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pbell協作網是一個關注社會學領域生產、保存、傳播高質量系統評價的國際性非營利性學術組織，是Cochrane協作網的姊妹組織。目前我國循證醫學的思想和方法在臨床醫學領域已被廣泛使用，但在教育學、社會學等非醫學領域，循證實踐的理念和系統評價方法很少被了解和應用。本文通過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的撰寫步驟和技巧，使我國研究者初步了解如何使用系統評價的方法解決非醫學領域的問題，鼓勵相關學者嘗試使用、撰寫Campbell系統評價。
引用本文： 李佩玲, 常健博, 許影, 李思源, 拜爭剛. 如何撰寫Campbell系統評價.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15, 15(5): 617-620. doi: 10.7507/1672-2531.20150102 復制
目前，在我國循證醫學的思想和方法在臨床醫學領域已被廣泛使用，但循證實踐的理念和系統評價方法在教育學、社會學等非醫學領域很少被了解或應用，故我國研究者和決策者有必要應用Campbell的理念和方法促進循證研究和循證決策發展。課題組將撰寫系列論文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的方法學。此文作為系列論文之一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的撰寫方法。
系統評價是指基于具體問題，全面收集全世界所有相關研究，通過嚴格篩選和客觀評價后，對其進行綜合分析，從而得出可靠結論，并定期進行更新，為決策提供科學依據。系統評價可以研究包括病因、診斷、治療、預防、預后以及經濟學等問題[1]。如今系統評價在醫學領域的應用日趨成熟，但許多研究者并不了解其方法在非醫學領域的應用。Campbell系統評價是系統評價方法在教育、司法犯罪、社會福利和國際發展領域的應用，研究社會干預、行為干預及公共政策，提供相應的證據并進行質量審查和綜合評價，關注宏觀的干預措施或政策的有效性，研究影響其結果的干擾因素，包括實施過程、干預措施和干預對象等。Campbell協作網是Campbell系統評價的載體，旨在制作、保存和傳播社會學（包括教育、刑事司法、社會政策和社會關愛）相關干預措施效果的系統評價，為公共衛生決策及教育提供高質量、可靠的證據[2]。Campbell協作網有5個專業組：教育組、司法犯罪組、社會福利組、國際政策發展、方法學組、知識推廣與應用組。
傳統系統評價的基本內容包括：明確的納入/排除標準、明確的檢索策略、納入文獻的質量評價、在同質的情況下進行Meta分析。而Campbell系統評價與傳統系統評價存在一定的不同：① 為避免發表偏倚，在Campbell系統評價中，證據檢索必須包括未公開發表的灰色文獻。② Campbell系統評價一般不限定研究地區，關注國際范圍內的研究。③ 必須提前制定計劃書并經過同行評審。④ 至少需要兩名研究者單獨完成納入文獻和對文獻編碼分類工作，并進行結果比較。⑤ Campbell系統評價必須經過同行評審和協作網編輯評審[3]。
撰寫一篇Campbell系統評價要經過注冊題目，發表計劃書以及撰寫全文三個基本步驟，各步驟間既相互聯系，又各有側重。題目注冊階段：聯系相應的專業組填寫題目注冊表，內容包括題目的價值和可行性論證、納入排除標準、研究團隊。其中納入排除標準需要以研究目標、干預措施、結局指標、研究類型等方面進行詳細闡述，需要與編輯多次討論后確定。研究計劃撰寫階段：主要完善研究主題和研究方法等，一般通過補充論文中的相關內容，進一步闡述注冊題目，確定題目實施的具體步驟。研究計劃可保證評價工作對其他研究人員的透明性，方便后期改進工作步驟，其中同行評審是質量評價過程的關鍵步驟，有經驗的研究者可保證方法學和結果部分的內容質量。全文撰寫階段：按照研究計劃進行納入研究質量評價，撰寫結果及討論部分，將相關文獻的結果合并，并撰寫全文。本文將具體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每一步的撰寫方法，旨在讓國內更多的研究者了解其撰寫方法并嘗試撰寫相關論文。
