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馮婷, 邢祥菊, 周雙, 魏小玲, 盧玲, 龍濤, 王之彝, 姚偉, 劉湘, 王長征. 奧密克戎流行時期感染新冠病毒后醫務人員報告的癥狀. 中國呼吸與危重監護雜志, 2023, 22(1): 7-12. doi: 10.7507/1671-6205.202301036 復制
新冠病毒在全球大流行已經持續了3年。盡管全球范圍內廣泛地進行新冠病毒疫苗的接種，但是新冠病毒的不斷變異使疫苗的保護作用不斷地在降低。2021年底在非洲首次發現新的變異株奧密克戎，隨后被世界衛生組織宣布為“關注變異株”[1]。奧密克戎毒株對過去新冠病毒感染和疫苗接種人群形成的免疫保護屏障具有突破性感染的能力[2]，導致感染快速傳播，在2022年逐漸成為全球范圍內最主要的病毒感染毒株[3]。起初在南非發現的奧密克戎感染的年輕人大多癥狀輕微[4]。2022年春夏奧密克戎在我國上海等地大范圍流行，感染人群超過60萬人[5]。同樣，在上海和國內其他城市發現的奧密克戎感染者也多為輕癥和無癥狀感染[5-7]。國外的一些大型回顧性研究也顯示，奧密克戎感染的病情嚴重性顯著低于德爾塔等原始毒株感染[8-9]。
2022年11月全國的新冠病毒感染病例再次開始增多。2022年12月初國家對防疫政策進行了重大調整，解除封控。隨后全國感染病例急劇增多。根據中國疾控中心提供給世界衛生組織的信息，自2022年12月1日以來收集監測的新冠病毒優勢毒株仍為奧密克戎BA.5.2和BF.7譜系[10]，表明這段時期在國內廣泛傳播的仍是奧密克戎毒株。雖然過去已經有大量對奧密克戎感染的臨床特征的研究報道[5-7]，但是專門針對輕癥感染者癥狀特點的研究較少。在國內最新這一波感染中，許多感染者自述癥狀較重，與之前報道[7]感染者多為無癥狀和輕癥似乎明顯不同。為了更好地了解最新一波奧密克戎感染導致的癥狀特點是否與之前的報道有所不同，我們發起了一項以感染新冠病毒的醫務人員為對象，使用微信小程序問卷的橫斷面調查研究，了解近期感染奧密克戎的癥狀新特點，也為今后可能出現類似的感染流行提供對策的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采用微信小程序的問卷，從2023年1月3日—15日在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和陸軍軍醫大學新橋醫院，非選擇性地邀請在近期內感染新冠病毒的醫務人員進行橫斷面的問卷調查。感染者經核酸或抗原檢測陽性確定，或有典型發熱、咳嗽等新冠病毒感染癥狀。將感染者按年齡分為<35歲和≥35歲組，比較各種癥狀的發生率和嚴重性。
1.2 方法
問卷分為一般情況、感染初始癥狀、感染期間癥狀和嚴重程度以及感染轉歸等四大部分，共33個問題。將感染期間的癥狀分為全身癥狀、呼吸系統、心血管系統、胃腸道癥狀。癥狀嚴重程度由感染者根據自己的主觀感受進行判斷。調查問卷經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在進行調查之前問卷上有知情同意書，被調查人員同意后方可進行問卷調查。
1.3 統計學方法
對研究人群的基本人口學特征，起病癥狀、感染病毒期間癥狀以及持續癥狀的特點進行統計描述。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
±s）表示，采用t檢驗進行組間比較。對于計數資料采用例數（百分比）進行描述，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或Fisher精確檢驗。以上檢驗均為雙側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使用R（4.2.2）統計軟件分析數據。
