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趙欣, 王心怡, 楊柳, 龍囿霖, 王星月, 杜亮. 醫學研究生入學時論文寫作能力及其影響因素的調查研究. 華西醫學, 2021, 36(6): 782-790. doi: 10.7507/1002-0179.202104179 復制
盡管在衡量研究生培養質量的具體指標方面還有爭議，但研究生學位論文撰寫被普遍認為是研究生培養質量的關鍵環節，它能綜合反映其專業理論、科研潛力、創新能力、邏輯思維、論文撰寫水平等[1-3]。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制定了《博士碩士學位論文抽檢辦法》以加強質量監管，根據抽檢結果，論文寫作不規范是論文不合格的主要問題之一[4]。國外知名大學非常重視研究生寫作能力的培養[5]，過去我國研究生教育更加強調與注重前端的科研能力（包括研究課題的設計、執行、分析），對后端的論文寫作卻重視程度不足[6]。2019 年，教育部印發《教育部辦公廳關于進一步規范和加強研究生培養管理的通知》，要求把論文寫作指導課程作為必修課納入研究生培養環節[7]。本研究旨在基于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研究生樣本，調查了解臨床醫學研究生在入學時具備的論文撰寫相關技能和自評論文撰寫能力，分析影響自評論文撰寫能力的因素，為進行課程設計、制定有針對性的培養計劃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本研究選擇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新入學研究生進行調查。調查已獲得學生知情同意。納入標準：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 2020 級碩士研究生。排除標準：同等學力研究生。
1.2 調查工具
采用自行設計的調查問卷《研究生論文寫作勝任力調查問卷》。調查內容包括：① 研究生人口學資料：包括學號、姓名、電話、常用郵箱、性別、年齡、學位類型（學術型/專業型）、專業、本科院校。② 論文寫作相關技能（如是否參加過科研項目等）。③ 現階段對論文寫作能力的自我評價：根據臨床科研能力水平的自我評價量表，結合本課題將現階段臨床研究生論文寫作能力的評價分為文獻檢索與閱讀、數據統計分析、圖表繪制、撰寫研究論文、選刊和投稿 5 個方面[8]。自評采用 5 分 Likert 量表，1 分代表“非常不滿意”，2 分代表“不滿意”，3 分代表“勉強滿意”，4 分代表“滿意”，5 分代表“非常滿意”。
1.3 調查方法與質量控制
采用問卷星于 2020 年 9 月發放問卷。問卷發放前向學生聲明：回收數據僅用于研究。剔除非 2020 級新入學研究生的問卷和填寫時間<1 min 的問卷。
1.4 統計學方法
使用 SPSS 20.0 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采用頻數和百分比表示，計量資料不符合正態分布的采用中位數（上四分位數，下四分位數）表示。論文寫作能力的自評分數按 1～2 分為“不滿意”、3～5 分為“滿意”進行分類，采用 χ2 檢驗進行單因素分析；采用二分類 logistic 回歸逐步法進行多因素分析，納入單因素分析中 P<0.05的變量，計算比值比（odds ratio，OR）及 95% 置信區間（confidence interval，CI），采用 Hosmer-Lemeshow 檢驗評價回歸模型的擬合優度。雙側檢驗水準 α=0.05。
2 結果
共發放 577 份問卷，回收 511 份問卷，剔除 8 份 2019 級研究生填寫的問卷，有效問卷 503 份，有效回收率為 87.2%。
2.1 調查學生基本資料
503 名研究生中，57.5% 為專業型碩士，33.6% 本科畢業于 985 院校；46.9% 在入學前有科研項目經驗，其中 41.5%（98/236）擔任過科研項目負責人；超過 90% 的學生使用過常用醫學數據庫且在本科階段學習過醫學統計學；不足 15% 的研究生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軟件，不足 4% 的研究生能熟練使用常用編程類統計軟件；13.5% 的研究生在入學前發表過科研論文。見表1。
表1
調查對象的基線特征（n=503）
2.2 研究生對論文寫作能力的自我評價
研究生對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數據統計分析能力、圖表繪制能力、撰寫研究論文能力以及選刊投稿能力的自評得分分別為 3（2，3）、2（1，2）、1（1，2）、1（1，2）、1（1，2）分。研究生對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的自我評價滿意（Likert 評分為 3～5 分）者占 58.3%，其余 4 項能力自我評價滿意者均不足 1/5，最低為選刊和投稿能力，僅占 11.9%。見表2。
表2
論文寫作 5 項能力的自我評價情況［n=503，人（%）］
2.3 論文寫作 5 項能力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
