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王星月, 肖羽, 許亮亮, 曾雯. 獲得國家獎學金醫學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分析. 華西醫學, 2021, 36(12): 1748-1757. doi: 10.7507/1002-0179.202105242 復制
2015 年，國務院印發《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國發［2015］64 號）[1]，提出高等教育以“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為重要目標，研究生教育階段承擔培養高層次人才、孵化高水平科研成果、提供高水平科技服務的重任。國家獎學金（以下簡稱“國獎”）獲得者作為同等培養環境下拔尖創新人才的代表，已有研究者對其創新素質進行了實證研究，以探索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的客觀條件[2-4]。程化琴等[2]通過深度訪談，分析國獎獲得者能力素質結構特點，發現其普遍具有較強的處己力、處人力、處事力和處學力。尹曉東等[3]調查 49 名獲得國獎的博士研究生（以下簡稱“博士”），發現其參與課題和學術會議的比例較高。馮濤等[4]調查陜西省 13 所高校的國獎獲得者，發現招考方式、積極參與競賽、參加學術會議、培養模式及導師指導等因素對取得高質量科研成果具有正向作用。因此，本研究以是否獲得國獎為分組標準，對四川大學的在讀研究生開展問卷調查，從創新能力水平、認知結構、主客觀因素、培養機制來比較分析國獎獲得者和非國獎獲得者在創新能力相關個人品質和客觀條件方面的差異，進一步明確創新能力培養的關鍵因素，找準研究生培養的改革重心，為創新人才培養提供有力的實證支撐。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調查對象為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 2016、2017 級所有在讀研究生，涵蓋所有國獎獲得者。納入標準：全日制臨床醫學研究生。排除標準（滿足任意一條）：非全日制研究生；學籍異動研究生；拒絕參加問卷調查的研究生。以是否獲得國獎為分組標準，將調查對象分為國獎組（獲得國獎的研究生）與對照組（未獲得國獎的研究生）。
1.2 研究方法
1.2.1 抽樣方法
本研究系橫斷面設計，采取分組整群抽樣的方法抽取調查對象。
1.2.2 問卷設計
本研究采用自制調查問卷，問卷題型均為客觀題。調查內容包括被調查者基本情況、創新成果、創新認知（激發和維持創新行動）、創新能力相關因素（個人、導師及客觀環境）和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評價 5 個維度[5-9]。調查采取單選題的形式。其中，創新成果參照《研究生國家獎學金管理暫行辦法》（財教［2012］342 號）[10]，采用參與課題數量及類別、論文發表數量與質量、發明專利、專業技能競賽、創新創業競賽、國內外會議交流 6 項指標。
1.2.3 質量控制
在問卷設計階段，充分調研調查對象的基本情況、科研成果、獲獎情況等，以確定有效可行的抽樣方法，恰當選取調查指標，合理設置調查問題；在國內外文獻研究基礎上，結合研究者數十年研究生教育及國獎評定工作經驗，由研究生教育、循證醫學與統計學等多個領域的專家咨詢擬定問卷初稿；隨機抽取 50 例樣本展開小范圍的預調查，進一步明確定義調查項目，檢驗問卷可行性。在資料收集階段，使用問卷星軟件發放問卷，保證調查時效和問卷回收率。在調查過程中，遵循知情同意、匿名、自愿填寫等調查原則，強調如實作答，以確保問卷信度。在數據整理與分析階段，完整準確地錄入數據、清理無效問卷、檢查數據并及時發現和更正錯誤。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 SPSS 18.0 統計軟件進行分析，運用 Kolmogorov-Smirnov 檢驗進行正態性分析。計數資料以例數（百分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 檢驗或確切概率法。等級資料的組間比較采用 Mann-Whitney U 秩和檢驗。采用因子分析方法評價問卷的結構效度，采用朗巴赫系數α檢測量表內部一致信度。雙側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問卷信效度檢驗
問卷 KMO 檢驗值為 0.840（P<0.01），因子分析累積解釋總變異比例為 64.10%。問卷朗巴赫系數α為 0.816。結果表明，問卷具有較高的信度及效度。
2.2 兩組研究生一般情況比較
共納入在讀研究生 1 462 名，包括碩士研究生（以下簡稱“碩士”）967 名和博士 495 名，其中 138 名國獎獲得者（碩士 63 名，博士 75 名），1 324 名非國獎獲得者（碩士 904 名，博士 420 名）。共回收有效問卷 1 173 份（碩士 775 份，博士 398 份），整體回收率 80.23%。其中，國獎獲得者問卷 138 份（碩士 63 名，博士 75 名），回收率為 100%，非國獎獲得者問卷 1 035 份（碩士 712 名，博士 323 名），回收率為 78.17%。兩組研究生的性別和專業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年級、學歷和學位類型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研究生一般情況比較［例（%）］
