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本文： 郭崢嶸, 錢桂鳳, 潘秋銀, 王暘, 朱江, 馬良宵. 機體狀態對針刺得氣影響的數據挖掘研究. 華西醫學, 2014, 29(6): 1102-1105. doi: 10.7507/1002-0179.20140336 復制
數據挖掘是指從已存的數據庫中挖掘出專家仍未知的新事實[1]，作為一門多學科交叉的新興技術，可提取出隱藏在大量散在數據中的新信息，目前已被廣泛應用于針刺文獻研究中。分析挖掘古今文獻中針灸治療優勢病種的療效及選穴、配穴、刺法特點和經絡運用規律，包括消化系統疾病，神經系統與感覺器官疾病，內分泌、營養、代謝及免疫性疾病，精神病，肌肉骨骼系統及結締組織疾病，皮膚和皮下組織疾病，泌尿生殖系統疾病和循環系統疾病等是數據挖掘在針灸學領域應用的重點，并且已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此外其還應用于不同針刺干預方法特點的相關文獻挖掘和建立針灸臨床循證決策支持系統[2]。得氣研究是針灸領域十分重要的一部分，最新資料表明，得氣已成為現代國內外針刺研究的聚焦點，被認為是具有重要研究價值的針刺療效的影響因素之一[3-7]。影響針刺得氣的因素很多，多為臨床經驗總結，缺乏客觀證據支持，近年來，國內外關于針刺得氣文獻的報道越來越多，為從文獻角度挖掘得氣規律提供了基礎。本研究將數據挖掘與針刺得氣文獻研究相結合，以期探尋機體狀態對針刺得氣的影響，為針刺得氣研究及臨床提供文獻支持。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納入標準
① 語種：漢語或英語；② 干預手段：以“針刺”治療為主；③ 文獻類型：已正式發表的期刊文獻以及博碩士畢業論文中以描述得氣現象為主要研究內容以及文獻中部分記錄得氣現象的所有文獻。
1.1.2 排除標準
① 實驗對象為動物、截肢和尸體的文獻；② 文摘類文獻；③ 解疑類文獻；④ 重復發表的文獻；⑤ 報紙報道類文章；⑥ 內容中有明顯錯誤的文獻；⑦ 英語類文獻排除來自中國境內的只收錄摘要的文獻。
1.2 文獻檢索
檢索中國知網全文期刊數據庫、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維普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中文檢索詞為“得氣”、“氣至”；檢索Pubmed文獻數據庫，英文檢索詞為“deqi”或“needle sensation”。檢索時間均為1949年10月－2013年10月。
1.3 文獻篩選
由2名評論員依據既定的文獻納入排除標準獨立進行文獻鑒定和選擇，通過文題-摘要-全文3輪流程模式完成篩選，任何分歧通過討論或請第三方仲裁解決。
1.4 文獻數據庫建立
通過SQL server 2005建立得氣文獻數據庫，并設計數據庫中各項參數、各表字段、信息結構、數據類型及邏輯約束。
1.5 數據預處理
將數據庫中的得氣原始文獻進行預處理，包括：① 糾正穴位別名，如將“絕骨”改為“懸鐘”；② 統一穴經代碼，穴經代碼是指英文文獻中代表穴位與經脈的代碼，如將手厥陰三焦經代碼“TH”、“SJ”等統一為“SJ”；③ 補充殘缺內容，補充整理雜亂引用的古句，如《針灸大成》：“……入針之后值此三者，乃真氣之未到”整理為《針灸大成》：“輕浮、滑虛、慢遲，入針之后值此三者，乃真氣之未到”。使用交叉校對的方式對預處理結果進行檢驗。
1.6 數據挖掘方法