2 結果
2.1 一般情況
共642人接受調查，其中12人拒絕知情同意退出。完成調查問卷共630份。接受調查的感染者中22.4%（141）經核酸檢測、48.7%（307）經抗原檢測呈陽性，17%（107）進行了上述兩項檢測，11.9%（75）未做檢測。99.2%（625）感染者接受了新冠病毒疫苗接種，2.9%（18例）合并心肺慢性病及腫瘤。2.4%（15）的感染者發生肺炎，2.1%（13）住院治療。感染最初最常見的癥狀為發熱（60.8%）、肌肉酸痛（53.8%）、畏寒（45.9%）、頭痛（45.2%）和咽喉疼痛（44.0%）。結果見表1。
表1
感染奧密克戎醫務人員的一般情況和發病初始癥狀［例（%）/（
）］
2.2 感染期間的癥狀
呼吸系統癥狀和全身性癥狀發生率最高。其中咳嗽（89.7%）、疲乏（84.1%）、肌肉酸痛（72.7%）、頭痛頭昏（75.7%）和咳痰（71.6%）最為常見。而且<35歲組的大多數呼吸系統和全身性癥狀發生率都高于≥35歲組（P<0.05）。結果見表2。
表2
奧密克戎感染期間癥狀發生率［例（%）］
2.3 癥狀的嚴重程度
感染者認為自己癥狀嚴重的比例為咳嗽（23.8%）、咽喉疼痛（27.0%）、頭痛頭昏（17.9%）。絕大多數感染者（83.4%）發熱的體溫在38 ℃以上。而且在<35歲的人群中，癥狀嚴重程度為中、重度的比例顯著高于≥35歲的人群（P<0.001）。結果見表3。
表3
主要癥狀的嚴重程度［例（%）］
2.4 癥狀的轉歸
在接受調查時，多數感染者（60.6%）已經轉陰，轉陰的時間大多在7～10 d。56.7%的感染者持續存在不同的癥狀，包括咳嗽（43.7%）、疲乏（23.8%）、胸悶氣喘（11.6%）和記憶力下降（10.8%）。兩個年齡組的以上指標之間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果見表4。
表4
癥狀轉歸情況［例（%）］
3 討論
2022年底—2023年初，本研究調查對象感染新冠病毒常見癥狀為咳嗽（89.7%）、發熱（83.0%）、疲乏（84.1%）、頭痛頭昏（75.7%）、肌肉酸痛（72.7%）、味覺和嗅覺異常（68.0%）、咽喉疼痛（62.1%）等。鐘南山院士團隊最早報道2019年武漢地區在新冠病毒原始株感染患者的癥狀，最常見的是發熱（88.7%）、咳嗽（67.8%）、疲勞（38.1%）及腹瀉（3.8%）[11]。同期報道的江蘇感染新冠患者的癥狀及發生率也基本相同[12]。本研究發現奧密克戎感染與過去新冠原始毒株感染的癥狀比較，最明顯的特點是有近90%的感染者有咳嗽癥狀。此外，其他癥狀，如食欲減低（53.8%）、味覺異常（40.2%）、胸悶（31.9%）和氣喘（28.4%）等也較多。
國內沒有爆發大規模的德爾塔毒株的感染，因此沒有較大樣本量的臨床特征和癥狀報道。德爾塔流行期間感染者突出的癥狀是味覺和嗅覺異常，國外報道發生率56%～63%[13-14]，其中味覺喪失更為明顯[15]。我們的研究也發現40.2%和27.8%的感染者報道味覺和嗅覺異常，稍低于國外報道。
在奧密克戎流行的初期，世界衛生組織獲得的全球57個國家2000多例奧密克戎感染者的資料顯示，患者的幾乎所有癥狀都很輕微[16]。此后國外報道顯示，奧密克戎毒株比德爾塔更為溫和，導致住院、死亡的風險均較低，大多為“輕癥感染”[8，17]。2022年春夏上海奧密克戎流行時期，國內Shao等[6]報道226例住院患者，最常見的癥狀是咳嗽（74.3%）和發燒（45.6%）。這些癥狀的發生比例明顯低于我們的調查結果。文獻沒有報道癥狀嚴重程度，只描述大多為“輕、中度感染”。
