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胡仁旺, 龔建平. RNA結合蛋白LARP6影響胃癌浸潤及預后. 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 2020, 27(11): 1408-1412. doi: 10.7507/1007-9424.202003058 復制
La 相關蛋白（LARP）是一種 RNA 的結合磷蛋白，位于細胞胞核內，在真核生物中普遍表達，含有 RNA 識別模體，可以參與 RNA 的翻譯與轉錄過程，保護 RNA、避免其被核酸酶降解，促進 RNA 的合成，影響基因的表達及蛋白磷酸化[1-3]。LARP 可以被稱作為 RNA 的分子伴侶，早期的研究認為它可以促進乙肝病毒 RNA 的復制[4]，并根據其通路的相關研究，發現了治療乙肝患者的靶向藥物。La 蛋白抑制劑（HBSC11）能較好地抑制乙肝病毒的活性[5-6]。近年來的研究發現，LARP 與腫瘤的發生和發展也有密切的關系[7]，其作為一種 RNA 結合蛋白，可以影響腫瘤的進展[8]，但目前關于 LARP 的具體調控機制尚不清楚。本研究主要探索 LARP6 基因表達對胃癌術后患者生存的影響，驗證其是否為胃癌術后患者預后的獨立危險因素。
1 資料與方法
1.1 LARP6 基因的表達與胃癌患者臨床特征和預后的相關性分析
通過癌癥基因組圖譜（TCGA）數據庫官網（
1.1.1 LARP6 基因表達的影響因素分析
將納入患者的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以中位值為界分為高低表達 2 組（中位數納入低表達組，后同），進行 logistic 回歸分析。采用非條件 logistic 回歸分析探索 LARP6 基因表達的影響因素。
1.1.2 LARP6 基因表達對胃癌患者預后的影響
利用 Cox 風險比例回歸分析進行預后影響因素的單因素分析和多因素分析，探索影響生存的危險因素。
1.2 以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驗證 LARP6 基因表達對胃癌患者預后的影響
以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
1.3 LARP6 基因表達與免疫細胞浸潤數量的相關性及其對預后的影響
TIMER（
1.4 統計學方法
本研究所有分析在 R 軟件（3.6.0 版本）中進行，檢驗水準 α=0.05。
2 結果
2.1 LARP6 基因的表達與胃癌患者臨床特征和預后的相關性分析結果
2.1.1 臨床信息與測序信息合并結果
通過數據整理，考慮到并非每例患者均有全基因測序信息，因此將患者的臨床信息與基因測序信息合并。為避免患者基因測序信息過多丟失，影響結果的可靠性，初步納入了 375 例同時具有臨床信息和基因測序信息的胃癌患者。375 例患者的年齡為 58～73 歲，中位年齡為 67 歲；男 241 例，女 134 例；病理分期：Ⅰ期 53 例，Ⅱ期 111 例，Ⅲ期 150 例，Ⅳ期 38 例，未知分期 23 例；T 分期：T1 期 19 例，T2 期 80 例，T3 期 168 例，T4 期 100 例，Tx 期 8 例；N 分期：N0 期 111 例，N1 期 97 例，N2 期 75 例，N3 期 74 例，Nx 期 16 例，未知分期 2 例；M 分期：M0 期 330 例，M1 期 25 例，Mx 期 20 例。
2.1.2 LARP6 基因表達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
單獨對各個病理分期進行分析時，剔除臨床信息的缺失值或不明值（如 Tx、Nx 和 Mx 分期）。因為臨床數據中 T 分期、N 分期、M 分期等數據在不同的患者中會有不同程度的缺失，為了避免患者信息刪除過多，影響結果的可靠性，因此在分析 T 分期時不考慮病理分期、N 分期、M 分期等臨床特征的缺失情況，其他指標都采用此種方法。結果顯示：與病理Ⅰ期比較，Ⅱ～Ⅳ期，單獨Ⅱ、Ⅲ和Ⅳ期胃癌患者的 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較高（OR>1，P<0.05）；與 T1 期比較，T2～4 期，單獨 T2、T3 和 T4 期胃癌患者 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較高（OR>1，P<0.05）；與 N0 期比較，N1～3 期和單獨 N1 期胃癌患者 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較高（OR>1，P<0.05）。