2.3 兩組研究生創新能力比較
2.3.1 創新成果
對于碩士，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80.95%，高于對照組（29.63%）；同時，國獎組發表5 篇以上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14.29%，對照組為 0.56%，其中國獎組發表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影響因子≥6）的比例為 7.84%，對照組為 6.16%。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和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的比例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專利方面，國獎組研究申請專利的比例為 12.70%，對照組比例為 3.5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創新創業競賽方面，國獎組 20.63%的研究生獲獎，對照組 3.93%的研究生獲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研究生創新成果比較［例（%）］
對于博士，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96.00%，高于對照組（69.66%）；同時，國獎組發表5 篇以上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41.33%，對照組為 4.95%，其中國獎組發表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影響因子≥6）的比例為 22.22%，對照組為 8.89%。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和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的比例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專利方面，國獎組研究申請專利的比例為 17.33%，對照組比例為 8.36%，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創新創業競賽方面，國獎組 17.33%的研究生獲獎，對照組 1.86%的研究生獲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3.2 創新能力認知
對于創新能力構成的認知，國獎組與對照組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無論碩士還是博士，國獎組與對照組中均有超過 60%的研究生認為創新思維是創新能力最重要的構成因素，超過 65%認為實踐能力中發現問題能力或設計解決方案能力最重要。對于創造性能力，研究生們認為邏輯與驗證能力最重要；對于創造性思維，研究生們認為發散性與收斂性思維最重要。見表3。
表3
兩組研究生所認為的創新能力構成的比較［例（%）］
對于創新能力個人影響因素的認知，無論碩士還是博士，國獎組與對照組均有超過 40%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知識因素，超過 30%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能力因素。對于智力影響因素，兩組均有超過 80%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思維能力。見表4。
表4
兩組研究生所認為的創新能力個人影響因素的比較［例（%）］
對于創新能力培養影響因素的認知，兩組均有超過 45%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自身因素或導師因素。對于外在影響因素，兩組均有超過 60%的研究生認為科研團隊最重要。對于人才培養影響因素，均有超過 40%的研究生認為學術氛圍最重要。對于導師主觀影響因素，兩組均有超過 35%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導師自身創新意識。見表5。
表5
兩組研究生所認為的創新能力培養影響因素的比較［例（%）］
2.4 創新能力培養路徑探索
對于創新能力培養特色舉措，兩組研究生大多對學位授予標準突出創新能力考核、參與導師科研項目及團隊活動、論文選題與指導教師研究領域相關聯、組建碩士與博士聯合課題組、強調課題研究方法創新、強化國內外交流與合作等舉措有較高認同度，兩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6。對于研究生創新能力整體水平，更高比例的國獎組研究生認為研究生創新能力整體水平較高，而更高比例的對照組研究生認為研究生整體創新能力為中等水平，兩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7。
