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銀子涵, 孫銘聲, 徐桂興, 謝玉潔, 晏明熙, 李智威, 趙凌, 梁繁榮. 2014～2018 年 WHO ICTRP 針灸臨床試驗注冊情況分析.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9, 19(12): 1395-1399. doi: 10.7507/1672-2531.201906023 復制
針灸來源于臨床實踐，治療過程除需要進行常規針灸操作以外亦強調醫患互動，這導致針灸療效具有顯著的個體化差異且相關影響因素較多[1]。為證明針灸的科學性，需要大量高質量的臨床證據；為得到高質量針灸臨床證據，則需要嚴格遵循目前國際通行的臨床研究規則[2]，在臨床試驗的第一步就進行臨床試驗注冊。
全球臨床試驗注冊制度由世界衛生組織（WHO）領導、世界各國政府共同決定建立[3]。WHO 于 2006 年牽頭成立 WHO 國際臨床試驗注冊平臺（international clinical trial registration platform，ICTRP），該平臺發布了所有一級注冊庫中臨床試驗注冊的數據[4]，目的在于提高試驗透明度，使臨床試驗結果更加真實可靠[5-8]。BMJ 于 2017 年要求所有在 BMJ 發表的臨床研究必須在 WHO ICTRP 進行注冊，所有結果必須在研究完成 2 年內公開[9]。同年，習主席將“針灸銅人”作為國禮贈送給 WHO[10]，這不僅是對 WHO 的尊重，亦是對針灸的期待。
醫學研究需要繼承與創新[11]，本研究將以 WHO ICTRP 庫為數據來源，通過獲取現今注冊的臨床研究設計的相關信息并對登記的所有針灸相關臨床試驗特征進行分析，以此了解目前正在進行或將要進行的針灸臨床研究方案，探討針灸臨床試驗注冊的現狀并估測未來發展趨勢[12]。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納入標準
針灸相關試驗，發表語言、所屬國家、疾病類型、適用對象、招募情況等均不限。
1.1.2 排除標準
重復注冊的試驗。
1.2 研究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 WHO ICTRP 數據庫，搜集注冊時間在 2014 年 1 月 1 日至 2018 年 12 月 31 日之間的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招募情況不限。研究檢索式為：“acupuncture OR acupuncture-moxibustion OR meridian OR electroacupuncture OR acupoint OR acupuncture points OR acupressure OR warm needling OR moxa needle OR acupuncture plus moxibustion OR moxibustion with warming needle OR auricular acupuncture OR auricular needle OR ear acupuncture OR moxibustion OR abdom acupuncture OR embedded thread OR catgut embedding”。
1.3 資料提取與統計分析
由 2 名研究員（銀子涵、李智威）使用自制表格，對納入的試驗進行數據提取，若遇分歧，與第三方（梁繁榮）討論決定。資料提取內容包括：注冊時間、地區、主要負責單位、試驗類型、試驗設計、試驗階段、疾病等。將提取內容導入 Excel 2016，建立數據表，并進行描述性分析。
2 結果
2.1 注冊試驗及變化趨勢
共檢索到注冊的針灸相關試驗 1 556 項，其中 2014 年注冊 227 項，2015 年 296 項，2016 年 287 項，2017 年 372 項，2018 年 374 項。注冊數量總體呈上升趨勢，2016、2017 年漲幅明顯，2017、2018 年發展稍顯平穩，反映出目前針灸相關試驗的注冊越來越受到世界各國科研人員的重視。
2.2 注冊中心
