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林茂, 楊春松, 程曉, 邱佳鈺, 張伶俐. 2007～2016 年全球五大生物醫學期刊中國學者文獻發表分析.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9, 19(7): 851-855. doi: 10.7507/1672-2531.201810099 復制
高質量科研文獻統計分析結果可一定程度反映行業研究發展趨勢、研究水平和發展速度。作為全球公認的四大頂級醫學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志（NEJM）、美國醫學會雜志（JAMA）、英國醫學期刊（BMJ）、柳葉刀（Lancet）因其涉及衛生保健問題的重大性、前沿性和嚴謹的審核流程，在生物醫學領域影響巨大[1-5, 7]。科學公共圖書館·醫學（PLoS Medicine）是近年迅速崛起的生物醫學類雜志，因其開放獲取的特性，也迅速成為醫學研究者關注重點，在 2013 年其影響因子高達 15[6, 7]。這五大期刊因其高影響性與權威性，代表著當前醫學研究的最新動態。本研究檢索了 2007～2016 年間發表在這五大權威期刊上的生物醫學文獻，分析中國學者發表文獻的作者單位、研究類型、數量及趨勢，旨在為相關科研工作者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來源
計算機檢索 PubMed 數據庫中五大生物醫學期刊（JAMA、BMJ、NEJM、Lancet 和 PLoS Med）2007～2016 年中國學者發表的研究文獻，對作者單位、發表類型、數量進行分析。
1.2 分類和統計分析
分類方法：閱讀納入文獻的題目及摘要，根據最新的《國際疾病分類》第 10 版（ICD-10）二級目錄對文獻所涉及的具體疾病進行分類。根據臨床流行病學對研究類型的定義劃分納入文獻的研究類型。
統計方法：采用 EndNote X8 軟件錄入納入文獻的主要信息，采用 Excel 2013 軟件統計各期刊文獻年份分布、疾病分布、作者信息、單位信息、關鍵詞等指標。
2 結果
2.1 文獻發表基本信息
2.1.1 中國學者 10 年間 5 大刊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
中國學者 10 年間在五大期刊上共發表相關文獻 695 篇，發表數量依次為：BMJ 67 篇（9.6%），JAMA 75 篇（10.8%），Lancet 392 篇（56.4%），NEJM 110 篇（15.9%），PLoS Med 51 篇（7.3%）。圖 1 呈現了中國學者 10 年間在五大期刊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從文獻年度分布來看，文獻總量 2007～2012 年間處于平穩狀態，期間發文量均偏低，之后每年均有不同程度增長。但 BMJ、JAMA、NEJM 和 PLoS Med 文獻增長速度緩慢，Lancet 的發文量漲幅最大且在 2016 年文獻發表量最大，達 100 篇；JAMA、NEJM、Lancet 三大期刊的發文量占總體的 83.4%。對 2016 年五大期刊發文量排名前 10 的國家進行統計，中國排在第六位，但和美國、英國和加拿大等國家相比差距較大，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圖 2）。
圖1
中國學者2007～2016 年間五大期刊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
圖2
2016 年五大期刊發文量排名前 10 的國家
2.1.2 發表文獻的作者分布及合作情況分析
統計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所在國，發表文獻的作者情況見表 1，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發表趨勢見圖 3。從發表文獻的作者分布及發表趨勢上看，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所在國均為中國的文獻占 66.8%，比例過半且呈上升趨勢，表明我國醫藥科研在高質量、頂級生物醫學期刊上的發表取得較大進步。發表文獻合作單位數目情況見表 2。表 2 顯示獨立單位發表文章數量少，合作發文的單位數目多集中在 2～3 個，這說明國內獨立單位開展高質量研究的能力與國際水平有一定距離，加強國內外科研合作利于提高科研水平和論文質量。在信息全球化和醫療大數據背景下，僅僅一個機構進行小范圍研究已經不適合醫藥科學發展的需要，開展國際合作研究已勢在必行[8]。此外，由于存在地域和人種差異、人類疾病復雜化、臨床個體特殊性、特異性檢查手段缺乏等問題，使得醫學科學研究需要聯合多個科研機構甚至多個國家進行多中心的循征醫學研究，才能突破某些疾病診斷和治療難題，產出具有代表性和臨床價值的研究[9]。總之，合作研究是實現資源優勢互補，促進知識交流和共享的重要方式。