表6
兩組研究生對創新能力培養特色舉措的認同度評價比較［例（%）］
表7
兩組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成效評價比較［例（%）］
3 討論
本研究通過分析發現，國際醫學期刊論文、高影響因子論文、發明專利、創新創業競賽獲獎等創新成果方面，國獎組與對照組存在差異。對于創新能力的認知比較，國獎組與對照組中均有超過 60%的研究生認為創新思維是創新能力最重要的構成因素，超過 65%認為實踐能力中發現問題能力或設計解決方案能力最重要。同時，研究生們認為創新能力個人影響因素中最重要的是知識因素，創新能力培養影響因素中最重要的是自身因素或導師因素。基于本文的研究結果，下文將探討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的可能有效舉措。
3.1 著眼創新水平差異，引導孵化科研創新成果
研究生正處于創新能力集成階段，科研成果是其創新能力水平最直接的體現，也是醫學拔尖人才培養的著眼點和發力點[11]。而導師的科研課題類型和課題經費對于學生的科研產出有著積極的支撐作用，本研究顯示，國獎組與對照組的參與課題研究起始時間、數量和類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基本擁有同質的培養環境和條件。但在科研產出方面，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發表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研究申請專利和創新創業競賽獲獎的比例更高。
創新認知方面，研究生認為創新思維最重要，提示應重點關注研究生的思維能力培養，在培養過程中，可嘗試以科研設計課程、科研前沿講座、朋輩沙龍等多元化、多維度、多層次的科教融合培養機制，開拓研究生創新思維和視野，提升其發現問題及設計解決方案的能力[12]。
在創新能力培養方面，導師的專業能力和科研水平、良好的學術氛圍、高質量的科研團隊具有重要作用。結合本研究中導師主觀因素的研究結果來看，除自身創新意識外，獲得國獎的博士認為導師合作精神和師德師風更重要，未獲得國獎的博士則認為導師知識結構和責任心更重要，提示導師培養應協同多領域科研團隊合作，提供科研優質資源和成果孵化條件。盧勃等[13]和歐陽遠叢等[14]的研究也提出了立德樹人是新時代研究生創新教育的關鍵，提示未來研究可深入探討師德師風、職業道德、科研誠信等對于醫學研究生創新教育的必要性和積極意義。
3.2 瞄準相關因素，重點提升創新能力
研究生作為醫學創新人才培養的主體，不僅需要扎實掌握基礎醫學理論，熟練醫學基本專業技能，更應該具備敏銳的創新意識和能力，善于發現醫學問題，并擁有解決醫學問題的動力和能力[15-16]。本研究顯示，國獎組在科研論文、學術交流會議和創新創業競賽方面的成果優于對照組，考慮創新能力可能與這些因素相關，與梁宏等[17]的研究結論一致。為順應內涵式高等教育要求，結合一流學科建設進程，研究生培養過程應當重點孵化高水平論文，提升科研論文質量。同時，通過拓展聯合培養渠道、舉辦及參與國際會議、邀請國內外知名專家來院交流等方式，提供便捷的學術交流渠道和廣闊的合作視野，助力研究生緊跟專業領域發展前沿，捕捉創造性的科研靈感，凝練科研設計思路。其次，以獎勵機制鼓勵學生參加創新創業競賽，以專家引領、朋輩指導、團隊協作等方式激發創新思維，以競賽實踐錘煉創新能力，輔助研究生爭取高層次競賽獎勵，伍建輝等[18]和蔡薇[19]的研究也提出了類似的建議。綜上，高水平的科研平臺、良好的學術氛圍、優質的師資隊伍是研究生創新人才培養的根基，瞄準孵化高影響因子論文、提供豐富的國際交流機會、激勵參加創新創業競賽則是提升創新能力的有效手段。
3.3 聚焦學生培養需求，著力探索創新培養路徑
本研究顯示，研究生對于創新能力整體水平主觀評價仍然不高，但同時也認為經過研究生階段的培養，在創新能力提升、學位論文質量、社會認可程度等方面有較好成效。從本研究的培養成效評價來看，國獎獲得者總體評分比非國獎獲得者更高，且均處于較高水平。
本研究顯示，對于創新人才培養特色舉措，參與導師科研項目及團隊活動、強化國內外交流與合作、論文選題與指導教師研究領域關聯是研究生最認同的有效培養路徑，與陳洪捷等[20]的研究結論一致。因此，在導師科研項目及團隊建設方面，應著力搭建碩士與博士協同平臺，探索構建多領域合作機制，主動提供豐富的交流機會。在強化國內外交流與合作方面，做到交流資助項目落到實處、申請交流流程落到便捷之處、學習分享落到關鍵之處。在論文選題方面，除了研究領域關聯常態化，更要做到自主選題個性化和創新研究探索深入化，以研究生的需求引導有效培養路徑的探索。另外，本研究顯示，研究生不太認同縮短碩士培養年限、延長博士培養年限的培養方案以及外語教學的創新能力培養作用，說明這些舉措仍需繼續進行深入調研和充分討論。此外，本次調查還發現大部分研究生認為應該構建研究生指導小組制來取代現在普遍存在的單一導師制的指導方式，并且認為導師年均指導碩士及博士的人數應當限制在 3 名以內。
