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王振杰, 于海軍, 趙蔓, 陳婷蔚. 中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 Meta 分析.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21, 21(9): 1028-1034. doi: 10.7507/1672-2531.202104130 復制
《國家人口發展規劃（2016-2030 年）》預測，我國 60 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在 2021～2030 年增長速度明顯加快，到 2030 年占比將達到 25% 左右，人口老齡化的加劇必然會給我國社會發展和經濟建設帶來巨大挑戰[1]。老年群體已成為我們不可忽略的群體，而其健康問題也將成為研究和關注的重點。牙列狀態是人體口腔健康的重要標志[2]。而牙齒脫落的可能性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并且很大一部分老年人會經歷牙齒脫落[3]。牙齒脫落不僅影響面容[4]、咀嚼和發音功能，還與多種全身性疾病發生發展，如心臟病、高血壓等相互影響，進而影響老年人生命質量[5, 6]。為進一步了解我國老年人缺牙情況，本研究系統評價我國老年人牙缺失現狀，并對不同人群牙缺失情況進行分析，以期更有針對性地提出預防牙齒缺失和脫落、維持口腔健康的建議。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研究類型
橫斷面研究。
1.1.2 研究對象
我國 60 周歲以上的老年人。
1.1.3 納入標準
參照世界衛生組織《口腔健康調查基本方法》調查診斷標準和記錄方法或全國口腔健康流行病學抽樣調查標準[7]定義缺牙，以 28 顆牙計算。牙列缺損是指牙列中部分牙齒的缺失，牙列中從缺 1 個牙到只剩 1 個牙均稱為牙列缺損（單純第 3 磨牙缺失不列為牙列缺損）；牙列缺失是指因各種原因導致的上頜或（和）下頜牙列全部缺失。
1.1.4 結局指標
缺牙檢出率。
1.1.5 排除標準
① 重復發表的文獻；② 非中英文文獻；③ 缺少所需要的相關數據；④ 若針對同一人群發表的研究，只納入最新研究數據。
1.2 文獻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 CNKI、VIP、CBM、WanFang Data、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 和 PubMed 數據庫，檢索時限均從建庫至 2020 年 12 月 31 日，搜集國內外公開發表的關于我國老年人缺牙情況的橫斷面研究。此外，追溯納入文獻的參考文獻，以補充獲取相關文獻。檢索采取主題詞和自由詞相結合的方式。中文檢索詞包括：老年、老年患者、老年人群、牙齒缺失、牙缺失、缺牙、義齒、活動義齒等；英文檢索詞包括：older adult、elderly patient、old population、hypodontia、missing teeth、tooth loss、teeth missing、denture、China、Chinese 等。以 CNKI 為例，其具體檢索策略見框 1。
圖1
1.3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由 2 位評價員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咨詢第三方協助判斷，缺乏的資料盡量與作者聯系予以補充。文獻篩選時首先閱讀文題和摘要，在排除明顯不相關的文獻后，進一步閱讀全文，以確定最終是否納入。資料提取內容主要包括：① 納入研究的基本信息，包括研究題目、第一作者、調查區域和時間等；② 研究對象的基線特征，包括各組的樣本數、患者年齡、性別等；③ 偏倚風險評價的關鍵要素；④ 所關注的結局指標和結果測量數據，缺牙檢出率及不同性別、年齡組、城鄉等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相關指標。
1.4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
由 2 名研究者獨立評價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并交叉核對結果。偏倚風險評價采用美國衛生保健質量和研究機構（Agency for Healthcare Research and Quality，AHRQ）推薦的 11 條標準進行評價[8]。
1.5 統計分析
采用 Stata 16.0 軟件進行統計分析。以缺牙檢出率為統計效應量，并提供其 95%CI。納入研究結果間的異質性采用 χ2 檢驗進行分析（檢驗水準為 α=0.1），同時結合 I2 定量判斷異質性大小。經異質性檢驗分析，若 I2<50% 和 P>0.10，表明各研究間無顯著異質性，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 Meta 分析；反之表明各研究間存在顯著異質性，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 Meta 分析[9]。Meta 分析的水準設為 α=0.05。根據老年人群的不同特征進行亞組分析，以進一步探討可能的影響因素。若存在顯著異質性，采用 Meta 回歸探討異質性來源。采用漏斗圖及 Egger’s 檢驗進行發表偏倚評價。
2 結果
2.1 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
