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楊志偉, 孫兆丹, 朱大勇, 宋海彬, 陳楊, 毛曉光. 國內腹腔鏡袖狀胃切除術治療肥胖癥近期療效的Meta分析. 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 2015, 22(6): 676-682. doi: 10.7507/1007-9424.20150175 復制
肥胖癥是一種危及現代人身心健康的慢性代謝性疾。1999~2008年在美國,大約有68%的成年人超重或肥胖[1]。2010年,我國成年人的超重率為30.6%,肥胖率為12% [2]。腹腔鏡袖狀胃切除術(laparoscopic sleeve gastrectomy,LSG)是治療肥胖癥常用的術式之一。1999年,Feng等[3]為重度肥胖患者首次實施了LSG。此后,LSG作為常用的減重術式被廣泛應用于臨床,對治療肥胖癥具有良好的療效[4-6]。2007年,我國首次報道了LSG在臨床上的應用[7-9]。筆者通過查閱相關文獻,采用Meta的方法,就我國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進行了系統評價,旨在對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進行初步探討,為術后效果評價提供科學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標準和排除標準
1.1.1 研究設計
國內外公開發表的評價LSG治療肥胖癥近期療效的自身對照研究或隨機對照研究(RCT),包括論文、學術會議、論文匯編以及學位論文。文獻發表時間至2014年12月,語種限于中文和英文,研究機構來自國內。
1.1.2 研究對象
體質量指數(body mass index,BMI)≥30、以減肥為目的行LSG的中國人,術后均接受4個周及以上的隨訪,且隨訪數據齊全。
1.1.3 暴露因素
LSG為暴露因素。
1.1.4 結局指標
BMI和多余體質量減少百分比(excess weight loss,EWL%)。
1.1.5 排除標準
①非國內研究機構和非中國人;②術式不符合要求,如非LSG;③個案報道,缺乏自身前后對照;④研究例數小于5例(考慮到LSG在我國起步較晚,很多文獻報道的病例數偏少);⑤觀察指標缺乏BMI和EWL%;⑥失訪率超過10%;⑦隨訪時間不滿4周;⑧針對同一研究對象的不同文獻,只納入1次。
1.2 檢索策略
以“laparoscopic sleeve gastrectomy”、“obesity”和“China”為檢索詞檢索了PubMed以及Web of Science數據庫中的相關文獻,以“腹腔鏡袖狀胃切除”、“肥胖”和“中國”為檢索詞檢索了萬方和知網數據庫中的相關文獻。檢索時間均為建庫至2014年12月22日。
1.3 文獻篩選、數據采集與質量評價
1.3.1 文獻篩選
通過閱讀標題和摘要,初步篩選符合納入條件的文獻。入選文獻分別由兩名評價員按照納入和排除標準,獨立閱讀、篩選并交叉核對。如果存在爭議,由雙方討論確定是否納入此項研究。
1.3.2 數據采集
資料提取內容包括以下3個方面。①文獻基本特征:作者、發表時間以及文獻來源;②病例資料:樣本量、手術指征、年齡以及性別比;③臨床療效指標:術前、術后6個月以及術后12個月的BMI,以及術后1、6和12個月的EWL%。對數據不詳或者未提供療效指標結果的文獻,與其通訊作者聯系,以索取相關數據。
1.3.3 質量評價
納入文獻參照Taylor等[10]以及Hadorn等[11]提供的標準進行質量評價。主要評價內容包括(表 1):選擇偏倚(0~1分)、失訪偏倚(0~1分)、實施偏倚(0~1分)和檢出偏倚(0~3分),依據評分標準對納入文獻進行質量評價。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Cochrane協作網提供的RevMan 5.1統計軟件進行Meta分析。計量資料采用標準化均數差(SMD)合并效應量。在合并之前對納入研究的數據進行異質性檢驗(檢驗方法為χ2檢驗),檢驗水準α=0.1。用I2評估研究間的異質性大小,當I2值超過25%、50%及75%時,分別提示研究間具有低度、中度及高度異質性。若研究間無異質性(I2≤50%,P≥0.1),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合并分析。若存在異質性(I2 > 50%,P < 0.1),則先考察異質性的來源,如納入研究具有臨床同質性,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若不具有臨床同質性,則采用亞組分析,直到各亞組內無異質性。同時繪制倒漏斗圖以評價發表偏移,若散點分布呈左右對稱,認為不存在發表偏倚,否則視為存在發表偏倚。效果指標的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初步檢索出相關文獻483篇,通過閱讀文題和摘要,剔除重復發表文獻434篇,初選出49篇文獻。經閱讀全文,按照文獻納入標準,有8篇文獻系重復發表,7篇術式不符合納入條件,5篇系個案報道,14篇系依據相同資料撰寫的不同文獻,3篇不符合納入地區要求,最終納入12篇文獻[12-23]、383例患者。文獻篩選流程見圖 1。


