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形勢嚴峻，為減少高危人群的暴露，同時幫助風險人群開展居家防護，四川大學華西醫院積極探索“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模式”，組建風險人群跟蹤隨訪工作團隊，制定標準化工作模式和流程，建立在線標準化隨訪信息登記表收集隨訪數據，并通過反復核查、反復督促來把控過程質量。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期間，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的華西模式在疫情阻擊戰中發揮了積極的支撐作用，推廣此模式對各醫療機構有一定的借鑒價值。
引用本文： 張龍浩, 朱培嘉, 李雷, 陳珍, 方媛, 王荻, 蒲劍, 曾國軍, 趙欣, 張靜, 王夢君, 張潔, 鄒霞.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風險人群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華西模式構建與實踐. 華西醫學, 2020, 35(4): 391-395. doi: 10.7507/1002-0179.202002058 復制
2019 年 12 月以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在中國武漢出現并暴發流行，并于 2020 年 1 月 30 日被世界衛生組織認定為國際關注的公共衛生緊急事件[1]。截至 2020 年 2 月 25 日上午 10 時，全球確診病例 81 109 人，其中中國 78 191 人，累計死亡 2 718 人[2]；截至 2020 年 2 月 27 日 0 時，四川省累計確診 534 例，正在住院隔離治療 221 人（其中危重 17 人），已治愈出院 310 人，死亡 3 人，疑似病例 38 例，其中成都市累計確診 143 例[3]。2020 年 1 月 24 日，四川省啟動重大突發公共安全事件一級響應并迅速開啟疫情攻防阻擊戰[4]，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作為西部最重要的醫療力量之一，快速響應，第一時間成立了 COVID-19 防治小組及醫療救治專家組，對疫情監測、預檢分診、應急處置、醫療救治、院外會診、人員培訓、物資儲備等方面進行了具體布置。其中“新冠肺炎疫情的在線防控干預項目”作為重要一環，充分結合網絡與電話方式，及時發現可疑和疑似的 COVID-19 患者，并構建居家追蹤隨訪及指導模式，在降低疫情擴散、減少交叉感染中起到了積極作用[5]。而對疫情期間發現的風險人群進行在線監測和全流程隨訪是疫情防控項目的重要組成部分，能夠有效減少患者到醫院就醫帶來的潛在風險，并能及時給予其適當的就醫建議和心理疏導。本文將闡述在線監測和全流程隨訪華西模式的構建，并分享實踐過程中的經驗。
1 監測對象
2020 年 1 月 26 日，四川大學華西醫院緊急開通疫情在線專項通道，專設“抗冠專區”，通過“華醫通”APP 網絡咨詢和電話熱線 2 個途徑為民眾提供在線免費疫情咨詢服務[6]。截至 2020 年 2 月 27 日，共有網絡咨詢醫生 202 名、電話咨詢醫生 137 名參與咨詢服務，累計共接受咨詢 9 039 例次，發現有風險者 284 例。對于以上風險人群，我們制定了《新冠肺炎風險人群信息登記表》，詳細記錄風險者的基本信息（如姓名、性別、年齡、電話、住址）、流行病學史（是否有 COVID-19 確診患者接觸史、是否有武漢旅行或武漢來源人員接觸史、是否有外地旅游或外地人員接觸史、是否有聚集性活動史）、目前癥狀（是否發熱、咳嗽、胸悶氣促、腹瀉等）、用藥情況、處理建議等。并從中篩選出需要隨訪且信息有效的風險人群，作為跟蹤隨訪的重要監測對象。