本科院校、參加過科研項目、具有科研立項（作為項目負責人）的經歷、了解過畢業論文寫作的相關要求、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學習過論文寫作相關課程、使用過“邏輯詞”“主題詞”“截詞符”進行檢索、熟練使用常用的統計分析軟件、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會使用常用的科研圖表繪制軟件、開課前發表過科研論文共 11 個因素與 5 項自評能力均相關（P<0.05）；查閱過怎么寫論文的相關資料與文獻檢索與閱讀、撰寫研究論文以及選刊和投稿 3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性別與數據統計分析和選刊投稿 2 項自評能力相關（P <0.05）；本科期間是否學習過文獻檢索同文獻檢索與閱讀以及撰寫研究論文 2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而研究生學位類型僅與統計分析 1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英語水平、年齡以及使用過 PubMed、Embase、Medline 等常用醫學數據庫 3 個因素均僅與文獻檢索與閱讀 1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見表3～7。
表3
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4
數據統計分析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5
圖表繪制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6
撰寫研究論文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7
選刊和投稿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2.4 論文寫作 5 項能力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納入多因素分析的變量賦值見表8，logistic 回歸分析結果見表9～13。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的相關要求、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學習過文獻檢索課程和檢索過常用醫學數據庫是文獻檢索與閱讀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能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是數據統計分析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來自 985 院校、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能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會使用常用的科研圖表繪制軟件是圖表繪制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而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的相關要求、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是論文撰寫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性別、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能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開課前發表過科研論文是選刊和投稿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對 5 項自評能力有影響，熟練使用常用統計軟件對除文獻檢索與閱讀外的 4 項自評能力有影響，是否發表過科研論文只對選刊投稿能力有影響。
表8
研究生論文寫作相關 5 項能力自我評價的多因素分析變量賦值表
表9
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0
統計分析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1
圖表繪制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2
論文撰寫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3
選刊投稿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3 討論
