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孫萌, 丁瑤, 丁美萍. 癲癇患者睡眠障礙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癲癇雜志, 2019, 5(1): 11-15. doi: 10.7507/2096-0247.20190002 復制
癲癇是神經系統最常見的慢性疾病之一，對癲癇患者而言，睡眠不足或睡眠質量差后果嚴重，會引起或加重癲癇發作，惡化癲癇控制情況[1]。據報道，癲癇患者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oea syndrome，OSAS）的發病率為 10.2%[2]，難治性癲癇患者 OSAS 的發病率高達 30%[3]。據目前基于問卷調查的研究表明，癲癇患者的失眠率很高，甚至達 52%[4, 5]。對于伴有睡眠障礙的癲癇患者進行針對性的睡眠治療，將會改善癲癇發作的控制。本研究一方面探討癲癇患者常見的睡眠障礙特點，另一方面分析癲癇患者的發作類型、發作時間、發作控制情況、情緒等多種因素對睡眠的影響情況。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收集 2016 年 10 月–2017 年 10 月于浙江大學附屬第二醫院診治的癲癇患者 184 例，包括 43 例門診癲癇患者和 141 例癲癇中心住院患者，其中男 100 例，女 84 例。本研究據 2014 年國際抗癲癇聯盟（ILAE）發布的癲癇診斷標準，符合以下情況確診為癲癇：存在至少兩次非誘發性或反射性癲癇發作，且兩次發作時間間隔>24 h。入組標準：① 臨床上確診為癲癇的患者；② 年齡≥14 歲；③ 患者或患者家屬可提供明確的病史；④ 未進行過與睡眠障礙相關的調查；⑤ 獲得患者對本調查的知情同意。排除標準：① 患者合并其他嚴重疾病，如心肺功能不全、肝功能衰竭；② 長期服用催眠或鎮靜藥物；③ 因智力或記憶力等問題而不能完成量表評估；④ 診斷為癲癇綜合征的癲癇患者；⑤ 病程≤半年。
1.2 研究方法
1.2.1 量表評估
① 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量表（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用于評估癲癇患者上個月的睡眠質量及睡眠障礙，得分范圍是 0～21 分，總分越高則睡眠質量越差。本研究 PSQI 總分以 7 分為界，PSQI 總分>7 分評估為存在睡眠障礙；② Epworth 嗜睡量表（Epworth sleepiness scale，ESS），用于評估癲癇患者在白天清醒和活躍的狀態下是否對睡眠的需求增加，得分范圍是 0～24 分，分數越高則日間嗜睡程度越重，本研究把 ESS 總分>10 分評估為存在日間嗜睡；③ 柏林問卷（Berlin questionnaire，BQ），用于評估患者合并 OSAS 的風險，本研究按照我國肥胖診斷標準，將體質指數>25 記為 1 分，并將 BQ 中≥2 個部分陽性的癲癇患者評估為存在 OSAS；④ 癲癇患者生活質量評定量表-31（Quality of life in people with epilepsy-31，QOLIE-31），用于評價癲癇患者的生活質量，該量表共 31 題，本研究將 QOLIE-31 得分<60 分評估為生活質量差；⑤ 貝克焦慮量表（Beck anxiety inventory，BAI），為焦慮的自評量表，可反映患者近 1 周焦慮的嚴重程度，含有 21 項常見困擾問題，本研究將 BAI 得分>45 分的癲癇患者評定為存在焦慮情況；⑥ 貝克抑郁量表（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BDI），通過自評體現患者近 1 周是否存在抑郁及抑郁嚴重程度，共 21 個項目，本研究將 BDI 總分>14 分者評估為合并抑郁的癲癇患者。
1.2.2 其他相關名詞的定義
