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唐飛, 呂莉萍, 范曉云. 惡性中心氣道狹窄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近期療效及遠期存活時間的影響因素分析. 中國呼吸與危重監護雜志, 2021, 20(9): 643-648. doi: 10.7507/1671-6205.202010033 復制
惡性中心氣道狹窄(MCAO)是由肺癌、食管癌等多種惡性腫瘤直接浸潤或轉移引起的氣管支氣管狹窄[1]。患者病情進展迅速,早期往往無明顯癥狀,確診時卻已發展至疾病中晚期,表現出胸悶、憋氣、喘息、呼吸困難等,甚至出現呼吸道梗阻引起窒息死亡,預后較差[2]。氣道支架置入術是目前姑息治療 MCAO 患者的主要手段之一,可以迅速解除氣道狹窄,緩解患者的呼吸困難癥狀,改善機體缺氧狀態,提高生存質量及生存期[3-4]。國外研究顯示,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的生存時間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原發腫瘤類型、病理分期、狹窄程度、身體功能狀態、術前術后輔助治療等均與預后生存有關[5-6]。但國內對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生存時間的影響因素關注較少。因此,本研究觀察了腫瘤致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的近期療效及遠期存活時間,分析其預后生存的影響因素,以期指導臨床診療工作的進行。
1 資料與方法
1.1 臨床資料
選擇 2017 年 1 月至 2019 年 6 月在本院接受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的 120 例 MCAO 患者,年齡 40~75 歲,平均年齡(63.9±8.3)歲,根據狹窄原因分為外壓性狹窄組(72 例)和非外壓性狹窄組(48 例)。納入標準:經影像學和病理活檢確診為肺癌、食管癌等惡性腫瘤,術前經電子支氣管鏡和胸部 CT 檢查存在中心性氣道狹窄且管腔狹窄程度>50%,臨床表現出呼吸困難,獲得患者及其家屬的知情同意。排除標準:由氣管插管、氣管切開、支氣管異物等引起的良性中心氣道狹窄;合并嚴重心、肝、腎等功能不全;無法耐受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剔除標準:術后 7 d 內死亡者,隨訪資料不完整者。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通過。
1.2 手術方法
均采用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術前行常規的血常規、生化、血氣分析等檢查,經電子支氣管鏡和胸部 CT 檢查明確氣道狹窄部位、類型、程度及其與周圍組織之間的結構關系。采取仰臥位,常規局部麻醉或全身麻醉,電子支氣管鏡(日本 Olympus 公司)直視下導絲引導支架置入,確認支架位置合適后,退出電子支氣管鏡。術后嚴密觀察生命體征變化,常規使用抗生素和排痰藥,注意呼吸道分泌物、咯血量等,預防感染,防止窒息。
1.3 觀察指標
1.3.1 一般資料調查
自行設計調查表,通過電子病歷系統,記錄患者的年齡、性別、體重指數(BMI)、吸煙史、基礎疾病(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慢性肺部疾病等)、腫瘤類型、腫瘤分期、腫瘤分化程度、術前術后放化療史、氣道狹窄位置、狹窄程度、術前白蛋白和乳酸脫氫酶水平。
1.3.2 動脈血氣分析
分別在支架置入前和支架置入后第 7 d,動脈血氣分析儀(IL-1400 型,美國實驗儀器公司)檢測動脈血氧分壓(PaO2)、動脈血二氧化碳分壓(PaCO2)及動脈血氧飽和度(SaO2)。
1.3.3 近期療效評價
分別在支架置入前和支架置入后 1 個月,在電子支氣管鏡和胸部 CT 圖像上測定用 Digimizer 軟件測量中心氣道狹窄段直徑,計算氣道狹窄程度=(正常氣道直徑-狹窄氣道直徑)/正常氣道直徑。采用肺功能儀(Platinum Elite DL,美國麥加菲公司)檢測第 1 秒用力呼氣容積(FEV1)。根據美國胸科協會氣促評級標準[7]評估患者氣促指數。根據百分法卡氏評分(KPS)功能狀態評分標準[8]評估患者的體力狀況。
1.3.4 隨訪
在首次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第 1 d 起,開始經門診或電話隨訪,術后前 3 個月每個月門診復查 1 次,隨后每 3 個月門診復查 1 次,隨訪截止 2020 年 7 月,所有患者均隨訪 12 個月。記錄患者的并發癥和生存時間。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 SPSS 22.0 統計軟件。滿足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均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采用 t 檢驗分析比較組間差異;采用 Kaplan-Meier 繪制生存曲線,分析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組間比較采用 Log-rank χ2 檢驗,COX 風險比例回歸分析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生存時間的因素。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的動脈血氣分析
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 MCAO 患者支架置入后的 PaO2 和 SaO2 明顯高于支架置入前(P<0.05),PaCO2 明顯低于支架置入前(P<0.05);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組間各指標無顯著差異(P>0.05)。結果見表 1。


