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劉勇, 張標, 易興陽, 王淳, 劉平. 偏頭痛與藥物過度使用性頭痛患者人格特征分析. 華西醫學, 2016, 31(12): 1967-1970. doi: 10.7507/1002-0179.201600541 復制
偏頭痛是原發性頭痛的常見類型，具有高發病率、高患病率、低診斷率的特點[1]。目前偏頭痛的發病機制及轉歸并不十分清楚，新的研究認為偏頭痛患者多有精神同病現象，常伴有焦慮、抑郁，人格心理及藥物的干預共同影響偏頭痛的臨床治療轉歸[2]。藥物過度使用性頭痛（MOH）常因偏頭痛治療不當或藥物濫用引起，部分偏頭痛患者因止痛藥物的過度使用，轉化為MOH，給個人帶來痛苦和經濟負擔[3]。因此，從人格特征來探討精神行為對偏頭痛治療及轉歸的影響成為頭痛研究的一個重要領域。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MMPI）是國內外最流行的人格測驗之一，其目的是判別精神病患者和健康者，是國際公認的有效的多功能人格診斷量表之一[4]。本項目擬采用海斯曼心理CT系統中的MMPI測試軟件收集偏頭痛患者的人格特征資料，分析本地區偏頭痛與MOH患者的人格特征，為偏頭痛與MOH的精神心理干預提供理論依據。現報告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1.1.1 病例組
篩選2012年3月-2014年3月我院神經內科門診以頭痛為主訴的患者，由經過培訓的神經內科專科醫師對門診患者進行篩查。納入標準：根據2004年國際頭痛分類診斷標準Ⅱ（ICHD-Ⅱ）診斷偏頭痛和MOH[5]；年齡＞16歲，小學以上文化程度；書面及口語交流無明顯障礙；一般內科及神經系統檢查，部分患者行頭部影像學及相關輔助檢查排除繼發性頭痛。排除標準：繼發性頭痛、不明原因所致頭痛患者及不能配合者；合并心血管、肝、腎、消化、造血系統等嚴重原發性疾病者；伴頭痛的精神病患者。
1.1.2 對照組
年齡、性別與病例組匹配的同期在我院體檢的健康志愿者，無頭痛和慢性疾病史；無心理障礙病史。
1.2 研究方法
頭痛調查表詳細記錄研究對象信息如姓名、性別、年齡、職業及聯系方式。采用海斯曼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提供的心理計算機多相個性測量診斷系統（心理CT-2010）中的MMPI測試軟件為研究工具，偏頭痛患者、MOH患者、健康志愿者分別在臨床醫生或心理醫生的指導下，以人機答題方式進行測試，要求患者一次性完成399道題目，在60~120 min內完成答題，測試結束后計算機分析并報告結果，收集資料完整者的測試結果及各量表的原始分及按中國常模換算的標準T分（不做K校正），T分＞65分為高得分，有臨床診斷意義[6]。
統計4個效度量表：疑問量表（Q）、謊言量表（L）、詐病量表（F）、校正量表（K）以及10個臨床量表：疑病量表（Hs）、抑郁量表（D）、癔癥量表（Hy）、精神病態量表（Pd）、男女子氣量表（Mf）、妄想量表（Pa）、精神衰弱量表（Pt）、精神分裂癥量表（Sc）、輕躁狂量表（Ma）、社會內向量表（Si）。效度量表中，被測試者疑問量表（Q）原始分＞30分（即未回答題目數超過30道），以及謊言量表（L）、詐病量表（F）、校正量表（K）的中國常模換算標準T分（不做K校正）＞70分或＜30分, 均被視為無效測試結果。
1.3 統計學方法
全部數據導入Excel整理，采用SPSS 19.0統計軟件包分析處理。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方差分析或Wilcoxon秩和檢驗；計數資料以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研究對象MMPI測試完成情況
參與完成MMPI軟件測試的偏頭痛患者共175例，排除無效測試結果65份，有效測試結果共110份[效度量表中，Q量表原始分＞30分，共12份，L、F、K量表的T分＞70分或＜30分共53份]。完成MMPI軟件測試的MOH患者共88例，排除無效測試結果18份（效度量表中，Q量表原始分＞30分共5份，L、F、K量表的T分＞70分或＜30分共13份），有效測試結果共70份。收集健康志愿者有效測試結果共110份。