重點監測的 COVID-19 風險人群包括：① 疑似患者（符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診療方案（試行第六版）》中疑似患者的診斷標準）[7]；② 可疑患者：在咨詢過程中被發現符合 ① 中疑似患者的部分診斷標準，但不能完全排除其為疑似患者的風險。
2 體系構建
2.1 隨訪團隊的組建和培訓
2020 年 1 月 25 日，四川大學華西醫院組建“新冠肺炎疫情專項在線全流程防控項目組”，鑒于咨詢過程中發現的 COVID-19 風險人群需要隨訪，迅速組建 COVID-19 疫情跟蹤隨訪協調小組（4 人），開通“新冠肺炎風險人群跟蹤隨訪群”志愿者報名通道，并發起號召，鼓勵當前階段工作量相對較小的臨床醫務人員參與志愿隨訪任務，共計 82 名臨床醫務人員報名并最終組成疫情專項跟蹤隨訪工作人員團隊[5]。
基于近期研究發現 COVID-19 的主要傳播途徑為經飛沫、接觸傳播，且具有可經人與人傳播、人群普遍易感、重癥病例比例較高等特點[8-9]，監測隨訪工作采用線上協同辦公的方式，通過華西企業工作群組開展，防止交叉感染，并通過每天反復發布培訓資料以及專家在線答疑的方式進行團隊的疫情知識培訓。
培訓資料共 16 份，包括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心理衛生中心李濤主任團隊制定的《心理熱線支持手冊（第二版）》、疫情專項在線通道常見問題問答以及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和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編制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指南（試行第六版）》[7]等。
2.2 隨訪工作的模式與流程
2.2.1 隨訪工作模式
在線監測及隨訪工作由“隨訪協調小組”和隨訪工作人員團隊（82 人）共同推進：協調小組共 4 人，其中協調負責人 1 名，負責統籌協調風險人群的隨訪工作，及時解決跟蹤隨訪組提出的問題，并銜接好隨訪信息的收集、整理和匯總；信息收集員 1 名，負責匯總咨詢人員的信息并從中篩選出風險人群匯總資料，核查是否有信息缺失；隨訪對接員 1 名，負責分配隨訪任務并對接隨訪醫務人員，及時收集反饋信息；數據分析員 1 名，負責匯總隨訪團隊反饋的風險人群隨訪數據，實時更新、整理和分析。隨訪方式：電話、短信、微信。隨訪頻率：自風險者咨詢并列為重點監測對象次日起，定期隨訪，每日 1 次。隨訪期限：與此次疫情同步開展，持續隨訪，直至疫情結束，期間可根據風險者的情況分多階段隨訪。
2.2.2 隨訪工作流程
在收到風險人群信息登記表的匯總資料后，信息收集員核查是否存在信息缺失（尤其是電話信息），如發現缺失，則回查網絡系統后臺或聯系上報信息的人員補充資料（此階段由信息來源與核查人員負責）；完善資料后交于協調負責人，由協調負責人確定每日隨訪工作量并制定隨訪任務排班表；隨訪對接員根據排班表將隨訪任務分配給隨訪醫務人員團隊，根據每日更新數據均衡分配任務，保證每位隨訪工作人員的工作量（注：此過程中，監測對象的信息均單獨梳理后交接給隨訪工作人員，以保證信息的保密性）；隨訪工作人員每日對監測對象進行 1 次隨訪，隨訪結束后及時填寫在線《監測對象隨訪信息登記表》；數據分析員后臺實時查看并匯總隨訪反饋的信息，并分析信息變化趨勢。
2.2.3 隨訪過程質量控制