1 如何明確研究目的及制定計劃書
為了避免重復研究，研究者需要與一位專家組成員討論并確定研究目的。通過全面、系統的證據檢索，了解針對研究問題的系統評價是否已存在，如存在，進一步評價此研究質量，如果現有的系統評價已過時或質量不高，則可考慮進行更新或重新撰寫一篇新的系統評價。若選定的研究目的與Cochrane系統評價的主題有所重疊，可以通過聯合評審解決。關于Campbell系統評價選題的適用性問題，可聯系Campbell合作網站（http://www.campbellcollaboration.org/coordinating_groups/index.php.）得到解決。
研究目的確立后，研究者需要制訂系統的且符合實際的研究計劃。制定一個相對詳細的計劃書，便于審稿人提供指導建議，減少研究過程中的具體實施問題，并確保最終的研究質量符合協作網標準。其包括研究題目名稱、背景資料、研究目的、方法學（檢索文獻策略、納入/排除文獻標準）、研究進度表、研究更新計劃、致謝內容、利益聲明、引用文獻和流程圖，并且對每一條內容都應有簡短的說明。
2 如何撰寫方法學
方法學部分可以靈活描述系統評價的撰寫步驟，其與一般研究報告的區別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2.1 確定納入與排除標準
可從以下5方面準備：① 研究主題的重要特征；② 文獻納入/排除標準；③ 文獻的納入或排除流程（通過閱讀標題、摘要還是全文）；④ 篩選研究的人員；⑤ 如何評估納入、排除標準的可靠性，研究者應說明被納入或排除的文獻類型。
研究者應首先考慮隨機對照試驗（RCT），當同時有RCT和非隨機對照試驗（non-RCT）時，按研究設計不同進行亞組或敏感性分析。
2.2 檢索文獻
研究者應根據研究計劃，基于項目需求檢索文獻。可列表說明檢索方式（如：參考文獻、研究對象特征、聯系作者方式、手工檢索），并說明文獻來源，尤其說明對不同來源文獻的互補性，以減小檢索結果潛在的偏倚。可采用以下方式檢索：① 檢索已在C2-SPECTR（Campbell建立的社會、心理、教育與犯罪對照試驗注冊資料庫）注冊或未注冊的社會、心理、教育與犯罪領域的RCT；② 從參考文獻中追蹤查詢相關文獻；③ 手工檢索相關期刊；④ 與相關研究者進行訪談、交流。
為便于讀者了解檢索的具體情況，研究者需要說明檢索文獻來源、檢索策略的關鍵詞和檢索文獻的年限。詳細的檢索策略有助于編輯評估檢索的完整性以及發現潛在偏倚等問題，也可以從研究計劃書中確定相關結論的可信度。同時，需要描述灰色文獻的檢索方法。
2.3 篩選文獻
檢索所得文獻應由兩位以上的研究者嚴格按納入與排除標準獨立進行篩選，并詳細記錄文獻排除原因。研究者首先應確定納入何種研究設計類型的文獻，多數Campbell評價只納入RCT和半隨機對照試驗（qusi-RCT）。初步篩選時，可適當擴大納入范圍，對不確定是否納入的文獻可先行納入。文獻篩選者除來自專業內人員外，還應有非專業人員的參與，以避免專業人員先入為主的看法而導致在評估文獻相關性和真實性時出現偏倚。此外，文獻篩選前還應對評價員進行培訓，以確保其在文獻篩選上的一致性[4]。
2.4 資料提取及質量評價
研究者應設計資料提取表，并進行預提取，以修改和完善資料提取表。資料提取過程中，應對原始文獻作者、資助和來源期刊施盲。由于工作量大，資料提取過程極易出錯，為確保研究質量，應由兩人分別單獨進行資料提取，然后進行交叉核對。資料提取內容一般包括：① 一般資料：如評價員姓名、研究題目、原始文獻作者姓名、原始文獻編號和來源、評估日期等；② 研究內容：如干預措施、療程，試驗組和對照組的患者數、年齡、性別、治愈人數、好轉人數、無效人數、死亡人數、失訪人數等，必須記錄具體的人數；③ 研究特征：如研究的設計方案和質量、納入與排除指標、分析偏倚的措施等。對于缺失的資料，應與作者聯系予以補充。