① 吸煙：依照 1984 年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所定，將吸煙定義為每日吸煙 1 支以上且連續吸煙長于 1 年；不符合吸煙定義者，定為未吸煙；② 難治性癲癇：依照 2010 年 ILAE 所提出的難治性癲癇的定義，將其定義為：通過合理的選擇并正規的使用兩種可耐受的抗癲癇藥物（AEDs），包括單藥或聯合用藥，癲癇患者的癲癇發作間隔時間小于用藥前最長發作間隔時間的 3 倍（取決于過去 12 個月的癲癇發作情況）或 12 個月。
1.3 統計學方法
所有數據采用 SPSS 21.0 軟件進行分析。對所有入組患者采集詳細病史并進行量表評定。所有量表均在研究者監督下由本人填寫，量表填寫過程中不理解的題目均由研究者進行解釋。對于無法自行完成量表評估的癲癇患者，如文盲或視力缺陷者，均由研究者詢問完成。兩組間比較采用 χ2 檢驗，相關性分析采用 Logistic 回歸分析，以 P 值<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184 例癲癇患者中，共 35 例（19.0%）伴有睡眠障礙（為伴睡眠障礙組），149 例（81.0%）不伴睡眠障礙（為不伴睡眠障礙組）；89 例（48.4%）患者生活質量差，23 例（12.5%）合并焦慮，47 例（25.5%）合并抑郁，30 例（16.3%）合并 OSAS，59 例（32.1%）存在日間嗜睡。
2.1 伴和不伴睡眠障礙組的臨床資料
伴睡眠障礙組年齡大于不伴睡眠障礙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有高血壓病史及發作頻率，兩組有統計學差異（P<0.05）。兩組患者中，病程、視頻腦電圖（VEEG）結果、藥物治療情況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見表 1。
表1
癲癇患者伴睡眠障礙與不伴睡眠障礙的臨床資料分析（n，%）
Table1.
Clinical data of epileptic patients with sleep disorder compared with those without sleep disorder (n, %)
2.2 伴和不伴睡眠障礙組的睡眠相關量表分析
癲癇患者生活質量差、合并焦慮、合并抑郁，在兩組中均有統計學差異，而合并 OSAS 及日間嗜睡情況在兩組中無統計學差異（表 2）。
表2
癲癇患者伴睡眠障礙與不伴睡眠障礙的睡眠相關量表分析 （n，%）
Table2.
Sleep related assessment analysis of epileptic patients with sleep disorder compared with those without sleep disorder (n, %)
2.3 癲癇伴睡眠障礙的相關因素
經分析，癲癇患者年齡（P=0.045）、高血壓病史（P=0.037）、發作頻率（P=0.001）、生活質量（P=0.001）、焦慮（P=0.040）和抑郁（P<0.001）是睡眠障礙的影響因素。將以上因素進行 Logistic 回歸分析，發現發作頻率（P=0.011）和抑郁（P<0.001）是睡眠障礙的獨立危險因素（表 3）。
表3
癲癇伴睡眠障礙相關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
Table3.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sleep disorder’s influencing factors
3 討論
癲癇與睡眠是近來的研究熱點，睡眠障礙常見于癲癇患者[6, 7]，本研究詳細采集癲癇患者包括癲癇家族史、高血壓、發作類型、發作頻率、有無睡眠中發作及 VEEG 結果等基本資料，并采用信度及效度較高的量表評估關于患者睡眠、OSAS、日間嗜睡、生活質量及情緒的情況，以調查哪些因素導致癲癇患者睡眠問題。既往研究表明，與睡眠相關的癲癇發作多達 12%[8]，本研究中 20% 的癲癇患者存在睡眠問題，31% 存在白天嗜睡，OSAS 陽性率達 17%。此外，癲癇的診斷可能對個體的生活質量產生重大負面影響，并且與心理問題的風險增加有關[9]。本研究中 46.5% 的癲癇患者感生活質量不佳，幾乎是入組患者的一半，25.0% 存在抑郁，12.5% 存在焦慮。