采用Weka挖掘軟件進行數據挖掘。采用關聯規則中的Apriori算法逐層產生得氣文獻內的頻繁項集，多維探索得氣相關規律，以文獻中針感頻繁項集為例，Apriori算法過程如圖 1所示。支持度指某2個項集（A和B）在事務集中同時出現的概率；置信度指在出現項集A的事務集中，項集B也同時出現的概率；提升度指采用數據挖掘方法作分析后，對于問題判斷效率的提升幅度，也用于判斷關聯規則是否可靠。
圖1
Apriori算法過程：針感頻繁項集逐層產生
2 結果
2.1 現代針刺得氣文獻概況
初步檢索出相關針刺得氣文獻10 361篇，其中中文文獻8 304篇，英文文獻2 057篇，經篩選得到針刺得氣文獻337篇，其中中文255篇，英文82篇，歷年發表數量趨勢如圖 2所示。
圖2
針刺得氣文獻歷年發表數量圖
2.2 得氣針感出現頻次
文獻中提及臨床患者共有30種276次得氣針感，健康人共有29種271次得氣針感；臨床患者得氣針感出現頻次較高為脹、麻、傳導和酸，健康人得氣針感出現頻次較高為痛、酸、麻和重，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排列有較大差異。表 1、2為文獻記載臨床患者和健康人頻次＞10的得氣針感。
表1
臨床患者得氣針感頻次統計結果
表2
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統計結果
2.3 得氣針感關聯分析
通過Weka軟件對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進行關聯分析，其結果顯示：臨床患者中，常見復合得氣針感依次為重痛麻感、酸痛麻感和重酸感等；健康人中，常見復合得氣針感依次為脹酸感、重酸麻感和重麻感等，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關聯分析結果有較大差異。詳見表 3、4。
表3
臨床患者得氣針感關聯分析結果
表4
健康人得氣針感關聯分析結果
3 討論
《針灸內篇》曰：“針灸之道，治有三法，風病則痛，寒病則酸，濕病則腫，如酸麻相兼，風寒兩有之疾。凡針入穴，宜漸次從容而進，攻病者，知酸知麻知痛，或似酸似麻似痛之不可忍者即止！”表明受刺者的酸麻脹痛等感覺可用于判斷得氣。現代研究也表明通過患者的針感及客觀指標可判斷是否得氣，患者針下感通常有以下幾種：脹、酸、麻、重、放射、熱、傳導、觸電、溫暖、刺痛、壓迫、涼等，以及一些特殊得氣針感，如回傳得氣針感[8]和蟻行感[9]等。國外研究中出現的患者針感則有：Numbness（麻）、Heaviness（重）、Soreness（酸）、Aching（痛）、Tingling（刺痛）、Dull（鈍）、Fullness（滿）、Warmth（暖）等，以及特殊針感如Flickering（閃爍）[10]、Lacerating（撕裂）[11]、Penetrating（穿透）等，同時認為Hurting（傷害）和Relieving（緩解）也屬于得氣針感[12]。有研究認為痛感應與得氣針感中的酸麻脹重區別開[13]，國外也有研究將得氣組與痛覺及手指輕觸覺進行比較，認為痛覺不屬于得氣針感[14]，但早期有文獻認為痛感與療效關系密切，在某些疾病中如急性昏迷、休克、癲癇等反占主要作用[15]。也有研究者認為放電感不屬于得氣[16]。
傳統觀點認為患者體質強弱、機體陰陽盛衰等可影響針刺得氣。現代普遍認為得氣與醫患雙方因素及環境有關，取穴準確、手法得當、醫患專一、環境適宜等都可以促進得氣。許多文獻中也提及影響針刺得氣的相關因素，但這些因素多為作者的主觀感受或引用他人觀點，缺乏事實依據，不宜作為客觀數據進行探討。針感被認為是判斷針刺得氣的有效指標，本研究整理分析得氣文獻中出現的各類針感，挖掘結果表明，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排列與關聯分析結果均有較大差異，出現頻次較高的單一針感與復合針感均不同，從而客觀顯示了機體狀態（陰陽盛衰等）是影響針刺得氣的一個重要因素。
