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醫學救援體系是公共衛生體系與城市安全保障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文結合“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緊急醫療救援實踐，對四川省在多次災害中磨礪、摸索和建立的緊急醫學救援體系進行剖析、總結并提出對策建議。
引用本文： 胡新, 陳康, 王璐偉, 熊建華. “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醫學救援紀實.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7, 17(11): 1340-1343. doi: 10.7507/1672-2531.201709033 復制
1 基本情況
2017 年 6 月 24 日 5 時 45 分，因連續降雨誘發高位遠程崩滑碎屑流災害，阿壩州茂縣疊溪鎮新磨村新村組富貴山山體突發高位垮塌，垮塌土石方量巨大（約 800 萬立方米），堵塞河道約 2 公里，滑坡體造成的最大落差約 1 600 米，平面滑動距離 2 500 米至 3 000 米，造成 62 戶農房被掩埋。通過走村入戶、戶口比對、電話聯系、群眾質證等方式和社會各界信息反饋，截至 2017 年 6 月 30 日 14 時，118 名失聯人員中，取得聯系者 35 人，發現遇難者遺體 10 具，仍有 73 人失聯。
2 應急響應
災情發生后，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習近平總書記、李克強總理立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全力組織搜救被埋人員，盡最大努力減少人員傷亡、防范次生災害發生，并妥善做好失蹤人員親屬和受災人員的安撫安置工作。根據習近平總書記指示和李克強總理要求，國務委員王勇立即帶領國務院工作組于 6 月 24 日晚趕赴現場指導搶險救援工作。四川省委、省政府第一時間啟動自然災害Ⅰ級救災應急響應，省委書記王東明、省長尹力于 6 月 24 日中午抵達災害現場，指揮搶險救災；現場迅速成立“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搶險救災指揮部，省委副書記、省長尹力擔任總指揮，下設現場救援、醫療救護、交通保暢、轉移排險、群眾工作、信息宣傳、失聯排查、保障重建 8 個工作組。
6 月 24 日 8 時左右，接到阿壩州衛生計生委應急辦電話初報災情后，省衛生計生委應急辦迅速響應，以最短時間與茂縣建立聯系。初步核實災情做出評估后，首先上報委領導，第一時間啟動衛生應急預案，成立了以沈驥主任為組長、杜波副主任等委領導為副組長、相關處室及醫療衛生機構負責人為成員的醫療救護組。按照響應要求，立即調集當地及相鄰的汶川縣、都江堰市衛生計生系統緊急馳援，要求其做好傷員收治準備；通知國家（四川）緊急醫學救援隊集結，同時請四川省人民醫院、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做好接收傷員的準備。
9 時 30 分左右，接省政府應急辦通知，省衛生計生委決定派出四川省人民醫院 13 名醫療專家、4 臺救護車和四川大學華西醫院 6 名醫療專家、2 臺救護車緊急趕赴鳳凰山機場，擬搭乘軍方直升機進入救援現場。
10 時 30 分，省衛生計生委前方指揮部人員搭乘第一批直升機先期進入現場，組織協調醫學救援工作。