針灸臨床試驗注冊所涉及的中心主要包括：中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ChiCTR）、美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ClinicalTrials.gov）、伊朗臨床試驗注冊中心（IRCT）、韓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CRIS）、日本臨床試驗注冊中心（JPRN）等（表 1）。按大洲分類，亞洲地區占據主要地位（929 項），其次為美洲（544 項）、歐洲（58 項）、大洋洲（20 項）和非洲（5 項）。
表1
針灸相關臨床試驗在注冊分中心注冊的數量
2.3 注冊地區
WHO ICTRP 排名前 10 的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注冊地區為中國、伊朗、韓國、美國、巴西、日本、德國和澳大利亞（表 2）。目前針灸臨床試驗的主要試驗地區仍為亞洲與美洲，但僅有 6 項臨床試驗是多國合作，其中 2 項為中歐合作，1 項為中國與德國、瑞士合作，1 項為中國與瑞典合作，2 項為中國與美國合作。
表2
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注冊地區及其注冊數量
2.4 主要負責機構
針灸臨床試驗注冊所涉及的主要責任機構按注冊數量排名前五的分別是：韓國慶熙大學、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廣東省中醫院、成都中醫藥大學、首都醫科大學附屬中醫醫院（表 3）。主要注冊機構所屬國家為中國、韓國。中國北京、上海、廣州、成都等為針灸臨床研究注冊的主要城市。
表3
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注冊量前十位的責任單位及所屬國家
2.5 注冊類型及試驗設計
2.5.1 研究類型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的研究類型以干預性研究為主（1 457 項），其次分別為觀察性研究（71 項）、相關因素研究（20 項）、基礎科學研究（5 項）、預防性研究（2 項）和診斷性研究（1 項）。
2.5.2 研究設計與盲法使用情況
所納入的針灸相關臨床試驗中，運用隨機分配方法的 723 項，非隨機及其他方法的 833 項。盲法的運用以單盲（272 項）、雙盲（204 項）及開放（196 項）為主（表 4）。臨床試驗設計模式以平行試驗為主，按注冊數量排名依次為：平行試驗、單組研究、交叉研究、析因研究、病例-對照研究、隊列研究、橫斷面研究、自身前后對照研究、單純病例研究、順序研究等（表 5）。
表4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的盲法使用情況
表5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的設計模式
2.6 試驗分期情況
在針灸相關臨床試驗中，試驗分期除其他/未知（1 073 項）外，以治療新技術臨床試驗期（184 項）為主，其次為預試驗（55 項）、Ⅰ期（52 項）、Ⅰ/Ⅱ期（11 項）、Ⅱ期（46 項）、Ⅱ/Ⅲ期（24 項）、Ⅲ期（48 項）、Ⅳ期（23 項）及其余（10 項）。
2.7 涉及病癥類型
注冊臨床試驗所涉及的病癥多達上百種，排名前 10 位的依次為：疼痛、癌因性病癥、關節炎、惡心/嘔吐、手術前后諸癥、中風及其后遺癥失眠、焦慮癥、抑郁癥、失眠、肥胖[13-17]（表 6）。其中疼痛以腰背痛、腰痛、偏頭痛、神經痛為主；手術相關癥狀主要為術前焦慮、術后胃腸道功能、術后認知功能障礙、術后房顫、術后惡心嘔吐、術后腸梗阻等；中風主要為中風后運動障礙、中風后抑郁、中風后失眠、中風后肩手綜合征、中風便秘、中風后吞咽障礙等。雖然目前注冊試驗涉及的病癥類型較多，但疼痛仍是現在及未來的主要研究方向，也與現今發展趨勢較為符合[18, 19]。
表6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涉及的主要病癥
3 討論