據報道，睡眠中癲癇發作可導致失眠、睡眠質量差、快速動眼期（REM）睡眠減少和白天嗜睡[10]。然而在 Malow 等[11]和 Khatami 等[4]的研究中，均得到陰性結果。而在我們的研究中，伴睡眠障礙組存在睡眠中癲癇發作共 22 例（62.9%），不伴睡眠障礙組為 82 例（55.0%），兩者無統計學差異（P=0.401），同 Malow 等[11]和 Khatami 等[4]的研究結果，均未得到夜間發作引起睡眠障礙的結論。
既往研究表明，癲癇發作控制與睡眠質量之間存在相關性。Haut 等[12] 研究的老年癲癇患者癲癇發作控制不良與睡眠障礙有關，也有一些證據表明癲癇發作頻率與失眠相關[5] 。本研究中，發作頻率在伴睡眠障礙組和不伴睡眠障礙組差異統計學意義（P=0.001），并進一步回歸分析，所得 P=0.011，且 OR=3.565，證明發作頻率是癲癇患者睡眠問題的危險因素。
睡眠障礙與患者的生活質量受損獨立相關[13]，本研究顯示睡眠障礙對生活質量有明顯的影響，但經 Logistic 回歸分析，P=0.146，提示生活質量并非癲癇患者睡眠問題的獨立危險因素。部分癲癇患者盡管睡眠質量可，仍會反復抱怨睡眠問題，此時應考慮到共病，如抑郁癥或焦慮障礙，這些癥狀經常出現在癲癇患者中[14]，并且已證實會顯著促成睡眠問題的發生[15, 16]。我們的研究中，癲癇患者合并焦慮和抑郁均更容易存在睡眠障礙，P 值分別為 0.040 和<0.001，經 Logistic 回歸分析，焦慮并非對癲癇患者睡眠的影響獨立因素，而抑郁是其獨立危險因素（P<0.001，OR =5.921）。
總之，癲癇和睡眠的相互影響非常復雜。癲癇發作本身及其治療均會影響睡眠，造成長期的睡眠剝奪和睡眠破碎，這兩者又會對癲癇控制產生不利影響，導致惡性循環。關于癲癇與睡眠的相互關系仍需要大規模嵌入研究。
癲癇是神經系統最常見的慢性疾病之一，對癲癇患者而言，睡眠不足或睡眠質量差后果嚴重，會引起或加重癲癇發作，惡化癲癇控制情況[1]。據報道，癲癇患者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oea syndrome，OSAS）的發病率為 10.2%[2]，難治性癲癇患者 OSAS 的發病率高達 30%[3]。據目前基于問卷調查的研究表明，癲癇患者的失眠率很高，甚至達 52%[4, 5]。對于伴有睡眠障礙的癲癇患者進行針對性的睡眠治療，將會改善癲癇發作的控制。本研究一方面探討癲癇患者常見的睡眠障礙特點，另一方面分析癲癇患者的發作類型、發作時間、發作控制情況、情緒等多種因素對睡眠的影響情況。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收集 2016 年 10 月–2017 年 10 月于浙江大學附屬第二醫院診治的癲癇患者 184 例，包括 43 例門診癲癇患者和 141 例癲癇中心住院患者，其中男 100 例，女 84 例。本研究據 2014 年國際抗癲癇聯盟（ILAE）發布的癲癇診斷標準，符合以下情況確診為癲癇：存在至少兩次非誘發性或反射性癲癇發作，且兩次發作時間間隔>24 h。入組標準：① 臨床上確診為癲癇的患者；② 年齡≥14 歲；③ 患者或患者家屬可提供明確的病史；④ 未進行過與睡眠障礙相關的調查；⑤ 獲得患者對本調查的知情同意。排除標準：① 患者合并其他嚴重疾病，如心肺功能不全、肝功能衰竭；② 長期服用催眠或鎮靜藥物；③ 因智力或記憶力等問題而不能完成量表評估；④ 診斷為癲癇綜合征的癲癇患者；⑤ 病程≤半年。
1.2 研究方法
1.2.1 量表評估