11 時 15 分，按照省政府最新指示，醫療救援隊經陸路進入。同時，根據前方信息反饋，受道路條件和交通管制雙重因素影響，重型車輛不適合通過，隨即沈驥主任帶隊，改用救護車輕裝挺進現場，16 時進入茂縣境內。
19 時 14 分，醫療救援隊到達疊溪鎮新磨村外圍，受現場軍事管制要求，暫在外圍待命。
23 時 45 分，接現場指揮部命令，災難現場環境復雜，不適宜夜間進入，要求醫療救援隊先行前往松潘縣駐扎，等待進一步命令。
6 月 24 日，馳援災區的省、市、縣（包括軍方）醫療救護人員、衛生防疫及衛生監督人員達到 122 人，救護及工作車輛 31 臺。
6 月 24 日晚 23:50 時，國家衛生計生委應急辦許樹強主任、省衛生計生委沈驥主任在茂縣召開醫療衛生救援工作會議。成立了由省、州、縣組成的聯合醫療救援工作組，下設 5 個工作小組，確保分工明確，責任到位，確保救援工作有序開展。當日，接現場指揮部命令，除參與現場挖掘的救援隊伍外，其余各救援隊伍全部撤離現場，等待進一步命令。醫療救援隊遂按要求撤回茂縣縣城待命。
3 醫療救援
6 月 24 日 12 點 32 分，新磨村村民喬某夫婦及其 1+月嬰兒獲救。3 人被救援人員送茂縣人民醫院接受救治，發現嬰兒的胃和化驗的大便均有泥沙，初步診斷為吸入性肺炎。省衛計委立即派四川大學華西第二醫院兩名專家連夜趕往茂縣人民醫院對患兒進行救治。當晚 22 點 30 分許，2 名專家趕到茂縣人民醫院，隨即和縣人民醫院的醫生一起對患兒進行了再次會診。經過現場查看和會診，確認患兒生命體征平穩，無生命危險。
6 月 25 日，根據專家評估建議，在華西第二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陪送下，3 名傷員于當日 13 時安全轉入成都救治。根據傷情需要，患兒及其母親轉入華西第二醫院，患兒父親轉入華西醫院，均得到精心救治。
經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和華西第二醫院專家的精心救治，“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 3 名幸存者于 7 月 3 日康復出院。
4 衛生防疫
災害發生后，疾控部門立即開展了疫情監測、疾病預防、水質采樣和健康教育等工作，共準備消毒、殺蟲藥水 250 件，機動噴霧器 20 臺，對救援現場開展了衛生學評價，制定《“6·24”茂縣山體滑坡災后公共衛生風險快速評估報告》和《“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后防病應急處置工作方案》，定期對指揮部、安置點、聚居區等重點區域和外部環境進行科學消殺，共計消殺面積約 3.7 萬平方米。實時監控監測和分析傳染病發病情況，對救援人員以及當地群眾進行健康教育，設置宣傳欄 20 處，張貼宣傳海報 80 份，發放宣傳單 2 500 份。
5 心理救援
災害發生后，各級各地心理輔導專家、專業人員積極參與心理輔導工作。在 72 小時應急期內，前后有 9 名心理輔導專家在救援現場和安置點開展了 200 余人次應急安撫和心理輔導；72 小時應急期后，組織心理輔導專家制定了《“6·24”疊溪突發山體高位垮塌醫療衛生救援心理撫慰組工作方案》，對涉及人群心理狀態進行評估分類，對高危和重點人群著重觀察并進行心理輔導，先后有 20 余名心理專家、專業人員開展了 350 余人次心理輔導。
6 討論
我省衛生計生系統先后經歷了汶川特大地震、蘆山地震救援和尼泊爾國際救援任務，衛生應急隊伍在應急組織、應急響應等方面，有真正的實戰應對經驗。此次救援任務，雖受現場客觀環境影響，大部分救援隊未能直接進入災區，但仍有經驗可供借鑒，也有不足值得反思。
