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已發展為全球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給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造成了極大威脅。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作為國家級大型綜合醫院，根據既往在抗擊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地震救援中積累的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工作經驗，迅速建立起遠程醫學疫情防控六大工作機制，搭建第五代移動通信技術專用網絡，組建專家團隊開展遠程多學科診療模式會診、遠程聯合查房、遠程在線培訓，為四川省內定點收治醫療機構及省外遠程聯盟單位在輔助病情研判、創新診療模式、提升服務效率等方面提供遠程醫學服務支持。
引用本文： 李琛, 彭喆鑫, 葉子青, 石柯燦, 王夏瑩, 楊蔚波, 王淼.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防治中華西遠程醫學工作機制初探. 華西醫學, 2020, 35(4): 373-376. doi: 10.7507/1002-0179.202002355 復制
遠程醫學最早出現于上世紀 50 年代的歐美國家，至今美國已形成較為完善的遠程醫學業務體系及管理保障制度[1]，能夠有效協同傳統業務模式開展醫療服務。我國遠程醫學起步相對較晚，上世紀 80 年代末期到 90 年代初期由軍方開始發展[2]，在國家及各省市的高度重視及大力推動下[3-9]，我國遠程醫學已進入高速發展階段，遠程醫學業務由基本的遠程會診咨詢、遠程繼續醫學教育，進一步縱深發展，各地開始積極探索遠程心電診斷、遠程病理診斷、遠程監護、遠程聯合查房等醫療業務。遠程醫學在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應用也成為探索的方向。2019 年 12 月湖北省武漢市首先報告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2020 年 1 月 24 日，四川省啟動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一級應急響應[10]，2020 年 2 月 4 日，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辦公廳發布《國家衛生健康委辦公廳關于加強信息化支撐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11]，強調各大醫院提供遠程會診、防治指導等服務，借助信息技術下沉專家資源，提高基層應對處置疫情能力，減少人員跨區域傳播風險，同時以遠程教育方式開展 COVID-19 自我防護、診療救治等培訓，提高基層醫務人員醫療服務和個人防護能力。疫情期間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以下簡稱“華西醫院”）探索總結遠程醫學六大疫情防控機制，積極開展遠程多學科疑難病例討論、遠程聯合查房等遠程醫療服務，設置 COVID-19專題遠程培訓系列課程，為國內外疫情防控工作提供經驗及參考。
1 華西遠程醫學概況
為充分發揮優質醫療資源區域輻射引領作用，構建優質高效的醫療衛生服務體系，提高優質醫療資源可及性和醫療服務整體效率，自 2001 年起，華西醫院開始籌備建立以資源共享、分級協作服務為目標的區域性健康維持網絡。華西遠程醫學網絡發展至今，已有 674 家網絡聯盟單位，覆蓋以中國西部地區為主的 25 個省、市、自治區，四川省實現了 21 個地市州、183 個區市縣全覆蓋[12]，同時與華西醫院定點援助非洲國家醫療機構開展遠程國際會診合作。截至目前，華西遠程醫學中心已累計為基層醫院提供疑難疾病遠程會診咨詢服務 3.9 萬例次，在線培訓各級各類基層醫務人員 550 余萬人次，2019 年度華西遠程會診超過 6 000 例次，遠程教學超過 66 萬人次，華西醫院近 40 個臨床醫技科室參與遠程會診咨詢服務，其中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感染性疾病中心遠程會診量均居全院前列，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 2019 年遠程會診超過 650 例次，具有豐富的遠程會診經驗。此外華西遠程醫學在汶川地震、蘆山地震、九寨溝地震中積累了寶貴的遠程應急救援經驗，為此次 COVID-19 疫情防控工作機制的建立奠定了扎實基礎。