本次調查發現，當前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碩士研究生入學時論文寫作 5 項能力總體情況不理想，其中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得分相對最高，圖表繪制能力、撰寫研究論文能力以及選刊投稿能力的得分最低。有 2 個因素（本科期間參與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與 5 項寫作能力均有關，說明前期科研活動的積累有利于研究生階段科研寫作水平的提高。熟練使用統計分析軟件的學生更可能對統計分析能力自評滿意，但整體來看，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軟件的學生占比極低，這可能與本科階段醫學統計學課程設置不合理、教材陳舊、缺少分析實踐有關[9]。
Mao 等[10]對中國 2 所醫學院校的研究生文獻檢索情況進行調查，其新生文獻搜索和閱讀技能的自我評估得分平均值不足 2 分，略低于本調查結果，可能因為納入樣本的基線特征存在較大差異。牛彥秀等[11]對東北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學術型研究生的論文寫作能力培養情況進行調查，結果顯示學生對統計軟件的掌握率僅為 2%，與本研究結果相似。
根據本次調查結果，我們建議：第一，學校層面應豐富課程形式[12-13]，提供充足的網絡教學資源，針對性設置課程，如必修課程的部分內容可以設置為選修；定期邀請不同學科背景的知名學者進入課堂，開闊學生視野，提高綜合實力[14-15]；增設醫學統計學軟件教學課程，如基礎入門課程（SPSS 課程）、進階課程（Stata 課程）；開設研究生創新基金項目，提供科研項目實踐機會。第二，教師層面應充分利用網絡教學資源，努力挖掘第二、第三課堂；轉變教學模式，從“授魚”式教學模式向“授漁”式轉換[16-18]；開展論文寫作的培訓，培訓內容應覆蓋各類報告規范具體要求；增加對科研作圖實戰內容的講解，包含專業繪圖軟件（如 Photoshop、Adobe Illustrator）的使用[19-20]。第三，學生層面應重視報告規范的學習，積極參加科研項目、課題申報；樹立正確的寫作觀，重視學術論文的嚴肅性和嚴謹性；注重文獻積累，認真完成寫作任務，以嚴謹的心態對待論文；課程學習中，在導師指導下，積極查找資料，主動閱讀前沿文獻；寫作中出現問題應及時與導師或授課教師溝通；加強對論文寫作各個環節的學習，掌握常用的統計學方法和軟件。
本研究的局限性：① 調查問卷為橫斷面研究，只能說明論文相關技能的有無與自評能力的相關性，無法說明因果關系。② 研究問卷失訪率為 13%，一定程度上可能導致結果不可靠，但低于 20%，仍具有參考價值。③ 調查問卷是自評量表，對客觀、真實地反映醫學研究生科研能力存在一定影響。④ 由于本次調查對象絕大多數為臨床醫學專業學生，我們未能基于專業進行分層分析，因此不能確定專業不同是否對論文寫作能力具有影響，研究結論在外推至臨床專業以外的其他專業時需謹慎。⑤ 本研究僅針對研一新生進行了入學時調查，以單中心樣本進行初步探索。為全面反映醫學研究生的論文寫作水平，深入探討影響自評論文撰寫能力的因素，并研究學生自評能力與實測能力的關系，尚需對人群進行遠期追蹤研究，擴大成多中心干預性的研究。
綜上，目前該校臨床醫學院碩士研究生新生對論文寫作涉及的統計分析、圖表繪制、論文撰寫和選刊投稿能力自評不佳，應重視科研實踐和報告規范的學習，針對性開設統計分析、圖表制作等課程。
盡管在衡量研究生培養質量的具體指標方面還有爭議，但研究生學位論文撰寫被普遍認為是研究生培養質量的關鍵環節，它能綜合反映其專業理論、科研潛力、創新能力、邏輯思維、論文撰寫水平等[1-3]。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制定了《博士碩士學位論文抽檢辦法》以加強質量監管，根據抽檢結果，論文寫作不規范是論文不合格的主要問題之一[4]。國外知名大學非常重視研究生寫作能力的培養[5]，過去我國研究生教育更加強調與注重前端的科研能力（包括研究課題的設計、執行、分析），對后端的論文寫作卻重視程度不足[6]。2019 年，教育部印發《教育部辦公廳關于進一步規范和加強研究生培養管理的通知》，要求把論文寫作指導課程作為必修課納入研究生培養環節[7]。本研究旨在基于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研究生樣本，調查了解臨床醫學研究生在入學時具備的論文撰寫相關技能和自評論文撰寫能力，分析影響自評論文撰寫能力的因素，為進行課程設計、制定有針對性的培養計劃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本研究選擇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新入學研究生進行調查。調查已獲得學生知情同意。納入標準：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 2020 級碩士研究生。排除標準：同等學力研究生。
1.2 調查工具
采用自行設計的調查問卷《研究生論文寫作勝任力調查問卷》。調查內容包括：① 研究生人口學資料：包括學號、姓名、電話、常用郵箱、性別、年齡、學位類型（學術型/專業型）、專業、本科院校。② 論文寫作相關技能（如是否參加過科研項目等）。③ 現階段對論文寫作能力的自我評價：根據臨床科研能力水平的自我評價量表，結合本課題將現階段臨床研究生論文寫作能力的評價分為文獻檢索與閱讀、數據統計分析、圖表繪制、撰寫研究論文、選刊和投稿 5 個方面[8]。自評采用 5 分 Likert 量表，1 分代表“非常不滿意”，2 分代表“不滿意”，3 分代表“勉強滿意”，4 分代表“滿意”，5 分代表“非常滿意”。
1.3 調查方法與質量控制