6.1 多通道應急通訊保障
隨著通訊手段的不斷進步，在大中型城市移動通訊網絡日益發達的今天，傳統的電話、短信等聯系方式，已經明顯不如微信、QQ 方便迅捷。此次救援任務，由于通訊始終較為暢通，前線與后方指揮部數據報送、信息溝通、宣傳報道圖片、信息資料大多采用微信進行傳輸，并組建了多個衛生應急指揮和協調微信群，充分利用現代通訊和移動網絡技術，確保了指揮調度高效有序、信息溝通及時便捷、信息數據報送快捷和宣傳報道準確到位。
6.2 應急救援裝備的模塊化和功能化建設
國家（四川）緊急醫學救援隊的核心裝備采用重型車載設備，但此次救援，受道路和交通雙重因素影響，明顯不適合重型車輛進入，故改為救護車組成輕裝救援隊挺進。客觀講，在把救援裝備從固定車載平臺拆卸，重新裝入救護車的過程中，造成了一定的時間延誤。在今后工作中，應當考慮將醫療設備進行“便攜式”包裝，當重型車輛不啟用時，能快速裝入其他運載平臺，如空運平臺。
6.3 救援小分隊的任務能力建設
面對災害救援，因各種原因可導致災害的規模、傷亡人員數量、醫療秩序和需求在應急響應時無法確定，作為先遣隊伍的救援小分隊除了醫療救援的職責，還應該開展現場評估、建立中轉醫療急救所、分揀傷員、呼叫資源等工作。救援小分隊的投送將使用陸路、航空、水上三種方式，每一種方式對醫療裝備的模塊配置、重量、體積都有不同要求。本次救援的投送方式能快速從航空轉為陸路，得益于裝備的模塊化建設和雙重任務方式的準備。
6.4 規范、及時、準確報送醫療救援數據
災害發生后，作為省級衛生計生行政部門，不僅需要做好醫療救治、衛生防疫等工作，而且要準確及時向省委、省政府和國家衛生計生委上報災區醫療救援有關重要數據。“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發生后，委應急辦第一時間派員赴前線協調醫療救援工作，直接掌握現場醫療救援情況，每日定時與后方指揮部聯系。后方指揮部安排專人與前線定時聯系和核實數據，統一調度衛生應急救援隊伍，直接與各外援醫療救援隊伍保持信息暢通，第一時間了解和掌握最新變化情況。此次醫療救援數據報送工作高效、及時、準確，避免了多端口、多途徑、多人報送數據，通過采用一對一專人對接數據傳送，從而確保醫療救援數據來源唯一、報送快捷、每日數據前后保持連貫、無較大邏輯錯誤；同時統一口徑、人員、部門報送和對外發布醫療救援數據，確保了數據權威性和準確性。
6.5 正面引導，宣傳報道到位
災情就是命令，在各路醫療救援隊紛紛趕到災害現場時，四川省衛生應急宣傳立即啟動，及時準確對外發布醫療救援信息，宣傳衛生應急救援工作及感人故事。從 6 月 24 日 5 時至 7 月 3 日 12 時，災害幸存一家三口順利出院，關于“茂縣 6·24 山體滑坡四川省緊急醫療救援”輿情總量 12 653 篇，及時準確地向社會傳遞醫療救援信息，有效塑造了醫療衛生行業“救死扶傷、大愛無疆”的社會形象。
輿論宣傳取得成效的原因包括：① 未雨綢繆，早準備。借鑒援尼泊爾地震醫療救援工作經驗，在國家（四川）緊急醫學救援隊中成立了 5 人組成的宣傳分隊，建立相關工作制度，明確應急宣傳紀律，注重平戰結合；② 及時響應，早啟動。獲悉茂縣山體垮塌后，宣傳處全體人員立即到位，主動邀請人民日報、四川日報、四川電視臺等重要媒體的記者隨隊前往，有效保證了更多地關注醫療救援工作；③ 健康知識，早傳播。通過官方微信、微博和各大媒體宣傳災后衛生防疫、突發公共衛生相關知識，為確保災后群眾身心健康起到積極作用；④ 典型人物，早挖掘。應急宣傳同樣需要把握“時、度、效”，災后第三天，我們就挖掘出“身邊最可愛的人”—茂縣人民醫院急診科主任王某，人民日報評論文章以王某“失去 5 名至親，仍堅守救援一線 53 小時”的案例為開頭，高度肯定了衛生應急人員的大愛情懷。