2.2 研究對象一般資料
偏頭痛完整資料者共110例，年齡17~63歲；其中，男32例，平均年齡（39.81±12.26）歲，女78例，平均年齡（36.25±17.76）歲；學生41例，教師11例，工人28例，農民12例，其他18例；初次發病平均年齡（24.00±5.76）歲。MOH完整資料者共70例，年齡27~68歲；其中，男23例，平均年齡（41.00±11.76）歲，女47例，平均年齡（37.25±15.76）歲；學生5例，教師12例，工人21例，農民26例，其他6例。健康志愿者110例，年齡17~65歲；其中，男35例，平均年齡（41.24±15.26）歲，女75例，平均年齡（39.25±14.76）歲；學生38例，教師14例，工人22例，農民15例，其他21例。3組性別、年齡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 0.05），職業分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 1。
表1
各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70例MOH患者中，原發性頭痛的類型有偏頭痛類型者51例，緊張型頭痛類型者11例，其他原發性頭痛類型者8例，其中偏頭痛類型所占比例高達72.86%，緊張性頭痛類型所占比例15.71%。
2.3 偏頭痛及MOH患者心理異常發生率及MMPI人格特征
偏頭痛患者與MOH患者心理異常發生率分別為83.64%（92/110）和95.71%（67/70），對照組無心理異常發生，MOH組心理異常發生率高于偏頭痛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055，P=0.014）。
偏頭痛患者的Hs、D、Hy、Pt、Ma量表評分高，與對照組相比，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 < 0.01）。MOH患者的Hs、D、Hy、Pa、Sc量表評分高，其中Hs、D、Hy的T值分均＞75分，與偏頭痛組相比，差異有明顯統計學意義（P < 0.01）。見表 2。
表2
各組患者MMPI各量表T分比較（x±s，分）
3 討論
王翔等[7]研究顯示，在原發性頭痛患者中，偏頭痛的患病率僅次于緊張性頭痛，其年患病率可高達9.3%[7]。偏頭痛的確切發病機制目前并不完全清楚，認為遺傳、飲食、內分泌及精神因素等多因素與偏頭痛的發病有一定關系[8-10]。最近的研究還認為偏頭痛與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發生相關，可增加類風濕關節炎的患病風險[11]。偏頭痛不僅導致反復頭痛發作，而且隨著病情長期遷延難愈還可導致諸多非頭痛并發癥，包括疲勞、精神紊亂、胃腸道功能紊亂等，使偏頭痛患者的病情變得更加復雜化，進而增加偏頭痛的診療難度[12]。各國學者就此提出了多種學說，較公認的包括血管源學說、皮質擴散性抑制學說以及三叉神經血管學說，其中三叉神經血管學說作為目前的主流學說，認為偏頭痛是由于5-羥色胺受體調節的三叉神經血管系統和中樞神經痛覺調節系統缺陷有關[13]。然而，眾所周知5-羥色胺在維持人體的精神活動中有著重要的作用，5-羥色胺及其受體的功能失調與精神疾病的發生（如抑郁癥、焦慮癥等）密切相關。大量人格心理研究認為偏頭痛同時是一種精神同病疾病，偏頭痛患者伴有精神行為異常必定會影響到患者對頭痛的體驗、記憶及敘述、也會影響患者對于治療效果的評價，使病史提供或療效評價的準確性和可靠性降低，頭痛的診斷和治療受到影響，因此，人格精神因素是影響該病的治療和轉歸的重要因素之一[14-15]。MOH是指原發性頭痛患者規律的過量使用一種或幾種急性對癥治療藥物后出現的每個月≥15 d并至少持續3個月的頭痛。研究表明MOH最常見由偏頭痛轉化而來，多與頭痛發作頻率、止痛藥使用、家族遺傳及精神行為相關[16-17]。