具體見表 1。這提示隨腫瘤進展，LARP6 基因表達水平升高。但 M 分期與性別對 LARP6 基因表達無影響（P>0.05）。以上結果顯示，隨著腫瘤的進展，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有逐漸升高趨勢，提示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可能是一個預測腫瘤分期及預后的指標。
表1
LARP 基因表達的影響因素分析結果
2.1.3 LARP 基因表達與患者預后的關系
刪除臨床隨訪時間缺失及短于 30 d 的患者信息，進行生存分析。納入患者 334 例，隨訪時間范圍為 30 d～3 720 d，中位隨訪時間為 411 d。生存分析結果（圖 1a）顯示，LARP6 基因高表達組的 1、3 和 5 年生存率分別為 73.3%、37.1% 和 25.5%，LARP6 基因低表達組的 1、3 和 5 年生存率分別為 80.9%、55.9% 和 42.2%，LARP6 基因高表達組的生存情況差于低表達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5.6，P=0.018）。
圖1
示根據不同數據庫資料繪制的 LARP6 基因不同表達組的 OS 曲線、PFS 曲線及單因素和多因素 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結果，LARP6 基因表達水平與免疫細胞浸潤量相關性的散點圖，以及免疫細胞不同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不同表達組的 OS 曲線
a–c：示 TCGA 數據庫資料的 LARP6 基因高表達組和 LARP6 基因低表達組的 OS 曲線，顏色區域表示置信區間（a）、單因素（b）和多因素（c）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結果；d 和 e：采用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繪制的 LARP6 基因高表達組和 LARP6 基因低表達組的 OS（d）和 PFS（e）曲線；f–k：示 TIMER 數據庫資料的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與 B 細胞（f）、CD8+ T 細胞（g）、CD4+ T 細胞（h）、巨噬細胞（i）、中性粒細胞（j）和樹突狀細胞（k）浸潤量相關性的散點圖；l–r：示 TIMER 數據庫資料的不同 B 細胞（l）、CD8+ T 細胞（m）、CD4+ T 細胞（n）、巨噬細胞（o）、中性粒細胞（p）和樹突狀細胞（q）浸潤量以及不同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r）患者的 OS 曲線，以中位值為界將免疫細胞浸潤量分高低 2 組
2.1.4 Cox 比例風險回歸模型分析影響臨床預后的危險因素
利用 R 軟件進行 Cox 比例風險回歸模型的單因素和多因素回歸分析，并繪制森林圖（圖 1b 和圖 1c）。從圖 1b 可以看出，年齡、病理分期、T 分期、M 分期、N 分期和 LARP6 基因表達的P值均小于 0.05，說明均是預后的影響因素。然后再進行多因素 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圖 1c），結果發現，年齡 ［HR=2.022，95% CI（1.287，3.176），P=0.002］ 和 LARP6 基因表達 ［HR=1.176，95% CI為（1.070，1.293），P<0.001］ 是預后的影響因素，高齡和 LARP 基因高表達是影響其術后生存的獨立危險因素，可以用來預測患者的預后情況。
2.2 相關數據庫驗證
本研究進一步采用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驗證 LARP6 基因表達是否為預后的危險因素。以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的中位值為界，將胃癌患者分為高 LARP6 基因表達組和低表達組。結果顯示：LAPR6 基因高表達胃癌患者的總體生存（OS）和無進展生存（PFS）情況均差于 LARP6 基因低表達的患者（P<0.001）。具體見圖 1d 和圖 1e。