2.2 納入研究的一般特征
12項研究中有7項研究[13, 15, 17-20, 23]的數據不全或數據呈現形式不符合本研究要求,因此對該7項研究的通訊作者進行信函或電話咨詢,僅1位通訊作者回復。納入的12篇文獻均為中文文獻,發表時間在2011~2014年之間,其中樣本量大于50的只有2篇[12-13],見表 2。除2篇文獻[22-23]為2種或3種減重術式的療效比較外,其余文獻的研究設計均為手術前后的自身對照研究。有10篇[12-15, 17-18, 20-23]運用的統計學方法為兩組間均數比較的t檢驗,使得檢驗效能大大下降。

2.3 方法學質量評價結果
按照評分標準[10-11],12項研究的方法學質量評分均為4分,屬于中等質量研究(表 3)。

2.4 Meta分析結果
2.4.1 LSG術前與術后6個月的BMI比較
有8項研究[14, 16-21, 23]報道了LSG術前和術后6個月的BMI。經異質性檢驗,8項研究間的異質性有統計學意義(I2=74%,P=0.000 4),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前和術后6個月的BMI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MD=7.56,95% CI:5.77~9.34,P < 0.000 01),術后6個月的BMI較術前低,見圖 2。

2.4.2 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比較
有8項研究[14, 16-21, 23]報道了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經異質性檢驗,8項研究間的異質性有統計學意義(I2=55%,P=0.03),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MD=3.19,95% CI:2.20~4.18,P < 0.000 01),術后12個月的BMI比術后6個月降低,見圖 3。

2.4.3 LSG術后1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EWL%比較
有4項研究[12-13, 19, 22]報道了LSG術后1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EWL%。經異質性檢驗,4項研究間的異質性無統計學意義(I2=3%,P=0.38),故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后1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EWL%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42.77,95% CI:-45.77~-39.77,P < 0.000 01),術后6個月的EWL%比術后1個月高,見圖 4。

2.4.4 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EWL%比較
有7項研究[13, 15-16, 19-20, 22-23]報道了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EWL%。經異質性檢驗,7項研究間的異質性有統計學意義(I2=87%,P < 0.000 01),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EWL%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19.71,95% CI:-25.54~-13.87,P < 0.000 01),術后12個月的EWL%比術后6個月高,見圖 5。

2.4.5 術后BMI和EWL%的變化
12項納入研究的BMI和EWL%變化情況見表 4。由表 4可見,LSG術后患者的BMI呈下降趨勢,且術后6個月內的下降趨勢較明顯;LSG術后患者的EWL%呈上升趨勢,且術后6個月內EWL%的上升趨勢較明顯。