2.2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的近期療效
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 MCAO 患者支架置入后的氣道狹窄段直徑、FEV1 和 KPS 評分明顯高于支架置入前(P<0.05),氣道狹窄程度和氣促指數明顯低于支架置入前(P<0.05);外壓性狹窄組支架置入后 KPS 評分明顯高于非外壓性狹窄組,氣促指數明顯低于非外壓性狹窄組(P<0.05)。結果見表 2。


2.3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氣道再狹窄發生率
外壓性狹窄組患者支架置入術后氣道再狹窄 8 例(11.11%),其中腫瘤腔內生長致狹窄 5 例,氣道內肉芽組織增生 2 例、支架移位 1 例,共 7 例接受再次支架植入術治療;非外壓性狹窄組術后氣道再狹窄 10 例(20.83%),其中腫瘤腔內生長致狹窄 5 例,氣道內肉芽組織增生 3 例、支架移位 2 例,共 8 例接受再次支架植入術治療。兩組間術后氣道再狹窄發生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2.135,P=0.144)。
2.4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
外壓性狹窄組患者 1 年生存率為 29.17%,中位生存時間為 7.35 個月;非外壓性狹窄組的生存率為 22.92%,中位生存時間為 6.10 個月,兩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Log-rank χ2=1.542,P=0.214)。結果見圖 1。

2.5 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單因素分析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與腫瘤分期、術前 KPS 評分、術前放化療史、術后放化療和術前乳酸脫氫酶有關(P<0.05),與年齡、BMI、性別、吸煙史、基礎病、腫瘤類型、腫瘤分化程度、氣道狹窄程度和術前白蛋白無關(P>0.05)。見表 3。

2.6 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多因素分析
對 2.5 中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納入 COX 分析,篩選標準 α=0.05。采用變量賦值,腫瘤分期:Ⅳ期=0,Ⅱ~Ⅲ期=1;術前 KPS 評分:<50 分=0,≥50 分=1;術前放化療史:有=0,無=1;術后放化療:無=0,有=1;術前乳酸脫氫酶:≥250 U/L=0,<250 U/L=1。COX 比例風險回歸顯示,腫瘤分期為Ⅳ期(OR=2.056,P=0.020)、術前 KPS 評分<50 分(OR=2.002,P=0.027)和無術后放化療(OR=4.292,P=0.039)為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獨立危險因素。結果見表 4。