通過對 WHO ICTRP 近 5 年針灸相關注冊試驗的分析，可得出以下結論：① 近 5 年多達 1 556 項針灸相關臨床試驗被注冊，時間主要集中于 2017～2018 年，未來針灸臨床試驗可能將以平穩增長的趨勢進行發展；② ChiCTR 與 ClinicalTrials.gov 為主要受理針灸臨床試驗的注冊平臺；③ 我國是針灸臨床試驗的主要試驗國家，未來主要試驗地區將仍在亞、美兩洲；④ 針灸臨床注冊所涉及的主要責任機構為韓國慶熙大學、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廣東省中醫院、成都中醫藥大學等，北京、上海、廣州、成都等地為針灸臨床研究的主要城市；⑤ 目前針灸相關臨床注冊試驗類型以干預性研究為主，隨機、盲法運用較多，設計模式以平行試驗為主；⑥ 在臨床試驗階段中，針灸臨床試驗主要以治療新技術臨床試驗為主；⑦ 現階段注冊情況顯示針灸臨床研究病癥領域主要為疼痛、關節炎、惡心嘔吐、手術及癌癥相關癥、中風及其后遺癥、失眠等針灸優勢病種。
本文基于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建議：① 當前針灸試驗處于平穩發展期，未出現如前幾年的大幅提升，可能與針灸試驗研究人員有限或人員創新性稍欠缺有關[20]，若無持續增長表現，可能會出現瓶頸期，應更加注重相關試驗的人才質量和創新性培養；② 針灸臨床注冊中心所涉及的國家較多，ChiCTR 受理數量最多，說明目前此領域的研究以中國為主導，其他國家共同發展，但國家之間的合作較少，應加強國家之間的聯系，以此推動針灸的進一步推廣與發展；③ 針灸臨床注冊所涉及的主要責任機構集中在中國與韓國，國內負責單位主要源于北京、上海、廣州、成都 4 市，高校注冊數量明顯多于醫院。針灸的地域整體發展特點為東部遠高于西部、亞洲遠高于其余各洲、中國遠高于其他國家，存在地區發展的不均衡性。因此，應注重東西部協調發展，國內外相互聯動[21]，對于此領域研究較為薄弱的地區進行重點幫扶，促進人才流動與發展；④ 目前針灸相關注冊試驗中，主要仍以干預性研究為主，對腧穴、經絡的認識及機制的研究較少[22]，可以增強針灸在分子生物、細胞代謝、神經影像等方面的研究；⑤ 針灸臨床試驗階段中（除去未知/其他階段）占主要地位的是治療新技術的臨床試驗期，說明針灸方法也在逐漸創新，并逐漸用于臨床試驗中，應繼續保持創新性和可持續性，但同時說明針灸臨床試驗階段界定不規范，導致很多處于未知/其他階段的研究出現，提示需要進一步規范研究分期；⑥ 隨著國家的大力扶持和廣大針灸人的努力[23-25]，世界對針灸的認知度、認可度逐漸增強，針灸不再拘泥于治療疼痛、炎癥方面的疾病，還將在癌因性病癥放化療后遺癥、術后相關癥中充當著重要角色，我們應繼續砥礪前行，為針灸的發展貢獻出自身的力量。
針灸來源于臨床實踐，治療過程除需要進行常規針灸操作以外亦強調醫患互動，這導致針灸療效具有顯著的個體化差異且相關影響因素較多[1]。為證明針灸的科學性，需要大量高質量的臨床證據；為得到高質量針灸臨床證據，則需要嚴格遵循目前國際通行的臨床研究規則[2]，在臨床試驗的第一步就進行臨床試驗注冊。
全球臨床試驗注冊制度由世界衛生組織（WHO）領導、世界各國政府共同決定建立[3]。WHO 于 2006 年牽頭成立 WHO 國際臨床試驗注冊平臺（international clinical trial registration platform，ICTRP），該平臺發布了所有一級注冊庫中臨床試驗注冊的數據[4]，目的在于提高試驗透明度，使臨床試驗結果更加真實可靠[5-8]。BMJ 于 2017 年要求所有在 BMJ 發表的臨床研究必須在 WHO ICTRP 進行注冊，所有結果必須在研究完成 2 年內公開[9]。同年，習主席將“針灸銅人”作為國禮贈送給 WHO[10]，這不僅是對 WHO 的尊重，亦是對針灸的期待。
醫學研究需要繼承與創新[11]，本研究將以 WHO ICTRP 庫為數據來源，通過獲取現今注冊的臨床研究設計的相關信息并對登記的所有針灸相關臨床試驗特征進行分析，以此了解目前正在進行或將要進行的針灸臨床研究方案，探討針灸臨床試驗注冊的現狀并估測未來發展趨勢[12]。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納入標準
針灸相關試驗，發表語言、所屬國家、疾病類型、適用對象、招募情況等均不限。
1.1.2 排除標準
重復注冊的試驗。