3 如何分析和描述結果
定量研究：研究者需要選擇合適的軟件和數學模型進行數據分析，應考慮以下8方面：① 選擇合適的分析軟件；② 選擇合適的效應量模型；③ 決定是否需要調整變量以降低因素對結果的影響；④ 解決數據丟失問題；⑤ 合并多個試驗效應；⑥ 如果不能定量合并，提供合適的備選方案；⑦ 如何評價、分析結果；⑧ 如何進行敏感性分析。這部分內容應該包括選擇每個分析軟件和分析原則，并且研究者要清楚該選擇是否會影響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定性研究：在Campbell系統評價中，相關領域的定性研究可以較精準地定義干預措施，從而在相似的措施中發現更有效的干預措施；可以幫助選擇結局指標和擴大研究目標范圍；可以幫助讀者理解研究結果中相關的異質效應。如果采用定性研究方法，研究者應按以下步驟逐步實施：文獻的納入與排除標準、原始研究的方法學、單個研究的確定標準和定性研究中納入文獻標準。
為了更好地展示結果，應采用以下措施：用表格形式展示文獻檢索流程；檢測已制作好的圖表；分析異質性來源；考慮所有試驗或亞組試驗的Meta分析；進行敏感性分析；列出被排除的研究文獻；分析研究過程中某些步驟出現的問題和原因。
4 如何對研究結果進行討論
4.1 研究文獻的發表偏倚
由于系統評價是對文獻的二次研究，所以發表偏倚重要但難以避免，需要在結果中討論其對結果的影響。系統評價是否存在發表偏倚可通過漏斗圖來判斷。但漏斗圖不對稱并非完全由發表偏倚所致，還應考慮其他原因。
4.2 證據的強度
討論部分最好首先說明納入研究的證據強度和系統評價方法的局限性，這可能會影響決策制定及未來開展相關研究。例如，在論述不同土地產權制度對發展中國家的農業投資生產率的影響時，可能會納入發達國家的研究，則在結果中必須明確指出所參考的證據是否經過全面評價。
4.3 間接證據
間接證據有助于對干預措施和主要結局指標之間可能的因果關系進行討論，包括有關中間結果（如結果風險的生理或生化指標）的證據，不同種群（包括動物）的研究證據，以及相似證據（如類似干預）。因為對干預效果強度的結論本質上是因果推論，因此研究者應了解評估因果推論強度的標準，需要考慮以下幾點：① 納入研究的質量；② 結局指標及意義；③ 不同研究間的一致性；④ 是否有明確的量效關系；⑤ 是否有間接證據支持；⑥ 是否對其他可能情況做了解釋。
4.4 結果的適用性
Campbell系統評論的使用者必須判斷證據的適用性。首先要明確評價中潛在利弊信息是否準確，判斷納入研究的受試者與實際情況和自身情況是否相似。此外，考慮納入研究的干預特征，評價證據的適用性。適用性的評價取決于對特定情況的了解。在闡述系統評價結果的適用性時，研究者切記不要假定實際情況與納入研究中的情況相似。研究者關注干預措施適用范圍以及預計不同情況所出現的結果將有助于決策的制定。通常并不是簡單地說明某一證據的適用范圍，而是要研究這一證據為何不適用于某些特定情況。研究者可以通過對證據的某些重要特異性進行說明來幫助決策，這些特異性包括：① 生物特異性和文化特異性，生物特異性包括病理生理學的多樣性（如性別差異可導致療效反應的差異性）和病原體（如瘧疾）的多樣性。對于如精神疾病等衛生保健方面的問題，文化差異有時可能是影響結果適用性的因素之一。② 依從特異性，服務提供者和接受者的依從特異性也會影響結果的適用性。依從特異性取決于經濟條件或觀念差異，這可能會導致干預措施在某些情況下（如發展中國家）無法開展。③ 基線特異性，主要考慮系統評價納入研究間的基線一致性和整體代表性。首先要確定干預措施的利弊和適用性，其次考慮干預措施效果差異的限度，例如，NNT（取得1例有利結果所需干預的人數）的確定有助于對照組基線風險范圍的觀察。研究者不可能對全球范圍內的特異性逐一論述，但可以對所研究的人群已知的特異性加以說明，最重要的是應避免其他人群同樣適用的假定。