奧密克戎感染除了咳嗽，國外報道的另一個突出的癥狀是咽喉疼痛（吞咽疼痛）[18-19]。我們發現62.1%的患者存在明顯的咽喉疼痛。在動物實驗中發現奧密克戎大多感染在上呼吸道，對肺實質的感染較少[20]。這與目前的臨床情況相符。這也可能是為什么奧密克戎導致更多、更嚴重的上呼吸道癥狀如咳嗽、咽喉疼痛等的原因。本組中感染者胃腸道和心血管系統癥狀占比也較高，其原因還不確定。
過去有大量新冠病毒感染臨床特征的研究報道，但是對輕癥感染的報道較少，而且對輕癥感染者癥狀的嚴重程度也研究較少。尤其是奧密克戎流行以來，把不需要住院的感染者都納入“輕癥”感染者。這容易被誤認為感染后癥狀很輕。但是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雖然感染者住院治療的比例非常低，但是大多數感染者的癥狀較重。感染者報告的發熱、咳嗽、咽喉疼痛、頭昏頭痛、流涕鼻塞癥狀，嚴重程度為中、重度的比例都超過50%。
本研究屬于橫斷面的回顧性研究，其回顧的信息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但是本研究的對象為醫務工作者，對自己感染后的癥狀表述應較一般人群更為準確，而且發生感染的時間大多不超過1個月，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回顧性研究導致的偏差。本研究不能確定無癥狀感染者的比例，因為絕大多數參與調查的感染者都有癥狀。但是根據本院未公開的資料顯示，90%左右醫務人員被感染，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癥狀。因此，可以推測無癥狀感染者的比例非常低。
本研究觀察了2022年底—2023年初奧密克戎流行期間重慶醫務人員感染后自己報告的癥狀特點，結果顯示絕大多數感染者都有明顯的上呼吸道及全身多系統癥狀，尤其是咳嗽癥狀的發生率高成為奧密克戎感染的一個新特點。此外，主要癥狀較重，35歲以下的年輕人癥狀更為明顯，這也是過去奧密克戎感染沒有的現象。我們的研究結果客觀描述了奧密克戎流行時期“輕癥”感染者的癥狀特點，希望為奧密克戎輕癥感染者的癥狀治療提供依據。
利益沖突：本研究不涉及任何利益沖突。
新冠病毒在全球大流行已經持續了3年。盡管全球范圍內廣泛地進行新冠病毒疫苗的接種，但是新冠病毒的不斷變異使疫苗的保護作用不斷地在降低。2021年底在非洲首次發現新的變異株奧密克戎，隨后被世界衛生組織宣布為“關注變異株”[1]。奧密克戎毒株對過去新冠病毒感染和疫苗接種人群形成的免疫保護屏障具有突破性感染的能力[2]，導致感染快速傳播，在2022年逐漸成為全球范圍內最主要的病毒感染毒株[3]。起初在南非發現的奧密克戎感染的年輕人大多癥狀輕微[4]。2022年春夏奧密克戎在我國上海等地大范圍流行，感染人群超過60萬人[5]。同樣，在上海和國內其他城市發現的奧密克戎感染者也多為輕癥和無癥狀感染[5-7]。國外的一些大型回顧性研究也顯示，奧密克戎感染的病情嚴重性顯著低于德爾塔等原始毒株感染[8-9]。
2022年11月全國的新冠病毒感染病例再次開始增多。2022年12月初國家對防疫政策進行了重大調整，解除封控。隨后全國感染病例急劇增多。根據中國疾控中心提供給世界衛生組織的信息，自2022年12月1日以來收集監測的新冠病毒優勢毒株仍為奧密克戎BA.5.2和BF.7譜系[10]，表明這段時期在國內廣泛傳播的仍是奧密克戎毒株。雖然過去已經有大量對奧密克戎感染的臨床特征的研究報道[5-7]，但是專門針對輕癥感染者癥狀特點的研究較少。在國內最新這一波感染中，許多感染者自述癥狀較重，與之前報道[7]感染者多為無癥狀和輕癥似乎明顯不同。為了更好地了解最新一波奧密克戎感染導致的癥狀特點是否與之前的報道有所不同，我們發起了一項以感染新冠病毒的醫務人員為對象，使用微信小程序問卷的橫斷面調查研究，了解近期感染奧密克戎的癥狀新特點，也為今后可能出現類似的感染流行提供對策的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采用微信小程序的問卷，從2023年1月3日—15日在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和陸軍軍醫大學新橋醫院，非選擇性地邀請在近期內感染新冠病毒的醫務人員進行橫斷面的問卷調查。感染者經核酸或抗原檢測陽性確定，或有典型發熱、咳嗽等新冠病毒感染癥狀。將感染者按年齡分為<35歲和≥35歲組，比較各種癥狀的發生率和嚴重性。
