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徐萍, 史斌浩, 孫業桓. 靜脈注射免疫球蛋白治療中國重癥手足口病患兒療效的Meta分析.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6, 16(1): 87-95. doi: 10.7507/1672-2531.20160017 復制
手足口病是由腸道病毒引起的急性傳染病,以科薩奇A組病毒16型和腸道病毒71型多見。其多發生于學齡前兒童,主要有手、足、口腔等部位的皰疹表現,屬于自限性疾病。但少數重癥病例病情進展迅速,并發腦膜炎、腦炎、肺水腫等嚴重并發癥,極少數病例病情危重,甚至死亡,存活病例留有后遺癥。靜脈注射免疫球蛋白(IVIG)作為一種被動免疫療法,對細菌、病毒性感染有一定療效。目前已有免疫球蛋白輔助治療重癥手足口病的報道,本研究旨在采用系統評價和Meta分析的方法,對IVIG治療重癥手足口病的療效進行綜合評價,以期為臨床治療重癥手足口病提供決策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研究類型
隨機對照試驗(RCT)。
1.1.2 研究對象
試驗地區為中國大陸;研究對象符合以下診斷標準之一:① 《手足口病診療指南(2010年版)》 [1]重癥手足口病臨床分類(以下簡稱《指南》重癥分類);② 《指南》 [1]手足口病重癥病例早期識別標準(以下簡稱《指南》早期識別標準);③ 《腸道病毒71型(EV71)感染重癥病例臨床救治專家共識(2011年版)》 [2](以下簡稱《專家共識》)手足口病臨床分期第2期(神經系統受累期)或第3期(心肺功能衰竭前期);④ 《專家共識》 [2]手足口病重癥病例早期識別標準。
1.1.3 干預措施
試驗組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給予IVIG治療(療程≥ 2天),對照組僅采用常規治療。
1.1.4 結局指標
治療總有效率、退熱時間、皮疹消退時間、神經癥狀緩解時間(精神胃納好轉,1天以上無驚跳、嘔吐) [3]、口腔潰瘍消退時間、平均住院時間、不良反應情況等。其中,總有效率=顯效率+有效率。具體判斷標準為:① 顯效:用藥后48 h,體溫正常,皰疹開始結痂,無新皮疹出現;② 有效:用藥后48 h,上述癥狀及體征改善;③ 無效:用藥后48 h,上述癥狀及體征無改善。
1.1.5 排除標準
① 重復發表的文獻;② 未描述免疫球蛋白的具體劑量及資料無法提取的文獻。
1.2 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CNKI、CBM、WanFang Data、PubMed和The Cochrane Library(2015年第2期)數據庫,搜集IVIG治療中國重癥手足口病的相關RCT,檢索時限均從建庫至2015年3月。中文檢索詞包括:免疫球蛋白、丙種球蛋白、手足口病;英文檢索詞包括:immunoglobulin、Ig、IVIG、hand,foot and mouth disease、HFMD。以CBM和PubMed為例,其具體檢索策略見框1。
框 1 文獻檢索策略及結果
CBM: #1 免疫球蛋白 OR 丙種球蛋白 #2 手足口病 #3 #1 AND #2 PubMed: #1 immunoglobulin OR Ig OR IVIG #2 (hand,foot and mouth disease) OR HFMD #3 #1 AND #2
1.3 文獻篩選及資料提取
由2位評價員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咨詢第三方協助判斷,缺乏的資料盡量與作者聯系予以補充。文獻篩選時首先閱讀文題和摘要,在排除明顯不相關的文獻后,進一步閱讀全文,以確定最終是否納入。資料提取內容主要包括:文獻題目、作者、分組方式、研究對象、試驗組和對照組藥物、劑量、療程、結局指標等。
1.4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
由2名評價員按照Cochrane系統評價員手冊5.1.0 [4]針對RCT的偏倚風險評估工具進行評價。
1.5 統計分析
采用RevMan 5.3軟件進行Meta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差為效應指標,計數資料采用相對危險度(RR)為效應指標,各效應量均給出其點估計值和95%CI。首先用卡方檢驗分析各研究結果間的異質性(檢驗水準設為α=0.1),并結合I2定量判斷異質性的大小。若各研究結果間無統計學異質性,則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若各研究結果間存在統計學異質性,則進一步分析異質性來源,在排除明顯臨床異質性的影響后,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明顯的臨床異質性采用亞組分析或敏感性分析等方法進行處理,或只行描述性分析。我們按抗病毒藥物種類的不同進行了亞組分析,并剔除不符合指南 [1]中IVIG使用劑量的研究進行敏感性分析。發表偏倚采用Egger回歸法和Begg秩相關法進行量化檢測,分析軟件采用Stata 9.0。Meta分析的檢驗水準設為α=0.05。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初檢出相關文獻1 817篇,經逐層篩選后,最終納入23個RCT [5-26, 27],共計2 271例患兒。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 1。