綜上所述，本次調查結果為研究生培養提供了有意義的參考。一方面，建議繼續深入挖掘導師培養與創新能力的內部相關性，如引領科研思路、指導科研設計、幫助論文撰寫等具體環節的指導作用。另一方面，建議順應創新能力培養改革新趨勢，著力探索產學研結合多主體、“基礎-應用-技術開發”動態循環、宏觀視閾跨區域、前沿視野跨領域的協同創新機制，搭建創新成果孵化平臺，以開辟臨床醫學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新路徑[21-22]。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2015 年，國務院印發《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國發［2015］64 號）[1]，提出高等教育以“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為重要目標，研究生教育階段承擔培養高層次人才、孵化高水平科研成果、提供高水平科技服務的重任。國家獎學金（以下簡稱“國獎”）獲得者作為同等培養環境下拔尖創新人才的代表，已有研究者對其創新素質進行了實證研究，以探索培養拔尖創新人才的客觀條件[2-4]。程化琴等[2]通過深度訪談，分析國獎獲得者能力素質結構特點，發現其普遍具有較強的處己力、處人力、處事力和處學力。尹曉東等[3]調查 49 名獲得國獎的博士研究生（以下簡稱“博士”），發現其參與課題和學術會議的比例較高。馮濤等[4]調查陜西省 13 所高校的國獎獲得者，發現招考方式、積極參與競賽、參加學術會議、培養模式及導師指導等因素對取得高質量科研成果具有正向作用。因此，本研究以是否獲得國獎為分組標準，對四川大學的在讀研究生開展問卷調查，從創新能力水平、認知結構、主客觀因素、培養機制來比較分析國獎獲得者和非國獎獲得者在創新能力相關個人品質和客觀條件方面的差異，進一步明確創新能力培養的關鍵因素，找準研究生培養的改革重心，為創新人才培養提供有力的實證支撐。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調查對象為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 2016、2017 級所有在讀研究生，涵蓋所有國獎獲得者。納入標準：全日制臨床醫學研究生。排除標準（滿足任意一條）：非全日制研究生；學籍異動研究生；拒絕參加問卷調查的研究生。以是否獲得國獎為分組標準，將調查對象分為國獎組（獲得國獎的研究生）與對照組（未獲得國獎的研究生）。
1.2 研究方法
1.2.1 抽樣方法
本研究系橫斷面設計，采取分組整群抽樣的方法抽取調查對象。
1.2.2 問卷設計
本研究采用自制調查問卷，問卷題型均為客觀題。調查內容包括被調查者基本情況、創新成果、創新認知（激發和維持創新行動）、創新能力相關因素（個人、導師及客觀環境）和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評價 5 個維度[5-9]。調查采取單選題的形式。其中，創新成果參照《研究生國家獎學金管理暫行辦法》（財教［2012］342 號）[10]，采用參與課題數量及類別、論文發表數量與質量、發明專利、專業技能競賽、創新創業競賽、國內外會議交流 6 項指標。
1.2.3 質量控制
在問卷設計階段，充分調研調查對象的基本情況、科研成果、獲獎情況等，以確定有效可行的抽樣方法，恰當選取調查指標，合理設置調查問題；在國內外文獻研究基礎上，結合研究者數十年研究生教育及國獎評定工作經驗，由研究生教育、循證醫學與統計學等多個領域的專家咨詢擬定問卷初稿；隨機抽取 50 例樣本展開小范圍的預調查，進一步明確定義調查項目，檢驗問卷可行性。在資料收集階段，使用問卷星軟件發放問卷，保證調查時效和問卷回收率。在調查過程中，遵循知情同意、匿名、自愿填寫等調查原則，強調如實作答，以確保問卷信度。在數據整理與分析階段，完整準確地錄入數據、清理無效問卷、檢查數據并及時發現和更正錯誤。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 SPSS 18.0 統計軟件進行分析，運用 Kolmogorov-Smirnov 檢驗進行正態性分析。計數資料以例數（百分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 檢驗或確切概率法。等級資料的組間比較采用 Mann-Whitney U 秩和檢驗。采用因子分析方法評價問卷的結構效度，采用朗巴赫系數α檢測量表內部一致信度。雙側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問卷信效度檢驗
問卷 KMO 檢驗值為 0.840（P<0.01），因子分析累積解釋總變異比例為 64.10%。問卷朗巴赫系數α為 0.816。結果表明，問卷具有較高的信度及效度。
2.2 兩組研究生一般情況比較
共納入在讀研究生 1 462 名，包括碩士研究生（以下簡稱“碩士”）967 名和博士 495 名，其中 138 名國獎獲得者（碩士 63 名，博士 75 名），1 324 名非國獎獲得者（碩士 904 名，博士 420 名）。共回收有效問卷 1 173 份（碩士 775 份，博士 398 份），整體回收率 80.23%。其中，國獎獲得者問卷 138 份（碩士 63 名，博士 75 名），回收率為 100%，非國獎獲得者問卷 1 035 份（碩士 712 名，博士 323 名），回收率為 78.17%。兩組研究生的性別和專業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年級、學歷和學位類型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研究生一般情況比較［例（%）］