針感的產生是由于針刺刺激機體局部多種神經纖維及感受器，不同刺激方式及刺激量使神經沖動以不同編碼傳到中樞神經系統，大腦皮質感覺區再將其轉變為不同感覺類型，而產生酸、麻、重、脹及痛等不同針感。不同針感可影響不同中樞腦區。張貴鋒等[13]發現健康人針刺得氣時酸麻重脹等感覺可顯著激活左顳葉和顳上回等腦區，痛感顯著激活左邊緣葉和海馬回等腦區。酸麻重脹等針感激活的腦區與所刺腧穴（外關）主治功能（主治心腦血管疾病）密切相關，而痛感激活的腦區與外關穴主治作用沒有直接聯系。本研究挖掘結果顯示，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排列與關聯分析結果不同，健康人出現最多的針感為痛感，臨床患者出現最多的針感為脹感。目前得氣機理研究中多以健康人作為受試者，較少針對患者進行研究。因此，在得氣機理研究中應考慮同時以健康人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
得氣試驗類研究對受試者針下感的判定大多用量表來記錄其種類與強度，包括酸、麻、脹、痛、冷、暖、重和放射感等，操作一般為針刺結束后由受試者回憶填寫。本研究結果表明，臨床患者出現頻次較高的針感為脹、麻、傳導和酸，健康人出現頻率較高的針感為痛、酸、麻和重。提示在設計得氣針感量表時，應考慮將受試者的機體狀態作為影響因素納入，可針對不同受試人群（如健康人和患者）設計針感的不同排列順序，便于受試者更準確地回憶針感。針刺得氣時，受試者常同時出現多種針感，而在得氣量表中較少設置復合針感條目。挖掘結果表明，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關聯結果亦不同，前者易出現重痛麻感和酸痛麻感等，后者易出現脹酸感和重酸麻感，因此建議針感量表可設置相應復合針感條目，以便更加準確客觀地記錄受試者的針感。臨床醫生在針刺治療時，可參考此結果引導患者產生脹、麻和傳導等針感，加強針刺療效。
數據挖掘是指從已存的數據庫中挖掘出專家仍未知的新事實[1]，作為一門多學科交叉的新興技術，可提取出隱藏在大量散在數據中的新信息，目前已被廣泛應用于針刺文獻研究中。分析挖掘古今文獻中針灸治療優勢病種的療效及選穴、配穴、刺法特點和經絡運用規律，包括消化系統疾病，神經系統與感覺器官疾病，內分泌、營養、代謝及免疫性疾病，精神病，肌肉骨骼系統及結締組織疾病，皮膚和皮下組織疾病，泌尿生殖系統疾病和循環系統疾病等是數據挖掘在針灸學領域應用的重點，并且已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此外其還應用于不同針刺干預方法特點的相關文獻挖掘和建立針灸臨床循證決策支持系統[2]。得氣研究是針灸領域十分重要的一部分，最新資料表明，得氣已成為現代國內外針刺研究的聚焦點，被認為是具有重要研究價值的針刺療效的影響因素之一[3-7]。影響針刺得氣的因素很多，多為臨床經驗總結，缺乏客觀證據支持，近年來，國內外關于針刺得氣文獻的報道越來越多，為從文獻角度挖掘得氣規律提供了基礎。本研究將數據挖掘與針刺得氣文獻研究相結合，以期探尋機體狀態對針刺得氣的影響，為針刺得氣研究及臨床提供文獻支持。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納入標準
① 語種：漢語或英語；② 干預手段：以“針刺”治療為主；③ 文獻類型：已正式發表的期刊文獻以及博碩士畢業論文中以描述得氣現象為主要研究內容以及文獻中部分記錄得氣現象的所有文獻。
1.1.2 排除標準
① 實驗對象為動物、截肢和尸體的文獻；② 文摘類文獻；③ 解疑類文獻；④ 重復發表的文獻；⑤ 報紙報道類文章；⑥ 內容中有明顯錯誤的文獻；⑦ 英語類文獻排除來自中國境內的只收錄摘要的文獻。