① 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量表（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用于評估癲癇患者上個月的睡眠質量及睡眠障礙，得分范圍是 0～21 分，總分越高則睡眠質量越差。本研究 PSQI 總分以 7 分為界，PSQI 總分>7 分評估為存在睡眠障礙；② Epworth 嗜睡量表（Epworth sleepiness scale，ESS），用于評估癲癇患者在白天清醒和活躍的狀態下是否對睡眠的需求增加，得分范圍是 0～24 分，分數越高則日間嗜睡程度越重，本研究把 ESS 總分>10 分評估為存在日間嗜睡；③ 柏林問卷（Berlin questionnaire，BQ），用于評估患者合并 OSAS 的風險，本研究按照我國肥胖診斷標準，將體質指數>25 記為 1 分，并將 BQ 中≥2 個部分陽性的癲癇患者評估為存在 OSAS；④ 癲癇患者生活質量評定量表-31（Quality of life in people with epilepsy-31，QOLIE-31），用于評價癲癇患者的生活質量，該量表共 31 題，本研究將 QOLIE-31 得分<60 分評估為生活質量差；⑤ 貝克焦慮量表（Beck anxiety inventory，BAI），為焦慮的自評量表，可反映患者近 1 周焦慮的嚴重程度，含有 21 項常見困擾問題，本研究將 BAI 得分>45 分的癲癇患者評定為存在焦慮情況；⑥ 貝克抑郁量表（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BDI），通過自評體現患者近 1 周是否存在抑郁及抑郁嚴重程度，共 21 個項目，本研究將 BDI 總分>14 分者評估為合并抑郁的癲癇患者。
1.2.2 其他相關名詞的定義
① 吸煙：依照 1984 年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所定，將吸煙定義為每日吸煙 1 支以上且連續吸煙長于 1 年；不符合吸煙定義者，定為未吸煙；② 難治性癲癇：依照 2010 年 ILAE 所提出的難治性癲癇的定義，將其定義為：通過合理的選擇并正規的使用兩種可耐受的抗癲癇藥物（AEDs），包括單藥或聯合用藥，癲癇患者的癲癇發作間隔時間小于用藥前最長發作間隔時間的 3 倍（取決于過去 12 個月的癲癇發作情況）或 12 個月。
1.3 統計學方法
所有數據采用 SPSS 21.0 軟件進行分析。對所有入組患者采集詳細病史并進行量表評定。所有量表均在研究者監督下由本人填寫，量表填寫過程中不理解的題目均由研究者進行解釋。對于無法自行完成量表評估的癲癇患者，如文盲或視力缺陷者，均由研究者詢問完成。兩組間比較采用 χ2 檢驗，相關性分析采用 Logistic 回歸分析，以 P 值<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184 例癲癇患者中，共 35 例（19.0%）伴有睡眠障礙（為伴睡眠障礙組），149 例（81.0%）不伴睡眠障礙（為不伴睡眠障礙組）；89 例（48.4%）患者生活質量差，23 例（12.5%）合并焦慮，47 例（25.5%）合并抑郁，30 例（16.3%）合并 OSAS，59 例（32.1%）存在日間嗜睡。
2.1 伴和不伴睡眠障礙組的臨床資料
伴睡眠障礙組年齡大于不伴睡眠障礙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有高血壓病史及發作頻率，兩組有統計學差異（P<0.05）。兩組患者中，病程、視頻腦電圖（VEEG）結果、藥物治療情況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見表 1。
表1
癲癇患者伴睡眠障礙與不伴睡眠障礙的臨床資料分析（n，%）
Table1.
Clinical data of epileptic patients with sleep disorder compared with those without sleep disorder (n, %)
2.2 伴和不伴睡眠障礙組的睡眠相關量表分析
癲癇患者生活質量差、合并焦慮、合并抑郁，在兩組中均有統計學差異，而合并 OSAS 及日間嗜睡情況在兩組中無統計學差異（表 2）。
表2
癲癇患者伴睡眠障礙與不伴睡眠障礙的睡眠相關量表分析 （n，%）
Table2.