2.3 兩組研究生創新能力比較
2.3.1 創新成果
對于碩士，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80.95%，高于對照組（29.63%）；同時，國獎組發表5 篇以上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14.29%，對照組為 0.56%，其中國獎組發表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影響因子≥6）的比例為 7.84%，對照組為 6.16%。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和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的比例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專利方面，國獎組研究申請專利的比例為 12.70%，對照組比例為 3.5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創新創業競賽方面，國獎組 20.63%的研究生獲獎，對照組 3.93%的研究生獲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研究生創新成果比較［例（%）］
對于博士，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96.00%，高于對照組（69.66%）；同時，國獎組發表5 篇以上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的比例為 41.33%，對照組為 4.95%，其中國獎組發表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影響因子≥6）的比例為 22.22%，對照組為 8.89%。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和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的比例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專利方面，國獎組研究申請專利的比例為 17.33%，對照組比例為 8.36%，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創新創業競賽方面，國獎組 17.33%的研究生獲獎，對照組 1.86%的研究生獲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3.2 創新能力認知
對于創新能力構成的認知，國獎組與對照組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無論碩士還是博士，國獎組與對照組中均有超過 60%的研究生認為創新思維是創新能力最重要的構成因素，超過 65%認為實踐能力中發現問題能力或設計解決方案能力最重要。對于創造性能力，研究生們認為邏輯與驗證能力最重要；對于創造性思維，研究生們認為發散性與收斂性思維最重要。見表3。
表3
兩組研究生所認為的創新能力構成的比較［例（%）］
對于創新能力個人影響因素的認知，無論碩士還是博士，國獎組與對照組均有超過 40%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知識因素，超過 30%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能力因素。對于智力影響因素，兩組均有超過 80%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思維能力。見表4。
表4
兩組研究生所認為的創新能力個人影響因素的比較［例（%）］
對于創新能力培養影響因素的認知，兩組均有超過 45%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自身因素或導師因素。對于外在影響因素，兩組均有超過 60%的研究生認為科研團隊最重要。對于人才培養影響因素，均有超過 40%的研究生認為學術氛圍最重要。對于導師主觀影響因素，兩組均有超過 35%的研究生認為最重要的是導師自身創新意識。見表5。
表5
兩組研究生所認為的創新能力培養影響因素的比較［例（%）］
2.4 創新能力培養路徑探索
對于創新能力培養特色舉措，兩組研究生大多對學位授予標準突出創新能力考核、參與導師科研項目及團隊活動、論文選題與指導教師研究領域相關聯、組建碩士與博士聯合課題組、強調課題研究方法創新、強化國內外交流與合作等舉措有較高認同度，兩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6。對于研究生創新能力整體水平，更高比例的國獎組研究生認為研究生創新能力整體水平較高，而更高比例的對照組研究生認為研究生整體創新能力為中等水平，兩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7。
表6