2.2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與偏倚風險評價


2.3 Meta分析結果
2.3.1 總有效率
5個研究 [16, 18, 19, 21, 25]報告了總有效率,共539例患者。固定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總有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RR=1.18,95%CI(1.11,1.26),P<0.000 01](圖 2)。

2.3.2 退熱時間
22個研究 [5, 6-27]報告了退熱時間,共2 171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退熱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1.47,95%CI(-1.80,-1.15),P<0.000 01]。根據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退熱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3)。

2.3.3 皮疹消退時間
12個研究 [6-25]報告了皮疹消退時間,共1 292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皮疹消退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1.61,95%CI(-2.51,-0.71),P=0.000 5]。根據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皮疹消退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4)。

2.3.4 神經癥狀緩解時間
10個研究 [9-26]報告了神經癥狀緩解時間,共935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IVIG組的神經癥狀緩解時間更短,其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2.14,95%CI(-3.02,-1.25),P<0.000 01]。根據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神經癥狀緩解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5)。

2.3.5 口腔潰瘍消退時間
3個研究 [8, 21, 25]報告了口腔潰瘍消退時間,共249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口腔潰瘍消退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1.36,95%CI(-2.27,-0.44),P=0.004](圖 6)。

2.3.6 平均住院時間
12個研究 [8, 9, 12-25]報告了平均住院時間,共1 154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平均住院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2.46,95%CI(-3.29,-1.63),P<0.000 01]。根據抗病毒藥物的不同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平均住院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7)。

2.3.7 不良反應
3個研究 [12, 14, 27]報告了不良反應結局。吳華峰等 [12]的研究顯示治療組出現惡心、心悸1例,不良反應發生率3.70%;對照組出現胸悶1例,不良反應發生率3.85%。
2.4 敏感性分析
根據指南 [1],推薦IVIG使用總量為2 g/kg,剔除IVIG用量不符合指南的研究進行敏感性分析,結果顯示Meta分析的結果穩定,提示IVIG使用劑量對結果影響較小。
2.5 發表偏倚
對總有效率、退熱時間、皮疹消退時間、神經癥狀緩解時間以及平均住院時間5個結局采用Egger回歸法和Begg秩相關法進行發表偏倚檢測,結果見表 3,提示各結局均存在一定的發表偏倚。

