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伍艷, 程春燕, 李正赤, 張琴. 我國“985”高校臨床醫學研究生獎助體系比較研究.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4, 14(6): 678-682. doi: 10.7507/1672-2531.20140116 復制
自2007年研究生培養機制改革以來，全國首批進入試點改革的“985”高校有17所，改革后的研究生獎助體系取消了原有公費制度[1]，取消了一考定三年的獎助體系，形成了以獎代免，重在激勵的新獎助體系，對研究生招生、培養、就業等其他環節的改革有積極促進作用[2]。由于我國地區差異及長期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研究生獎助體系在具體執行上存在一定差異，明顯影響到了研究生生源質量改善、低收入家庭入學所需、激發研究生科研熱情、外延社會資助教育等方面[3]。本研究對我國東、中、西部各3所涵蓋臨床醫學一級學科下博士、碩士學位授權點的“985”高校的獎助金體系進行調查研究，分析區域間存在的具體差異及其影響因素，為進一步完善西部地區醫學研究生獎助金體系提供決策參考。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選取地處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可代表各地區水平、擁有臨床醫學一級學科博士學位授權點和碩士學位授權點的“985”高校醫學院或醫學部各3所。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大學醫學部、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部、復旦大學研究生院；中部地區包括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武漢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中南大學湘雅醫學院；西部地區包括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蘭州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西安交通大學醫學部。對各高校臨床醫學研究生管理部門進行電話或面對面訪談，對其官網進行查詢，獲取研究生獎助金體系的相關資料，調查數據期限為2010～2014年。
1.2 研究方法
采用自行設計的調查問卷進行調查研究，問卷內容包括院校研究生管理部門名稱、碩/博士研究生數量、獎助體系來源構成、碩/博士研究生學業獎學金覆蓋率、碩/博士研究生月生活補助、“三助”崗位津貼發放比例等。參與調查者均為研究生管理部門工作人員，熟悉研究生獎助體系執行辦法，調查前經過統一培訓了解相關指標的內涵。首先明確調查對象機構名稱以確定分層比較結果可信度，具體執行情況同時參照各高校官網主頁動態說明；其次各高校間研究生招生規模及結構相差較大，統一采用全日制臨床醫學研究生招生數據作為參考，不含同等學歷、在職提升學歷人員；最后主要比較學業獎學金的覆蓋率，該指標為主要來源于國家財政投入[4]，其額度決定研究生是否應繳納學費，而學費支出占研究生在校期間開支的50%以上。月生活補助與地區消費水平有關，對滿足研究生生活在校期間最基本的學習、生活消費支出做出假設，比較收入與支出差額研究各地區生活補助是否滿足研究生當下基本消費所需。“三助”崗位津貼即研究生利用課余時間參加科研助理崗位、行政管理崗位、教學運行崗位所獲得的勞動報酬，可激發研究生參與科研、管理、教學的熱情，增強研究生創新實踐能力，同時緩解研究生就學期間的經濟壓力[5]。選取學業獎學金覆蓋率、月生活補助水平、“三助”崗位津貼比例為比較研究的主要指標經過學院研究生管理部門集體討論，符合研究生獎助體系激勵創新、資助貧困的根本宗旨。統計數據通過Excel軟件建立數據庫，統一進行量化比較，數據基數均由全日制臨床醫學研究生總體數量標化覆蓋率，使結果與全國其他省份高校數據具有可比性。