兩組研究生對創新能力培養特色舉措的認同度評價比較［例（%）］
表7
兩組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成效評價比較［例（%）］
3 討論
本研究通過分析發現，國際醫學期刊論文、高影響因子論文、發明專利、創新創業競賽獲獎等創新成果方面，國獎組與對照組存在差異。對于創新能力的認知比較，國獎組與對照組中均有超過 60%的研究生認為創新思維是創新能力最重要的構成因素，超過 65%認為實踐能力中發現問題能力或設計解決方案能力最重要。同時，研究生們認為創新能力個人影響因素中最重要的是知識因素，創新能力培養影響因素中最重要的是自身因素或導師因素。基于本文的研究結果，下文將探討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的可能有效舉措。
3.1 著眼創新水平差異，引導孵化科研創新成果
研究生正處于創新能力集成階段，科研成果是其創新能力水平最直接的體現，也是醫學拔尖人才培養的著眼點和發力點[11]。而導師的科研課題類型和課題經費對于學生的科研產出有著積極的支撐作用，本研究顯示，國獎組與對照組的參與課題研究起始時間、數量和類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基本擁有同質的培養環境和條件。但在科研產出方面，國獎組發表國際醫學期刊論文、發表高影響因子期刊論文、研究申請專利和創新創業競賽獲獎的比例更高。
創新認知方面，研究生認為創新思維最重要，提示應重點關注研究生的思維能力培養，在培養過程中，可嘗試以科研設計課程、科研前沿講座、朋輩沙龍等多元化、多維度、多層次的科教融合培養機制，開拓研究生創新思維和視野，提升其發現問題及設計解決方案的能力[12]。
在創新能力培養方面，導師的專業能力和科研水平、良好的學術氛圍、高質量的科研團隊具有重要作用。結合本研究中導師主觀因素的研究結果來看，除自身創新意識外，獲得國獎的博士認為導師合作精神和師德師風更重要，未獲得國獎的博士則認為導師知識結構和責任心更重要，提示導師培養應協同多領域科研團隊合作，提供科研優質資源和成果孵化條件。盧勃等[13]和歐陽遠叢等[14]的研究也提出了立德樹人是新時代研究生創新教育的關鍵，提示未來研究可深入探討師德師風、職業道德、科研誠信等對于醫學研究生創新教育的必要性和積極意義。
3.2 瞄準相關因素，重點提升創新能力
研究生作為醫學創新人才培養的主體，不僅需要扎實掌握基礎醫學理論，熟練醫學基本專業技能，更應該具備敏銳的創新意識和能力，善于發現醫學問題，并擁有解決醫學問題的動力和能力[15-16]。本研究顯示，國獎組在科研論文、學術交流會議和創新創業競賽方面的成果優于對照組，考慮創新能力可能與這些因素相關，與梁宏等[17]的研究結論一致。為順應內涵式高等教育要求，結合一流學科建設進程，研究生培養過程應當重點孵化高水平論文，提升科研論文質量。同時，通過拓展聯合培養渠道、舉辦及參與國際會議、邀請國內外知名專家來院交流等方式，提供便捷的學術交流渠道和廣闊的合作視野，助力研究生緊跟專業領域發展前沿，捕捉創造性的科研靈感，凝練科研設計思路。其次，以獎勵機制鼓勵學生參加創新創業競賽，以專家引領、朋輩指導、團隊協作等方式激發創新思維，以競賽實踐錘煉創新能力，輔助研究生爭取高層次競賽獎勵，伍建輝等[18]和蔡薇[19]的研究也提出了類似的建議。綜上，高水平的科研平臺、良好的學術氛圍、優質的師資隊伍是研究生創新人才培養的根基，瞄準孵化高影響因子論文、提供豐富的國際交流機會、激勵參加創新創業競賽則是提升創新能力的有效手段。
3.3 聚焦學生培養需求，著力探索創新培養路徑
本研究顯示，研究生對于創新能力整體水平主觀評價仍然不高，但同時也認為經過研究生階段的培養，在創新能力提升、學位論文質量、社會認可程度等方面有較好成效。從本研究的培養成效評價來看，國獎獲得者總體評分比非國獎獲得者更高，且均處于較高水平。
本研究顯示，對于創新人才培養特色舉措，參與導師科研項目及團隊活動、強化國內外交流與合作、論文選題與指導教師研究領域關聯是研究生最認同的有效培養路徑，與陳洪捷等[20]的研究結論一致。因此，在導師科研項目及團隊建設方面，應著力搭建碩士與博士協同平臺，探索構建多領域合作機制，主動提供豐富的交流機會。在強化國內外交流與合作方面，做到交流資助項目落到實處、申請交流流程落到便捷之處、學習分享落到關鍵之處。在論文選題方面，除了研究領域關聯常態化，更要做到自主選題個性化和創新研究探索深入化，以研究生的需求引導有效培養路徑的探索。另外，本研究顯示，研究生不太認同縮短碩士培養年限、延長博士培養年限的培養方案以及外語教學的創新能力培養作用，說明這些舉措仍需繼續進行深入調研和充分討論。此外，本次調查還發現大部分研究生認為應該構建研究生指導小組制來取代現在普遍存在的單一導師制的指導方式，并且認為導師年均指導碩士及博士的人數應當限制在 3 名以內。
綜上所述，本次調查結果為研究生培養提供了有意義的參考。一方面，建議繼續深入挖掘導師培養與創新能力的內部相關性，如引領科研思路、指導科研設計、幫助論文撰寫等具體環節的指導作用。另一方面，建議順應創新能力培養改革新趨勢，著力探索產學研結合多主體、“基礎-應用-技術開發”動態循環、宏觀視閾跨區域、前沿視野跨領域的協同創新機制，搭建創新成果孵化平臺，以開辟臨床醫學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新路徑[21-22]。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