3 討論
手足口病作為我國丙類傳染病,其發病率近年來呈上升趨勢。本次Meta分析結果顯示,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采用IVIG治療的總有效率明顯優于單純采用常規治療的對照組,同時,在退熱時間、皮疹消退時間、神經癥狀緩解時間、口腔潰瘍消退時間和平均住院時間方面,也顯示出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采用IVIG治療更優。按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和剔除IVIG使用量不符合指南研究所進行的敏感性分析結果也均得出一致的結果。分析IVIG的作用機制,與免疫球蛋白制品產物幾乎均含有IgG,也含有微量IgA、IgM,具有中和病毒抗體、利于病毒清除以及抑制免疫損傷等作用有關。但本次Meta分析顯示各結局指標均存在一定的發表偏倚,不排除陰性結果的研究未能發表或延遲發表,從而導致本次Meta分析高估了干預措施的效果。
本系統評價的局限性:① 納入的23個研究中,僅7個研究采用隨機數字表法進行隨機分組,所有研究均未描述分配隱藏和盲法的具體情況,僅1個研究描述了退出情況,因此納入研究存在較大的選擇性偏倚、實施偏倚、測量偏倚的高度可能性;② 納入研究對患者特征的描述不全面,各研究中并發癥表現也存在差異,如6篇文獻未描述病例的具體重癥表現,4篇文獻的病例有多種重癥表現。③ IVIG使用劑量、療程存在差異;④ 基礎治療方法的藥物種類、劑量以及療程參差不齊。這些局限性均可能給Meta分析結果帶來偏倚,從而降低結論的可靠性。
綜上所述,當前證據顯示,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給予IVIG治療較單用常規治療可以提高中國重癥手足口病患兒治療的療效。但受納入研究質量的限制,本研究結論尚需開展更多高質量的RCT進行驗證。
手足口病是由腸道病毒引起的急性傳染病,以科薩奇A組病毒16型和腸道病毒71型多見。其多發生于學齡前兒童,主要有手、足、口腔等部位的皰疹表現,屬于自限性疾病。但少數重癥病例病情進展迅速,并發腦膜炎、腦炎、肺水腫等嚴重并發癥,極少數病例病情危重,甚至死亡,存活病例留有后遺癥。靜脈注射免疫球蛋白(IVIG)作為一種被動免疫療法,對細菌、病毒性感染有一定療效。目前已有免疫球蛋白輔助治療重癥手足口病的報道,本研究旨在采用系統評價和Meta分析的方法,對IVIG治療重癥手足口病的療效進行綜合評價,以期為臨床治療重癥手足口病提供決策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研究類型
隨機對照試驗(RCT)。
1.1.2 研究對象
試驗地區為中國大陸;研究對象符合以下診斷標準之一:① 《手足口病診療指南(2010年版)》 [1]重癥手足口病臨床分類(以下簡稱《指南》重癥分類);② 《指南》 [1]手足口病重癥病例早期識別標準(以下簡稱《指南》早期識別標準);③ 《腸道病毒71型(EV71)感染重癥病例臨床救治專家共識(2011年版)》 [2](以下簡稱《專家共識》)手足口病臨床分期第2期(神經系統受累期)或第3期(心肺功能衰竭前期);④ 《專家共識》 [2]手足口病重癥病例早期識別標準。
1.1.3 干預措施
試驗組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給予IVIG治療(療程≥ 2天),對照組僅采用常規治療。
1.1.4 結局指標
治療總有效率、退熱時間、皮疹消退時間、神經癥狀緩解時間(精神胃納好轉,1天以上無驚跳、嘔吐) [3]、口腔潰瘍消退時間、平均住院時間、不良反應情況等。其中,總有效率=顯效率+有效率。具體判斷標準為:① 顯效:用藥后48 h,體溫正常,皰疹開始結痂,無新皮疹出現;② 有效:用藥后48 h,上述癥狀及體征改善;③ 無效:用藥后48 h,上述癥狀及體征無改善。
1.1.5 排除標準
① 重復發表的文獻;② 未描述免疫球蛋白的具體劑量及資料無法提取的文獻。
1.2 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CNKI、CBM、WanFang Data、PubMed和The Cochrane Library(2015年第2期)數據庫,搜集IVIG治療中國重癥手足口病的相關RCT,檢索時限均從建庫至2015年3月。中文檢索詞包括:免疫球蛋白、丙種球蛋白、手足口病;英文檢索詞包括:immunoglobulin、Ig、IVIG、hand,foot and mouth disease、HFMD。以CBM和PubMed為例,其具體檢索策略見框1。
框 1 文獻檢索策略及結果
CBM: #1 免疫球蛋白 OR 丙種球蛋白 #2 手足口病 #3 #1 AND #2 PubMed: #1 immunoglobulin OR Ig OR IVIG #2 (hand,foot and mouth disease) OR HFMD #3 #1 AND #2
1.3 文獻篩選及資料提取
由2位評價員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咨詢第三方協助判斷,缺乏的資料盡量與作者聯系予以補充。文獻篩選時首先閱讀文題和摘要,在排除明顯不相關的文獻后,進一步閱讀全文,以確定最終是否納入。資料提取內容主要包括:文獻題目、作者、分組方式、研究對象、試驗組和對照組藥物、劑量、療程、結局指標等。
1.4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
由2名評價員按照Cochrane系統評價員手冊5.1.0 [4]針對RCT的偏倚風險評估工具進行評價。
1.5 統計分析
采用RevMan 5.3軟件進行Meta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差為效應指標,計數資料采用相對危險度(RR)為效應指標,各效應量均給出其點估計值和95%CI。首先用卡方檢驗分析各研究結果間的異質性(檢驗水準設為α=0.1),并結合I2定量判斷異質性的大小。若各研究結果間無統計學異質性,則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若各研究結果間存在統計學異質性,則進一步分析異質性來源,在排除明顯臨床異質性的影響后,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明顯的臨床異質性采用亞組分析或敏感性分析等方法進行處理,或只行描述性分析。我們按抗病毒藥物種類的不同進行了亞組分析,并剔除不符合指南 [1]中IVIG使用劑量的研究進行敏感性分析。發表偏倚采用Egger回歸法和Begg秩相關法進行量化檢測,分析軟件采用Stata 9.0。Meta分析的檢驗水準設為α=0.05。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初檢出相關文獻1 817篇,經逐層篩選后,最終納入23個RCT [5-26, 27],共計2 271例患兒。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 1。