2.3 LARP6 基因表達與免疫細胞浸潤量的相關性
相關分析結果（圖 1f–1k和表 2）表明：LARP6 基因在胃癌患者中的表達水平與 CD4+ T 細胞（rs=0.312，P<0.001）和巨噬細胞（rs=0.353，P<0.001）浸潤量明顯相關，均具有統計學意義。進一步研究免疫細胞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表達與患者生存的關系，其結果（圖 1l–1r）顯示：高浸潤量的巨噬細胞和高 LARP6 基因表達均是影響患者術后生存的危險因素（P<0.01）。
表2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與免疫細胞浸潤量的相關性
3 討論
隨著生物醫學的發展及基因測序的不斷普及，近年來大多數學者認為，microRNA、非編碼 RNA（ncRNA）及 RNA 結合蛋白（RBPs）明顯影響著基因的表達[12-13]。目前已經有相關文獻證實，LARP 是序列高度保守的影響 RNA 翻譯和轉錄的 RNA 結合蛋白（RBP）[12]。近年來相關文獻報道，LARP 蛋白參與不同腫瘤發展的調控，與宮頸癌[14]、卵巢癌[15]、前列腺癌[16]、非小細胞肺癌[17]、神經膠質瘤[18]、乳腺癌[19]、口腔鱗狀細胞癌[20]、結直腸癌和肝癌的預后密切相關，其中高表達 LARP1 蛋白的消化系統腫瘤（如肝癌[21]和結直腸癌[22]）患者的生存時間明顯短于低表達者。
胃癌是常見的消化道惡性腫瘤，近年來，其發病率有逐年升高的趨勢，嚴重威脅著人們的生命健康。隨著手術技術的進步及化療藥物的不斷發展，胃癌術后患者的總體生存率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但目前仍缺乏有效的治療胃癌的靶向藥物。胃癌的發病機制尚不清楚，本研究發現，編碼 LARP6 蛋白的基因可能是影響胃癌患者術后生存的獨立危險因素。通過對 LARP6 基因表達量的分析，發現其與病理分期、T 分期和 N 分期有關，隨著腫瘤的進展，其表達量有逐漸增高的趨勢，而 M 分期與其表達無關，可能是由于 M1 期患者數量太少所致。通過 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進一步驗證了 LARP6 基因表達為其獨立的預后危險因素，因此我們可以通過測量 LARP6 基因的表達量來預測患者的預后情況。同時，本研究也發現，年齡為影響胃癌術后生存的獨立風險因素。為了避免單一數據庫說明問題的局限性，本研究又在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驗證 LARP6 基因表達是否為影響患者術后生存的危險因素，其中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中的臨床信息及基因表達信息同時包含 GEO、EGA 和 TCGA 數據庫，數據量更大，更具有說服力，結果與 TCGA 數據庫相同。通過 TIMER 免疫數據庫的進一步探索，本研究發現，巨噬細胞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表達為胃癌患者臨床預后的風險因素，且巨噬細胞浸潤量還與 LARP6 基因在胃癌組織中的表達量相關，因此我們也許可以重點關注巨噬細胞與胃癌發病機制的聯系。
本研究主要利用 TCGA 的胃癌基因表達譜數據和臨床相關信息進行分析，并利用其他數據庫進行驗證，使結果更為可靠。近年來，LARP 蛋白家族與腫瘤的相關性，以及其促進腫瘤的發生發展有較多文獻的報道，我們也應該關注 LARP6 基因與胃癌患者預后的關系，重點加大對 LARP6 基因富集分析通路的研究。胃癌的免疫治療，近年來引起越來越多學者的注意[23]。其中巨噬細胞與腫瘤的進展轉移[24]、免疫治療調節[25]、腫瘤微環境[26]等方面的關系也有較多報道，因此我們需要重視腫瘤患者中巨噬細胞的浸潤水平。同時也需加大巨噬細胞與 LARP6 基因表達相關性的研究，尋找胃癌治療的新靶點[27]。總之，本研究提示，巨噬細胞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表達是胃癌患者術后的獨立影響因素，可以用來判斷臨床預后，LARP6 基因可能是胃癌治療的新靶點。