在整個體系構建過程中，我們梳理了每個工作環節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并制定相應的質量控制策略：① 為及時有效地應對疫情變化，每天早中晚分別在群內推送培訓資料，并實時更新，以保障疫情知識變化能夠及時傳達；② 呼吸系統疾病、傳染性疾病等方面專家組成的答疑小組實時在群內回答各類特異性問題，以保證隨訪質量，同時提高患者的滿意度及信任度；③ 實時優化和更新隨訪信息提取表，以保證信息收集的全面性，減少收集信息的工作量，并保障信息的完整度（如把信息登記表中的關鍵信息設置為必填）；④ 制定隨訪任務調整及督促制度，數據分析員完成當日信息匯總，篩選出當日結束隨訪的監測對象以及隨訪工作人員信息以及未完成當日隨訪任務的隨訪工作人員信息，交于隨訪對接員，隨訪對接員一方面給結束隨訪任務的工作人員分配新的隨訪任務，另一方面，督促未完成隨訪任務的工作人員及時完成隨訪；⑤ 協調負責人及時梳理隨訪工作過程中每個環節的問題，并及時組織討論解決策略和措施。
2.2.4 數據收集與匯總分析
基于前期建立的工作團隊線上群組，通過設計在線信息登記表，隨訪工作人員可在隨訪結束后直接在群里填寫信息隨訪對象的信息登記表，填報的信息包括監測對象的姓名、電話、性別、年齡、住址、隨訪日期、流行病學史、居家隔離情況、每日癥狀變化、每日病情進展、心理壓力的情況、用藥情況、處理建議、密切接觸者是否出現疑似癥狀、是否結束隨訪、結束隨訪原因等。數據分析員實時關注后臺上報的信息情況，于每日晚上 9 點匯總數據表，同時對監測對象情況的每日變化進行動態分析。
2.2.5 結束隨訪工作原則
如監測對象當前階段隨訪結束，隨訪工作人員最后一次隨訪需告知監測對象，若因以下 ①②③⑥ 條原因結束隨訪，監測對象在疫情期間再次出現疑似癥狀時，可主動聯系原隨訪工作人員進入新一輪隨訪。
結束隨訪的原因包括：① 度過 14 d 隔離期且無相關癥狀，要求退出隨訪；② 定點醫療機構病原學檢測結果為陰性且癥狀消除，要求退出隨訪；③ 監測對象康復且無任何癥狀，要求退出隨訪；④ 拒絕隨訪或失訪；⑤ 監測對象死亡；⑥ 其他原因要求退出隨訪。
2.2.6 華西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模式
團隊通過對隨訪工作人員進行疫情知識培訓、制定工作標準和流程、把控隨訪過程質量、及時登記隨訪信息并進行匯總分析，構建了 COVID-19 風險人群的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工作模式，如圖 1。
圖1
COVID-19 風險人群的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工作模式
3 結語
疫情期間合理的醫院內工作流程調整對控制病毒傳播具有重大意義[10]，對重點監測對象進行主動跟蹤隨訪能夠有效減少人與人的接觸[8]，加之隨訪過程中給予監測對象適當居家防護指導和心理安撫，能夠有效地監測疫情變化，也有利于對防控措施作出快速反應，同時保障急重癥患者能夠快速及時地得到救治和處理。
COVID-19 癥狀不典型、傳染途徑多樣且最長潛伏期超過 14 d，因此減少可疑、疑似患者的外出非常關鍵[5, 8, 11-12]。對于不能排除潛在接觸史的監測對象，若有相關癥狀、影像學表現為肺部感染以及白細胞未升高的，即使病毒核酸檢測結果為陰性，也應該考慮為 COVID-19 風險者，需主動對其進行隨訪和觀察[13]。對這些風險人群進行主動監測和就醫指導可以做到：① 對于無癥狀但有流行病學史以及癥狀較輕的監測對象，指導其做好自我隔離防護，同時積極開展自我治療和康復；② 對于病情加重的監測對象，提醒其及時到定點醫療機構就醫并進行 COVID-19 篩查；③ 對于合并心情焦慮、心理壓力過大的監測對象，給予適當的心理安撫和疫情防控科普宣教，讓其以積極的心態面對疫情，如經心理疏導和安撫后效果不佳，可建議其咨詢專業的心理干預專家；④ 若隨訪過程中發現監測對象確診為 COVID-19，及時上報醫院感染管理部，由醫院統一上報至地區疾病預防控制部門，并保持對患者或監護人的隨訪。