本研究顯示，在偏頭痛患者不同職業中，學生所占比例最高（37.27%），而在MOH的不同職業中，農民所占比例最高（37.14%），結合過去有研究認為低社會經濟地位將增加MOH發生風險[18]，我們認為社會經濟因素可能與MOH的發生有密切關系。本研究還發現偏頭痛與MOH患者的精神心理異常發生率均較高，分別為83.64%和95.71%，且MOH的心理異常發生率明顯高于偏頭痛患者，MOH患者其原發性頭痛類型偏頭痛占比例為72.86%，這同過去研究[16]相符合。因此我們認為MOH與偏頭痛患者均存在精神同病現象，而偏頭痛如果治療不當可能進一步轉化為MOH從而增加治療難度。同時，在MMPI量表中發現，偏頭痛患者的Hs、D、Hy、Pt、Ma量表平均得分均較健康志愿者高，其中Hs、D、Hy、Pt平均得分均為高分值（T分＞65分），具有臨床診斷意義，說明偏頭痛患者存在人格偏離和精神心理異常，表現為敏感多疑，有較多的軀體不適，對自己的身體健康過度關注，經常懷疑自己有病等疑病傾向；心情抑郁、悲觀絕望、興趣減退、思維遲緩、睡眠差、記憶力下降等抑郁傾向；緊張擔心、坐立不安、過分擔憂、容易激動等焦慮傾向；強迫性、過度懷疑和無原因恐懼等精神衰弱傾向。MOH患者的Hs、D、Hy、Pa、Sc量表平均得分均較偏頭痛組高，其中Hs、D、Hy的平均得分為高分值（T分＞65分），表明MOH患者與偏頭痛患者存在極相似的人格偏離和精神心理異常，而且MOH心理異常程度較偏頭痛患者更嚴重。因此，精神心理因素可能是偏頭痛與MOH反復發作的重要因素之一。而且反復發作的偏頭痛可導致人體在人格、精神、行為等方面發生明顯變化，上述變化可進一步影響偏頭痛患者的自身體驗以及臨床藥物治療轉歸，可能是偏頭痛發展為MOH的重要精神心理因素。
綜上，偏頭痛與MOH患者存在相似的多側面人格偏離和精神行為異常，這可能是兩類患者單獨止痛藥物干預不易根治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反復發作的偏頭痛發展為MOH的重要因素之一，亦提示對偏頭痛及MOH患者早期進行人格特征篩查和心理干預的必要性，盡早進行精神心理干預可能將有利于改善其臨床轉歸。另外，我們還將在進一步的研究中，針對可能影響偏頭痛轉化為MOH的人格心理因素進行有效干預，希望能從人格心理因素全新視角出發來有效預防偏頭痛轉化為MOH。
偏頭痛是原發性頭痛的常見類型，具有高發病率、高患病率、低診斷率的特點[1]。目前偏頭痛的發病機制及轉歸并不十分清楚，新的研究認為偏頭痛患者多有精神同病現象，常伴有焦慮、抑郁，人格心理及藥物的干預共同影響偏頭痛的臨床治療轉歸[2]。藥物過度使用性頭痛（MOH）常因偏頭痛治療不當或藥物濫用引起，部分偏頭痛患者因止痛藥物的過度使用，轉化為MOH，給個人帶來痛苦和經濟負擔[3]。因此，從人格特征來探討精神行為對偏頭痛治療及轉歸的影響成為頭痛研究的一個重要領域。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MMPI）是國內外最流行的人格測驗之一，其目的是判別精神病患者和健康者，是國際公認的有效的多功能人格診斷量表之一[4]。本項目擬采用海斯曼心理CT系統中的MMPI測試軟件收集偏頭痛患者的人格特征資料，分析本地區偏頭痛與MOH患者的人格特征，為偏頭痛與MOH的精神心理干預提供理論依據。現報告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1.1.1 病例組
篩選2012年3月-2014年3月我院神經內科門診以頭痛為主訴的患者，由經過培訓的神經內科專科醫師對門診患者進行篩查。納入標準：根據2004年國際頭痛分類診斷標準Ⅱ（ICHD-Ⅱ）診斷偏頭痛和MOH[5]；年齡＞16歲，小學以上文化程度；書面及口語交流無明顯障礙；一般內科及神經系統檢查，部分患者行頭部影像學及相關輔助檢查排除繼發性頭痛。排除標準：繼發性頭痛、不明原因所致頭痛患者及不能配合者；合并心血管、肝、腎、消化、造血系統等嚴重原發性疾病者；伴頭痛的精神病患者。
1.1.2 對照組
年齡、性別與病例組匹配的同期在我院體檢的健康志愿者，無頭痛和慢性疾病史；無心理障礙病史。
1.2 研究方法