采用問卷星于 2020 年 9 月發放問卷。問卷發放前向學生聲明：回收數據僅用于研究。剔除非 2020 級新入學研究生的問卷和填寫時間<1 min 的問卷。
1.4 統計學方法
使用 SPSS 20.0 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采用頻數和百分比表示，計量資料不符合正態分布的采用中位數（上四分位數，下四分位數）表示。論文寫作能力的自評分數按 1～2 分為“不滿意”、3～5 分為“滿意”進行分類，采用 χ2 檢驗進行單因素分析；采用二分類 logistic 回歸逐步法進行多因素分析，納入單因素分析中 P<0.05的變量，計算比值比（odds ratio，OR）及 95% 置信區間（confidence interval，CI），采用 Hosmer-Lemeshow 檢驗評價回歸模型的擬合優度。雙側檢驗水準 α=0.05。
2 結果
共發放 577 份問卷，回收 511 份問卷，剔除 8 份 2019 級研究生填寫的問卷，有效問卷 503 份，有效回收率為 87.2%。
2.1 調查學生基本資料
503 名研究生中，57.5% 為專業型碩士，33.6% 本科畢業于 985 院校；46.9% 在入學前有科研項目經驗，其中 41.5%（98/236）擔任過科研項目負責人；超過 90% 的學生使用過常用醫學數據庫且在本科階段學習過醫學統計學；不足 15% 的研究生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軟件，不足 4% 的研究生能熟練使用常用編程類統計軟件；13.5% 的研究生在入學前發表過科研論文。見表1。
表1
調查對象的基線特征（n=503）
2.2 研究生對論文寫作能力的自我評價
研究生對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數據統計分析能力、圖表繪制能力、撰寫研究論文能力以及選刊投稿能力的自評得分分別為 3（2，3）、2（1，2）、1（1，2）、1（1，2）、1（1，2）分。研究生對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的自我評價滿意（Likert 評分為 3～5 分）者占 58.3%，其余 4 項能力自我評價滿意者均不足 1/5，最低為選刊和投稿能力，僅占 11.9%。見表2。
表2
論文寫作 5 項能力的自我評價情況［n=503，人（%）］
2.3 論文寫作 5 項能力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
本科院校、參加過科研項目、具有科研立項（作為項目負責人）的經歷、了解過畢業論文寫作的相關要求、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學習過論文寫作相關課程、使用過“邏輯詞”“主題詞”“截詞符”進行檢索、熟練使用常用的統計分析軟件、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會使用常用的科研圖表繪制軟件、開課前發表過科研論文共 11 個因素與 5 項自評能力均相關（P<0.05）；查閱過怎么寫論文的相關資料與文獻檢索與閱讀、撰寫研究論文以及選刊和投稿 3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性別與數據統計分析和選刊投稿 2 項自評能力相關（P <0.05）；本科期間是否學習過文獻檢索同文獻檢索與閱讀以及撰寫研究論文 2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而研究生學位類型僅與統計分析 1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英語水平、年齡以及使用過 PubMed、Embase、Medline 等常用醫學數據庫 3 個因素均僅與文獻檢索與閱讀 1 項自評能力相關（P<0.05）。見表3～7。
表3
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4
數據統計分析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5
圖表繪制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6
撰寫研究論文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表7
選刊和投稿能力的自我評價的單因素分析［人（%）］
2.4 論文寫作 5 項能力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納入多因素分析的變量賦值見表8，logistic 回歸分析結果見表9～13。