醫院探索疫情防控體系的構建并積極實踐，能夠提高相關職能部門人員的管理能力和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能力，同時能加強隨訪工作人員的標準化隨訪管理能力；其次，在體系構建和實踐的過程中，醫院通過制定流程和規范、組建相關人才團隊、持續優化工作流程、開展效果評價，能夠組建疫情防控專項團隊并不斷積累經驗，以確保以后類似疫情再次發生時能夠積極有效地應對[14-18]；此外，疫情防控體系的構建與實踐對患者也非常有益，在此過程中能提高患者的自我管理能力，從而減少疫情期間非必須情況下到醫院就醫而帶來的交叉感染風險；最后還能夠節約醫療資源，減少醫護人員的防護負擔和工作負擔，從而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緊急和關鍵性的醫療任務中。
2019 年 12 月以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在中國武漢出現并暴發流行，并于 2020 年 1 月 30 日被世界衛生組織認定為國際關注的公共衛生緊急事件[1]。截至 2020 年 2 月 25 日上午 10 時，全球確診病例 81 109 人，其中中國 78 191 人，累計死亡 2 718 人[2]；截至 2020 年 2 月 27 日 0 時，四川省累計確診 534 例，正在住院隔離治療 221 人（其中危重 17 人），已治愈出院 310 人，死亡 3 人，疑似病例 38 例，其中成都市累計確診 143 例[3]。2020 年 1 月 24 日，四川省啟動重大突發公共安全事件一級響應并迅速開啟疫情攻防阻擊戰[4]，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作為西部最重要的醫療力量之一，快速響應，第一時間成立了 COVID-19 防治小組及醫療救治專家組，對疫情監測、預檢分診、應急處置、醫療救治、院外會診、人員培訓、物資儲備等方面進行了具體布置。其中“新冠肺炎疫情的在線防控干預項目”作為重要一環，充分結合網絡與電話方式，及時發現可疑和疑似的 COVID-19 患者，并構建居家追蹤隨訪及指導模式，在降低疫情擴散、減少交叉感染中起到了積極作用[5]。而對疫情期間發現的風險人群進行在線監測和全流程隨訪是疫情防控項目的重要組成部分，能夠有效減少患者到醫院就醫帶來的潛在風險，并能及時給予其適當的就醫建議和心理疏導。本文將闡述在線監測和全流程隨訪華西模式的構建，并分享實踐過程中的經驗。
1 監測對象
2020 年 1 月 26 日，四川大學華西醫院緊急開通疫情在線專項通道，專設“抗冠專區”，通過“華醫通”APP 網絡咨詢和電話熱線 2 個途徑為民眾提供在線免費疫情咨詢服務[6]。截至 2020 年 2 月 27 日，共有網絡咨詢醫生 202 名、電話咨詢醫生 137 名參與咨詢服務，累計共接受咨詢 9 039 例次，發現有風險者 284 例。對于以上風險人群，我們制定了《新冠肺炎風險人群信息登記表》，詳細記錄風險者的基本信息（如姓名、性別、年齡、電話、住址）、流行病學史（是否有 COVID-19 確診患者接觸史、是否有武漢旅行或武漢來源人員接觸史、是否有外地旅游或外地人員接觸史、是否有聚集性活動史）、目前癥狀（是否發熱、咳嗽、胸悶氣促、腹瀉等）、用藥情況、處理建議等。并從中篩選出需要隨訪且信息有效的風險人群，作為跟蹤隨訪的重要監測對象。
重點監測的 COVID-19 風險人群包括：① 疑似患者（符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診療方案（試行第六版）》中疑似患者的診斷標準）[7]；② 可疑患者：在咨詢過程中被發現符合 ① 中疑似患者的部分診斷標準，但不能完全排除其為疑似患者的風險。
2 體系構建
2.1 隨訪團隊的組建和培訓
2020 年 1 月 25 日，四川大學華西醫院組建“新冠肺炎疫情專項在線全流程防控項目組”，鑒于咨詢過程中發現的 COVID-19 風險人群需要隨訪，迅速組建 COVID-19 疫情跟蹤隨訪協調小組（4 人），開通“新冠肺炎風險人群跟蹤隨訪群”志愿者報名通道，并發起號召，鼓勵當前階段工作量相對較小的臨床醫務人員參與志愿隨訪任務，共計 82 名臨床醫務人員報名并最終組成疫情專項跟蹤隨訪工作人員團隊[5]。