1.2 研究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 WHO ICTRP 數據庫，搜集注冊時間在 2014 年 1 月 1 日至 2018 年 12 月 31 日之間的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招募情況不限。研究檢索式為：“acupuncture OR acupuncture-moxibustion OR meridian OR electroacupuncture OR acupoint OR acupuncture points OR acupressure OR warm needling OR moxa needle OR acupuncture plus moxibustion OR moxibustion with warming needle OR auricular acupuncture OR auricular needle OR ear acupuncture OR moxibustion OR abdom acupuncture OR embedded thread OR catgut embedding”。
1.3 資料提取與統計分析
由 2 名研究員（銀子涵、李智威）使用自制表格，對納入的試驗進行數據提取，若遇分歧，與第三方（梁繁榮）討論決定。資料提取內容包括：注冊時間、地區、主要負責單位、試驗類型、試驗設計、試驗階段、疾病等。將提取內容導入 Excel 2016，建立數據表，并進行描述性分析。
2 結果
2.1 注冊試驗及變化趨勢
共檢索到注冊的針灸相關試驗 1 556 項，其中 2014 年注冊 227 項，2015 年 296 項，2016 年 287 項，2017 年 372 項，2018 年 374 項。注冊數量總體呈上升趨勢，2016、2017 年漲幅明顯，2017、2018 年發展稍顯平穩，反映出目前針灸相關試驗的注冊越來越受到世界各國科研人員的重視。
2.2 注冊中心
針灸臨床試驗注冊所涉及的中心主要包括：中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ChiCTR）、美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ClinicalTrials.gov）、伊朗臨床試驗注冊中心（IRCT）、韓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CRIS）、日本臨床試驗注冊中心（JPRN）等（表 1）。按大洲分類，亞洲地區占據主要地位（929 項），其次為美洲（544 項）、歐洲（58 項）、大洋洲（20 項）和非洲（5 項）。
表1
針灸相關臨床試驗在注冊分中心注冊的數量
2.3 注冊地區
WHO ICTRP 排名前 10 的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注冊地區為中國、伊朗、韓國、美國、巴西、日本、德國和澳大利亞（表 2）。目前針灸臨床試驗的主要試驗地區仍為亞洲與美洲，但僅有 6 項臨床試驗是多國合作，其中 2 項為中歐合作，1 項為中國與德國、瑞士合作，1 項為中國與瑞典合作，2 項為中國與美國合作。
表2
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注冊地區及其注冊數量
2.4 主要負責機構
針灸臨床試驗注冊所涉及的主要責任機構按注冊數量排名前五的分別是：韓國慶熙大學、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廣東省中醫院、成都中醫藥大學、首都醫科大學附屬中醫醫院（表 3）。主要注冊機構所屬國家為中國、韓國。中國北京、上海、廣州、成都等為針灸臨床研究注冊的主要城市。
表3
針灸相關臨床試驗注冊量前十位的責任單位及所屬國家
2.5 注冊類型及試驗設計
2.5.1 研究類型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的研究類型以干預性研究為主（1 457 項），其次分別為觀察性研究（71 項）、相關因素研究（20 項）、基礎科學研究（5 項）、預防性研究（2 項）和診斷性研究（1 項）。
2.5.2 研究設計與盲法使用情況
所納入的針灸相關臨床試驗中，運用隨機分配方法的 723 項，非隨機及其他方法的 833 項。盲法的運用以單盲（272 項）、雙盲（204 項）及開放（196 項）為主（表 4）。臨床試驗設計模式以平行試驗為主，按注冊數量排名依次為：平行試驗、單組研究、交叉研究、析因研究、病例-對照研究、隊列研究、橫斷面研究、自身前后對照研究、單純病例研究、順序研究等（表 5）。