表1
2007～2016 年五大刊中國學者文獻發表的作者情況
表2
2007～2016 年五大刊中國學者文獻發表的合作發文單位情況
圖3
2007～2016 年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
2.2 文獻涉及的主要疾病類型分布
按照 ICD-10 對疾病分類，不涉及具體疾病的研究 284 篇，最終完成疾病分類的文獻 411 篇。涉及最多的疾病大類依次為傳染和寄生蟲病、循環系統疾病、腫瘤、內分泌、營養和代謝疾病及神經精神類疾病，占所有文獻量的 38.4%。傳染和寄生蟲病主要集中在甲型流感病毒，占該大類疾病的 29.6%；循環系統主要集中研究心臟病（特別是心肌梗死和冠狀動脈病，共 24 篇，占 41.4%）和卒中（特別是腦梗塞、中風，共 12 篇，占 20.7%），腫瘤則集中在肺癌（13 篇，占 29.5%）、肝癌（4 篇，占 9.1%）；內分泌、營養和代謝疾病中，糖尿病、肥胖癥和其他營養過度占 82.4%；神經與精神類疾病則重點關注了老年癡呆和精神病（占 38.7%）。疾病大類排名第 6 至第 10 的分別為：消化道疾病、泌尿系統疾病、呼吸系統疾病、婦產科疾病、皮膚科疾病。10 大類疾病文獻共占總文獻量的 52.1%。
傳染類疾病研究居首位，主要與國內大規模爆發的幾次甲型流感疫情有關。在甲型流感爆發前，國內外相關醫學研究證據較少，爆發后文獻數量急劇增加，彌補了爆發前的不足，且疫情發生后醫學證據生產和傳播組織得力、方法科學、時間及時、傳播廣泛，生產了較多的人類流感相關醫學證據，為全球相關流感疫情醫療救援提供了第一手證據。
研究居二、三位的腫瘤和心血管疾病負擔重、死亡率高，不僅是我國城市居民的主要疾病，而且是不同發展水平國家居民健康關注的重點。同時，各國以攻克癌癥為目的的研究不同程度地反映了相應國家醫療水平的領先程度，因此腫瘤和心血管類疾病研究成為研究熱點，也更易受到高影響因子雜志的青睞。
居四、五位的兩類疾病是全球發展下的新興研究熱點，且側重于高風險用藥的特殊人群如青少年和老人。青少年糖尿病和肥胖與全球肥胖患病人數增加之間存在很強的相關性，雖死亡率不高，但糖尿病、肥胖相關的缺血性心臟病、中風和結核病的風險增加[10]。阿爾茨海默癥及精神病與全球經濟發展下人口增加和老齡化聯系密切。這類患者人群的大幅增加對衛生系統和社會支持系統提出了挑戰[10]。而針對這兩類疾病的研究占比較多，說明我國在公共衛生、國民生活健康水平方面關注日益增強。
2.3 研究類型分布
根據臨床流行病學中對研究類型的定義分析研究類型，排名前三的研究類型為綜述、隨機對照試驗和病例報告（除其他類研究）。其中，綜述共 204 篇（占全部文獻的 29.4%），隨機對照試驗 87 篇（12.5%），病例報告 73 篇（10.5%），橫斷面研究 57 篇，隊列研究 41 篇，系統評價 37 篇，病例系列 20 篇，其他類研究 176 篇。文獻研究類型整體分布見圖 4。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類型分布與總體研究類型分布基本相同（表 3）。
表3
2007～2016 年五大刊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類型分布
圖4
2007～2016 年五大刊中國學者文獻的不同研究類型情況
3 討論
3.1 我國高質量醫學發文近 10 年來發展迅速，以多單位合作發文為主
自 2007 年來，中國學者在高水平醫學期刊上發表文獻數量逐年平穩增加，且 2016 進入全球前十，說明我國的醫藥研究發展迅速。尤其是近年隨著醫療衛生政策改革，醫藥領域相關專業開展了大量的討論和研究。而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促使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全社會對醫療衛生的認識也不斷提高，間接促進醫藥相關研究的迅速發展。但我們的分析發現，中國學者獨立發文量較少，主要以國內多單位合作或與國外合作發文為主，甚至出現一篇高影響因子的文獻多達十個及以上研究單位合作完成的情況。合作發文率較高說明國內外科研合作利于提高科研論文質量，但間接說明國內科研團隊獨立完成高質量研究的水平還待提高。
