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劉允怡. 實踐醫學人文精神是踏進優秀臨床醫師的必經道路. 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 2023, 30(3): 257-259. doi: 10.7507/1007-9424.202301042 復制
0 前言
讀過中華醫學雜志社總編游蘇寧教授于2023年初在“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上發表的一篇“提高人文修養是成為杏林翹楚的前提”的文章后，感觸良多。文章中闡述了我國歷代醫學巨擘的行醫之路以及他們如何以高尚醫德、精湛醫術和對患者精神和心理上的需求提供有藝術和貼心性的服務。這篇文章內容充滿醫學理論、人文精神、哲理和良好醫患關系藝術，是每一位年青臨床醫師們應該閱讀的文章，希望從中學習到醫學大師們一些雪泥鴻爪，使后來者能繼承前輩的優良傳統，薪火相傳，發揚光大，把我國的醫療事業建設得更加美好。在這些方面，我也有自己個人的看法，希望通過以下文章，能拋磚引玉，獲得臨床醫師們廣范討論和認同。
1 文章討論范圍
該文主要討論范圍有以下3個方面。
1.1 什么是臨床醫師？
臨床醫師指的是一個直接與患者接觸、進行診斷和治療的醫師，并不包括在實驗室工作或只進行醫學研究的醫師。 而診治患者的醫師中包括了普通醫師（即本科畢業后沒有接受專業培訓的醫師）和專業醫師（包括家庭、內科、外科、骨科、兒科、婦產科醫師等，以及這些學科中的亞專業醫師，但不包括在患者診治過程中與患者沒有直接接觸的醫師如細菌學、病理醫師等）。
1.2 什么是優秀的臨床醫師？
我以前在國內多次的學術會議上講過，一個剛接受完培訓的醫師是在同一起點 ① 上開始，但他們可走向不同的終點 ② ～⑦，見圖1。
圖1
示臨床醫師成長過程
①：起點，完成醫學培訓；② 和 ③ ：通向壞的道路，終點② 為不良醫師，終點 ③ 為水平低劣醫師；④～⑦：通向好的道路，終點 ④ 為達標醫師，終點 ⑤ 為優秀醫師，終點⑥ 為醫學大師，終點 ⑦ 為醫學宗師
1.2.1 若走向壞的道路，可到達終點 ② 或 ③
1.2.1.1 終點 ② 是不良醫師
這樣的醫師醫學道德和醫學操守敗壞，雖然醫學知識和技術水平沒問題，但故意做一些對患者有害的治療，如進行不應做的治療，或想通過恐嚇患者迫使患者接受不必要的治療，或草率治療以節省時間。這是最差劣的醫師，因使用知識做壞事。
1.2.1.2 終點 ③ 是水平低劣醫師
現今醫療知識進展一日千里，若不進行終身醫學繼續學習，知識和技術水平很快落伍，而不能達到認可的標準。這些醫師往往好人做壞事，做出損害患者健康的醫療行為。
1.2.2 若走向好的道路，可到達終點 ④ ～⑦
1.2.2.1 終點 ④ 是達標醫師
要求有好的醫學道德和操守，不斷進修和繼續醫學學習，保持知識和技術水平。
1.2.2.2 終點 ⑤ 是優秀醫師
優秀醫師和達標醫師最大的區別是前者不但能遵守良好醫學道德和操守，還要求要有良好的醫風，能具備醫學人文精神來行醫，滿足患者及其親人在精神和心理上的需求而提供有藝術和貼心性的醫療服務。此外，前者能通過不斷檢討、總結和改善自己的醫療結果，提供更優秀的醫療服務給患者。
1.2.2.3 終點 ⑥ 是醫學大師
不但要求擁所有優秀醫師的優點，還要求有醫學創新。通過醫學創新，創造一套新理論、新學說和新方法，使廣大臨床醫師能應用于患者身上，使千千萬萬患者獲益。
1.2.2.4 終點 ⑦ 是醫學宗師
不但要求有醫學大師擁有的所有優點，還要求學術能發展成家成派，更要求有高尚人格，品德令人佩服，如同游蘇寧教授的文中所描述的醫學泰斗們所擁有的醫風、成就、貢獻和個人品格魅力。
1.3 什么是醫學人文精神？
要了解什么是醫學人文精神，首先要了解什么是人文精神。《辭海》中指出“人文指人類社會的各種文化現象” ，其中包括文化、教育、藝術、哲學、歷史、法律等不同范疇。人文精神具體表現為對人文的重視、尊重、關心和愛護。醫學人文精神具體表現為在醫學領域中對人文的重視、尊重、關心和愛護，具體內容見圖2。 醫學人文精神范圍十分廣泛，該文章只集中討論在臨床醫療范圍中的項目。