回顧四川衛生應急人員在這次災難救援中的努力與付出，衛生計生系統做到了指揮得當、應對及時、處置科學、成效顯著，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也得到了國家和省委、省政府的好評。但后期的疫情監測、飲用水監測、心理撫慰等工作任務還很艱巨，有待阿壩州及茂縣當地衛生計生系統的同仁們繼續在災后重建的過程中不斷摸索和創新，為災區老百姓生命健康做好保障。
1 基本情況
2017 年 6 月 24 日 5 時 45 分，因連續降雨誘發高位遠程崩滑碎屑流災害，阿壩州茂縣疊溪鎮新磨村新村組富貴山山體突發高位垮塌，垮塌土石方量巨大（約 800 萬立方米），堵塞河道約 2 公里，滑坡體造成的最大落差約 1 600 米，平面滑動距離 2 500 米至 3 000 米，造成 62 戶農房被掩埋。通過走村入戶、戶口比對、電話聯系、群眾質證等方式和社會各界信息反饋，截至 2017 年 6 月 30 日 14 時，118 名失聯人員中，取得聯系者 35 人，發現遇難者遺體 10 具，仍有 73 人失聯。
2 應急響應
災情發生后，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習近平總書記、李克強總理立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全力組織搜救被埋人員，盡最大努力減少人員傷亡、防范次生災害發生，并妥善做好失蹤人員親屬和受災人員的安撫安置工作。根據習近平總書記指示和李克強總理要求，國務委員王勇立即帶領國務院工作組于 6 月 24 日晚趕赴現場指導搶險救援工作。四川省委、省政府第一時間啟動自然災害Ⅰ級救災應急響應，省委書記王東明、省長尹力于 6 月 24 日中午抵達災害現場，指揮搶險救災；現場迅速成立“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搶險救災指揮部，省委副書記、省長尹力擔任總指揮，下設現場救援、醫療救護、交通保暢、轉移排險、群眾工作、信息宣傳、失聯排查、保障重建 8 個工作組。
6 月 24 日 8 時左右，接到阿壩州衛生計生委應急辦電話初報災情后，省衛生計生委應急辦迅速響應，以最短時間與茂縣建立聯系。初步核實災情做出評估后，首先上報委領導，第一時間啟動衛生應急預案，成立了以沈驥主任為組長、杜波副主任等委領導為副組長、相關處室及醫療衛生機構負責人為成員的醫療救護組。按照響應要求，立即調集當地及相鄰的汶川縣、都江堰市衛生計生系統緊急馳援，要求其做好傷員收治準備；通知國家（四川）緊急醫學救援隊集結，同時請四川省人民醫院、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做好接收傷員的準備。
9 時 30 分左右，接省政府應急辦通知，省衛生計生委決定派出四川省人民醫院 13 名醫療專家、4 臺救護車和四川大學華西醫院 6 名醫療專家、2 臺救護車緊急趕赴鳳凰山機場，擬搭乘軍方直升機進入救援現場。
10 時 30 分，省衛生計生委前方指揮部人員搭乘第一批直升機先期進入現場，組織協調醫學救援工作。
11 時 15 分，按照省政府最新指示，醫療救援隊經陸路進入。同時，根據前方信息反饋，受道路條件和交通管制雙重因素影響，重型車輛不適合通過，隨即沈驥主任帶隊，改用救護車輕裝挺進現場，16 時進入茂縣境內。
19 時 14 分，醫療救援隊到達疊溪鎮新磨村外圍，受現場軍事管制要求，暫在外圍待命。
23 時 45 分，接現場指揮部命令，災難現場環境復雜，不適宜夜間進入，要求醫療救援隊先行前往松潘縣駐扎，等待進一步命令。