2 結果
2.1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來源構成
見表 1。由表 1可知，“985”醫學院校全日制研究生獎助金來源構成主要涵蓋國家、社會、高校三個層面[6-11]。“985”醫院院校研究生獎助金來源主要依靠國家財政撥款[5]；其次各高校利用名校品牌效應、優秀校友資源積極吸納社會資助形成研究生獎助有效補充；研究生進入臨床工作期間，醫院/學院統籌自身資源，給予研究生相應的生活補助，且各學科間差異明顯。
表1
“985”醫學院校全日制研究生獎助金來源構成
2.2 “985”醫學院校碩/博士研究生學業獎學金覆蓋率
為支持研究生完成學業，國家設立研究生學業獎學金，用以獎勵人事檔案在校的優秀研究生。各高校[6-11]根據在校生人數比例，設立獎學金等級，區分資助額度相當于全額學費或一定比例學費額度[12]。如圖 1所示，東部、中部、西部“985”高校醫學院校博士研究生的覆蓋率均達到100%，而碩士研究生獎助金的覆蓋率存在明顯差異，呈現東部 > 中部 > 西部的趨勢。
圖1
東、中、西部地區“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覆蓋率比較
2.3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月均生活補助
全日制研究生在校期間開支主要以飲食消費為主，輔以學習、通訊等支出組成，各地區間醫學院校研究生基本消費需求無明顯差異[13]。如圖 2所示，東、西部地區人均每月生活補助水平落差較大，東部地區高校高于中部地區高校水平，中部地區高校高于西部地區高校水平。
圖2
各地區“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生活補助比較
2.4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三助”崗位津貼比例
為調動研究生參與科學研究、管理、教學的積極性，各醫學院校在一定程度上統籌科研課題經費、學費、社會捐助等各方資金，均設置研究生“三助”崗位[14]，按勞發酬。其中“助研”津貼主要通過導師或者培養小組科研項目經費中的勞務費列支，“助管”與“助教”津貼由高校根據學科實際情況列支。如圖 3所示，各醫學院校實際開展的情況大有不同，可提供研究生參加“三助”崗位情況也是東部優于中部，中部優于西部。
圖3
各地區“985”醫學院校研究生“三助”崗位津貼比例
3 討論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來源主要依靠國家財政撥款，東部、中部地區醫學院校充分發揮名校品牌效應，吸納優秀校友、企業捐贈等社會資助力度較大，社會獎助金中既有高額的獎學金，又有覆蓋面較廣的助學金。由于能用于教育投資的資金來源很有限，西部地區高校地處經濟落后地區使得高校研究生獎助資金的來源短缺。東、西部醫學院校博士研究生的覆蓋率無差異，碩士研究生獎助金的覆蓋率存在差異；在每月生活補助上，據調查，在2012年以前50%的碩士研究生和5%的博士研究生需繳納培養費，2013年后條件有所改善，約有25%的碩士研究生需繳納半額學費，25%的碩士研究生需繳納全額學費，約100%的博士研究生可享受到學費的全額補助。此外，由于受企業、個人等社會資源資助力度不大，只有16%～27%的研究生享受到社會資助，且社會資助以獎學金性質為主，助學資助較少，醫院/學院統籌自身資源，給予全體研究生生活補助，但補助金額仍遠低于研究生每月生活所需。
美國、日本的高等教育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其獎助體系已十分完善[16]，保障了資助金額和受惠面，研究生除了能夠抵付培養費用外，還能滿足大部分學習、生活、交際所需。美日高校研究生獎助金覆蓋面比本科生還要大，資助全體研究生[18]。獎助體系通常包括校外獎助金、校內獎助金、貸款。校外獎助金主要來源于國家政府機構、非營利性組織、基金會、個人等資助；校內獎助金包括獎學金、助學金、生活補貼、專項助學金、攻讀計劃和校內科研收入等；貸款則由多家商業銀行、政府機構聯合擔保支持[19]。合理解決資金來源，完善新生入學獎學金，提高碩士研究生獎助金的資助力度和比例[17]，也是改善生源質量的關鍵。我國“985”醫學院校若僅靠國家和學校投入，不但無法滿足全部的研究生獎助工作所需，且容易造成資助資金單一，受惠面窄，師生滿意度不高的局面[20]。有條件的醫學院校還應整合學校品牌效應、學科建設和杰出校友等有效資源[21]，加大各級各類社會獎助金的資助力度，積極拓寬資助渠道。另外還可充分調動各臨床科室，依靠學科特色吸引相關醫療機構對研究生進行資助，補充和完善研究生獎助體系。