圖2
示醫學人文精神的討論范圍
2 什么因素決定臨床醫師最后到達到哪一個終點？
我深信每一位臨床醫師，在接受完培訓后都充滿理想，希望能提供優良醫療服務，服務于社會大眾的防病治病，造福患者，為社會和國家作出貢獻。但為什么有些醫師最后淪落成為不良醫師，而有些卻成為醫學大師、醫學宗師？這有以下的決定因素。
2.1 醫學道德和醫學操守
這兩個名詞，很多人都混淆不清，但是它們是有不同的含意。醫學道德在國際中有4大原則[1]：① 尊重患者自主；② 平衡治療得失時，以患者利益為決定依歸；③ 治療應帶給患者利大于弊；④ 公平分配資源給不同患者，對不同患者給予同等的最佳治療。這4大原則，是每個醫師行醫時都要遵守的底線，也不會因時間、地域、地方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的不同而有所改變。醫學操守是要求每一位臨床醫師都要根據當時當地的醫學倫理所規范的行為行醫。如違反這些規范，就是違反當時當地的醫師應要尊守的醫學操守。醫學操守在醫院層面比社會要求更高，如在很多醫院都要求男醫師體檢女患者敏感部位時要有女陪檢護士在場。
這帶出什么是醫學倫理，醫學理論是運用倫理學中的原則來解決醫療衛生和醫學發展中帶出來的道德上的問題和現象。與醫學道德不同，醫學倫理要解決的臨床問題，可因不同時間、地域、宗教信仰和文化有所改變。這些問題包括：① 器官移植尤其是活體移植；② 轉變性別手術；③ 死亡定義： 腦死亡？心死亡？④ 家屬要求隱瞞患晚期疾病患者診斷的知情權；⑤ 耶和華見證人的家屬拒絕為有需要的兒童輸血；⑥ 安樂死應否合法？在哪些患者身上才應合法？醫學倫理若要改變臨床決定，是要通過不同學科的專家們反復討論，包括醫師、律師、倫理學人士、宗教人士、社會學人士、社會各階層人士等。當然是要求有政府人員參與和領導來決定應否執行和立法。
2.2 不斷繼續學習
現今21世紀是知識爆炸年代，新理論、新知識和新技術不斷涌現。若不能與時并進，臨床醫師很快會落后，使用已被淘汰的知識和技術治病，變成一個水平低劣醫師。不斷繼續學習的方法很多：① 知識方面，包括書本閱讀、參加學習會議、閱讀醫學雜志、參加專業培訓課程以及多參與學術交流和進行科研工作。② 技術方面，包括閱讀、觀看錄像帶、學術交流、參加討論或有導師指導下的學習班或工作坊。③ 進行評核，可以通過個人、單位和醫院的評核機制，通過分析、總結經驗，不斷完善或提高個人知識與技能，找出個人、單位和醫院不足之處，加以改善。
2.3 醫學人文精神
醫學人文精神，主要能區分是一個優秀的臨床醫師還是一個達標的臨床醫師。
我在文章中已提出醫學人文精神的定義，現試談一談醫學人文精神在臨床醫療患者中有哪些重要因素。首先要談的是醫風。
一個有良好醫德、遵守醫學操守的醫師，不等同一個有良好醫風的醫師。良好醫風是要求更高的一個層次，要求在行醫時能有良好對待患者的態度，包括：① 重視患者的尊嚴，對患者要有禮貌，尊敬患者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病例。② 在患者診治時能提出治病的不同意見，分析不同治病的利弊。不是施舍，不可以用“你懂還是我懂，我叫你去做你就去做”的態度，不可用長輩命令后輩的態度“不用解釋，你按我說的去做就不會錯，否則你去找另一醫師替你治病” ，應該用的是一種給予醫療建議的態度，讓患者決定是否接受治療和接受哪一種治療方案。③ 保護患者私隱，不可以在非必要在場的人員面前問病史，做體檢，尤其是敏感的乳房或婦科檢查；不可跟其他人士在公開場合中討論患者個案；所有患者記錄都要加密處理。④ 良好態度行醫，以愛心、耐心和誠意建立良好的醫患關系，以細心負責任的態度診治，以勤力和合作來獲取同輩支持。⑤ 用同理心行醫，同理心，要求是從患者和他們親屬的角度來感受和處理疾病給他們帶來的憂慮、恐懼和無助感；同理心不等同同情心，有同理心的醫師與患者是同等地位，而有同情心的醫師是高高在上的。要多聆聽，多解釋病情。⑥ 改善溝通技巧，包括：醫師與患者、醫師與患者家屬、醫師與自己團隊成員、醫師與不同學科醫師、醫師與民眾（通過普及教育）和醫師與下一代醫師（通過教育、培訓）。⑦ 建立與患者之間的互信，“信”是建立醫患關系的一個重要橋梁。⑧ 重視前人的貢獻，用承先精神在我們前輩們所作出的貢獻的基礎上，學習他們不同的優點，加以發揮，把我國醫學重點發展到多個方向。⑨ 培養下一代優秀臨床醫師，把光輝一代一代傳承下去，越做越好。⑩ 結合醫療藝術與科學的循證醫學，做一個優秀醫師來行醫，造福患者。