基于近期研究發現 COVID-19 的主要傳播途徑為經飛沫、接觸傳播，且具有可經人與人傳播、人群普遍易感、重癥病例比例較高等特點[8-9]，監測隨訪工作采用線上協同辦公的方式，通過華西企業工作群組開展，防止交叉感染，并通過每天反復發布培訓資料以及專家在線答疑的方式進行團隊的疫情知識培訓。
培訓資料共 16 份，包括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心理衛生中心李濤主任團隊制定的《心理熱線支持手冊（第二版）》、疫情專項在線通道常見問題問答以及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和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編制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指南（試行第六版）》[7]等。
2.2 隨訪工作的模式與流程
2.2.1 隨訪工作模式
在線監測及隨訪工作由“隨訪協調小組”和隨訪工作人員團隊（82 人）共同推進：協調小組共 4 人，其中協調負責人 1 名，負責統籌協調風險人群的隨訪工作，及時解決跟蹤隨訪組提出的問題，并銜接好隨訪信息的收集、整理和匯總；信息收集員 1 名，負責匯總咨詢人員的信息并從中篩選出風險人群匯總資料，核查是否有信息缺失；隨訪對接員 1 名，負責分配隨訪任務并對接隨訪醫務人員，及時收集反饋信息；數據分析員 1 名，負責匯總隨訪團隊反饋的風險人群隨訪數據，實時更新、整理和分析。隨訪方式：電話、短信、微信。隨訪頻率：自風險者咨詢并列為重點監測對象次日起，定期隨訪，每日 1 次。隨訪期限：與此次疫情同步開展，持續隨訪，直至疫情結束，期間可根據風險者的情況分多階段隨訪。
2.2.2 隨訪工作流程
在收到風險人群信息登記表的匯總資料后，信息收集員核查是否存在信息缺失（尤其是電話信息），如發現缺失，則回查網絡系統后臺或聯系上報信息的人員補充資料（此階段由信息來源與核查人員負責）；完善資料后交于協調負責人，由協調負責人確定每日隨訪工作量并制定隨訪任務排班表；隨訪對接員根據排班表將隨訪任務分配給隨訪醫務人員團隊，根據每日更新數據均衡分配任務，保證每位隨訪工作人員的工作量（注：此過程中，監測對象的信息均單獨梳理后交接給隨訪工作人員，以保證信息的保密性）；隨訪工作人員每日對監測對象進行 1 次隨訪，隨訪結束后及時填寫在線《監測對象隨訪信息登記表》；數據分析員后臺實時查看并匯總隨訪反饋的信息，并分析信息變化趨勢。
2.2.3 隨訪過程質量控制
在整個體系構建過程中，我們梳理了每個工作環節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并制定相應的質量控制策略：① 為及時有效地應對疫情變化，每天早中晚分別在群內推送培訓資料，并實時更新，以保障疫情知識變化能夠及時傳達；② 呼吸系統疾病、傳染性疾病等方面專家組成的答疑小組實時在群內回答各類特異性問題，以保證隨訪質量，同時提高患者的滿意度及信任度；③ 實時優化和更新隨訪信息提取表，以保證信息收集的全面性，減少收集信息的工作量，并保障信息的完整度（如把信息登記表中的關鍵信息設置為必填）；④ 制定隨訪任務調整及督促制度，數據分析員完成當日信息匯總，篩選出當日結束隨訪的監測對象以及隨訪工作人員信息以及未完成當日隨訪任務的隨訪工作人員信息，交于隨訪對接員，隨訪對接員一方面給結束隨訪任務的工作人員分配新的隨訪任務，另一方面，督促未完成隨訪任務的工作人員及時完成隨訪；⑤ 協調負責人及時梳理隨訪工作過程中每個環節的問題，并及時組織討論解決策略和措施。
2.2.4 數據收集與匯總分析