重要聲明
利益沖突聲明：本文全體作者閱讀并理解了《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的政策聲明，我們沒有相互競爭的利益。
作者貢獻聲明：文章由胡仁旺獨立撰寫成稿，龔建平進行文章審核。
La 相關蛋白（LARP）是一種 RNA 的結合磷蛋白，位于細胞胞核內，在真核生物中普遍表達，含有 RNA 識別模體，可以參與 RNA 的翻譯與轉錄過程，保護 RNA、避免其被核酸酶降解，促進 RNA 的合成，影響基因的表達及蛋白磷酸化[1-3]。LARP 可以被稱作為 RNA 的分子伴侶，早期的研究認為它可以促進乙肝病毒 RNA 的復制[4]，并根據其通路的相關研究，發現了治療乙肝患者的靶向藥物。La 蛋白抑制劑（HBSC11）能較好地抑制乙肝病毒的活性[5-6]。近年來的研究發現，LARP 與腫瘤的發生和發展也有密切的關系[7]，其作為一種 RNA 結合蛋白，可以影響腫瘤的進展[8]，但目前關于 LARP 的具體調控機制尚不清楚。本研究主要探索 LARP6 基因表達對胃癌術后患者生存的影響，驗證其是否為胃癌術后患者預后的獨立危險因素。
1 資料與方法
1.1 LARP6 基因的表達與胃癌患者臨床特征和預后的相關性分析
通過癌癥基因組圖譜（TCGA）數據庫官網（
1.1.1 LARP6 基因表達的影響因素分析
將納入患者的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以中位值為界分為高低表達 2 組（中位數納入低表達組，后同），進行 logistic 回歸分析。采用非條件 logistic 回歸分析探索 LARP6 基因表達的影響因素。
1.1.2 LARP6 基因表達對胃癌患者預后的影響
利用 Cox 風險比例回歸分析進行預后影響因素的單因素分析和多因素分析，探索影響生存的危險因素。
1.2 以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驗證 LARP6 基因表達對胃癌患者預后的影響
以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
1.3 LARP6 基因表達與免疫細胞浸潤數量的相關性及其對預后的影響
TIMER（
1.4 統計學方法
本研究所有分析在 R 軟件（3.6.0 版本）中進行，檢驗水準 α=0.05。
2 結果
2.1 LARP6 基因的表達與胃癌患者臨床特征和預后的相關性分析結果
2.1.1 臨床信息與測序信息合并結果
通過數據整理，考慮到并非每例患者均有全基因測序信息，因此將患者的臨床信息與基因測序信息合并。為避免患者基因測序信息過多丟失，影響結果的可靠性，初步納入了 375 例同時具有臨床信息和基因測序信息的胃癌患者。375 例患者的年齡為 58～73 歲，中位年齡為 67 歲；男 241 例，女 134 例；病理分期：Ⅰ期 53 例，Ⅱ期 111 例，Ⅲ期 150 例，Ⅳ期 38 例，未知分期 23 例；T 分期：T1 期 19 例，T2 期 80 例，T3 期 168 例，T4 期 100 例，Tx 期 8 例；N 分期：N0 期 111 例，N1 期 97 例，N2 期 75 例，N3 期 74 例，Nx 期 16 例，未知分期 2 例；M 分期：M0 期 330 例，M1 期 25 例，Mx 期 20 例。
2.1.2 LARP6 基因表達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
單獨對各個病理分期進行分析時，剔除臨床信息的缺失值或不明值（如 Tx、Nx 和 Mx 分期）。因為臨床數據中 T 分期、N 分期、M 分期等數據在不同的患者中會有不同程度的缺失，為了避免患者信息刪除過多，影響結果的可靠性，因此在分析 T 分期時不考慮病理分期、N 分期、M 分期等臨床特征的缺失情況，其他指標都采用此種方法。結果顯示：與病理Ⅰ期比較，Ⅱ～Ⅳ期，單獨Ⅱ、Ⅲ和Ⅳ期胃癌患者的 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較高（OR>1，P<0.05）；與 T1 期比較，T2～4 期，單獨 T2、T3 和 T4 期胃癌患者 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較高（OR>1，P<0.05）；與 N0 期比較，N1～3 期和單獨 N1 期胃癌患者 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較高（OR>1，P<0.05）。具體見表 1。這提示隨腫瘤進展，LARP6 基因表達水平升高。但 M 分期與性別對 LARP6 基因表達無影響（P>0.05）。以上結果顯示，隨著腫瘤的進展，LARP6 基因的表達水平有逐漸升高趨勢，提示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可能是一個預測腫瘤分期及預后的指標。