2.4 醫學研究
醫學研究是從優秀醫師到達醫學大師和醫學宗師的最重要臺階。只有通過醫學創新，找出一套新理論、新學說和新療法才能造福廣大的患者。試想一想，一個好的臨床醫師，如果只是通過治療造福患者，他的一生能使多少患者受益？如果通過創新理論、創新知識和創新科技，并讓大量的醫師將這些創新應用于患者身上，可使千千萬萬的患者獲益。
我不會期待會有很多臨床醫師最終能成為醫學大師或醫學宗師。但我深切希望每一位臨床醫師都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臨床醫師。
至于醫學大師和醫學宗師的分野，主要取決于個人天賦、努力和對醫學的熱情以及對創新科技的堅持。這少部分的人，能夠為醫學做出巨大的貢獻，我們應對他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3 總結
這篇文章把臨床醫師在完成培訓后放在同一起點上，討論他們如何通過壞或好的道路，到達以下不同的終點：不良醫師、水平低劣醫師、達標醫師、優秀醫師、醫學大師和醫學宗師。 決定這些醫師最后到達的終點，取決于以下4個因素：① 醫學道德、醫學操守；② 不斷繼續學習；③ 醫學人文精神；④ 醫學研究。其中最重要的討論集中在醫學人文精神上，因每一個優秀的臨床醫師都應具備醫學人文精神來行醫。我希望大部分醫師都能做到。我不希望在臨床醫師中會出見一些不良醫師或水平低劣醫師。醫學大師或醫學宗師是稀有品種，我們應對做出巨大貢獻的他們致以崇高的敬意。
重要聲明
利益沖突說明：本文作者閱讀并理解了《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的政策聲明，無競爭利益。
0 前言
讀過中華醫學雜志社總編游蘇寧教授于2023年初在“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上發表的一篇“提高人文修養是成為杏林翹楚的前提”的文章后，感觸良多。文章中闡述了我國歷代醫學巨擘的行醫之路以及他們如何以高尚醫德、精湛醫術和對患者精神和心理上的需求提供有藝術和貼心性的服務。這篇文章內容充滿醫學理論、人文精神、哲理和良好醫患關系藝術，是每一位年青臨床醫師們應該閱讀的文章，希望從中學習到醫學大師們一些雪泥鴻爪，使后來者能繼承前輩的優良傳統，薪火相傳，發揚光大，把我國的醫療事業建設得更加美好。在這些方面，我也有自己個人的看法，希望通過以下文章，能拋磚引玉，獲得臨床醫師們廣范討論和認同。
1 文章討論范圍
該文主要討論范圍有以下3個方面。
1.1 什么是臨床醫師？
臨床醫師指的是一個直接與患者接觸、進行診斷和治療的醫師，并不包括在實驗室工作或只進行醫學研究的醫師。 而診治患者的醫師中包括了普通醫師（即本科畢業后沒有接受專業培訓的醫師）和專業醫師（包括家庭、內科、外科、骨科、兒科、婦產科醫師等，以及這些學科中的亞專業醫師，但不包括在患者診治過程中與患者沒有直接接觸的醫師如細菌學、病理醫師等）。
1.2 什么是優秀的臨床醫師？
我以前在國內多次的學術會議上講過，一個剛接受完培訓的醫師是在同一起點 ① 上開始，但他們可走向不同的終點 ② ～⑦，見圖1。
圖1
示臨床醫師成長過程
①：起點，完成醫學培訓；② 和 ③ ：通向壞的道路，終點② 為不良醫師，終點 ③ 為水平低劣醫師；④～⑦：通向好的道路，終點 ④ 為達標醫師，終點 ⑤ 為優秀醫師，終點⑥ 為醫學大師，終點 ⑦ 為醫學宗師
1.2.1 若走向壞的道路，可到達終點 ② 或 ③
1.2.1.1 終點 ② 是不良醫師