2 COVID-19 防治中華西遠程醫學工作機制初探
2020 年 1 月 23 日起，華西醫院迅速部署COVID-19 疫情防控工作，作為國家級大型綜合醫院，主動承擔責任，借助遠程醫學在疫情防控中可打破時間、空間障礙，減少面對面傳播風險的顯著優勢，結合華西遠程醫學在抗震救災中的工作經驗，迅速建立遠程醫學六大疫情防控工作機制，為四川省內定點收治醫療機構及省外遠程聯盟單位提供技術指導支持。
2.1 建立第五代移動通信技術（5th generation mobile networks，5G）專用網絡，保障信息高效交互
2020 年 1 月 25 日，在四川省衛生健康委員會統一領導下，華西醫院聯合中國電信迅速部署 5G 網絡，建立了以華西醫院為中心、四川省 27 家省市定點醫院為基礎的 COVID-19 救治 5G 遠程會診網絡，利用 5G 低時延、高帶寬、高可靠的技術優勢，縮短了遠程會診準備環節的時間窗口，保障了遠程會診的及時性和可靠性。截至目前，華西遠程醫學網絡已經覆蓋四川省內 184 家省市縣級定點醫療機構（其中持續常態化開展業務單位 98 家），逐步建立了省市縣三級聯動的 5G 遠程會診網絡，切實提高疫情防控效率，擴大優質醫療服務資源的可及性。
2.2 組建專家團隊，保障一人一案精準治療
COVID-19 疫情發生后，華西醫院領導班子高度重視，迅速啟動遠程應急響應預案，由華西醫院院長、四川省 COVID-19 重癥病例醫療救治專家組組長李為民教授牽頭，第一時間組建了包含呼吸與危重醫學科、感染科、重癥醫學科、影像科、腎臟內科、心臟內科、神經內科、內分泌科、消化內科、風濕免疫科、臨床藥理科專家的“華西 COVID-19 醫療救治多學科診療模式（multi-disciplinary team，MDT）會診團隊”；同時，邀請四川大學華西第二醫院產科、新生兒科專家加入團隊，免費為各年齡段 COVID-19 患者提供遠程醫療服務，確保一人一案，精準治療，并且根據患者病情變化，及時調整治療方案，進一步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
2.3 聚焦重癥病例，常態化開展遠程 MDT 會診、遠程聯合查房
截至 2020 年 3 月 18 日，華西醫院開展遠程醫學服務共計 338 例次（省外患者 16 例次，湖北省 13 例次），其中遠程 MDT 會診 194 例次，遠程聯合查房 60 例次。累計參與專家 76 人，共計為省內外 45 家醫療機構、157 名患者（確診患者 99 名）提供遠程醫學服務。
針對聯盟單位中收治的 48 例重型、危重型患者，華西醫院根據其病情靈活調整會診團隊專業組成，開展遠程疑難病例討論，制定個性化診療方案控制病情進展，降低重型、危重型患者占比；邀請多家定點醫療機構同時上線，進行實時案例教學，經驗推廣，為各單位制定下一步感染患者診療方案提供建議，推進醫療同質化建設，有效降低病死率。
針對病情變化較快的患者，華西醫院開展遠程聯合查房業務，利用移動查房車，由華西醫院專家與收治醫療機構醫務人員一同對患者進行定期查房，將遠程深度融合于臨床一線診療工作，構建在線協同業務模式，在床旁對患者進行問診，通過高清攝像頭觀察患者體征，了解患者病情變化，幫助患者建立康復自信。
2.4 關注輕癥病例，主動干預，持續追蹤
針對聯盟單位中收治的 47 例輕型、普通型 COVID-19 患者，華西醫院組織青年骨干醫生進行不定期遠程會診，主動干預，規范診療方案。華西醫院遠程管理員持續追蹤患者病情變化，加強定點收治醫療機構與華西醫院的聯動性。若患者病情好轉，則通過遠程討論，在落實指南應用的同時，進一步明確患者治愈出院指征，防止遺漏特殊病例；若患者病情發生惡化，則由 MDT 專家團隊及時干預，降低病情惡化風險。
2.5 篩查疑似病例，提高收治率