3.2 文獻的疾病分布廣泛，研究類型不一
目前中國學者在高水平醫學期刊上發表文獻主要涉及十大具體疾病類型，約占 2/3；而不涉及具體疾病的研究發表量約占 1/3，涵蓋醫療模式、用藥管理、醫學教育等，該類文獻主要研究某種管理政策、公共衛生對臨床的影響，探討國內外醫學教育差異或國民生活健康水準等，多為非臨床的管理類研究[7]。
按照研究類型劃分，發表的二次研究較多，原始研究數量較少，文獻發表類型主要集中在綜述、病例報告和隨機對照試驗，這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① 綜述類期刊絕大多數文章由編輯約稿，約稿專家是各自領域的學術權威，有很高的國際知名度和影響力，具有優先發表的待遇；其次，綜述類文章無研究設計、數據處理等耗時過程，研究周期短，故數量較多。② 病例報告類論文主要集中在已知疾病的特殊臨床表現、影像學及檢驗學等診斷手段的新發現、疾病的特殊臨床轉歸、臨床診斷治療過程中的特殊的經驗和教訓等，對于干預措施對疾病治療的安全性研究，尤其是新藥，有重要補充提示作用[12]；中國病患基數大，即使常見疾病也很可能由于個體差異導致患者有特殊的病癥表現，這些罕見的病癥或不良反應一旦報道便可能具有特殊的警示性，故病例報告數量較多。③ 從循證醫學的角度來看，調查性、觀察性、描述性等定性研究的文獻論證強度低，為得到公認可信的高質量證據，故隨機對照試驗比例增加。
總之，本研究對 2007～2016 年中國學者在五大生物醫學期刊上的發文進行了相關研究，發現發文變化規律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① 發文量基本呈持續增長的趨勢，從側面反應出了中國醫藥科研成果在國際領域內逐漸被認可，但和美國、英國等發達國家比較，仍然存在很大提升空間。② 發文趨勢越來越傾向于國際合作，尤其以香港大學、北京大學為首，說明加強國際交流合作利于高質量文獻發表。③ 中國學者研究領域與國際關注熱點、國內民眾主要疾病等緊密相關。④ 高影響因子文獻類型仍主要集中在綜述，但原始研究文獻發表量有很大潛力。
高質量科研文獻統計分析結果可一定程度反映行業研究發展趨勢、研究水平和發展速度。作為全球公認的四大頂級醫學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志（NEJM）、美國醫學會雜志（JAMA）、英國醫學期刊（BMJ）、柳葉刀（Lancet）因其涉及衛生保健問題的重大性、前沿性和嚴謹的審核流程，在生物醫學領域影響巨大[1-5, 7]。科學公共圖書館·醫學（PLoS Medicine）是近年迅速崛起的生物醫學類雜志，因其開放獲取的特性，也迅速成為醫學研究者關注重點，在 2013 年其影響因子高達 15[6, 7]。這五大期刊因其高影響性與權威性，代表著當前醫學研究的最新動態。本研究檢索了 2007～2016 年間發表在這五大權威期刊上的生物醫學文獻，分析中國學者發表文獻的作者單位、研究類型、數量及趨勢，旨在為相關科研工作者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來源
計算機檢索 PubMed 數據庫中五大生物醫學期刊（JAMA、BMJ、NEJM、Lancet 和 PLoS Med）2007～2016 年中國學者發表的研究文獻，對作者單位、發表類型、數量進行分析。
1.2 分類和統計分析
分類方法：閱讀納入文獻的題目及摘要，根據最新的《國際疾病分類》第 10 版（ICD-10）二級目錄對文獻所涉及的具體疾病進行分類。根據臨床流行病學對研究類型的定義劃分納入文獻的研究類型。
統計方法：采用 EndNote X8 軟件錄入納入文獻的主要信息，采用 Excel 2013 軟件統計各期刊文獻年份分布、疾病分布、作者信息、單位信息、關鍵詞等指標。
2 結果
2.1 文獻發表基本信息
2.1.1 中國學者 10 年間 5 大刊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