6 月 24 日，馳援災區的省、市、縣（包括軍方）醫療救護人員、衛生防疫及衛生監督人員達到 122 人，救護及工作車輛 31 臺。
6 月 24 日晚 23:50 時，國家衛生計生委應急辦許樹強主任、省衛生計生委沈驥主任在茂縣召開醫療衛生救援工作會議。成立了由省、州、縣組成的聯合醫療救援工作組，下設 5 個工作小組，確保分工明確，責任到位，確保救援工作有序開展。當日，接現場指揮部命令，除參與現場挖掘的救援隊伍外，其余各救援隊伍全部撤離現場，等待進一步命令。醫療救援隊遂按要求撤回茂縣縣城待命。
3 醫療救援
6 月 24 日 12 點 32 分，新磨村村民喬某夫婦及其 1+月嬰兒獲救。3 人被救援人員送茂縣人民醫院接受救治，發現嬰兒的胃和化驗的大便均有泥沙，初步診斷為吸入性肺炎。省衛計委立即派四川大學華西第二醫院兩名專家連夜趕往茂縣人民醫院對患兒進行救治。當晚 22 點 30 分許，2 名專家趕到茂縣人民醫院，隨即和縣人民醫院的醫生一起對患兒進行了再次會診。經過現場查看和會診，確認患兒生命體征平穩，無生命危險。
6 月 25 日，根據專家評估建議，在華西第二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陪送下，3 名傷員于當日 13 時安全轉入成都救治。根據傷情需要，患兒及其母親轉入華西第二醫院，患兒父親轉入華西醫院，均得到精心救治。
經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和華西第二醫院專家的精心救治，“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 3 名幸存者于 7 月 3 日康復出院。
4 衛生防疫
災害發生后，疾控部門立即開展了疫情監測、疾病預防、水質采樣和健康教育等工作，共準備消毒、殺蟲藥水 250 件，機動噴霧器 20 臺，對救援現場開展了衛生學評價，制定《“6·24”茂縣山體滑坡災后公共衛生風險快速評估報告》和《“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后防病應急處置工作方案》，定期對指揮部、安置點、聚居區等重點區域和外部環境進行科學消殺，共計消殺面積約 3.7 萬平方米。實時監控監測和分析傳染病發病情況，對救援人員以及當地群眾進行健康教育，設置宣傳欄 20 處，張貼宣傳海報 80 份，發放宣傳單 2 500 份。
5 心理救援
災害發生后，各級各地心理輔導專家、專業人員積極參與心理輔導工作。在 72 小時應急期內，前后有 9 名心理輔導專家在救援現場和安置點開展了 200 余人次應急安撫和心理輔導；72 小時應急期后，組織心理輔導專家制定了《“6·24”疊溪突發山體高位垮塌醫療衛生救援心理撫慰組工作方案》，對涉及人群心理狀態進行評估分類，對高危和重點人群著重觀察并進行心理輔導，先后有 20 余名心理專家、專業人員開展了 350 余人次心理輔導。
6 討論
我省衛生計生系統先后經歷了汶川特大地震、蘆山地震救援和尼泊爾國際救援任務，衛生應急隊伍在應急組織、應急響應等方面，有真正的實戰應對經驗。此次救援任務，雖受現場客觀環境影響，大部分救援隊未能直接進入災區，但仍有經驗可供借鑒，也有不足值得反思。
6.1 多通道應急通訊保障
隨著通訊手段的不斷進步，在大中型城市移動通訊網絡日益發達的今天，傳統的電話、短信等聯系方式，已經明顯不如微信、QQ 方便迅捷。此次救援任務，由于通訊始終較為暢通，前線與后方指揮部數據報送、信息溝通、宣傳報道圖片、信息資料大多采用微信進行傳輸，并組建了多個衛生應急指揮和協調微信群，充分利用現代通訊和移動網絡技術，確保了指揮調度高效有序、信息溝通及時便捷、信息數據報送快捷和宣傳報道準確到位。
6.2 應急救援裝備的模塊化和功能化建設