為了避免因 COVID-19 核酸檢測假陰性造成漏診，針對核酸檢測陰性但臨床表現高度疑似的患者，華西醫院鼓勵并協助病患收治定點醫院進行遠程會診，從臨床表現研判篩查疑似病例，提高疑似病例收治率，以便患者能夠早診早治，進一步提高救治成功率，同時減少因漏診造成的傳播風險，降低感染率。
華西醫院通過遠程會診提供鑒別診斷建議，結合聯盟醫院實驗室檢查結果，成功排除 6 例癥狀類似患者，為下一步診療方案的制定提供依據，減少因誤診造成病情貽誤、醫療資源不合理使用等現象發生。
2.6 面向不同人群，設置遠程在線培訓課程
為了持續提高基層醫務人員醫療服務和個人防護能力，華西醫院依托自身優質醫學教育資源，組織包括醫院感染管理科、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感染科、心理衛生中心等專家，針對不同受眾，開展直播、點播課程培訓 22 堂，以移動端 APP 為載體進行授課，改變傳統聚集聽課形式，降低人員過度集中帶來的交叉傳染風險，同時方便基層醫務工作者利用空閑時間進行自主學習。截至目前，COVID-19 相關課程已累計培訓各級各類醫務人員超過 10 萬人次。
針對醫療機構，華西醫院設置“COVID-19 患者圍手術期病房管理”“傳染區管理與消毒隔離”“醫院臨時應急隔離區設置的華西實踐”“COVID-19 防治中的醫療安全警示與建議”等醫院感染管理及醫療安全培訓課程，指導醫療機構做好疫情防控工作。
針對醫務人員，華西醫院除設置“重癥 COVID-19 患者的呼吸循環支持治療”“高風險護理操作的職業防護”等醫療技術及防護技術培訓外，更加關注一線醫務人員的心理健康，通過遠程方式對持續超負荷工作、心理壓力過大但難以離開一線崗位的醫務人員進行心理疏導，同時培訓定點收治醫療機構心理衛生工作者，持續關注維護醫務人員的心理健康。
為更好服務人民群眾，華西遠程教學平臺設置專門板塊，向大眾開放“公眾健康教育及個人防護”等科普視頻教程，由專業團隊解答，及時消除恐慌，正確引導，為人民健康保駕護航。
3 小結
遠程醫學是信息技術用于醫療服務的成功實踐，我國遠程醫學雖起步較晚，但在國家大力推動下發展迅速，核心技術均達到國際先進水平[13]。與此同時，我國遠程醫學也存在著部分醫務人員及患者認識不足、各地區發展不均衡、國內針對遠程醫療服務效果的評價研究較少等問題。各地衛生行政部門需因地制宜統籌遠程醫學發展，各醫療機構需加大宣傳力度，組織臨床醫生積極探索遠程醫療服務效果評價，拓展優化現有醫療服務模式。
在 COVID-19 疫情快速蔓延、大規模暴發時期，醫療資源透支，優質醫療資源短缺，遠程醫學成為高效利用優質醫療資源的同時降低病毒傳播風險的重要途徑之一。此次疫情期間全國多支援鄂醫療隊積極開展遠程醫療服務，助力疫情防治工作。5G 時代的到來，更加突顯了遠程醫學打破時間、空間障礙的優勢，在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時，遠程醫學可及時有效地將優質醫療資源傳送到最需要的地方，為國內外抗擊疫情提供了有益參考。
遠程醫學最早出現于上世紀 50 年代的歐美國家，至今美國已形成較為完善的遠程醫學業務體系及管理保障制度[1]，能夠有效協同傳統業務模式開展醫療服務。我國遠程醫學起步相對較晚，上世紀 80 年代末期到 90 年代初期由軍方開始發展[2]，在國家及各省市的高度重視及大力推動下[3-9]，我國遠程醫學已進入高速發展階段，遠程醫學業務由基本的遠程會診咨詢、遠程繼續醫學教育，進一步縱深發展，各地開始積極探索遠程心電診斷、遠程病理診斷、遠程監護、遠程聯合查房等醫療業務。遠程醫學在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應用也成為探索的方向。2019 年 12 月湖北省武漢市首先報告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2020 年 1 月 24 日，四川省啟動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一級應急響應[10]，2020 年 2 月 4 日，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辦公廳發布《國家衛生健康委辦公廳關于加強信息化支撐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11]，強調各大醫院提供遠程會診、防治指導等服務，借助信息技術下沉專家資源，提高基層應對處置疫情能力，減少人員跨區域傳播風險，同時以遠程教育方式開展 COVID-19 自我防護、診療救治等培訓，提高基層醫務人員醫療服務和個人防護能力。疫情期間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以下簡稱“華西醫院”）探索總結遠程醫學六大疫情防控機制，積極開展遠程多學科疑難病例討論、遠程聯合查房等遠程醫療服務，設置 COVID-19專題遠程培訓系列課程，為國內外疫情防控工作提供經驗及參考。