頭痛調查表詳細記錄研究對象信息如姓名、性別、年齡、職業及聯系方式。采用海斯曼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提供的心理計算機多相個性測量診斷系統（心理CT-2010）中的MMPI測試軟件為研究工具，偏頭痛患者、MOH患者、健康志愿者分別在臨床醫生或心理醫生的指導下，以人機答題方式進行測試，要求患者一次性完成399道題目，在60~120 min內完成答題，測試結束后計算機分析并報告結果，收集資料完整者的測試結果及各量表的原始分及按中國常模換算的標準T分（不做K校正），T分＞65分為高得分，有臨床診斷意義[6]。
統計4個效度量表：疑問量表（Q）、謊言量表（L）、詐病量表（F）、校正量表（K）以及10個臨床量表：疑病量表（Hs）、抑郁量表（D）、癔癥量表（Hy）、精神病態量表（Pd）、男女子氣量表（Mf）、妄想量表（Pa）、精神衰弱量表（Pt）、精神分裂癥量表（Sc）、輕躁狂量表（Ma）、社會內向量表（Si）。效度量表中，被測試者疑問量表（Q）原始分＞30分（即未回答題目數超過30道），以及謊言量表（L）、詐病量表（F）、校正量表（K）的中國常模換算標準T分（不做K校正）＞70分或＜30分, 均被視為無效測試結果。
1.3 統計學方法
全部數據導入Excel整理，采用SPSS 19.0統計軟件包分析處理。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方差分析或Wilcoxon秩和檢驗；計數資料以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研究對象MMPI測試完成情況
參與完成MMPI軟件測試的偏頭痛患者共175例，排除無效測試結果65份，有效測試結果共110份[效度量表中，Q量表原始分＞30分，共12份，L、F、K量表的T分＞70分或＜30分共53份]。完成MMPI軟件測試的MOH患者共88例，排除無效測試結果18份（效度量表中，Q量表原始分＞30分共5份，L、F、K量表的T分＞70分或＜30分共13份），有效測試結果共70份。收集健康志愿者有效測試結果共110份。
2.2 研究對象一般資料
偏頭痛完整資料者共110例，年齡17~63歲；其中，男32例，平均年齡（39.81±12.26）歲，女78例，平均年齡（36.25±17.76）歲；學生41例，教師11例，工人28例，農民12例，其他18例；初次發病平均年齡（24.00±5.76）歲。MOH完整資料者共70例，年齡27~68歲；其中，男23例，平均年齡（41.00±11.76）歲，女47例，平均年齡（37.25±15.76）歲；學生5例，教師12例，工人21例，農民26例，其他6例。健康志愿者110例，年齡17~65歲；其中，男35例，平均年齡（41.24±15.26）歲，女75例，平均年齡（39.25±14.76）歲；學生38例，教師14例，工人22例，農民15例，其他21例。3組性別、年齡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 0.05），職業分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 1。
表1
各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70例MOH患者中，原發性頭痛的類型有偏頭痛類型者51例，緊張型頭痛類型者11例，其他原發性頭痛類型者8例，其中偏頭痛類型所占比例高達72.86%，緊張性頭痛類型所占比例15.71%。
2.3 偏頭痛及MOH患者心理異常發生率及MMPI人格特征
偏頭痛患者與MOH患者心理異常發生率分別為83.64%（92/110）和95.71%（67/70），對照組無心理異常發生，MOH組心理異常發生率高于偏頭痛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055，P=0.014）。
偏頭痛患者的Hs、D、Hy、Pt、Ma量表評分高，與對照組相比，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 < 0.01）。MOH患者的Hs、D、Hy、Pa、Sc量表評分高，其中Hs、D、Hy的T值分均＞75分，與偏頭痛組相比，差異有明顯統計學意義（P < 0.01）。見表 2。