3 討論
氣道支架置入術是 MCAO 患者重要的姑息治療手段,以解除氣道狹窄,緩解呼吸困難,提高生存質量,為后續的抗腫瘤治療提供基礎[9-10]。本研究提示氣道支架置入術可以明顯改善患者的缺氧狀態,維持機體正常的生命活動。此外,MCAO 患者支架置入后的氣道狹窄段直徑、FEV1 和 KPS 評分明顯高于支架置入前,氣道狹窄程度和氣促指數明顯低于支架置入前,其中外壓性狹窄組支架置入后 KPS 評分明顯高于非外壓性狹窄組,氣促指數明顯低于非外壓性狹窄組,與周正等[11]的研究基本一致,提示氣道支架置入術可以有效解除氣道狹窄,緩解呼吸癥狀,改善肺功能,提高生活質量,且外壓性狹窄患者的療效更佳。Verma 等[12]研究顯示,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可以快速緩解 MCAO 患者的臨床癥狀,改善患者的功能狀態,提高后續抗腫瘤治療的身體耐受性,延長患者的生存期,提示臨床有必要根據 MCAO 的呼吸道癥狀,及時采取支架置入治療,盡量延長患者生存期。本研究中,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患者的生存率無顯著差異,與研究報道[13-14]不完全一致,可能與患者的臨床特征差異有關。已有研究顯示,術前功能狀態、病理分期等多種因素均可以影響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的療效[15]。因此,本研究進一步分析了影響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生存的因素,以期指導臨床治療。
本研究中,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與術前放化療史和乳酸脫氫酶有關。MCAO 患者存在術前放化療史可以提示患者腫瘤進展較為嚴重,免疫力較差,且放化療存在較大的毒副作用,會降低患者的身體功能狀態和抗腫瘤治療的耐受性,從而影響患者的術后生存[16],提示臨床對于存在術前放化療史的患者需根據患者臨床狀態,通過調整抗腫瘤方案、提高機體免疫力等,延長術后生存時間。乳酸脫氫酶是機體能量代謝過程中的關鍵限速酶,在低氧環境下可以催化惡性腫瘤細胞中的丙酮酸生成乳酸,為腫瘤細胞供能,在惡性腫瘤中,其水平明顯升高[17]。血清高乳酸脫氫酶水平不僅可以用于腫瘤患者的輔助診斷,還可以通過影響腫瘤細胞的糖酵解過程,改變腫瘤細胞的微環境,促進腫瘤細胞的侵襲和轉移,與腫瘤的惡性進展有關[18-19],提示臨床醫師可以通過密切關注 MCAO 患者的血清乳酸脫氫酶水平變化,評估疾病進展,指導臨床治療。本研究中,腫瘤分期為Ⅳ期、術前 KPS 評分<50 分和無術后放化療為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獨立危險因素。腫瘤分期是國際上常用的反映腫瘤進展,指導臨床治療的重要指標,是影響腫瘤患者預后生存的獨立因素[20],提示臨床醫師需根據患者的腫瘤分期,指導臨床診療工作的進行。術前 KPS 評分反映了患者的身體功能狀態,身體功能狀況較好的 MCAO 患者接受氣道支架置入術的耐受性較好,可以為術后支持治療、放化療等輔助治療創造良好的基礎,延長術后生存時間[21]。術后放化療是臨床治療惡性腫瘤的主要手段之一,然而大部分患者由于身體耐受性較差,常因無法耐受放化療而終止治療[22],提示臨床有必要密切關注患者的 KPS 評分變化,評估是否可以接受術后輔助治療,同時通過提高機體免疫力等改善患者的 KPS,提高術后放化療率,延長生存期。
綜上,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具有良好的近期療效,腫瘤分期為Ⅳ期、術前 KPS 評分<50 分和無術后放化療為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獨立危險因素。本研究不足之處為樣本量較少,但本研究仍為臨床 MCAO 患者的臨床治療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依據。
利益沖突:本研究不涉及任何利益沖突。
惡性中心氣道狹窄(MCAO)是由肺癌、食管癌等多種惡性腫瘤直接浸潤或轉移引起的氣管支氣管狹窄[1]。患者病情進展迅速,早期往往無明顯癥狀,確診時卻已發展至疾病中晚期,表現出胸悶、憋氣、喘息、呼吸困難等,甚至出現呼吸道梗阻引起窒息死亡,預后較差[2]。氣道支架置入術是目前姑息治療 MCAO 患者的主要手段之一,可以迅速解除氣道狹窄,緩解患者的呼吸困難癥狀,改善機體缺氧狀態,提高生存質量及生存期[3-4]。國外研究顯示,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的生存時間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原發腫瘤類型、病理分期、狹窄程度、身體功能狀態、術前術后輔助治療等均與預后生存有關[5-6]。但國內對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生存時間的影響因素關注較少。因此,本研究觀察了腫瘤致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的近期療效及遠期存活時間,分析其預后生存的影響因素,以期指導臨床診療工作的進行。
1 資料與方法
1.1 臨床資料
選擇 2017 年 1 月至 2019 年 6 月在本院接受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的 120 例 MCAO 患者,年齡 40~75 歲,平均年齡(63.9±8.3)歲,根據狹窄原因分為外壓性狹窄組(72 例)和非外壓性狹窄組(48 例)。納入標準:經影像學和病理活檢確診為肺癌、食管癌等惡性腫瘤,術前經電子支氣管鏡和胸部 CT 檢查存在中心性氣道狹窄且管腔狹窄程度>50%,臨床表現出呼吸困難,獲得患者及其家屬的知情同意。排除標準:由氣管插管、氣管切開、支氣管異物等引起的良性中心氣道狹窄;合并嚴重心、肝、腎等功能不全;無法耐受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剔除標準:術后 7 d 內死亡者,隨訪資料不完整者。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通過。
1.2 手術方法
均采用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術前行常規的血常規、生化、血氣分析等檢查,經電子支氣管鏡和胸部 CT 檢查明確氣道狹窄部位、類型、程度及其與周圍組織之間的結構關系。采取仰臥位,常規局部麻醉或全身麻醉,電子支氣管鏡(日本 Olympus 公司)直視下導絲引導支架置入,確認支架位置合適后,退出電子支氣管鏡。術后嚴密觀察生命體征變化,常規使用抗生素和排痰藥,注意呼吸道分泌物、咯血量等,預防感染,防止窒息。
1.3 觀察指標
1.3.1 一般資料調查
自行設計調查表,通過電子病歷系統,記錄患者的年齡、性別、體重指數(BMI)、吸煙史、基礎疾病(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慢性肺部疾病等)、腫瘤類型、腫瘤分期、腫瘤分化程度、術前術后放化療史、氣道狹窄位置、狹窄程度、術前白蛋白和乳酸脫氫酶水平。
1.3.2 動脈血氣分析
分別在支架置入前和支架置入后第 7 d,動脈血氣分析儀(IL-1400 型,美國實驗儀器公司)檢測動脈血氧分壓(PaO2)、動脈血二氧化碳分壓(PaCO2)及動脈血氧飽和度(SaO2)。
1.3.3 近期療效評價
分別在支架置入前和支架置入后 1 個月,在電子支氣管鏡和胸部 CT 圖像上測定用 Digimizer 軟件測量中心氣道狹窄段直徑,計算氣道狹窄程度=(正常氣道直徑-狹窄氣道直徑)/正常氣道直徑。采用肺功能儀(Platinum Elite DL,美國麥加菲公司)檢測第 1 秒用力呼氣容積(FEV1)。根據美國胸科協會氣促評級標準[7]評估患者氣促指數。根據百分法卡氏評分(KPS)功能狀態評分標準[8]評估患者的體力狀況。
1.3.4 隨訪
在首次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第 1 d 起,開始經門診或電話隨訪,術后前 3 個月每個月門診復查 1 次,隨后每 3 個月門診復查 1 次,隨訪截止 2020 年 7 月,所有患者均隨訪 12 個月。記錄患者的并發癥和生存時間。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 SPSS 22.0 統計軟件。滿足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均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采用 t 檢驗分析比較組間差異;采用 Kaplan-Meier 繪制生存曲線,分析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組間比較采用 Log-rank χ2 檢驗,COX 風險比例回歸分析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生存時間的因素。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的動脈血氣分析
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 MCAO 患者支架置入后的 PaO2 和 SaO2 明顯高于支架置入前(P<0.05),PaCO2 明顯低于支架置入前(P<0.05);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組間各指標無顯著差異(P>0.05)。結果見表 1。