1.2 文獻檢索
檢索中國知網全文期刊數據庫、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維普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中文檢索詞為“得氣”、“氣至”；檢索Pubmed文獻數據庫，英文檢索詞為“deqi”或“needle sensation”。檢索時間均為1949年10月－2013年10月。
1.3 文獻篩選
由2名評論員依據既定的文獻納入排除標準獨立進行文獻鑒定和選擇，通過文題-摘要-全文3輪流程模式完成篩選，任何分歧通過討論或請第三方仲裁解決。
1.4 文獻數據庫建立
通過SQL server 2005建立得氣文獻數據庫，并設計數據庫中各項參數、各表字段、信息結構、數據類型及邏輯約束。
1.5 數據預處理
將數據庫中的得氣原始文獻進行預處理，包括：① 糾正穴位別名，如將“絕骨”改為“懸鐘”；② 統一穴經代碼，穴經代碼是指英文文獻中代表穴位與經脈的代碼，如將手厥陰三焦經代碼“TH”、“SJ”等統一為“SJ”；③ 補充殘缺內容，補充整理雜亂引用的古句，如《針灸大成》：“……入針之后值此三者，乃真氣之未到”整理為《針灸大成》：“輕浮、滑虛、慢遲，入針之后值此三者，乃真氣之未到”。使用交叉校對的方式對預處理結果進行檢驗。
1.6 數據挖掘方法
采用Weka挖掘軟件進行數據挖掘。采用關聯規則中的Apriori算法逐層產生得氣文獻內的頻繁項集，多維探索得氣相關規律，以文獻中針感頻繁項集為例，Apriori算法過程如圖 1所示。支持度指某2個項集（A和B）在事務集中同時出現的概率；置信度指在出現項集A的事務集中，項集B也同時出現的概率；提升度指采用數據挖掘方法作分析后，對于問題判斷效率的提升幅度，也用于判斷關聯規則是否可靠。
圖1
Apriori算法過程：針感頻繁項集逐層產生
2 結果
2.1 現代針刺得氣文獻概況
初步檢索出相關針刺得氣文獻10 361篇，其中中文文獻8 304篇，英文文獻2 057篇，經篩選得到針刺得氣文獻337篇，其中中文255篇，英文82篇，歷年發表數量趨勢如圖 2所示。
圖2
針刺得氣文獻歷年發表數量圖
2.2 得氣針感出現頻次
文獻中提及臨床患者共有30種276次得氣針感，健康人共有29種271次得氣針感；臨床患者得氣針感出現頻次較高為脹、麻、傳導和酸，健康人得氣針感出現頻次較高為痛、酸、麻和重，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排列有較大差異。表 1、2為文獻記載臨床患者和健康人頻次＞10的得氣針感。
表1
臨床患者得氣針感頻次統計結果
表2
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統計結果
2.3 得氣針感關聯分析
通過Weka軟件對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進行關聯分析，其結果顯示：臨床患者中，常見復合得氣針感依次為重痛麻感、酸痛麻感和重酸感等；健康人中，常見復合得氣針感依次為脹酸感、重酸麻感和重麻感等，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關聯分析結果有較大差異。詳見表 3、4。
表3
臨床患者得氣針感關聯分析結果
表4
健康人得氣針感關聯分析結果
3 討論
