納入研究,提高護理領域 SRs/MAs 的可信度。
PRISMA[4]、MOOSE[5]是干預性和觀察性 SRs/MAs 的國際報告規范,其明確要求至少報告一個數據庫的完整檢索策略。一個完整透明地檢索策略,有助于讀者從可信度和方法學的角度評估其質量[18],但其制定者或期刊編輯往往因為發表版面的限制,或未意識到報告完整檢索策略的重要性,而僅在方法部分報告部分檢索詞或檢索式,這導致讀者無法獲取充分信息,從而影響其結果的可靠性。我們研究發現 91.07%(102/112)均報告了其檢索詞,但僅 8.03%(9/112)報告至少一個數據庫的完整檢索策略,且均為英文研究。同樣,在檢索式的組配方式方面,我們的研究顯示,PI 為中英文研究最常見組合方式。此外,研究還發現僅 13.39%(15/112)的護理領域 SRs/MAs 報告了檢索人員的資質,其中 86.67%(13/15)為英文研究,13.33%(2/15)為中文研究。葛龍等[19]研究表明,在制定策略時若能得到相關信息檢索專家或圖書館檢索人員的支持和指導,將有益于提高 SRs/MAs 中相關文獻檢索的全面性及可靠性等。因此,我們推薦護理領域 SRs/MAs 的研究人員,在檢索策略制定團隊中加入圖書館檢索人員,以確保檢索策略的完整性和廣泛性。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由于本研究主要基于作者在文獻中的描述,未與作者取得聯系并進行核實,可能對某些信息的判斷出現偏差。也可能作者在實施過程中進行了完整的檢索,但是撰寫過程由于版面限制,某些信息被刪掉。
總之,護理領域 SRs/MAs 在檢索策略的制定和報告方面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中文研究更為突出。因此,我們建議:① 在數據庫的選擇上,應根據研究領域的不同盡可能選擇足夠具有代表性的多個數據庫,外文數據庫至少檢索 MEDLINE、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中文數據庫至少檢索 CBM、CNKI 和 WanFang Data;② 護理領域 SRs/MAs 的檢索策略報告應該包括檢索來源、檢索時間范圍、語種限制、研究類型限制。此外,需要報告檢索人員的資質;③ 護理期刊“稿約”中,可考慮引入 PRISMA 和 MOOSE 國際清單或“一個完整的檢索策略”,以保證 SRs/MAs 的規范報告,提高 SRs/MAs 的透明度和報告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