這樣的醫師醫學道德和醫學操守敗壞，雖然醫學知識和技術水平沒問題，但故意做一些對患者有害的治療，如進行不應做的治療，或想通過恐嚇患者迫使患者接受不必要的治療，或草率治療以節省時間。這是最差劣的醫師，因使用知識做壞事。
1.2.1.2 終點 ③ 是水平低劣醫師
現今醫療知識進展一日千里，若不進行終身醫學繼續學習，知識和技術水平很快落伍，而不能達到認可的標準。這些醫師往往好人做壞事，做出損害患者健康的醫療行為。
1.2.2 若走向好的道路，可到達終點 ④ ～⑦
1.2.2.1 終點 ④ 是達標醫師
要求有好的醫學道德和操守，不斷進修和繼續醫學學習，保持知識和技術水平。
1.2.2.2 終點 ⑤ 是優秀醫師
優秀醫師和達標醫師最大的區別是前者不但能遵守良好醫學道德和操守，還要求要有良好的醫風，能具備醫學人文精神來行醫，滿足患者及其親人在精神和心理上的需求而提供有藝術和貼心性的醫療服務。此外，前者能通過不斷檢討、總結和改善自己的醫療結果，提供更優秀的醫療服務給患者。
1.2.2.3 終點 ⑥ 是醫學大師
不但要求擁所有優秀醫師的優點，還要求有醫學創新。通過醫學創新，創造一套新理論、新學說和新方法，使廣大臨床醫師能應用于患者身上，使千千萬萬患者獲益。
1.2.2.4 終點 ⑦ 是醫學宗師
不但要求有醫學大師擁有的所有優點，還要求學術能發展成家成派，更要求有高尚人格，品德令人佩服，如同游蘇寧教授的文中所描述的醫學泰斗們所擁有的醫風、成就、貢獻和個人品格魅力。
1.3 什么是醫學人文精神？
要了解什么是醫學人文精神，首先要了解什么是人文精神。《辭海》中指出“人文指人類社會的各種文化現象” ，其中包括文化、教育、藝術、哲學、歷史、法律等不同范疇。人文精神具體表現為對人文的重視、尊重、關心和愛護。醫學人文精神具體表現為在醫學領域中對人文的重視、尊重、關心和愛護，具體內容見圖2。 醫學人文精神范圍十分廣泛，該文章只集中討論在臨床醫療范圍中的項目。
圖2
示醫學人文精神的討論范圍
2 什么因素決定臨床醫師最后到達到哪一個終點？
我深信每一位臨床醫師，在接受完培訓后都充滿理想，希望能提供優良醫療服務，服務于社會大眾的防病治病，造福患者，為社會和國家作出貢獻。但為什么有些醫師最后淪落成為不良醫師，而有些卻成為醫學大師、醫學宗師？這有以下的決定因素。
2.1 醫學道德和醫學操守
這兩個名詞，很多人都混淆不清，但是它們是有不同的含意。醫學道德在國際中有4大原則[1]：① 尊重患者自主；② 平衡治療得失時，以患者利益為決定依歸；③ 治療應帶給患者利大于弊；④ 公平分配資源給不同患者，對不同患者給予同等的最佳治療。這4大原則，是每個醫師行醫時都要遵守的底線，也不會因時間、地域、地方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的不同而有所改變。醫學操守是要求每一位臨床醫師都要根據當時當地的醫學倫理所規范的行為行醫。如違反這些規范，就是違反當時當地的醫師應要尊守的醫學操守。醫學操守在醫院層面比社會要求更高，如在很多醫院都要求男醫師體檢女患者敏感部位時要有女陪檢護士在場。
這帶出什么是醫學倫理，醫學理論是運用倫理學中的原則來解決醫療衛生和醫學發展中帶出來的道德上的問題和現象。與醫學道德不同，醫學倫理要解決的臨床問題，可因不同時間、地域、宗教信仰和文化有所改變。這些問題包括：① 器官移植尤其是活體移植；② 轉變性別手術；③ 死亡定義： 腦死亡？心死亡？④ 家屬要求隱瞞患晚期疾病患者診斷的知情權；⑤ 耶和華見證人的家屬拒絕為有需要的兒童輸血；⑥ 安樂死應否合法？在哪些患者身上才應合法？醫學倫理若要改變臨床決定，是要通過不同學科的專家們反復討論，包括醫師、律師、倫理學人士、宗教人士、社會學人士、社會各階層人士等。當然是要求有政府人員參與和領導來決定應否執行和立法。
2.2 不斷繼續學習
現今21世紀是知識爆炸年代，新理論、新知識和新技術不斷涌現。若不能與時并進，臨床醫師很快會落后，使用已被淘汰的知識和技術治病，變成一個水平低劣醫師。不斷繼續學習的方法很多：① 知識方面，包括書本閱讀、參加學習會議、閱讀醫學雜志、參加專業培訓課程以及多參與學術交流和進行科研工作。② 技術方面，包括閱讀、觀看錄像帶、學術交流、參加討論或有導師指導下的學習班或工作坊。③ 進行評核，可以通過個人、單位和醫院的評核機制，通過分析、總結經驗，不斷完善或提高個人知識與技能，找出個人、單位和醫院不足之處，加以改善。