表2
各組患者MMPI各量表T分比較（x±s，分）
3 討論
王翔等[7]研究顯示，在原發性頭痛患者中，偏頭痛的患病率僅次于緊張性頭痛，其年患病率可高達9.3%[7]。偏頭痛的確切發病機制目前并不完全清楚，認為遺傳、飲食、內分泌及精神因素等多因素與偏頭痛的發病有一定關系[8-10]。最近的研究還認為偏頭痛與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發生相關，可增加類風濕關節炎的患病風險[11]。偏頭痛不僅導致反復頭痛發作，而且隨著病情長期遷延難愈還可導致諸多非頭痛并發癥，包括疲勞、精神紊亂、胃腸道功能紊亂等，使偏頭痛患者的病情變得更加復雜化，進而增加偏頭痛的診療難度[12]。各國學者就此提出了多種學說，較公認的包括血管源學說、皮質擴散性抑制學說以及三叉神經血管學說，其中三叉神經血管學說作為目前的主流學說，認為偏頭痛是由于5-羥色胺受體調節的三叉神經血管系統和中樞神經痛覺調節系統缺陷有關[13]。然而，眾所周知5-羥色胺在維持人體的精神活動中有著重要的作用，5-羥色胺及其受體的功能失調與精神疾病的發生（如抑郁癥、焦慮癥等）密切相關。大量人格心理研究認為偏頭痛同時是一種精神同病疾病，偏頭痛患者伴有精神行為異常必定會影響到患者對頭痛的體驗、記憶及敘述、也會影響患者對于治療效果的評價，使病史提供或療效評價的準確性和可靠性降低，頭痛的診斷和治療受到影響，因此，人格精神因素是影響該病的治療和轉歸的重要因素之一[14-15]。MOH是指原發性頭痛患者規律的過量使用一種或幾種急性對癥治療藥物后出現的每個月≥15 d并至少持續3個月的頭痛。研究表明MOH最常見由偏頭痛轉化而來，多與頭痛發作頻率、止痛藥使用、家族遺傳及精神行為相關[16-17]。
本研究顯示，在偏頭痛患者不同職業中，學生所占比例最高（37.27%），而在MOH的不同職業中，農民所占比例最高（37.14%），結合過去有研究認為低社會經濟地位將增加MOH發生風險[18]，我們認為社會經濟因素可能與MOH的發生有密切關系。本研究還發現偏頭痛與MOH患者的精神心理異常發生率均較高，分別為83.64%和95.71%，且MOH的心理異常發生率明顯高于偏頭痛患者，MOH患者其原發性頭痛類型偏頭痛占比例為72.86%，這同過去研究[16]相符合。因此我們認為MOH與偏頭痛患者均存在精神同病現象，而偏頭痛如果治療不當可能進一步轉化為MOH從而增加治療難度。同時，在MMPI量表中發現，偏頭痛患者的Hs、D、Hy、Pt、Ma量表平均得分均較健康志愿者高，其中Hs、D、Hy、Pt平均得分均為高分值（T分＞65分），具有臨床診斷意義，說明偏頭痛患者存在人格偏離和精神心理異常，表現為敏感多疑，有較多的軀體不適，對自己的身體健康過度關注，經常懷疑自己有病等疑病傾向；心情抑郁、悲觀絕望、興趣減退、思維遲緩、睡眠差、記憶力下降等抑郁傾向；緊張擔心、坐立不安、過分擔憂、容易激動等焦慮傾向；強迫性、過度懷疑和無原因恐懼等精神衰弱傾向。MOH患者的Hs、D、Hy、Pa、Sc量表平均得分均較偏頭痛組高，其中Hs、D、Hy的平均得分為高分值（T分＞65分），表明MOH患者與偏頭痛患者存在極相似的人格偏離和精神心理異常，而且MOH心理異常程度較偏頭痛患者更嚴重。因此，精神心理因素可能是偏頭痛與MOH反復發作的重要因素之一。而且反復發作的偏頭痛可導致人體在人格、精神、行為等方面發生明顯變化，上述變化可進一步影響偏頭痛患者的自身體驗以及臨床藥物治療轉歸，可能是偏頭痛發展為MOH的重要精神心理因素。
綜上，偏頭痛與MOH患者存在相似的多側面人格偏離和精神行為異常，這可能是兩類患者單獨止痛藥物干預不易根治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反復發作的偏頭痛發展為MOH的重要因素之一，亦提示對偏頭痛及MOH患者早期進行人格特征篩查和心理干預的必要性，盡早進行精神心理干預可能將有利于改善其臨床轉歸。另外，我們還將在進一步的研究中，針對可能影響偏頭痛轉化為MOH的人格心理因素進行有效干預，希望能從人格心理因素全新視角出發來有效預防偏頭痛轉化為MO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