2.2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的近期療效
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 MCAO 患者支架置入后的氣道狹窄段直徑、FEV1 和 KPS 評分明顯高于支架置入前(P<0.05),氣道狹窄程度和氣促指數明顯低于支架置入前(P<0.05);外壓性狹窄組支架置入后 KPS 評分明顯高于非外壓性狹窄組,氣促指數明顯低于非外壓性狹窄組(P<0.05)。結果見表 2。


2.3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氣道再狹窄發生率
外壓性狹窄組患者支架置入術后氣道再狹窄 8 例(11.11%),其中腫瘤腔內生長致狹窄 5 例,氣道內肉芽組織增生 2 例、支架移位 1 例,共 7 例接受再次支架植入術治療;非外壓性狹窄組術后氣道再狹窄 10 例(20.83%),其中腫瘤腔內生長致狹窄 5 例,氣道內肉芽組織增生 3 例、支架移位 2 例,共 8 例接受再次支架植入術治療。兩組間術后氣道再狹窄發生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2.135,P=0.144)。
2.4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
外壓性狹窄組患者 1 年生存率為 29.17%,中位生存時間為 7.35 個月;非外壓性狹窄組的生存率為 22.92%,中位生存時間為 6.10 個月,兩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Log-rank χ2=1.542,P=0.214)。結果見圖 1。

2.5 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單因素分析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與腫瘤分期、術前 KPS 評分、術前放化療史、術后放化療和術前乳酸脫氫酶有關(P<0.05),與年齡、BMI、性別、吸煙史、基礎病、腫瘤類型、腫瘤分化程度、氣道狹窄程度和術前白蛋白無關(P>0.05)。見表 3。

2.6 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多因素分析
對 2.5 中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納入 COX 分析,篩選標準 α=0.05。采用變量賦值,腫瘤分期:Ⅳ期=0,Ⅱ~Ⅲ期=1;術前 KPS 評分:<50 分=0,≥50 分=1;術前放化療史:有=0,無=1;術后放化療:無=0,有=1;術前乳酸脫氫酶:≥250 U/L=0,<250 U/L=1。COX 比例風險回歸顯示,腫瘤分期為Ⅳ期(OR=2.056,P=0.020)、術前 KPS 評分<50 分(OR=2.002,P=0.027)和無術后放化療(OR=4.292,P=0.039)為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獨立危險因素。結果見表 4。