1 華西遠程醫學概況
為充分發揮優質醫療資源區域輻射引領作用，構建優質高效的醫療衛生服務體系，提高優質醫療資源可及性和醫療服務整體效率，自 2001 年起，華西醫院開始籌備建立以資源共享、分級協作服務為目標的區域性健康維持網絡。華西遠程醫學網絡發展至今，已有 674 家網絡聯盟單位，覆蓋以中國西部地區為主的 25 個省、市、自治區，四川省實現了 21 個地市州、183 個區市縣全覆蓋[12]，同時與華西醫院定點援助非洲國家醫療機構開展遠程國際會診合作。截至目前，華西遠程醫學中心已累計為基層醫院提供疑難疾病遠程會診咨詢服務 3.9 萬例次，在線培訓各級各類基層醫務人員 550 余萬人次，2019 年度華西遠程會診超過 6 000 例次，遠程教學超過 66 萬人次，華西醫院近 40 個臨床醫技科室參與遠程會診咨詢服務，其中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感染性疾病中心遠程會診量均居全院前列，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 2019 年遠程會診超過 650 例次，具有豐富的遠程會診經驗。此外華西遠程醫學在汶川地震、蘆山地震、九寨溝地震中積累了寶貴的遠程應急救援經驗，為此次 COVID-19 疫情防控工作機制的建立奠定了扎實基礎。
2 COVID-19 防治中華西遠程醫學工作機制初探
2020 年 1 月 23 日起，華西醫院迅速部署COVID-19 疫情防控工作，作為國家級大型綜合醫院，主動承擔責任，借助遠程醫學在疫情防控中可打破時間、空間障礙，減少面對面傳播風險的顯著優勢，結合華西遠程醫學在抗震救災中的工作經驗，迅速建立遠程醫學六大疫情防控工作機制，為四川省內定點收治醫療機構及省外遠程聯盟單位提供技術指導支持。
2.1 建立第五代移動通信技術（5th generation mobile networks，5G）專用網絡，保障信息高效交互
2020 年 1 月 25 日，在四川省衛生健康委員會統一領導下，華西醫院聯合中國電信迅速部署 5G 網絡，建立了以華西醫院為中心、四川省 27 家省市定點醫院為基礎的 COVID-19 救治 5G 遠程會診網絡，利用 5G 低時延、高帶寬、高可靠的技術優勢，縮短了遠程會診準備環節的時間窗口，保障了遠程會診的及時性和可靠性。截至目前，華西遠程醫學網絡已經覆蓋四川省內 184 家省市縣級定點醫療機構（其中持續常態化開展業務單位 98 家），逐步建立了省市縣三級聯動的 5G 遠程會診網絡，切實提高疫情防控效率，擴大優質醫療服務資源的可及性。
2.2 組建專家團隊，保障一人一案精準治療
COVID-19 疫情發生后，華西醫院領導班子高度重視，迅速啟動遠程應急響應預案，由華西醫院院長、四川省 COVID-19 重癥病例醫療救治專家組組長李為民教授牽頭，第一時間組建了包含呼吸與危重醫學科、感染科、重癥醫學科、影像科、腎臟內科、心臟內科、神經內科、內分泌科、消化內科、風濕免疫科、臨床藥理科專家的“華西 COVID-19 醫療救治多學科診療模式（multi-disciplinary team，MDT）會診團隊”；同時，邀請四川大學華西第二醫院產科、新生兒科專家加入團隊，免費為各年齡段 COVID-19 患者提供遠程醫療服務，確保一人一案，精準治療，并且根據患者病情變化，及時調整治療方案，進一步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
2.3 聚焦重癥病例，常態化開展遠程 MDT 會診、遠程聯合查房
截至 2020 年 3 月 18 日，華西醫院開展遠程醫學服務共計 338 例次（省外患者 16 例次，湖北省 13 例次），其中遠程 MDT 會診 194 例次，遠程聯合查房 60 例次。累計參與專家 76 人，共計為省內外 45 家醫療機構、157 名患者（確診患者 99 名）提供遠程醫學服務。