1.2 方法
問卷分為一般情況、感染初始癥狀、感染期間癥狀和嚴重程度以及感染轉歸等四大部分，共33個問題。將感染期間的癥狀分為全身癥狀、呼吸系統、心血管系統、胃腸道癥狀。癥狀嚴重程度由感染者根據自己的主觀感受進行判斷。調查問卷經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在進行調查之前問卷上有知情同意書，被調查人員同意后方可進行問卷調查。
1.3 統計學方法
對研究人群的基本人口學特征，起病癥狀、感染病毒期間癥狀以及持續癥狀的特點進行統計描述。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采用t檢驗進行組間比較。對于計數資料采用例數（百分比）進行描述，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或Fisher精確檢驗。以上檢驗均為雙側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使用R（4.2.2）統計軟件分析數據。
2 結果
2.1 一般情況
共642人接受調查，其中12人拒絕知情同意退出。完成調查問卷共630份。接受調查的感染者中22.4%（141）經核酸檢測、48.7%（307）經抗原檢測呈陽性，17%（107）進行了上述兩項檢測，11.9%（75）未做檢測。99.2%（625）感染者接受了新冠病毒疫苗接種，2.9%（18例）合并心肺慢性病及腫瘤。2.4%（15）的感染者發生肺炎，2.1%（13）住院治療。感染最初最常見的癥狀為發熱（60.8%）、肌肉酸痛（53.8%）、畏寒（45.9%）、頭痛（45.2%）和咽喉疼痛（44.0%）。結果見表1。
表1
感染奧密克戎醫務人員的一般情況和發病初始癥狀［例（%）/（）］
2.2 感染期間的癥狀
呼吸系統癥狀和全身性癥狀發生率最高。其中咳嗽（89.7%）、疲乏（84.1%）、肌肉酸痛（72.7%）、頭痛頭昏（75.7%）和咳痰（71.6%）最為常見。而且<35歲組的大多數呼吸系統和全身性癥狀發生率都高于≥35歲組（P<0.05）。結果見表2。
表2
奧密克戎感染期間癥狀發生率［例（%）］
2.3 癥狀的嚴重程度
感染者認為自己癥狀嚴重的比例為咳嗽（23.8%）、咽喉疼痛（27.0%）、頭痛頭昏（17.9%）。絕大多數感染者（83.4%）發熱的體溫在38 ℃以上。而且在<35歲的人群中，癥狀嚴重程度為中、重度的比例顯著高于≥35歲的人群（P<0.001）。結果見表3。
表3
主要癥狀的嚴重程度［例（%）］
2.4 癥狀的轉歸
在接受調查時，多數感染者（60.6%）已經轉陰，轉陰的時間大多在7～10 d。56.7%的感染者持續存在不同的癥狀，包括咳嗽（43.7%）、疲乏（23.8%）、胸悶氣喘（11.6%）和記憶力下降（10.8%）。兩個年齡組的以上指標之間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果見表4。
表4
癥狀轉歸情況［例（%）］
3 討論