表4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的盲法使用情況
表5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的設計模式
2.6 試驗分期情況
在針灸相關臨床試驗中，試驗分期除其他/未知（1 073 項）外，以治療新技術臨床試驗期（184 項）為主，其次為預試驗（55 項）、Ⅰ期（52 項）、Ⅰ/Ⅱ期（11 項）、Ⅱ期（46 項）、Ⅱ/Ⅲ期（24 項）、Ⅲ期（48 項）、Ⅳ期（23 項）及其余（10 項）。
2.7 涉及病癥類型
注冊臨床試驗所涉及的病癥多達上百種，排名前 10 位的依次為：疼痛、癌因性病癥、關節炎、惡心/嘔吐、手術前后諸癥、中風及其后遺癥失眠、焦慮癥、抑郁癥、失眠、肥胖[13-17]（表 6）。其中疼痛以腰背痛、腰痛、偏頭痛、神經痛為主；手術相關癥狀主要為術前焦慮、術后胃腸道功能、術后認知功能障礙、術后房顫、術后惡心嘔吐、術后腸梗阻等；中風主要為中風后運動障礙、中風后抑郁、中風后失眠、中風后肩手綜合征、中風便秘、中風后吞咽障礙等。雖然目前注冊試驗涉及的病癥類型較多，但疼痛仍是現在及未來的主要研究方向，也與現今發展趨勢較為符合[18, 19]。
表6
針灸相關注冊臨床試驗涉及的主要病癥
3 討論
通過對 WHO ICTRP 近 5 年針灸相關注冊試驗的分析，可得出以下結論：① 近 5 年多達 1 556 項針灸相關臨床試驗被注冊，時間主要集中于 2017～2018 年，未來針灸臨床試驗可能將以平穩增長的趨勢進行發展；② ChiCTR 與 ClinicalTrials.gov 為主要受理針灸臨床試驗的注冊平臺；③ 我國是針灸臨床試驗的主要試驗國家，未來主要試驗地區將仍在亞、美兩洲；④ 針灸臨床注冊所涉及的主要責任機構為韓國慶熙大學、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廣東省中醫院、成都中醫藥大學等，北京、上海、廣州、成都等地為針灸臨床研究的主要城市；⑤ 目前針灸相關臨床注冊試驗類型以干預性研究為主，隨機、盲法運用較多，設計模式以平行試驗為主；⑥ 在臨床試驗階段中，針灸臨床試驗主要以治療新技術臨床試驗為主；⑦ 現階段注冊情況顯示針灸臨床研究病癥領域主要為疼痛、關節炎、惡心嘔吐、手術及癌癥相關癥、中風及其后遺癥、失眠等針灸優勢病種。
本文基于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建議：① 當前針灸試驗處于平穩發展期，未出現如前幾年的大幅提升，可能與針灸試驗研究人員有限或人員創新性稍欠缺有關[20]，若無持續增長表現，可能會出現瓶頸期，應更加注重相關試驗的人才質量和創新性培養；② 針灸臨床注冊中心所涉及的國家較多，ChiCTR 受理數量最多，說明目前此領域的研究以中國為主導，其他國家共同發展，但國家之間的合作較少，應加強國家之間的聯系，以此推動針灸的進一步推廣與發展；③ 針灸臨床注冊所涉及的主要責任機構集中在中國與韓國，國內負責單位主要源于北京、上海、廣州、成都 4 市，高校注冊數量明顯多于醫院。針灸的地域整體發展特點為東部遠高于西部、亞洲遠高于其余各洲、中國遠高于其他國家，存在地區發展的不均衡性。因此，應注重東西部協調發展，國內外相互聯動[21]，對于此領域研究較為薄弱的地區進行重點幫扶，促進人才流動與發展；④ 目前針灸相關注冊試驗中，主要仍以干預性研究為主，對腧穴、經絡的認識及機制的研究較少[22]，可以增強針灸在分子生物、細胞代謝、神經影像等方面的研究；⑤ 針灸臨床試驗階段中（除去未知/其他階段）占主要地位的是治療新技術的臨床試驗期，說明針灸方法也在逐漸創新，并逐漸用于臨床試驗中，應繼續保持創新性和可持續性，但同時說明針灸臨床試驗階段界定不規范，導致很多處于未知/其他階段的研究出現，提示需要進一步規范研究分期；⑥ 隨著國家的大力扶持和廣大針灸人的努力[23-25]，世界對針灸的認知度、認可度逐漸增強，針灸不再拘泥于治療疼痛、炎癥方面的疾病，還將在癌因性病癥放化療后遺癥、術后相關癥中充當著重要角色，我們應繼續砥礪前行，為針灸的發展貢獻出自身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