初檢出相關文獻 5 337 篇，經逐層篩選后，最終納入 26 個研究[5, 10-34]，包括老年人 17 523 例，其中牙齒缺失 14 829 例。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 1。
圖1
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
*所檢索的數據庫及檢出文獻數具體如下：CNKI（
2.2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與偏倚風險評價結果
表1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表2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結果（分）
2.3 Meta 分析結果
2.3.1 缺牙檢出率
隨機效應模型 Meta 分析結果顯示，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7%［95%CI（81.8%，87.6%）］（表 3）。
表3
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 Meta 分析結果
2.3.2 亞組分析
亞組分析結果見表 3。Meta 分析結果顯示：按性別分組，男性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3.4%，女性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5.9%。按年齡分組，60～74 歲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80.5%，75 歲及以上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86.1%。按地區分組，西南地區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最高，為 93.9%；西北地區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最低，為 83.3%；華南地區、華東地區、東北地區老年人缺牙檢出率依次為 86.7%、86.3%、85.4%。按城鄉分組，城市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79.5%，農村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87.6%。按論文發表年份分組，2000～2005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0.1%，2006～2010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6.4%，2011～2015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0%，2016～2020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9%（表 3）。
2.3.3 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 Meta 回歸分析
對納入文獻進行 Meta 回歸分析，將缺牙檢出率作為因變量，發表年份、地區和樣本量作為自變量，回歸結果發現未能減少不同研究間異質性（異質性的 χ2 檢驗，P=0.931， I2=97.43%，研究之間的方差分量τ=0.007），這表明預先設定的變量可能不是研究間異質性的來源。不同發表年份（β=0.008；P=0.667）、不同地區（β=?0.001；P=0.916）、樣本量（β<0.001；P=0.579）大小對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影響不具有統計學意義。
2.4 敏感性分析
采用逐一剔除單個研究對總檢出率進行敏感性分析，發現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2% 到 85.6% 之間，得到的結果均與總檢出率變化不大，這提示本研究結果穩定性較好（敏感性分析結果可聯系通訊作者獲取）。
2.5 發表偏倚檢驗
總檢出率的漏斗圖（漏斗圖可聯系通訊作者獲取）并未發現明顯不對稱，結合 Egger’s 檢驗（Z=?0.41，P=0.682）結果，提示存在發表偏倚的可能性較小。
3 討論
隨著我國老年人口數量增多，老齡化程度不斷加劇，牙齒健康狀況也越來越多地影響到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和身體健康，重視牙齒健康有利于推動健康老齡化進程。本研究發現，男性老年群體缺牙情況好于女性老年群體。很多文獻也證明了女性老年群體缺牙檢出率要明顯高于男性[35-37]，黃麗等[32]調查了上海市 375 例老年人，發現老年女性缺牙檢出率（96.09%）明顯高于男性（91.03%）。萬哲等[24]在烏魯木齊市調查了 684 例老年人，結果表明老年女性缺牙檢出率（80.23%）是男性（72.12%）的 1.11 倍。部分原因可能是女性老年群體體質相對男性差，且更喜歡甜食，導致缺牙檢出率上升[38]，也有可能與老年女性群體性激素水平的變化有關，雌激素水平的急劇下降更容易導致牙周病、齲齒病等疾病的發生，從而導致牙齒脫落[23]。因此對于女性老年群體，更應該注意養成健康的生活習慣，加強口腔保健意識，從而預防牙齒缺損和缺失。