2022年底—2023年初，本研究調查對象感染新冠病毒常見癥狀為咳嗽（89.7%）、發熱（83.0%）、疲乏（84.1%）、頭痛頭昏（75.7%）、肌肉酸痛（72.7%）、味覺和嗅覺異常（68.0%）、咽喉疼痛（62.1%）等。鐘南山院士團隊最早報道2019年武漢地區在新冠病毒原始株感染患者的癥狀，最常見的是發熱（88.7%）、咳嗽（67.8%）、疲勞（38.1%）及腹瀉（3.8%）[11]。同期報道的江蘇感染新冠患者的癥狀及發生率也基本相同[12]。本研究發現奧密克戎感染與過去新冠原始毒株感染的癥狀比較，最明顯的特點是有近90%的感染者有咳嗽癥狀。此外，其他癥狀，如食欲減低（53.8%）、味覺異常（40.2%）、胸悶（31.9%）和氣喘（28.4%）等也較多。
國內沒有爆發大規模的德爾塔毒株的感染，因此沒有較大樣本量的臨床特征和癥狀報道。德爾塔流行期間感染者突出的癥狀是味覺和嗅覺異常，國外報道發生率56%～63%[13-14]，其中味覺喪失更為明顯[15]。我們的研究也發現40.2%和27.8%的感染者報道味覺和嗅覺異常，稍低于國外報道。
在奧密克戎流行的初期，世界衛生組織獲得的全球57個國家2000多例奧密克戎感染者的資料顯示，患者的幾乎所有癥狀都很輕微[16]。此后國外報道顯示，奧密克戎毒株比德爾塔更為溫和，導致住院、死亡的風險均較低，大多為“輕癥感染”[8，17]。2022年春夏上海奧密克戎流行時期，國內Shao等[6]報道226例住院患者，最常見的癥狀是咳嗽（74.3%）和發燒（45.6%）。這些癥狀的發生比例明顯低于我們的調查結果。文獻沒有報道癥狀嚴重程度，只描述大多為“輕、中度感染”。
奧密克戎感染除了咳嗽，國外報道的另一個突出的癥狀是咽喉疼痛（吞咽疼痛）[18-19]。我們發現62.1%的患者存在明顯的咽喉疼痛。在動物實驗中發現奧密克戎大多感染在上呼吸道，對肺實質的感染較少[20]。這與目前的臨床情況相符。這也可能是為什么奧密克戎導致更多、更嚴重的上呼吸道癥狀如咳嗽、咽喉疼痛等的原因。本組中感染者胃腸道和心血管系統癥狀占比也較高，其原因還不確定。
過去有大量新冠病毒感染臨床特征的研究報道，但是對輕癥感染的報道較少，而且對輕癥感染者癥狀的嚴重程度也研究較少。尤其是奧密克戎流行以來，把不需要住院的感染者都納入“輕癥”感染者。這容易被誤認為感染后癥狀很輕。但是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雖然感染者住院治療的比例非常低，但是大多數感染者的癥狀較重。感染者報告的發熱、咳嗽、咽喉疼痛、頭昏頭痛、流涕鼻塞癥狀，嚴重程度為中、重度的比例都超過50%。
本研究屬于橫斷面的回顧性研究，其回顧的信息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但是本研究的對象為醫務工作者，對自己感染后的癥狀表述應較一般人群更為準確，而且發生感染的時間大多不超過1個月，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回顧性研究導致的偏差。本研究不能確定無癥狀感染者的比例，因為絕大多數參與調查的感染者都有癥狀。但是根據本院未公開的資料顯示，90%左右醫務人員被感染，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癥狀。因此，可以推測無癥狀感染者的比例非常低。
本研究觀察了2022年底—2023年初奧密克戎流行期間重慶醫務人員感染后自己報告的癥狀特點，結果顯示絕大多數感染者都有明顯的上呼吸道及全身多系統癥狀，尤其是咳嗽癥狀的發生率高成為奧密克戎感染的一個新特點。此外，主要癥狀較重，35歲以下的年輕人癥狀更為明顯，這也是過去奧密克戎感染沒有的現象。我們的研究結果客觀描述了奧密克戎流行時期“輕癥”感染者的癥狀特點，希望為奧密克戎輕癥感染者的癥狀治療提供依據。
利益沖突：本研究不涉及任何利益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