表1
LARP 基因表達的影響因素分析結果
2.1.3 LARP 基因表達與患者預后的關系
刪除臨床隨訪時間缺失及短于 30 d 的患者信息，進行生存分析。納入患者 334 例，隨訪時間范圍為 30 d～3 720 d，中位隨訪時間為 411 d。生存分析結果（圖 1a）顯示，LARP6 基因高表達組的 1、3 和 5 年生存率分別為 73.3%、37.1% 和 25.5%，LARP6 基因低表達組的 1、3 和 5 年生存率分別為 80.9%、55.9% 和 42.2%，LARP6 基因高表達組的生存情況差于低表達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5.6，P=0.018）。
圖1
示根據不同數據庫資料繪制的 LARP6 基因不同表達組的 OS 曲線、PFS 曲線及單因素和多因素 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結果，LARP6 基因表達水平與免疫細胞浸潤量相關性的散點圖，以及免疫細胞不同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不同表達組的 OS 曲線
a–c：示 TCGA 數據庫資料的 LARP6 基因高表達組和 LARP6 基因低表達組的 OS 曲線，顏色區域表示置信區間（a）、單因素（b）和多因素（c）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結果；d 和 e：采用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繪制的 LARP6 基因高表達組和 LARP6 基因低表達組的 OS（d）和 PFS（e）曲線；f–k：示 TIMER 數據庫資料的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與 B 細胞（f）、CD8+ T 細胞（g）、CD4+ T 細胞（h）、巨噬細胞（i）、中性粒細胞（j）和樹突狀細胞（k）浸潤量相關性的散點圖；l–r：示 TIMER 數據庫資料的不同 B 細胞（l）、CD8+ T 細胞（m）、CD4+ T 細胞（n）、巨噬細胞（o）、中性粒細胞（p）和樹突狀細胞（q）浸潤量以及不同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r）患者的 OS 曲線，以中位值為界將免疫細胞浸潤量分高低 2 組
2.1.4 Cox 比例風險回歸模型分析影響臨床預后的危險因素
利用 R 軟件進行 Cox 比例風險回歸模型的單因素和多因素回歸分析，并繪制森林圖（圖 1b 和圖 1c）。從圖 1b 可以看出，年齡、病理分期、T 分期、M 分期、N 分期和 LARP6 基因表達的P值均小于 0.05，說明均是預后的影響因素。然后再進行多因素 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圖 1c），結果發現，年齡 ［HR=2.022，95% CI（1.287，3.176），P=0.002］ 和 LARP6 基因表達 ［HR=1.176，95% CI為（1.070，1.293），P<0.001］ 是預后的影響因素，高齡和 LARP 基因高表達是影響其術后生存的獨立危險因素，可以用來預測患者的預后情況。
2.2 相關數據庫驗證
本研究進一步采用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驗證 LARP6 基因表達是否為預后的危險因素。以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的中位值為界，將胃癌患者分為高 LARP6 基因表達組和低表達組。結果顯示：LAPR6 基因高表達胃癌患者的總體生存（OS）和無進展生存（PFS）情況均差于 LARP6 基因低表達的患者（P<0.001）。具體見圖 1d 和圖 1e。