2.2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與偏倚風險評價


2.3 Meta分析結果
2.3.1 總有效率
5個研究 [16, 18, 19, 21, 25]報告了總有效率,共539例患者。固定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總有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RR=1.18,95%CI(1.11,1.26),P<0.000 01](圖 2)。

2.3.2 退熱時間
22個研究 [5, 6-27]報告了退熱時間,共2 171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退熱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1.47,95%CI(-1.80,-1.15),P<0.000 01]。根據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退熱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3)。

2.3.3 皮疹消退時間
12個研究 [6-25]報告了皮疹消退時間,共1 292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皮疹消退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1.61,95%CI(-2.51,-0.71),P=0.000 5]。根據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皮疹消退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4)。

2.3.4 神經癥狀緩解時間
10個研究 [9-26]報告了神經癥狀緩解時間,共935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IVIG組的神經癥狀緩解時間更短,其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2.14,95%CI(-3.02,-1.25),P<0.000 01]。根據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神經癥狀緩解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5)。

2.3.5 口腔潰瘍消退時間
3個研究 [8, 21, 25]報告了口腔潰瘍消退時間,共249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口腔潰瘍消退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1.36,95%CI(-2.27,-0.44),P=0.004](圖 6)。

2.3.6 平均住院時間
12個研究 [8, 9, 12-25]報告了平均住院時間,共1 154例患兒。隨機效應模型Meta分析結果顯示,IVIG組的平均住院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 -2.46,95%CI(-3.29,-1.63),P<0.000 01]。根據抗病毒藥物的不同進行的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各亞組內IVIG組的平均住院時間均明顯短于對照組(P均<0.05)(圖 7)。

2.3.7 不良反應
3個研究 [12, 14, 27]報告了不良反應結局。吳華峰等 [12]的研究顯示治療組出現惡心、心悸1例,不良反應發生率3.70%;對照組出現胸悶1例,不良反應發生率3.85%。
2.4 敏感性分析
根據指南 [1],推薦IVIG使用總量為2 g/kg,剔除IVIG用量不符合指南的研究進行敏感性分析,結果顯示Meta分析的結果穩定,提示IVIG使用劑量對結果影響較小。
2.5 發表偏倚
對總有效率、退熱時間、皮疹消退時間、神經癥狀緩解時間以及平均住院時間5個結局采用Egger回歸法和Begg秩相關法進行發表偏倚檢測,結果見表 3,提示各結局均存在一定的發表偏倚。

3 討論
手足口病作為我國丙類傳染病,其發病率近年來呈上升趨勢。本次Meta分析結果顯示,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采用IVIG治療的總有效率明顯優于單純采用常規治療的對照組,同時,在退熱時間、皮疹消退時間、神經癥狀緩解時間、口腔潰瘍消退時間和平均住院時間方面,也顯示出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采用IVIG治療更優。按不同抗病毒藥物進行的亞組分析和剔除IVIG使用量不符合指南研究所進行的敏感性分析結果也均得出一致的結果。分析IVIG的作用機制,與免疫球蛋白制品產物幾乎均含有IgG,也含有微量IgA、IgM,具有中和病毒抗體、利于病毒清除以及抑制免疫損傷等作用有關。但本次Meta分析顯示各結局指標均存在一定的發表偏倚,不排除陰性結果的研究未能發表或延遲發表,從而導致本次Meta分析高估了干預措施的效果。
本系統評價的局限性:① 納入的23個研究中,僅7個研究采用隨機數字表法進行隨機分組,所有研究均未描述分配隱藏和盲法的具體情況,僅1個研究描述了退出情況,因此納入研究存在較大的選擇性偏倚、實施偏倚、測量偏倚的高度可能性;② 納入研究對患者特征的描述不全面,各研究中并發癥表現也存在差異,如6篇文獻未描述病例的具體重癥表現,4篇文獻的病例有多種重癥表現。③ IVIG使用劑量、療程存在差異;④ 基礎治療方法的藥物種類、劑量以及療程參差不齊。這些局限性均可能給Meta分析結果帶來偏倚,從而降低結論的可靠性。
綜上所述,當前證據顯示,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給予IVIG治療較單用常規治療可以提高中國重癥手足口病患兒治療的療效。但受納入研究質量的限制,本研究結論尚需開展更多高質量的RCT進行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