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生理機制在不斷衰退，患慢性病的幾率較大，缺牙趨勢也會進一步升高[30]。本研究數據結果顯示 65～74 歲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明顯低于 75 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卞添穎等[29]的研究中指出隨著年齡增加，失牙數和缺失磨牙數均顯著增加。可能是因為隨著年齡增長，牙齦逐漸地出現生理性萎縮，牙槽骨吸收，造成牙縫隙增寬、食物嵌塞，齲病高發[39]。王忠華等[31]調查了浙江省湖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182 例老年人，研究表明 70 歲以上高齡組缺牙檢出率（98.17%）明顯高于 60～69 歲低齡組（75.34%）。因此，年齡越大的老年人越應該提高對口腔保健的關注，發現牙齒缺損情況后及時就醫，預防牙齒健康問題，進而提高生活質量。
農村老年人缺牙情況比城市老年人嚴重，西南地區的老年人缺牙情況較為突出，恰恰說明了老年人缺牙情況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有關[40]，很多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黃娟等[34]在調查了 443 例老年人群中發現，城市缺牙檢出率（40.72%）明顯低于鄉村（73.19%）。這可能的原因是城市老年人自身對牙齒缺失的認知水平較高，同時城市的醫療資源和醫療水平相對于農村具有一定優勢，具備更多保存牙體的條件[13]，對口腔疾患更重視，治療更及時。
隨著時間推移，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呈現下降趨勢，這與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衛生保健服務水平及老年人口腔健康意識逐漸提高密不可分。為進一步降低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我們應該努力提高老年人的口腔健康意識，加強口腔健康教育宣傳，使人們真正意識到牙缺失給身體帶來的不良影響，進而提高老年人生存和生活質量。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① 納入研究均為橫斷面調查，受研究設計所限，樣本選擇、實施、測量等偏倚無法避免；② 納入研究對牙齒脫落有 2 種診斷標準，可能導致較大異質性；③ 盡管針對多種因素進行了亞組分析，仍未降低異質性，可能因為結果受生活習慣、醫療水平等多種因素影響，但由于現有證據有限，無法逐一分析；④ 部分亞組分析納入研究數量和樣本量較少，降低了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綜上所述，當前證據顯示，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較高；其中女性、65～74 歲、居住地城市、西南地區的老年人牙齒脫落檢出率較高。受納入研究數量和質量的限制，上述結論尚待更多高質量研究予以驗證。
《國家人口發展規劃（2016-2030 年）》預測，我國 60 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在 2021～2030 年增長速度明顯加快，到 2030 年占比將達到 25% 左右，人口老齡化的加劇必然會給我國社會發展和經濟建設帶來巨大挑戰[1]。老年群體已成為我們不可忽略的群體，而其健康問題也將成為研究和關注的重點。牙列狀態是人體口腔健康的重要標志[2]。而牙齒脫落的可能性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并且很大一部分老年人會經歷牙齒脫落[3]。牙齒脫落不僅影響面容[4]、咀嚼和發音功能，還與多種全身性疾病發生發展，如心臟病、高血壓等相互影響，進而影響老年人生命質量[5, 6]。為進一步了解我國老年人缺牙情況，本研究系統評價我國老年人牙缺失現狀，并對不同人群牙缺失情況進行分析，以期更有針對性地提出預防牙齒缺失和脫落、維持口腔健康的建議。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研究類型
橫斷面研究。
1.1.2 研究對象
我國 60 周歲以上的老年人。
1.1.3 納入標準
參照世界衛生組織《口腔健康調查基本方法》調查診斷標準和記錄方法或全國口腔健康流行病學抽樣調查標準[7]定義缺牙，以 28 顆牙計算。牙列缺損是指牙列中部分牙齒的缺失，牙列中從缺 1 個牙到只剩 1 個牙均稱為牙列缺損（單純第 3 磨牙缺失不列為牙列缺損）；牙列缺失是指因各種原因導致的上頜或（和）下頜牙列全部缺失。
1.1.4 結局指標
缺牙檢出率。
1.1.5 排除標準
① 重復發表的文獻；② 非中英文文獻；③ 缺少所需要的相關數據；④ 若針對同一人群發表的研究，只納入最新研究數據。
1.2 文獻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 CNKI、VIP、CBM、WanFang Data、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 和 PubMed 數據庫，檢索時限均從建庫至 2020 年 12 月 31 日，搜集國內外公開發表的關于我國老年人缺牙情況的橫斷面研究。此外，追溯納入文獻的參考文獻，以補充獲取相關文獻。檢索采取主題詞和自由詞相結合的方式。中文檢索詞包括：老年、老年患者、老年人群、牙齒缺失、牙缺失、缺牙、義齒、活動義齒等；英文檢索詞包括：older adult、elderly patient、old population、hypodontia、missing teeth、tooth loss、teeth missing、denture、China、Chinese 等。以 CNKI 為例，其具體檢索策略見框 1。