針對聯盟單位中收治的 48 例重型、危重型患者，華西醫院根據其病情靈活調整會診團隊專業組成，開展遠程疑難病例討論，制定個性化診療方案控制病情進展，降低重型、危重型患者占比；邀請多家定點醫療機構同時上線，進行實時案例教學，經驗推廣，為各單位制定下一步感染患者診療方案提供建議，推進醫療同質化建設，有效降低病死率。
針對病情變化較快的患者，華西醫院開展遠程聯合查房業務，利用移動查房車，由華西醫院專家與收治醫療機構醫務人員一同對患者進行定期查房，將遠程深度融合于臨床一線診療工作，構建在線協同業務模式，在床旁對患者進行問診，通過高清攝像頭觀察患者體征，了解患者病情變化，幫助患者建立康復自信。
2.4 關注輕癥病例，主動干預，持續追蹤
針對聯盟單位中收治的 47 例輕型、普通型 COVID-19 患者，華西醫院組織青年骨干醫生進行不定期遠程會診，主動干預，規范診療方案。華西醫院遠程管理員持續追蹤患者病情變化，加強定點收治醫療機構與華西醫院的聯動性。若患者病情好轉，則通過遠程討論，在落實指南應用的同時，進一步明確患者治愈出院指征，防止遺漏特殊病例；若患者病情發生惡化，則由 MDT 專家團隊及時干預，降低病情惡化風險。
2.5 篩查疑似病例，提高收治率
為了避免因 COVID-19 核酸檢測假陰性造成漏診，針對核酸檢測陰性但臨床表現高度疑似的患者，華西醫院鼓勵并協助病患收治定點醫院進行遠程會診，從臨床表現研判篩查疑似病例，提高疑似病例收治率，以便患者能夠早診早治，進一步提高救治成功率，同時減少因漏診造成的傳播風險，降低感染率。
華西醫院通過遠程會診提供鑒別診斷建議，結合聯盟醫院實驗室檢查結果，成功排除 6 例癥狀類似患者，為下一步診療方案的制定提供依據，減少因誤診造成病情貽誤、醫療資源不合理使用等現象發生。
2.6 面向不同人群，設置遠程在線培訓課程
為了持續提高基層醫務人員醫療服務和個人防護能力，華西醫院依托自身優質醫學教育資源，組織包括醫院感染管理科、呼吸與危重癥醫學科、感染科、心理衛生中心等專家，針對不同受眾，開展直播、點播課程培訓 22 堂，以移動端 APP 為載體進行授課，改變傳統聚集聽課形式，降低人員過度集中帶來的交叉傳染風險，同時方便基層醫務工作者利用空閑時間進行自主學習。截至目前，COVID-19 相關課程已累計培訓各級各類醫務人員超過 10 萬人次。
針對醫療機構，華西醫院設置“COVID-19 患者圍手術期病房管理”“傳染區管理與消毒隔離”“醫院臨時應急隔離區設置的華西實踐”“COVID-19 防治中的醫療安全警示與建議”等醫院感染管理及醫療安全培訓課程，指導醫療機構做好疫情防控工作。
針對醫務人員，華西醫院除設置“重癥 COVID-19 患者的呼吸循環支持治療”“高風險護理操作的職業防護”等醫療技術及防護技術培訓外，更加關注一線醫務人員的心理健康，通過遠程方式對持續超負荷工作、心理壓力過大但難以離開一線崗位的醫務人員進行心理疏導，同時培訓定點收治醫療機構心理衛生工作者，持續關注維護醫務人員的心理健康。
為更好服務人民群眾，華西遠程教學平臺設置專門板塊，向大眾開放“公眾健康教育及個人防護”等科普視頻教程，由專業團隊解答，及時消除恐慌，正確引導，為人民健康保駕護航。
3 小結
遠程醫學是信息技術用于醫療服務的成功實踐，我國遠程醫學雖起步較晚，但在國家大力推動下發展迅速，核心技術均達到國際先進水平[13]。與此同時，我國遠程醫學也存在著部分醫務人員及患者認識不足、各地區發展不均衡、國內針對遠程醫療服務效果的評價研究較少等問題。各地衛生行政部門需因地制宜統籌遠程醫學發展，各醫療機構需加大宣傳力度，組織臨床醫生積極探索遠程醫療服務效果評價，拓展優化現有醫療服務模式。
在 COVID-19 疫情快速蔓延、大規模暴發時期，醫療資源透支，優質醫療資源短缺，遠程醫學成為高效利用優質醫療資源的同時降低病毒傳播風險的重要途徑之一。此次疫情期間全國多支援鄂醫療隊積極開展遠程醫療服務，助力疫情防治工作。5G 時代的到來，更加突顯了遠程醫學打破時間、空間障礙的優勢，在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時，遠程醫學可及時有效地將優質醫療資源傳送到最需要的地方，為國內外抗擊疫情提供了有益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