中國學者 10 年間在五大期刊上共發表相關文獻 695 篇，發表數量依次為：BMJ 67 篇（9.6%），JAMA 75 篇（10.8%），Lancet 392 篇（56.4%），NEJM 110 篇（15.9%），PLoS Med 51 篇（7.3%）。圖 1 呈現了中國學者 10 年間在五大期刊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從文獻年度分布來看，文獻總量 2007～2012 年間處于平穩狀態，期間發文量均偏低，之后每年均有不同程度增長。但 BMJ、JAMA、NEJM 和 PLoS Med 文獻增長速度緩慢，Lancet 的發文量漲幅最大且在 2016 年文獻發表量最大，達 100 篇；JAMA、NEJM、Lancet 三大期刊的發文量占總體的 83.4%。對 2016 年五大期刊發文量排名前 10 的國家進行統計，中國排在第六位，但和美國、英國和加拿大等國家相比差距較大，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圖 2）。
圖1
中國學者2007～2016 年間五大期刊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
圖2
2016 年五大期刊發文量排名前 10 的國家
2.1.2 發表文獻的作者分布及合作情況分析
統計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所在國，發表文獻的作者情況見表 1，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發表趨勢見圖 3。從發表文獻的作者分布及發表趨勢上看，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所在國均為中國的文獻占 66.8%，比例過半且呈上升趨勢，表明我國醫藥科研在高質量、頂級生物醫學期刊上的發表取得較大進步。發表文獻合作單位數目情況見表 2。表 2 顯示獨立單位發表文章數量少，合作發文的單位數目多集中在 2～3 個，這說明國內獨立單位開展高質量研究的能力與國際水平有一定距離，加強國內外科研合作利于提高科研水平和論文質量。在信息全球化和醫療大數據背景下，僅僅一個機構進行小范圍研究已經不適合醫藥科學發展的需要，開展國際合作研究已勢在必行[8]。此外，由于存在地域和人種差異、人類疾病復雜化、臨床個體特殊性、特異性檢查手段缺乏等問題，使得醫學科學研究需要聯合多個科研機構甚至多個國家進行多中心的循征醫學研究，才能突破某些疾病診斷和治療難題，產出具有代表性和臨床價值的研究[9]。總之，合作研究是實現資源優勢互補，促進知識交流和共享的重要方式。
表1
2007～2016 年五大刊中國學者文獻發表的作者情況
表2
2007～2016 年五大刊中國學者文獻發表的合作發文單位情況
圖3
2007～2016 年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發表量變化趨勢
2.2 文獻涉及的主要疾病類型分布
按照 ICD-10 對疾病分類，不涉及具體疾病的研究 284 篇，最終完成疾病分類的文獻 411 篇。涉及最多的疾病大類依次為傳染和寄生蟲病、循環系統疾病、腫瘤、內分泌、營養和代謝疾病及神經精神類疾病，占所有文獻量的 38.4%。傳染和寄生蟲病主要集中在甲型流感病毒，占該大類疾病的 29.6%；循環系統主要集中研究心臟病（特別是心肌梗死和冠狀動脈病，共 24 篇，占 41.4%）和卒中（特別是腦梗塞、中風，共 12 篇，占 20.7%），腫瘤則集中在肺癌（13 篇，占 29.5%）、肝癌（4 篇，占 9.1%）；內分泌、營養和代謝疾病中，糖尿病、肥胖癥和其他營養過度占 82.4%；神經與精神類疾病則重點關注了老年癡呆和精神病（占 38.7%）。疾病大類排名第 6 至第 10 的分別為：消化道疾病、泌尿系統疾病、呼吸系統疾病、婦產科疾病、皮膚科疾病。10 大類疾病文獻共占總文獻量的 52.1%。
傳染類疾病研究居首位，主要與國內大規模爆發的幾次甲型流感疫情有關。在甲型流感爆發前，國內外相關醫學研究證據較少，爆發后文獻數量急劇增加，彌補了爆發前的不足，且疫情發生后醫學證據生產和傳播組織得力、方法科學、時間及時、傳播廣泛，生產了較多的人類流感相關醫學證據，為全球相關流感疫情醫療救援提供了第一手證據。
研究居二、三位的腫瘤和心血管疾病負擔重、死亡率高，不僅是我國城市居民的主要疾病，而且是不同發展水平國家居民健康關注的重點。同時，各國以攻克癌癥為目的的研究不同程度地反映了相應國家醫療水平的領先程度，因此腫瘤和心血管類疾病研究成為研究熱點，也更易受到高影響因子雜志的青睞。