圖1
1.3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由 2 位評價員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咨詢第三方協助判斷，缺乏的資料盡量與作者聯系予以補充。文獻篩選時首先閱讀文題和摘要，在排除明顯不相關的文獻后，進一步閱讀全文，以確定最終是否納入。資料提取內容主要包括：① 納入研究的基本信息，包括研究題目、第一作者、調查區域和時間等；② 研究對象的基線特征，包括各組的樣本數、患者年齡、性別等；③ 偏倚風險評價的關鍵要素；④ 所關注的結局指標和結果測量數據，缺牙檢出率及不同性別、年齡組、城鄉等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相關指標。
1.4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
由 2 名研究者獨立評價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并交叉核對結果。偏倚風險評價采用美國衛生保健質量和研究機構（Agency for Healthcare Research and Quality，AHRQ）推薦的 11 條標準進行評價[8]。
1.5 統計分析
采用 Stata 16.0 軟件進行統計分析。以缺牙檢出率為統計效應量，并提供其 95%CI。納入研究結果間的異質性采用 χ2 檢驗進行分析（檢驗水準為 α=0.1），同時結合 I2 定量判斷異質性大小。經異質性檢驗分析，若 I2<50% 和 P>0.10，表明各研究間無顯著異質性，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 Meta 分析；反之表明各研究間存在顯著異質性，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 Meta 分析[9]。Meta 分析的水準設為 α=0.05。根據老年人群的不同特征進行亞組分析，以進一步探討可能的影響因素。若存在顯著異質性，采用 Meta 回歸探討異質性來源。采用漏斗圖及 Egger’s 檢驗進行發表偏倚評價。
2 結果
2.1 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
初檢出相關文獻 5 337 篇，經逐層篩選后，最終納入 26 個研究[5, 10-34]，包括老年人 17 523 例，其中牙齒缺失 14 829 例。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 1。
圖1
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
*所檢索的數據庫及檢出文獻數具體如下：CNKI（
2.2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與偏倚風險評價結果
表1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表2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結果（分）
2.3 Meta 分析結果
2.3.1 缺牙檢出率
隨機效應模型 Meta 分析結果顯示，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7%［95%CI（81.8%，87.6%）］（表 3）。
表3
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 Meta 分析結果
2.3.2 亞組分析
亞組分析結果見表 3。Meta 分析結果顯示：按性別分組，男性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3.4%，女性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5.9%。按年齡分組，60～74 歲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80.5%，75 歲及以上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86.1%。按地區分組，西南地區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最高，為 93.9%；西北地區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最低，為 83.3%；華南地區、華東地區、東北地區老年人缺牙檢出率依次為 86.7%、86.3%、85.4%。按城鄉分組，城市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79.5%，農村老年人的缺牙檢出率為 87.6%。按論文發表年份分組，2000～2005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0.1%，2006～2010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6.4%，2011～2015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0%，2016～2020 年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9%（表 3）。