研究生教育因承擔著培養高層次人才、創造高水平科研成果、提供高水平社會服務的重任[22]而備受國家、社會關注，現有的研究生獎助金改革中已取得階段性成果[23]，但受各地區區域經濟和政策影響，在深入推進和完善研究生獎助體系以獎代免的具體過程中[15]，統籌各方資源使獎助金資源分配更公平、更合理、受惠面更廣上，還存在教育投入渠道不完善、獎助體系不健全等突出矛盾亟待解決。首先，研究生獎助金的意義不僅僅在解困，更在于有效激發研究生從事臨床研究、科學研究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在保證研究生精英人才培養的同時，通過臨床、科研的實踐教育鍛煉研究生的綜合素質，并留住優秀的高素質醫學研究生人才。研究生與本科生相比，學歷層次更高、學習獨立性更強，家庭給予的經濟支持少，隨著研究生招生規模逐年增加，研究生貧困生群體也迅速膨脹。目前西部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的低覆蓋率、低資助金額的特點與研究生實際需求不相符。甚至與本科獎助體系相比，本科獎助體系發展起步早，受國家財政大力支持，包含國家獎學金、國家勵志獎助金、國家助學金等在內的本科學生獎助金覆蓋面約在80%以上，各高校將獎助體系與本科生的綜合素質教育緊密掛鉤，對于貧困學生入學有國家助學貸款、綠色通道等政策大力支持，研究生獎助體系較薄弱。
其次，西部是我國經濟欠發達地區，西部醫學院校生源主要由西部農村地區和少數民族地區的學生構成。研究生獎助體系改革以后，實行全面收費制度，對于家庭經濟困難研究生來說，如果其本科學習期間曾借助國家助學貸款支付學費，畢業后升學進入研究生階段學習未能按時還清本科所欠貸款，很難成功再次申請到助學貸款。再者，研究生學費比本科平均高30%～60%，現有國家助學貸款資助的最高額度是按照本科學費設定的，學費高出貸款金額部分同樣成為貧困研究生就學的負擔。這也是研究生獎助管理工作者多年來呼吁拓寬助學金資助面，保證貧困學子享有公平入學機會的原因之一。東部、中部地區醫學院校在強有力的研究生獎助金體系支持下，對吸引部屬及省屬高校的優秀生源有明顯優勢。西部地區獎助金獎助體系由于資源薄弱，導致研究生培養的非均衡性發展和優秀生源流失，將會影響西部醫學院校研究生教育質量[2]。
再次，研究生獎助金改革后研究生資助導師責任制逐步成為核心環節，“三助”崗位中的助研助學金就是以高水平臨床研究、科學研究為導向的導師責任制和與研究生獎助學金體系相結合的導師資助制，充分發揮導師在研究生課程學習、臨床技能訓練和科研訓練中的指導作用，將導師的科研經費、資助能力、學科發展與研究生招生人數相結合，保證了研究生的培養質量，以合適的研究生科研報酬吸引研究生積極投入到科研工作中。東、中部地區醫學院校目前“三助”崗位設置的比例還有較大差異，西部地區對于研究生教育投入的使用上還有待向東部醫學院校學習。
最后，研究生獎助金的發放也是研究生教育的重要一環，具有教育導向作用，在資助過程中發揮著激勵研究生學術創新的熱情、激發更高層次社會責任感的教育外延作用，提高研究生的綜合素質，讓畢業生在良好的社會聲譽反饋的影響下獲益，達到引導人才流向的調節作用。
2013年，國家財政部、國家發展改革委、教育部聯合下發了《關于完善研究生教育投入機制的意見》（財教[2013]19號）[24]，要求各高校在2014秋季學期加快完善研究生獎助政策體系，三位一體改善研究生學習、科研和生活條件，在助學額度及比例上有較大改善，證明本研究調查結果與國家教育改革方向一致，但由于研究生獎助體系一直處于改革變化中，實時調研的數據可能會與各高校實際執行的數據有所差距，研究只進行了數據趨勢分析。另外研究生包括了碩士、博士、碩博連讀、提前攻博、轉博、4+2+3等多種學生類別，同時又包含有學術、專業兩種學位類型，下一步研究生獎助體系更有待針對專業型研究生、學術型研究生有所區分，對不同學生類別學生獎助體系進行細分。