《針灸內篇》曰：“針灸之道，治有三法，風病則痛，寒病則酸，濕病則腫，如酸麻相兼，風寒兩有之疾。凡針入穴，宜漸次從容而進，攻病者，知酸知麻知痛，或似酸似麻似痛之不可忍者即止！”表明受刺者的酸麻脹痛等感覺可用于判斷得氣。現代研究也表明通過患者的針感及客觀指標可判斷是否得氣，患者針下感通常有以下幾種：脹、酸、麻、重、放射、熱、傳導、觸電、溫暖、刺痛、壓迫、涼等，以及一些特殊得氣針感，如回傳得氣針感[8]和蟻行感[9]等。國外研究中出現的患者針感則有：Numbness（麻）、Heaviness（重）、Soreness（酸）、Aching（痛）、Tingling（刺痛）、Dull（鈍）、Fullness（滿）、Warmth（暖）等，以及特殊針感如Flickering（閃爍）[10]、Lacerating（撕裂）[11]、Penetrating（穿透）等，同時認為Hurting（傷害）和Relieving（緩解）也屬于得氣針感[12]。有研究認為痛感應與得氣針感中的酸麻脹重區別開[13]，國外也有研究將得氣組與痛覺及手指輕觸覺進行比較，認為痛覺不屬于得氣針感[14]，但早期有文獻認為痛感與療效關系密切，在某些疾病中如急性昏迷、休克、癲癇等反占主要作用[15]。也有研究者認為放電感不屬于得氣[16]。
傳統觀點認為患者體質強弱、機體陰陽盛衰等可影響針刺得氣。現代普遍認為得氣與醫患雙方因素及環境有關，取穴準確、手法得當、醫患專一、環境適宜等都可以促進得氣。許多文獻中也提及影響針刺得氣的相關因素，但這些因素多為作者的主觀感受或引用他人觀點，缺乏事實依據，不宜作為客觀數據進行探討。針感被認為是判斷針刺得氣的有效指標，本研究整理分析得氣文獻中出現的各類針感，挖掘結果表明，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排列與關聯分析結果均有較大差異，出現頻次較高的單一針感與復合針感均不同，從而客觀顯示了機體狀態（陰陽盛衰等）是影響針刺得氣的一個重要因素。
針感的產生是由于針刺刺激機體局部多種神經纖維及感受器，不同刺激方式及刺激量使神經沖動以不同編碼傳到中樞神經系統，大腦皮質感覺區再將其轉變為不同感覺類型，而產生酸、麻、重、脹及痛等不同針感。不同針感可影響不同中樞腦區。張貴鋒等[13]發現健康人針刺得氣時酸麻重脹等感覺可顯著激活左顳葉和顳上回等腦區，痛感顯著激活左邊緣葉和海馬回等腦區。酸麻重脹等針感激活的腦區與所刺腧穴（外關）主治功能（主治心腦血管疾病）密切相關，而痛感激活的腦區與外關穴主治作用沒有直接聯系。本研究挖掘結果顯示，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頻次排列與關聯分析結果不同，健康人出現最多的針感為痛感，臨床患者出現最多的針感為脹感。目前得氣機理研究中多以健康人作為受試者，較少針對患者進行研究。因此，在得氣機理研究中應考慮同時以健康人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
得氣試驗類研究對受試者針下感的判定大多用量表來記錄其種類與強度，包括酸、麻、脹、痛、冷、暖、重和放射感等，操作一般為針刺結束后由受試者回憶填寫。本研究結果表明，臨床患者出現頻次較高的針感為脹、麻、傳導和酸，健康人出現頻率較高的針感為痛、酸、麻和重。提示在設計得氣針感量表時，應考慮將受試者的機體狀態作為影響因素納入，可針對不同受試人群（如健康人和患者）設計針感的不同排列順序，便于受試者更準確地回憶針感。針刺得氣時，受試者常同時出現多種針感，而在得氣量表中較少設置復合針感條目。挖掘結果表明，臨床患者與健康人得氣針感關聯結果亦不同，前者易出現重痛麻感和酸痛麻感等，后者易出現脹酸感和重酸麻感，因此建議針感量表可設置相應復合針感條目，以便更加準確客觀地記錄受試者的針感。臨床醫生在針刺治療時，可參考此結果引導患者產生脹、麻和傳導等針感，加強針刺療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