2.3.3 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 Meta 回歸分析
對納入文獻進行 Meta 回歸分析，將缺牙檢出率作為因變量，發表年份、地區和樣本量作為自變量，回歸結果發現未能減少不同研究間異質性（異質性的 χ2 檢驗，P=0.931， I2=97.43%，研究之間的方差分量τ=0.007），這表明預先設定的變量可能不是研究間異質性的來源。不同發表年份（β=0.008；P=0.667）、不同地區（β=?0.001；P=0.916）、樣本量（β<0.001；P=0.579）大小對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的影響不具有統計學意義。
2.4 敏感性分析
采用逐一剔除單個研究對總檢出率進行敏感性分析，發現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為 84.2% 到 85.6% 之間，得到的結果均與總檢出率變化不大，這提示本研究結果穩定性較好（敏感性分析結果可聯系通訊作者獲取）。
2.5 發表偏倚檢驗
總檢出率的漏斗圖（漏斗圖可聯系通訊作者獲取）并未發現明顯不對稱，結合 Egger’s 檢驗（Z=?0.41，P=0.682）結果，提示存在發表偏倚的可能性較小。
3 討論
隨著我國老年人口數量增多，老齡化程度不斷加劇，牙齒健康狀況也越來越多地影響到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和身體健康，重視牙齒健康有利于推動健康老齡化進程。本研究發現，男性老年群體缺牙情況好于女性老年群體。很多文獻也證明了女性老年群體缺牙檢出率要明顯高于男性[35-37]，黃麗等[32]調查了上海市 375 例老年人，發現老年女性缺牙檢出率（96.09%）明顯高于男性（91.03%）。萬哲等[24]在烏魯木齊市調查了 684 例老年人，結果表明老年女性缺牙檢出率（80.23%）是男性（72.12%）的 1.11 倍。部分原因可能是女性老年群體體質相對男性差，且更喜歡甜食，導致缺牙檢出率上升[38]，也有可能與老年女性群體性激素水平的變化有關，雌激素水平的急劇下降更容易導致牙周病、齲齒病等疾病的發生，從而導致牙齒脫落[23]。因此對于女性老年群體，更應該注意養成健康的生活習慣，加強口腔保健意識，從而預防牙齒缺損和缺失。
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生理機制在不斷衰退，患慢性病的幾率較大，缺牙趨勢也會進一步升高[30]。本研究數據結果顯示 65～74 歲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明顯低于 75 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卞添穎等[29]的研究中指出隨著年齡增加，失牙數和缺失磨牙數均顯著增加。可能是因為隨著年齡增長，牙齦逐漸地出現生理性萎縮，牙槽骨吸收，造成牙縫隙增寬、食物嵌塞，齲病高發[39]。王忠華等[31]調查了浙江省湖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182 例老年人，研究表明 70 歲以上高齡組缺牙檢出率（98.17%）明顯高于 60～69 歲低齡組（75.34%）。因此，年齡越大的老年人越應該提高對口腔保健的關注，發現牙齒缺損情況后及時就醫，預防牙齒健康問題，進而提高生活質量。
農村老年人缺牙情況比城市老年人嚴重，西南地區的老年人缺牙情況較為突出，恰恰說明了老年人缺牙情況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有關[40]，很多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黃娟等[34]在調查了 443 例老年人群中發現，城市缺牙檢出率（40.72%）明顯低于鄉村（73.19%）。這可能的原因是城市老年人自身對牙齒缺失的認知水平較高，同時城市的醫療資源和醫療水平相對于農村具有一定優勢，具備更多保存牙體的條件[13]，對口腔疾患更重視，治療更及時。
隨著時間推移，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呈現下降趨勢，這與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衛生保健服務水平及老年人口腔健康意識逐漸提高密不可分。為進一步降低老年人缺牙檢出率，我們應該努力提高老年人的口腔健康意識，加強口腔健康教育宣傳，使人們真正意識到牙缺失給身體帶來的不良影響，進而提高老年人生存和生活質量。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① 納入研究均為橫斷面調查，受研究設計所限，樣本選擇、實施、測量等偏倚無法避免；② 納入研究對牙齒脫落有 2 種診斷標準，可能導致較大異質性；③ 盡管針對多種因素進行了亞組分析，仍未降低異質性，可能因為結果受生活習慣、醫療水平等多種因素影響，但由于現有證據有限，無法逐一分析；④ 部分亞組分析納入研究數量和樣本量較少，降低了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綜上所述，當前證據顯示，我國老年人缺牙檢出率較高；其中女性、65～74 歲、居住地城市、西南地區的老年人牙齒脫落檢出率較高。受納入研究數量和質量的限制，上述結論尚待更多高質量研究予以驗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