2.3 LARP6 基因表達與免疫細胞浸潤量的相關性
相關分析結果（圖 1f–1k和表 2）表明：LARP6 基因在胃癌患者中的表達水平與 CD4+ T 細胞（rs=0.312，P<0.001）和巨噬細胞（rs=0.353，P<0.001）浸潤量明顯相關，均具有統計學意義。進一步研究免疫細胞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表達與患者生存的關系，其結果（圖 1l–1r）顯示：高浸潤量的巨噬細胞和高 LARP6 基因表達均是影響患者術后生存的危險因素（P<0.01）。
表2
LARP6 基因表達水平與免疫細胞浸潤量的相關性
3 討論
隨著生物醫學的發展及基因測序的不斷普及，近年來大多數學者認為，microRNA、非編碼 RNA（ncRNA）及 RNA 結合蛋白（RBPs）明顯影響著基因的表達[12-13]。目前已經有相關文獻證實，LARP 是序列高度保守的影響 RNA 翻譯和轉錄的 RNA 結合蛋白（RBP）[12]。近年來相關文獻報道，LARP 蛋白參與不同腫瘤發展的調控，與宮頸癌[14]、卵巢癌[15]、前列腺癌[16]、非小細胞肺癌[17]、神經膠質瘤[18]、乳腺癌[19]、口腔鱗狀細胞癌[20]、結直腸癌和肝癌的預后密切相關，其中高表達 LARP1 蛋白的消化系統腫瘤（如肝癌[21]和結直腸癌[22]）患者的生存時間明顯短于低表達者。
胃癌是常見的消化道惡性腫瘤，近年來，其發病率有逐年升高的趨勢，嚴重威脅著人們的生命健康。隨著手術技術的進步及化療藥物的不斷發展，胃癌術后患者的總體生存率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但目前仍缺乏有效的治療胃癌的靶向藥物。胃癌的發病機制尚不清楚，本研究發現，編碼 LARP6 蛋白的基因可能是影響胃癌患者術后生存的獨立危險因素。通過對 LARP6 基因表達量的分析，發現其與病理分期、T 分期和 N 分期有關，隨著腫瘤的進展，其表達量有逐漸增高的趨勢，而 M 分期與其表達無關，可能是由于 M1 期患者數量太少所致。通過 Cox 比例風險回歸分析，進一步驗證了 LARP6 基因表達為其獨立的預后危險因素，因此我們可以通過測量 LARP6 基因的表達量來預測患者的預后情況。同時，本研究也發現，年齡為影響胃癌術后生存的獨立風險因素。為了避免單一數據庫說明問題的局限性，本研究又在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驗證 LARP6 基因表達是否為影響患者術后生存的危險因素，其中 Kaplan Meier plotter 數據庫中的臨床信息及基因表達信息同時包含 GEO、EGA 和 TCGA 數據庫，數據量更大，更具有說服力，結果與 TCGA 數據庫相同。通過 TIMER 免疫數據庫的進一步探索，本研究發現，巨噬細胞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表達為胃癌患者臨床預后的風險因素，且巨噬細胞浸潤量還與 LARP6 基因在胃癌組織中的表達量相關，因此我們也許可以重點關注巨噬細胞與胃癌發病機制的聯系。
本研究主要利用 TCGA 的胃癌基因表達譜數據和臨床相關信息進行分析，并利用其他數據庫進行驗證，使結果更為可靠。近年來，LARP 蛋白家族與腫瘤的相關性，以及其促進腫瘤的發生發展有較多文獻的報道，我們也應該關注 LARP6 基因與胃癌患者預后的關系，重點加大對 LARP6 基因富集分析通路的研究。胃癌的免疫治療，近年來引起越來越多學者的注意[23]。其中巨噬細胞與腫瘤的進展轉移[24]、免疫治療調節[25]、腫瘤微環境[26]等方面的關系也有較多報道，因此我們需要重視腫瘤患者中巨噬細胞的浸潤水平。同時也需加大巨噬細胞與 LARP6 基因表達相關性的研究，尋找胃癌治療的新靶點[27]。總之，本研究提示，巨噬細胞浸潤量和 LARP6 基因表達是胃癌患者術后的獨立影響因素，可以用來判斷臨床預后，LARP6 基因可能是胃癌治療的新靶點。
重要聲明
利益沖突聲明：本文全體作者閱讀并理解了《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的政策聲明，我們沒有相互競爭的利益。
作者貢獻聲明：文章由胡仁旺獨立撰寫成稿，龔建平進行文章審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