國家（四川）緊急醫學救援隊的核心裝備采用重型車載設備，但此次救援，受道路和交通雙重因素影響，明顯不適合重型車輛進入，故改為救護車組成輕裝救援隊挺進。客觀講，在把救援裝備從固定車載平臺拆卸，重新裝入救護車的過程中，造成了一定的時間延誤。在今后工作中，應當考慮將醫療設備進行“便攜式”包裝，當重型車輛不啟用時，能快速裝入其他運載平臺，如空運平臺。
6.3 救援小分隊的任務能力建設
面對災害救援，因各種原因可導致災害的規模、傷亡人員數量、醫療秩序和需求在應急響應時無法確定，作為先遣隊伍的救援小分隊除了醫療救援的職責，還應該開展現場評估、建立中轉醫療急救所、分揀傷員、呼叫資源等工作。救援小分隊的投送將使用陸路、航空、水上三種方式，每一種方式對醫療裝備的模塊配置、重量、體積都有不同要求。本次救援的投送方式能快速從航空轉為陸路，得益于裝備的模塊化建設和雙重任務方式的準備。
6.4 規范、及時、準確報送醫療救援數據
災害發生后，作為省級衛生計生行政部門，不僅需要做好醫療救治、衛生防疫等工作，而且要準確及時向省委、省政府和國家衛生計生委上報災區醫療救援有關重要數據。“6·24”茂縣疊溪山體突發高位垮塌災害發生后，委應急辦第一時間派員赴前線協調醫療救援工作，直接掌握現場醫療救援情況，每日定時與后方指揮部聯系。后方指揮部安排專人與前線定時聯系和核實數據，統一調度衛生應急救援隊伍，直接與各外援醫療救援隊伍保持信息暢通，第一時間了解和掌握最新變化情況。此次醫療救援數據報送工作高效、及時、準確，避免了多端口、多途徑、多人報送數據，通過采用一對一專人對接數據傳送，從而確保醫療救援數據來源唯一、報送快捷、每日數據前后保持連貫、無較大邏輯錯誤；同時統一口徑、人員、部門報送和對外發布醫療救援數據，確保了數據權威性和準確性。
6.5 正面引導，宣傳報道到位
災情就是命令，在各路醫療救援隊紛紛趕到災害現場時，四川省衛生應急宣傳立即啟動，及時準確對外發布醫療救援信息，宣傳衛生應急救援工作及感人故事。從 6 月 24 日 5 時至 7 月 3 日 12 時，災害幸存一家三口順利出院，關于“茂縣 6·24 山體滑坡四川省緊急醫療救援”輿情總量 12 653 篇，及時準確地向社會傳遞醫療救援信息，有效塑造了醫療衛生行業“救死扶傷、大愛無疆”的社會形象。
輿論宣傳取得成效的原因包括：① 未雨綢繆，早準備。借鑒援尼泊爾地震醫療救援工作經驗，在國家（四川）緊急醫學救援隊中成立了 5 人組成的宣傳分隊，建立相關工作制度，明確應急宣傳紀律，注重平戰結合；② 及時響應，早啟動。獲悉茂縣山體垮塌后，宣傳處全體人員立即到位，主動邀請人民日報、四川日報、四川電視臺等重要媒體的記者隨隊前往，有效保證了更多地關注醫療救援工作；③ 健康知識，早傳播。通過官方微信、微博和各大媒體宣傳災后衛生防疫、突發公共衛生相關知識，為確保災后群眾身心健康起到積極作用；④ 典型人物，早挖掘。應急宣傳同樣需要把握“時、度、效”，災后第三天，我們就挖掘出“身邊最可愛的人”—茂縣人民醫院急診科主任王某，人民日報評論文章以王某“失去 5 名至親，仍堅守救援一線 53 小時”的案例為開頭，高度肯定了衛生應急人員的大愛情懷。
回顧四川衛生應急人員在這次災難救援中的努力與付出，衛生計生系統做到了指揮得當、應對及時、處置科學、成效顯著，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也得到了國家和省委、省政府的好評。但后期的疫情監測、飲用水監測、心理撫慰等工作任務還很艱巨，有待阿壩州及茂縣當地衛生計生系統的同仁們繼續在災后重建的過程中不斷摸索和創新，為災區老百姓生命健康做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