2.5 發表偏倚
各漏斗圖結果顯示,各散點分布稀疏,較對稱(圖 6~9),提示發表偏倚均不大。

3 討論
20世紀90年代后,隨著人們對肥胖及其相關疾病認識的深入,肥胖已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尤其是在經濟條件發達的國家,肥胖癥已成為嚴重影響居民健康狀況的常見的非傳染性疾病[7]。肥胖癥的治療主要采取飲食控制、運動、藥物治療、手術治療等方法。外科減重是目前治療病態性肥胖癥最有效的途徑[24]。減肥手術始于20世紀50年代[25],經過幾十年的臨床改進和發展,目前已廣泛用于治療肥胖癥,包括可調節束帶術(AGB)、胃旁路手術(RYGB)、膽胰分流手術(BPD/DS)和袖狀胃切除手術(SG)。在減肥手術中,作為限制型手術,LSG將肥胖癥患者的胃大部分切除,僅保留60~80 mL的胃容積,從而有效地限制了患者的進食量,同時改變了胃腸道激素的分泌,抑制了食欲[24, 26-27],起到減肥的作用。LSG手術的操作簡單,并發癥較少,術后不需要改變飲食類型,易于被患者接受。2011年,美國舉行了SG國際專家共識大會,基于超過12 000例的手術病例,大會認可了SG作為治療肥胖癥單獨有效的術式并探討了相關問題[28-29]。我國肥胖癥的外科治療始于2000年,開展SG治療肥胖癥起步更晚。2006年,劉金鋼等[8]在國內對肥胖癥患者首次實施了LSG,取得了顯著的效果。之后,針對肥胖癥患者施行LSG的相關文獻相繼發表[30-34]。2014年,我國頒布了《中國肥胖和2型糖尿病外科治療指南(2014)》[35],為國內開展LSG治療肥胖癥提供了科學依據和嚴格的治療規范。從此次納入的文獻來看,國內有關LSG治療肥胖癥的文獻絕大多數屬于治療前后的自身對照研究,缺乏臨床大樣本RCT研究。而針對自身對照研究,很多作者誤用兩獨立樣本均數比較的t檢驗進行分析,使得檢驗效能大大降低,導致陽性結果難以被發現。
一般認為,對肥胖癥,LSG可在術后1年內獲得較為顯著的減肥效果[5, 36-39]。本研究結果顯示,LSG手術前后的BMI和EWL%有顯著變化。術前、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逐漸下降;術后1、6及12個月的EWL%逐漸升高,尤其在術后6個月內EWL%的上升幅度更快。1982年,Reinhold [40]提出將EWL%作為手術治療肥胖癥的療效指標,并對減肥手術的療效進行了梯度劃分:EWL% < 25%為失敗,EWL%介于25%~49%為效果不明顯,EWL%介于50%~74%為效果良好,EWL%≥75%為效果極佳。本研究納入的8項研究中,有7項研究[12-13, 15-16, 19, 22-23]表明術后6個月的EWL%為50%~74%(277例);有5項研究[13, 16, 19, 22-23]表明術后12個月的EWL%超過75%(172例)。
但本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納入的文獻多為自身對照研究,各研究間患者的術前肥胖程度和并發癥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因此可能存在選擇偏倚;另外,研究樣本量偏小也可能影響分析結果。在今后的研究中,我們應該更加嚴格篩選術前指標,進行亞組分析,如根據樣本量大小、肥胖類型及肥胖程度進行分組分析,從而獲得更為可靠的結果。因某些研究的結論呈陰性而未報道,導致檢索到的文獻結果偏向陽性,此次Meta分析不排除存在該偏倚。目前,針對國內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尚缺乏大樣本RCT研究,因此本研究結論仍需進一步驗證。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顯著,但對于LSG的長期減肥效果仍需進一步研究。目前,我國關于LSG治療肥胖癥的長期隨訪(3年以上)研究很少,期待以后更長隨訪時間的RCT研究以驗證該結論。
肥胖癥是一種危及現代人身心健康的慢性代謝性疾。1999~2008年在美國,大約有68%的成年人超重或肥胖[1]。2010年,我國成年人的超重率為30.6%,肥胖率為12% [2]。腹腔鏡袖狀胃切除術(laparoscopic sleeve gastrectomy,LSG)是治療肥胖癥常用的術式之一。1999年,Feng等[3]為重度肥胖患者首次實施了LSG。此后,LSG作為常用的減重術式被廣泛應用于臨床,對治療肥胖癥具有良好的療效[4-6]。2007年,我國首次報道了LSG在臨床上的應用[7-9]。筆者通過查閱相關文獻,采用Meta的方法,就我國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進行了系統評價,旨在對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進行初步探討,為術后效果評價提供科學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標準和排除標準
1.1.1 研究設計
國內外公開發表的評價LSG治療肥胖癥近期療效的自身對照研究或隨機對照研究(RCT),包括論文、學術會議、論文匯編以及學位論文。文獻發表時間至2014年12月,語種限于中文和英文,研究機構來自國內。
1.1.2 研究對象
體質量指數(body mass index,BMI)≥30、以減肥為目的行LSG的中國人,術后均接受4個周及以上的隨訪,且隨訪數據齊全。
1.1.3 暴露因素
LSG為暴露因素。
1.1.4 結局指標
BMI和多余體質量減少百分比(excess weight loss,EWL%)。
1.1.5 排除標準
①非國內研究機構和非中國人;②術式不符合要求,如非LSG;③個案報道,缺乏自身前后對照;④研究例數小于5例(考慮到LSG在我國起步較晚,很多文獻報道的病例數偏少);⑤觀察指標缺乏BMI和EWL%;⑥失訪率超過10%;⑦隨訪時間不滿4周;⑧針對同一研究對象的不同文獻,只納入1次。
1.2 檢索策略
以“laparoscopic sleeve gastrectomy”、“obesity”和“China”為檢索詞檢索了PubMed以及Web of Science數據庫中的相關文獻,以“腹腔鏡袖狀胃切除”、“肥胖”和“中國”為檢索詞檢索了萬方和知網數據庫中的相關文獻。檢索時間均為建庫至2014年12月22日。
1.3 文獻篩選、數據采集與質量評價
1.3.1 文獻篩選
通過閱讀標題和摘要,初步篩選符合納入條件的文獻。入選文獻分別由兩名評價員按照納入和排除標準,獨立閱讀、篩選并交叉核對。如果存在爭議,由雙方討論確定是否納入此項研究。
1.3.2 數據采集
資料提取內容包括以下3個方面。①文獻基本特征:作者、發表時間以及文獻來源;②病例資料:樣本量、手術指征、年齡以及性別比;③臨床療效指標:術前、術后6個月以及術后12個月的BMI,以及術后1、6和12個月的EWL%。對數據不詳或者未提供療效指標結果的文獻,與其通訊作者聯系,以索取相關數據。
1.3.3 質量評價
納入文獻參照Taylor等[10]以及Hadorn等[11]提供的標準進行質量評價。主要評價內容包括(表 1):選擇偏倚(0~1分)、失訪偏倚(0~1分)、實施偏倚(0~1分)和檢出偏倚(0~3分),依據評分標準對納入文獻進行質量評價。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Cochrane協作網提供的RevMan 5.1統計軟件進行Meta分析。計量資料采用標準化均數差(SMD)合并效應量。在合并之前對納入研究的數據進行異質性檢驗(檢驗方法為χ2檢驗),檢驗水準α=0.1。用I2評估研究間的異質性大小,當I2值超過25%、50%及75%時,分別提示研究間具有低度、中度及高度異質性。若研究間無異質性(I2≤50%,P≥0.1),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合并分析。若存在異質性(I2 > 50%,P < 0.1),則先考察異質性的來源,如納入研究具有臨床同質性,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若不具有臨床同質性,則采用亞組分析,直到各亞組內無異質性。同時繪制倒漏斗圖以評價發表偏移,若散點分布呈左右對稱,認為不存在發表偏倚,否則視為存在發表偏倚。效果指標的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初步檢索出相關文獻483篇,通過閱讀文題和摘要,剔除重復發表文獻434篇,初選出49篇文獻。經閱讀全文,按照文獻納入標準,有8篇文獻系重復發表,7篇術式不符合納入條件,5篇系個案報道,14篇系依據相同資料撰寫的不同文獻,3篇不符合納入地區要求,最終納入12篇文獻[12-23]、383例患者。文獻篩選流程見圖 1。