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的相關要求、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學習過文獻檢索課程和檢索過常用醫學數據庫是文獻檢索與閱讀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能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是數據統計分析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來自 985 院校、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能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會使用常用的科研圖表繪制軟件是圖表繪制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而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的相關要求、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是論文撰寫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性別、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分析軟件、能熟練使用常用的編程類統計軟件、開課前發表過科研論文是選刊和投稿自評能力的獨立影響因素（P<0.05）。參加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對 5 項自評能力有影響，熟練使用常用統計軟件對除文獻檢索與閱讀外的 4 項自評能力有影響，是否發表過科研論文只對選刊投稿能力有影響。
表8
研究生論文寫作相關 5 項能力自我評價的多因素分析變量賦值表
表9
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0
統計分析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1
圖表繪制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2
論文撰寫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表13
選刊投稿能力自評影響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n=503）
3 討論
本次調查發現，當前四川大學華西臨床醫學院碩士研究生入學時論文寫作 5 項能力總體情況不理想，其中文獻檢索與閱讀能力得分相對最高，圖表繪制能力、撰寫研究論文能力以及選刊投稿能力的得分最低。有 2 個因素（本科期間參與過科研項目、了解過論文寫作報告規范的具體內容）與 5 項寫作能力均有關，說明前期科研活動的積累有利于研究生階段科研寫作水平的提高。熟練使用統計分析軟件的學生更可能對統計分析能力自評滿意，但整體來看，能熟練使用常用統計軟件的學生占比極低，這可能與本科階段醫學統計學課程設置不合理、教材陳舊、缺少分析實踐有關[9]。
Mao 等[10]對中國 2 所醫學院校的研究生文獻檢索情況進行調查，其新生文獻搜索和閱讀技能的自我評估得分平均值不足 2 分，略低于本調查結果，可能因為納入樣本的基線特征存在較大差異。牛彥秀等[11]對東北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學術型研究生的論文寫作能力培養情況進行調查，結果顯示學生對統計軟件的掌握率僅為 2%，與本研究結果相似。
根據本次調查結果，我們建議：第一，學校層面應豐富課程形式[12-13]，提供充足的網絡教學資源，針對性設置課程，如必修課程的部分內容可以設置為選修；定期邀請不同學科背景的知名學者進入課堂，開闊學生視野，提高綜合實力[14-15]；增設醫學統計學軟件教學課程，如基礎入門課程（SPSS 課程）、進階課程（Stata 課程）；開設研究生創新基金項目，提供科研項目實踐機會。第二，教師層面應充分利用網絡教學資源，努力挖掘第二、第三課堂；轉變教學模式，從“授魚”式教學模式向“授漁”式轉換[16-18]；開展論文寫作的培訓，培訓內容應覆蓋各類報告規范具體要求；增加對科研作圖實戰內容的講解，包含專業繪圖軟件（如 Photoshop、Adobe Illustrator）的使用[19-20]。第三，學生層面應重視報告規范的學習，積極參加科研項目、課題申報；樹立正確的寫作觀，重視學術論文的嚴肅性和嚴謹性；注重文獻積累，認真完成寫作任務，以嚴謹的心態對待論文；課程學習中，在導師指導下，積極查找資料，主動閱讀前沿文獻；寫作中出現問題應及時與導師或授課教師溝通；加強對論文寫作各個環節的學習，掌握常用的統計學方法和軟件。
本研究的局限性：① 調查問卷為橫斷面研究，只能說明論文相關技能的有無與自評能力的相關性，無法說明因果關系。② 研究問卷失訪率為 13%，一定程度上可能導致結果不可靠，但低于 20%，仍具有參考價值。③ 調查問卷是自評量表，對客觀、真實地反映醫學研究生科研能力存在一定影響。④ 由于本次調查對象絕大多數為臨床醫學專業學生，我們未能基于專業進行分層分析，因此不能確定專業不同是否對論文寫作能力具有影響，研究結論在外推至臨床專業以外的其他專業時需謹慎。⑤ 本研究僅針對研一新生進行了入學時調查，以單中心樣本進行初步探索。為全面反映醫學研究生的論文寫作水平，深入探討影響自評論文撰寫能力的因素，并研究學生自評能力與實測能力的關系，尚需對人群進行遠期追蹤研究，擴大成多中心干預性的研究。
綜上，目前該校臨床醫學院碩士研究生新生對論文寫作涉及的統計分析、圖表繪制、論文撰寫和選刊投稿能力自評不佳，應重視科研實踐和報告規范的學習，針對性開設統計分析、圖表制作等課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