自2007年研究生培養機制改革以來，全國首批進入試點改革的“985”高校有17所，改革后的研究生獎助體系取消了原有公費制度[1]，取消了一考定三年的獎助體系，形成了以獎代免，重在激勵的新獎助體系，對研究生招生、培養、就業等其他環節的改革有積極促進作用[2]。由于我國地區差異及長期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研究生獎助體系在具體執行上存在一定差異，明顯影響到了研究生生源質量改善、低收入家庭入學所需、激發研究生科研熱情、外延社會資助教育等方面[3]。本研究對我國東、中、西部各3所涵蓋臨床醫學一級學科下博士、碩士學位授權點的“985”高校的獎助金體系進行調查研究，分析區域間存在的具體差異及其影響因素，為進一步完善西部地區醫學研究生獎助金體系提供決策參考。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選取地處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可代表各地區水平、擁有臨床醫學一級學科博士學位授權點和碩士學位授權點的“985”高校醫學院或醫學部各3所。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大學醫學部、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部、復旦大學研究生院；中部地區包括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武漢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中南大學湘雅醫學院；西部地區包括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蘭州大學第一臨床醫學院、西安交通大學醫學部。對各高校臨床醫學研究生管理部門進行電話或面對面訪談，對其官網進行查詢，獲取研究生獎助金體系的相關資料，調查數據期限為2010～2014年。
1.2 研究方法
采用自行設計的調查問卷進行調查研究，問卷內容包括院校研究生管理部門名稱、碩/博士研究生數量、獎助體系來源構成、碩/博士研究生學業獎學金覆蓋率、碩/博士研究生月生活補助、“三助”崗位津貼發放比例等。參與調查者均為研究生管理部門工作人員，熟悉研究生獎助體系執行辦法，調查前經過統一培訓了解相關指標的內涵。首先明確調查對象機構名稱以確定分層比較結果可信度，具體執行情況同時參照各高校官網主頁動態說明；其次各高校間研究生招生規模及結構相差較大，統一采用全日制臨床醫學研究生招生數據作為參考，不含同等學歷、在職提升學歷人員；最后主要比較學業獎學金的覆蓋率，該指標為主要來源于國家財政投入[4]，其額度決定研究生是否應繳納學費，而學費支出占研究生在校期間開支的50%以上。月生活補助與地區消費水平有關，對滿足研究生生活在校期間最基本的學習、生活消費支出做出假設，比較收入與支出差額研究各地區生活補助是否滿足研究生當下基本消費所需。“三助”崗位津貼即研究生利用課余時間參加科研助理崗位、行政管理崗位、教學運行崗位所獲得的勞動報酬，可激發研究生參與科研、管理、教學的熱情，增強研究生創新實踐能力，同時緩解研究生就學期間的經濟壓力[5]。選取學業獎學金覆蓋率、月生活補助水平、“三助”崗位津貼比例為比較研究的主要指標經過學院研究生管理部門集體討論，符合研究生獎助體系激勵創新、資助貧困的根本宗旨。統計數據通過Excel軟件建立數據庫，統一進行量化比較，數據基數均由全日制臨床醫學研究生總體數量標化覆蓋率，使結果與全國其他省份高校數據具有可比性。
2 結果
2.1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來源構成