2.2 納入研究的一般特征
12項研究中有7項研究[13, 15, 17-20, 23]的數據不全或數據呈現形式不符合本研究要求,因此對該7項研究的通訊作者進行信函或電話咨詢,僅1位通訊作者回復。納入的12篇文獻均為中文文獻,發表時間在2011~2014年之間,其中樣本量大于50的只有2篇[12-13],見表 2。除2篇文獻[22-23]為2種或3種減重術式的療效比較外,其余文獻的研究設計均為手術前后的自身對照研究。有10篇[12-15, 17-18, 20-23]運用的統計學方法為兩組間均數比較的t檢驗,使得檢驗效能大大下降。

2.3 方法學質量評價結果
按照評分標準[10-11],12項研究的方法學質量評分均為4分,屬于中等質量研究(表 3)。

2.4 Meta分析結果
2.4.1 LSG術前與術后6個月的BMI比較
有8項研究[14, 16-21, 23]報道了LSG術前和術后6個月的BMI。經異質性檢驗,8項研究間的異質性有統計學意義(I2=74%,P=0.000 4),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前和術后6個月的BMI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MD=7.56,95% CI:5.77~9.34,P < 0.000 01),術后6個月的BMI較術前低,見圖 2。

2.4.2 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比較
有8項研究[14, 16-21, 23]報道了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經異質性檢驗,8項研究間的異質性有統計學意義(I2=55%,P=0.03),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MD=3.19,95% CI:2.20~4.18,P < 0.000 01),術后12個月的BMI比術后6個月降低,見圖 3。

2.4.3 LSG術后1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EWL%比較
有4項研究[12-13, 19, 22]報道了LSG術后1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EWL%。經異質性檢驗,4項研究間的異質性無統計學意義(I2=3%,P=0.38),故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后1個月和術后6個月的EWL%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42.77,95% CI:-45.77~-39.77,P < 0.000 01),術后6個月的EWL%比術后1個月高,見圖 4。

2.4.4 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EWL%比較
有7項研究[13, 15-16, 19-20, 22-23]報道了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EWL%。經異質性檢驗,7項研究間的異質性有統計學意義(I2=87%,P < 0.000 01),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果顯示,LSG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EWL%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19.71,95% CI:-25.54~-13.87,P < 0.000 01),術后12個月的EWL%比術后6個月高,見圖 5。