2.3 醫學人文精神
醫學人文精神，主要能區分是一個優秀的臨床醫師還是一個達標的臨床醫師。
我在文章中已提出醫學人文精神的定義，現試談一談醫學人文精神在臨床醫療患者中有哪些重要因素。首先要談的是醫風。
一個有良好醫德、遵守醫學操守的醫師，不等同一個有良好醫風的醫師。良好醫風是要求更高的一個層次，要求在行醫時能有良好對待患者的態度，包括：① 重視患者的尊嚴，對患者要有禮貌，尊敬患者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病例。② 在患者診治時能提出治病的不同意見，分析不同治病的利弊。不是施舍，不可以用“你懂還是我懂，我叫你去做你就去做”的態度，不可用長輩命令后輩的態度“不用解釋，你按我說的去做就不會錯，否則你去找另一醫師替你治病” ，應該用的是一種給予醫療建議的態度，讓患者決定是否接受治療和接受哪一種治療方案。③ 保護患者私隱，不可以在非必要在場的人員面前問病史，做體檢，尤其是敏感的乳房或婦科檢查；不可跟其他人士在公開場合中討論患者個案；所有患者記錄都要加密處理。④ 良好態度行醫，以愛心、耐心和誠意建立良好的醫患關系，以細心負責任的態度診治，以勤力和合作來獲取同輩支持。⑤ 用同理心行醫，同理心，要求是從患者和他們親屬的角度來感受和處理疾病給他們帶來的憂慮、恐懼和無助感；同理心不等同同情心，有同理心的醫師與患者是同等地位，而有同情心的醫師是高高在上的。要多聆聽，多解釋病情。⑥ 改善溝通技巧，包括：醫師與患者、醫師與患者家屬、醫師與自己團隊成員、醫師與不同學科醫師、醫師與民眾（通過普及教育）和醫師與下一代醫師（通過教育、培訓）。⑦ 建立與患者之間的互信，“信”是建立醫患關系的一個重要橋梁。⑧ 重視前人的貢獻，用承先精神在我們前輩們所作出的貢獻的基礎上，學習他們不同的優點，加以發揮，把我國醫學重點發展到多個方向。⑨ 培養下一代優秀臨床醫師，把光輝一代一代傳承下去，越做越好。⑩ 結合醫療藝術與科學的循證醫學，做一個優秀醫師來行醫，造福患者。
2.4 醫學研究
醫學研究是從優秀醫師到達醫學大師和醫學宗師的最重要臺階。只有通過醫學創新，找出一套新理論、新學說和新療法才能造福廣大的患者。試想一想，一個好的臨床醫師，如果只是通過治療造福患者，他的一生能使多少患者受益？如果通過創新理論、創新知識和創新科技，并讓大量的醫師將這些創新應用于患者身上，可使千千萬萬的患者獲益。
我不會期待會有很多臨床醫師最終能成為醫學大師或醫學宗師。但我深切希望每一位臨床醫師都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臨床醫師。
至于醫學大師和醫學宗師的分野，主要取決于個人天賦、努力和對醫學的熱情以及對創新科技的堅持。這少部分的人，能夠為醫學做出巨大的貢獻，我們應對他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3 總結
這篇文章把臨床醫師在完成培訓后放在同一起點上，討論他們如何通過壞或好的道路，到達以下不同的終點：不良醫師、水平低劣醫師、達標醫師、優秀醫師、醫學大師和醫學宗師。 決定這些醫師最后到達的終點，取決于以下4個因素：① 醫學道德、醫學操守；② 不斷繼續學習；③ 醫學人文精神；④ 醫學研究。其中最重要的討論集中在醫學人文精神上，因每一個優秀的臨床醫師都應具備醫學人文精神來行醫。我希望大部分醫師都能做到。我不希望在臨床醫師中會出見一些不良醫師或水平低劣醫師。醫學大師或醫學宗師是稀有品種，我們應對做出巨大貢獻的他們致以崇高的敬意。
重要聲明
利益沖突說明：本文作者閱讀并理解了《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的政策聲明，無競爭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