見表 1。由表 1可知，“985”醫學院校全日制研究生獎助金來源構成主要涵蓋國家、社會、高校三個層面[6-11]。“985”醫院院校研究生獎助金來源主要依靠國家財政撥款[5]；其次各高校利用名校品牌效應、優秀校友資源積極吸納社會資助形成研究生獎助有效補充；研究生進入臨床工作期間，醫院/學院統籌自身資源，給予研究生相應的生活補助，且各學科間差異明顯。
表1
“985”醫學院校全日制研究生獎助金來源構成
2.2 “985”醫學院校碩/博士研究生學業獎學金覆蓋率
為支持研究生完成學業，國家設立研究生學業獎學金，用以獎勵人事檔案在校的優秀研究生。各高校[6-11]根據在校生人數比例，設立獎學金等級，區分資助額度相當于全額學費或一定比例學費額度[12]。如圖 1所示，東部、中部、西部“985”高校醫學院校博士研究生的覆蓋率均達到100%，而碩士研究生獎助金的覆蓋率存在明顯差異，呈現東部 > 中部 > 西部的趨勢。
圖1
東、中、西部地區“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覆蓋率比較
2.3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月均生活補助
全日制研究生在校期間開支主要以飲食消費為主，輔以學習、通訊等支出組成，各地區間醫學院校研究生基本消費需求無明顯差異[13]。如圖 2所示，東、西部地區人均每月生活補助水平落差較大，東部地區高校高于中部地區高校水平，中部地區高校高于西部地區高校水平。
圖2
各地區“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生活補助比較
2.4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三助”崗位津貼比例
為調動研究生參與科學研究、管理、教學的積極性，各醫學院校在一定程度上統籌科研課題經費、學費、社會捐助等各方資金，均設置研究生“三助”崗位[14]，按勞發酬。其中“助研”津貼主要通過導師或者培養小組科研項目經費中的勞務費列支，“助管”與“助教”津貼由高校根據學科實際情況列支。如圖 3所示，各醫學院校實際開展的情況大有不同，可提供研究生參加“三助”崗位情況也是東部優于中部，中部優于西部。
圖3
各地區“985”醫學院校研究生“三助”崗位津貼比例
3 討論
“985”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來源主要依靠國家財政撥款，東部、中部地區醫學院校充分發揮名校品牌效應，吸納優秀校友、企業捐贈等社會資助力度較大，社會獎助金中既有高額的獎學金，又有覆蓋面較廣的助學金。由于能用于教育投資的資金來源很有限，西部地區高校地處經濟落后地區使得高校研究生獎助資金的來源短缺。東、西部醫學院校博士研究生的覆蓋率無差異，碩士研究生獎助金的覆蓋率存在差異；在每月生活補助上，據調查，在2012年以前50%的碩士研究生和5%的博士研究生需繳納培養費，2013年后條件有所改善，約有25%的碩士研究生需繳納半額學費，25%的碩士研究生需繳納全額學費，約100%的博士研究生可享受到學費的全額補助。此外，由于受企業、個人等社會資源資助力度不大，只有16%～27%的研究生享受到社會資助，且社會資助以獎學金性質為主，助學資助較少，醫院/學院統籌自身資源，給予全體研究生生活補助，但補助金額仍遠低于研究生每月生活所需。
美國、日本的高等教育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其獎助體系已十分完善[16]，保障了資助金額和受惠面，研究生除了能夠抵付培養費用外，還能滿足大部分學習、生活、交際所需。美日高校研究生獎助金覆蓋面比本科生還要大，資助全體研究生[18]。獎助體系通常包括校外獎助金、校內獎助金、貸款。校外獎助金主要來源于國家政府機構、非營利性組織、基金會、個人等資助；校內獎助金包括獎學金、助學金、生活補貼、專項助學金、攻讀計劃和校內科研收入等；貸款則由多家商業銀行、政府機構聯合擔保支持[19]。合理解決資金來源，完善新生入學獎學金，提高碩士研究生獎助金的資助力度和比例[17]，也是改善生源質量的關鍵。我國“985”醫學院校若僅靠國家和學校投入，不但無法滿足全部的研究生獎助工作所需，且容易造成資助資金單一，受惠面窄，師生滿意度不高的局面[20]。有條件的醫學院校還應整合學校品牌效應、學科建設和杰出校友等有效資源[21]，加大各級各類社會獎助金的資助力度，積極拓寬資助渠道。另外還可充分調動各臨床科室，依靠學科特色吸引相關醫療機構對研究生進行資助，補充和完善研究生獎助體系。