居四、五位的兩類疾病是全球發展下的新興研究熱點，且側重于高風險用藥的特殊人群如青少年和老人。青少年糖尿病和肥胖與全球肥胖患病人數增加之間存在很強的相關性，雖死亡率不高，但糖尿病、肥胖相關的缺血性心臟病、中風和結核病的風險增加[10]。阿爾茨海默癥及精神病與全球經濟發展下人口增加和老齡化聯系密切。這類患者人群的大幅增加對衛生系統和社會支持系統提出了挑戰[10]。而針對這兩類疾病的研究占比較多，說明我國在公共衛生、國民生活健康水平方面關注日益增強。
2.3 研究類型分布
根據臨床流行病學中對研究類型的定義分析研究類型，排名前三的研究類型為綜述、隨機對照試驗和病例報告（除其他類研究）。其中，綜述共 204 篇（占全部文獻的 29.4%），隨機對照試驗 87 篇（12.5%），病例報告 73 篇（10.5%），橫斷面研究 57 篇，隊列研究 41 篇，系統評價 37 篇，病例系列 20 篇，其他類研究 176 篇。文獻研究類型整體分布見圖 4。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類型分布與總體研究類型分布基本相同（表 3）。
表3
2007～2016 年五大刊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均是中國學者的文獻類型分布
圖4
2007～2016 年五大刊中國學者文獻的不同研究類型情況
3 討論
3.1 我國高質量醫學發文近 10 年來發展迅速，以多單位合作發文為主
自 2007 年來，中國學者在高水平醫學期刊上發表文獻數量逐年平穩增加，且 2016 進入全球前十，說明我國的醫藥研究發展迅速。尤其是近年隨著醫療衛生政策改革，醫藥領域相關專業開展了大量的討論和研究。而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促使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全社會對醫療衛生的認識也不斷提高，間接促進醫藥相關研究的迅速發展。但我們的分析發現，中國學者獨立發文量較少，主要以國內多單位合作或與國外合作發文為主，甚至出現一篇高影響因子的文獻多達十個及以上研究單位合作完成的情況。合作發文率較高說明國內外科研合作利于提高科研論文質量，但間接說明國內科研團隊獨立完成高質量研究的水平還待提高。
3.2 文獻的疾病分布廣泛，研究類型不一
目前中國學者在高水平醫學期刊上發表文獻主要涉及十大具體疾病類型，約占 2/3；而不涉及具體疾病的研究發表量約占 1/3，涵蓋醫療模式、用藥管理、醫學教育等，該類文獻主要研究某種管理政策、公共衛生對臨床的影響，探討國內外醫學教育差異或國民生活健康水準等，多為非臨床的管理類研究[7]。
按照研究類型劃分，發表的二次研究較多，原始研究數量較少，文獻發表類型主要集中在綜述、病例報告和隨機對照試驗，這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① 綜述類期刊絕大多數文章由編輯約稿，約稿專家是各自領域的學術權威，有很高的國際知名度和影響力，具有優先發表的待遇；其次，綜述類文章無研究設計、數據處理等耗時過程，研究周期短，故數量較多。② 病例報告類論文主要集中在已知疾病的特殊臨床表現、影像學及檢驗學等診斷手段的新發現、疾病的特殊臨床轉歸、臨床診斷治療過程中的特殊的經驗和教訓等，對于干預措施對疾病治療的安全性研究，尤其是新藥，有重要補充提示作用[12]；中國病患基數大，即使常見疾病也很可能由于個體差異導致患者有特殊的病癥表現，這些罕見的病癥或不良反應一旦報道便可能具有特殊的警示性，故病例報告數量較多。③ 從循證醫學的角度來看，調查性、觀察性、描述性等定性研究的文獻論證強度低，為得到公認可信的高質量證據，故隨機對照試驗比例增加。
總之，本研究對 2007～2016 年中國學者在五大生物醫學期刊上的發文進行了相關研究，發現發文變化規律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① 發文量基本呈持續增長的趨勢，從側面反應出了中國醫藥科研成果在國際領域內逐漸被認可，但和美國、英國等發達國家比較，仍然存在很大提升空間。② 發文趨勢越來越傾向于國際合作，尤其以香港大學、北京大學為首，說明加強國際交流合作利于高質量文獻發表。③ 中國學者研究領域與國際關注熱點、國內民眾主要疾病等緊密相關。④ 高影響因子文獻類型仍主要集中在綜述，但原始研究文獻發表量有很大潛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