3 討論
氣道支架置入術是 MCAO 患者重要的姑息治療手段,以解除氣道狹窄,緩解呼吸困難,提高生存質量,為后續的抗腫瘤治療提供基礎[9-10]。本研究提示氣道支架置入術可以明顯改善患者的缺氧狀態,維持機體正常的生命活動。此外,MCAO 患者支架置入后的氣道狹窄段直徑、FEV1 和 KPS 評分明顯高于支架置入前,氣道狹窄程度和氣促指數明顯低于支架置入前,其中外壓性狹窄組支架置入后 KPS 評分明顯高于非外壓性狹窄組,氣促指數明顯低于非外壓性狹窄組,與周正等[11]的研究基本一致,提示氣道支架置入術可以有效解除氣道狹窄,緩解呼吸癥狀,改善肺功能,提高生活質量,且外壓性狹窄患者的療效更佳。Verma 等[12]研究顯示,氣道支架置入術治療可以快速緩解 MCAO 患者的臨床癥狀,改善患者的功能狀態,提高后續抗腫瘤治療的身體耐受性,延長患者的生存期,提示臨床有必要根據 MCAO 的呼吸道癥狀,及時采取支架置入治療,盡量延長患者生存期。本研究中,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外壓性狹窄組和非外壓性狹窄組患者的生存率無顯著差異,與研究報道[13-14]不完全一致,可能與患者的臨床特征差異有關。已有研究顯示,術前功能狀態、病理分期等多種因素均可以影響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的療效[15]。因此,本研究進一步分析了影響 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后生存的因素,以期指導臨床治療。
本研究中,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的生存時間與術前放化療史和乳酸脫氫酶有關。MCAO 患者存在術前放化療史可以提示患者腫瘤進展較為嚴重,免疫力較差,且放化療存在較大的毒副作用,會降低患者的身體功能狀態和抗腫瘤治療的耐受性,從而影響患者的術后生存[16],提示臨床對于存在術前放化療史的患者需根據患者臨床狀態,通過調整抗腫瘤方案、提高機體免疫力等,延長術后生存時間。乳酸脫氫酶是機體能量代謝過程中的關鍵限速酶,在低氧環境下可以催化惡性腫瘤細胞中的丙酮酸生成乳酸,為腫瘤細胞供能,在惡性腫瘤中,其水平明顯升高[17]。血清高乳酸脫氫酶水平不僅可以用于腫瘤患者的輔助診斷,還可以通過影響腫瘤細胞的糖酵解過程,改變腫瘤細胞的微環境,促進腫瘤細胞的侵襲和轉移,與腫瘤的惡性進展有關[18-19],提示臨床醫師可以通過密切關注 MCAO 患者的血清乳酸脫氫酶水平變化,評估疾病進展,指導臨床治療。本研究中,腫瘤分期為Ⅳ期、術前 KPS 評分<50 分和無術后放化療為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獨立危險因素。腫瘤分期是國際上常用的反映腫瘤進展,指導臨床治療的重要指標,是影響腫瘤患者預后生存的獨立因素[20],提示臨床醫師需根據患者的腫瘤分期,指導臨床診療工作的進行。術前 KPS 評分反映了患者的身體功能狀態,身體功能狀況較好的 MCAO 患者接受氣道支架置入術的耐受性較好,可以為術后支持治療、放化療等輔助治療創造良好的基礎,延長術后生存時間[21]。術后放化療是臨床治療惡性腫瘤的主要手段之一,然而大部分患者由于身體耐受性較差,常因無法耐受放化療而終止治療[22],提示臨床有必要密切關注患者的 KPS 評分變化,評估是否可以接受術后輔助治療,同時通過提高機體免疫力等改善患者的 KPS,提高術后放化療率,延長生存期。
綜上,MCAO 患者氣道支架置入術具有良好的近期療效,腫瘤分期為Ⅳ期、術前 KPS 評分<50 分和無術后放化療為影響 MCAO 患者支架置入術后 1 年生存時間的獨立危險因素。本研究不足之處為樣本量較少,但本研究仍為臨床 MCAO 患者的臨床治療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依據。
利益沖突:本研究不涉及任何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