研究生教育因承擔著培養高層次人才、創造高水平科研成果、提供高水平社會服務的重任[22]而備受國家、社會關注，現有的研究生獎助金改革中已取得階段性成果[23]，但受各地區區域經濟和政策影響，在深入推進和完善研究生獎助體系以獎代免的具體過程中[15]，統籌各方資源使獎助金資源分配更公平、更合理、受惠面更廣上，還存在教育投入渠道不完善、獎助體系不健全等突出矛盾亟待解決。首先，研究生獎助金的意義不僅僅在解困，更在于有效激發研究生從事臨床研究、科學研究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在保證研究生精英人才培養的同時，通過臨床、科研的實踐教育鍛煉研究生的綜合素質，并留住優秀的高素質醫學研究生人才。研究生與本科生相比，學歷層次更高、學習獨立性更強，家庭給予的經濟支持少，隨著研究生招生規模逐年增加，研究生貧困生群體也迅速膨脹。目前西部醫學院校研究生獎助金的低覆蓋率、低資助金額的特點與研究生實際需求不相符。甚至與本科獎助體系相比，本科獎助體系發展起步早，受國家財政大力支持，包含國家獎學金、國家勵志獎助金、國家助學金等在內的本科學生獎助金覆蓋面約在80%以上，各高校將獎助體系與本科生的綜合素質教育緊密掛鉤，對于貧困學生入學有國家助學貸款、綠色通道等政策大力支持，研究生獎助體系較薄弱。
其次，西部是我國經濟欠發達地區，西部醫學院校生源主要由西部農村地區和少數民族地區的學生構成。研究生獎助體系改革以后，實行全面收費制度，對于家庭經濟困難研究生來說，如果其本科學習期間曾借助國家助學貸款支付學費，畢業后升學進入研究生階段學習未能按時還清本科所欠貸款，很難成功再次申請到助學貸款。再者，研究生學費比本科平均高30%～60%，現有國家助學貸款資助的最高額度是按照本科學費設定的，學費高出貸款金額部分同樣成為貧困研究生就學的負擔。這也是研究生獎助管理工作者多年來呼吁拓寬助學金資助面，保證貧困學子享有公平入學機會的原因之一。東部、中部地區醫學院校在強有力的研究生獎助金體系支持下，對吸引部屬及省屬高校的優秀生源有明顯優勢。西部地區獎助金獎助體系由于資源薄弱，導致研究生培養的非均衡性發展和優秀生源流失，將會影響西部醫學院校研究生教育質量[2]。
再次，研究生獎助金改革后研究生資助導師責任制逐步成為核心環節，“三助”崗位中的助研助學金就是以高水平臨床研究、科學研究為導向的導師責任制和與研究生獎助學金體系相結合的導師資助制，充分發揮導師在研究生課程學習、臨床技能訓練和科研訓練中的指導作用，將導師的科研經費、資助能力、學科發展與研究生招生人數相結合，保證了研究生的培養質量，以合適的研究生科研報酬吸引研究生積極投入到科研工作中。東、中部地區醫學院校目前“三助”崗位設置的比例還有較大差異，西部地區對于研究生教育投入的使用上還有待向東部醫學院校學習。
最后，研究生獎助金的發放也是研究生教育的重要一環，具有教育導向作用，在資助過程中發揮著激勵研究生學術創新的熱情、激發更高層次社會責任感的教育外延作用，提高研究生的綜合素質，讓畢業生在良好的社會聲譽反饋的影響下獲益，達到引導人才流向的調節作用。
2013年，國家財政部、國家發展改革委、教育部聯合下發了《關于完善研究生教育投入機制的意見》（財教[2013]19號）[24]，要求各高校在2014秋季學期加快完善研究生獎助政策體系，三位一體改善研究生學習、科研和生活條件，在助學額度及比例上有較大改善，證明本研究調查結果與國家教育改革方向一致，但由于研究生獎助體系一直處于改革變化中，實時調研的數據可能會與各高校實際執行的數據有所差距，研究只進行了數據趨勢分析。另外研究生包括了碩士、博士、碩博連讀、提前攻博、轉博、4+2+3等多種學生類別，同時又包含有學術、專業兩種學位類型，下一步研究生獎助體系更有待針對專業型研究生、學術型研究生有所區分，對不同學生類別學生獎助體系進行細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