基于前期建立的工作團隊線上群組，通過設計在線信息登記表，隨訪工作人員可在隨訪結束后直接在群里填寫信息隨訪對象的信息登記表，填報的信息包括監測對象的姓名、電話、性別、年齡、住址、隨訪日期、流行病學史、居家隔離情況、每日癥狀變化、每日病情進展、心理壓力的情況、用藥情況、處理建議、密切接觸者是否出現疑似癥狀、是否結束隨訪、結束隨訪原因等。數據分析員實時關注后臺上報的信息情況，于每日晚上 9 點匯總數據表，同時對監測對象情況的每日變化進行動態分析。
2.2.5 結束隨訪工作原則
如監測對象當前階段隨訪結束，隨訪工作人員最后一次隨訪需告知監測對象，若因以下 ①②③⑥ 條原因結束隨訪，監測對象在疫情期間再次出現疑似癥狀時，可主動聯系原隨訪工作人員進入新一輪隨訪。
結束隨訪的原因包括：① 度過 14 d 隔離期且無相關癥狀，要求退出隨訪；② 定點醫療機構病原學檢測結果為陰性且癥狀消除，要求退出隨訪；③ 監測對象康復且無任何癥狀，要求退出隨訪；④ 拒絕隨訪或失訪；⑤ 監測對象死亡；⑥ 其他原因要求退出隨訪。
2.2.6 華西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模式
團隊通過對隨訪工作人員進行疫情知識培訓、制定工作標準和流程、把控隨訪過程質量、及時登記隨訪信息并進行匯總分析，構建了 COVID-19 風險人群的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工作模式，如圖 1。
圖1
COVID-19 風險人群的在線監測及全流程隨訪工作模式
3 結語
疫情期間合理的醫院內工作流程調整對控制病毒傳播具有重大意義[10]，對重點監測對象進行主動跟蹤隨訪能夠有效減少人與人的接觸[8]，加之隨訪過程中給予監測對象適當居家防護指導和心理安撫，能夠有效地監測疫情變化，也有利于對防控措施作出快速反應，同時保障急重癥患者能夠快速及時地得到救治和處理。
COVID-19 癥狀不典型、傳染途徑多樣且最長潛伏期超過 14 d，因此減少可疑、疑似患者的外出非常關鍵[5, 8, 11-12]。對于不能排除潛在接觸史的監測對象，若有相關癥狀、影像學表現為肺部感染以及白細胞未升高的，即使病毒核酸檢測結果為陰性，也應該考慮為 COVID-19 風險者，需主動對其進行隨訪和觀察[13]。對這些風險人群進行主動監測和就醫指導可以做到：① 對于無癥狀但有流行病學史以及癥狀較輕的監測對象，指導其做好自我隔離防護，同時積極開展自我治療和康復；② 對于病情加重的監測對象，提醒其及時到定點醫療機構就醫并進行 COVID-19 篩查；③ 對于合并心情焦慮、心理壓力過大的監測對象，給予適當的心理安撫和疫情防控科普宣教，讓其以積極的心態面對疫情，如經心理疏導和安撫后效果不佳，可建議其咨詢專業的心理干預專家；④ 若隨訪過程中發現監測對象確診為 COVID-19，及時上報醫院感染管理部，由醫院統一上報至地區疾病預防控制部門，并保持對患者或監護人的隨訪。
醫院探索疫情防控體系的構建并積極實踐，能夠提高相關職能部門人員的管理能力和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能力，同時能加強隨訪工作人員的標準化隨訪管理能力；其次，在體系構建和實踐的過程中，醫院通過制定流程和規范、組建相關人才團隊、持續優化工作流程、開展效果評價，能夠組建疫情防控專項團隊并不斷積累經驗，以確保以后類似疫情再次發生時能夠積極有效地應對[14-18]；此外，疫情防控體系的構建與實踐對患者也非常有益，在此過程中能提高患者的自我管理能力，從而減少疫情期間非必須情況下到醫院就醫而帶來的交叉感染風險；最后還能夠節約醫療資源，減少醫護人員的防護負擔和工作負擔，從而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緊急和關鍵性的醫療任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