Sleep related assessment analysis of epileptic patients with sleep disorder compared with those without sleep disorder (n, %)
2.3 癲癇伴睡眠障礙的相關因素
經分析，癲癇患者年齡（P=0.045）、高血壓病史（P=0.037）、發作頻率（P=0.001）、生活質量（P=0.001）、焦慮（P=0.040）和抑郁（P<0.001）是睡眠障礙的影響因素。將以上因素進行 Logistic 回歸分析，發現發作頻率（P=0.011）和抑郁（P<0.001）是睡眠障礙的獨立危險因素（表 3）。
表3
癲癇伴睡眠障礙相關因素的 Logistic 回歸分析
Table3.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sleep disorder’s influencing factors
3 討論
癲癇與睡眠是近來的研究熱點，睡眠障礙常見于癲癇患者[6, 7]，本研究詳細采集癲癇患者包括癲癇家族史、高血壓、發作類型、發作頻率、有無睡眠中發作及 VEEG 結果等基本資料，并采用信度及效度較高的量表評估關于患者睡眠、OSAS、日間嗜睡、生活質量及情緒的情況，以調查哪些因素導致癲癇患者睡眠問題。既往研究表明，與睡眠相關的癲癇發作多達 12%[8]，本研究中 20% 的癲癇患者存在睡眠問題，31% 存在白天嗜睡，OSAS 陽性率達 17%。此外，癲癇的診斷可能對個體的生活質量產生重大負面影響，并且與心理問題的風險增加有關[9]。本研究中 46.5% 的癲癇患者感生活質量不佳，幾乎是入組患者的一半，25.0% 存在抑郁，12.5% 存在焦慮。
據報道，睡眠中癲癇發作可導致失眠、睡眠質量差、快速動眼期（REM）睡眠減少和白天嗜睡[10]。然而在 Malow 等[11]和 Khatami 等[4]的研究中，均得到陰性結果。而在我們的研究中，伴睡眠障礙組存在睡眠中癲癇發作共 22 例（62.9%），不伴睡眠障礙組為 82 例（55.0%），兩者無統計學差異（P=0.401），同 Malow 等[11]和 Khatami 等[4]的研究結果，均未得到夜間發作引起睡眠障礙的結論。
既往研究表明，癲癇發作控制與睡眠質量之間存在相關性。Haut 等[12] 研究的老年癲癇患者癲癇發作控制不良與睡眠障礙有關，也有一些證據表明癲癇發作頻率與失眠相關[5] 。本研究中，發作頻率在伴睡眠障礙組和不伴睡眠障礙組差異統計學意義（P=0.001），并進一步回歸分析，所得 P=0.011，且 OR=3.565，證明發作頻率是癲癇患者睡眠問題的危險因素。
睡眠障礙與患者的生活質量受損獨立相關[13]，本研究顯示睡眠障礙對生活質量有明顯的影響，但經 Logistic 回歸分析，P=0.146，提示生活質量并非癲癇患者睡眠問題的獨立危險因素。部分癲癇患者盡管睡眠質量可，仍會反復抱怨睡眠問題，此時應考慮到共病，如抑郁癥或焦慮障礙，這些癥狀經常出現在癲癇患者中[14]，并且已證實會顯著促成睡眠問題的發生[15, 16]。我們的研究中，癲癇患者合并焦慮和抑郁均更容易存在睡眠障礙，P 值分別為 0.040 和<0.001，經 Logistic 回歸分析，焦慮并非對癲癇患者睡眠的影響獨立因素，而抑郁是其獨立危險因素（P<0.001，OR =5.921）。
總之，癲癇和睡眠的相互影響非常復雜。癲癇發作本身及其治療均會影響睡眠，造成長期的睡眠剝奪和睡眠破碎，這兩者又會對癲癇控制產生不利影響，導致惡性循環。關于癲癇與睡眠的相互關系仍需要大規模嵌入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