2.4.5 術后BMI和EWL%的變化
12項納入研究的BMI和EWL%變化情況見表 4。由表 4可見,LSG術后患者的BMI呈下降趨勢,且術后6個月內的下降趨勢較明顯;LSG術后患者的EWL%呈上升趨勢,且術后6個月內EWL%的上升趨勢較明顯。

2.5 發表偏倚
各漏斗圖結果顯示,各散點分布稀疏,較對稱(圖 6~9),提示發表偏倚均不大。

3 討論
20世紀90年代后,隨著人們對肥胖及其相關疾病認識的深入,肥胖已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尤其是在經濟條件發達的國家,肥胖癥已成為嚴重影響居民健康狀況的常見的非傳染性疾病[7]。肥胖癥的治療主要采取飲食控制、運動、藥物治療、手術治療等方法。外科減重是目前治療病態性肥胖癥最有效的途徑[24]。減肥手術始于20世紀50年代[25],經過幾十年的臨床改進和發展,目前已廣泛用于治療肥胖癥,包括可調節束帶術(AGB)、胃旁路手術(RYGB)、膽胰分流手術(BPD/DS)和袖狀胃切除手術(SG)。在減肥手術中,作為限制型手術,LSG將肥胖癥患者的胃大部分切除,僅保留60~80 mL的胃容積,從而有效地限制了患者的進食量,同時改變了胃腸道激素的分泌,抑制了食欲[24, 26-27],起到減肥的作用。LSG手術的操作簡單,并發癥較少,術后不需要改變飲食類型,易于被患者接受。2011年,美國舉行了SG國際專家共識大會,基于超過12 000例的手術病例,大會認可了SG作為治療肥胖癥單獨有效的術式并探討了相關問題[28-29]。我國肥胖癥的外科治療始于2000年,開展SG治療肥胖癥起步更晚。2006年,劉金鋼等[8]在國內對肥胖癥患者首次實施了LSG,取得了顯著的效果。之后,針對肥胖癥患者施行LSG的相關文獻相繼發表[30-34]。2014年,我國頒布了《中國肥胖和2型糖尿病外科治療指南(2014)》[35],為國內開展LSG治療肥胖癥提供了科學依據和嚴格的治療規范。從此次納入的文獻來看,國內有關LSG治療肥胖癥的文獻絕大多數屬于治療前后的自身對照研究,缺乏臨床大樣本RCT研究。而針對自身對照研究,很多作者誤用兩獨立樣本均數比較的t檢驗進行分析,使得檢驗效能大大降低,導致陽性結果難以被發現。
一般認為,對肥胖癥,LSG可在術后1年內獲得較為顯著的減肥效果[5, 36-39]。本研究結果顯示,LSG手術前后的BMI和EWL%有顯著變化。術前、術后6個月和術后12個月的BMI逐漸下降;術后1、6及12個月的EWL%逐漸升高,尤其在術后6個月內EWL%的上升幅度更快。1982年,Reinhold [40]提出將EWL%作為手術治療肥胖癥的療效指標,并對減肥手術的療效進行了梯度劃分:EWL% < 25%為失敗,EWL%介于25%~49%為效果不明顯,EWL%介于50%~74%為效果良好,EWL%≥75%為效果極佳。本研究納入的8項研究中,有7項研究[12-13, 15-16, 19, 22-23]表明術后6個月的EWL%為50%~74%(277例);有5項研究[13, 16, 19, 22-23]表明術后12個月的EWL%超過75%(172例)。
但本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納入的文獻多為自身對照研究,各研究間患者的術前肥胖程度和并發癥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因此可能存在選擇偏倚;另外,研究樣本量偏小也可能影響分析結果。在今后的研究中,我們應該更加嚴格篩選術前指標,進行亞組分析,如根據樣本量大小、肥胖類型及肥胖程度進行分組分析,從而獲得更為可靠的結果。因某些研究的結論呈陰性而未報道,導致檢索到的文獻結果偏向陽性,此次Meta分析不排除存在該偏倚。目前,針對國內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尚缺乏大樣本RCT研究,因此本研究結論仍需進一步驗證。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LSG治療肥胖癥的近期療效顯著,但對于LSG的長期減肥效果仍需進一步研究。目前,我國關于LSG治療肥胖癥的長期隨訪(3年以上)研究很少,期待以后更長隨訪時間的RCT研究以驗證該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