4.5 其他與決策相關的信息
例如費用﹑當前的實際情況、統計效能（一個試驗的統計效能同時取決于該試驗的樣本量和患者的價值觀及意愿）以及說明對未來研究的意義[5]。
5 總結
總的來說，一篇規范的Campbell系統評價的撰寫步驟包括[6-9]：① 準備階段：注冊題目，撰寫計劃書，為評價研究質量打基礎；② 實施階段：按照計劃書撰寫全文，其保證了系統評價的質量；③ 討論階段：按照要求對研究結果進行討論，反應系統評價的質量。
目前，在我國循證醫學的思想和方法在臨床醫學領域已被廣泛使用，但循證實踐的理念和系統評價方法在教育學、社會學等非醫學領域很少被了解或應用，故我國研究者和決策者有必要應用Campbell的理念和方法促進循證研究和循證決策發展。課題組將撰寫系列論文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的方法學。此文作為系列論文之一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的撰寫方法。
系統評價是指基于具體問題，全面收集全世界所有相關研究，通過嚴格篩選和客觀評價后，對其進行綜合分析，從而得出可靠結論，并定期進行更新，為決策提供科學依據。系統評價可以研究包括病因、診斷、治療、預防、預后以及經濟學等問題[1]。如今系統評價在醫學領域的應用日趨成熟，但許多研究者并不了解其方法在非醫學領域的應用。Campbell系統評價是系統評價方法在教育、司法犯罪、社會福利和國際發展領域的應用，研究社會干預、行為干預及公共政策，提供相應的證據并進行質量審查和綜合評價，關注宏觀的干預措施或政策的有效性，研究影響其結果的干擾因素，包括實施過程、干預措施和干預對象等。Campbell協作網是Campbell系統評價的載體，旨在制作、保存和傳播社會學（包括教育、刑事司法、社會政策和社會關愛）相關干預措施效果的系統評價，為公共衛生決策及教育提供高質量、可靠的證據[2]。Campbell協作網有5個專業組：教育組、司法犯罪組、社會福利組、國際政策發展、方法學組、知識推廣與應用組。
傳統系統評價的基本內容包括：明確的納入/排除標準、明確的檢索策略、納入文獻的質量評價、在同質的情況下進行Meta分析。而Campbell系統評價與傳統系統評價存在一定的不同：① 為避免發表偏倚，在Campbell系統評價中，證據檢索必須包括未公開發表的灰色文獻。② Campbell系統評價一般不限定研究地區，關注國際范圍內的研究。③ 必須提前制定計劃書并經過同行評審。④ 至少需要兩名研究者單獨完成納入文獻和對文獻編碼分類工作，并進行結果比較。⑤ Campbell系統評價必須經過同行評審和協作網編輯評審[3]。
撰寫一篇Campbell系統評價要經過注冊題目，發表計劃書以及撰寫全文三個基本步驟，各步驟間既相互聯系，又各有側重。題目注冊階段：聯系相應的專業組填寫題目注冊表，內容包括題目的價值和可行性論證、納入排除標準、研究團隊。其中納入排除標準需要以研究目標、干預措施、結局指標、研究類型等方面進行詳細闡述，需要與編輯多次討論后確定。研究計劃撰寫階段：主要完善研究主題和研究方法等，一般通過補充論文中的相關內容，進一步闡述注冊題目，確定題目實施的具體步驟。研究計劃可保證評價工作對其他研究人員的透明性，方便后期改進工作步驟，其中同行評審是質量評價過程的關鍵步驟，有經驗的研究者可保證方法學和結果部分的內容質量。全文撰寫階段：按照研究計劃進行納入研究質量評價，撰寫結果及討論部分，將相關文獻的結果合并，并撰寫全文。本文將具體介紹Campbell系統評價每一步的撰寫方法，旨在讓國內更多的研究者了解其撰寫方法并嘗試撰寫相關論文。
1 如何明確研究目的及制定計劃書
為了避免重復研究，研究者需要與一位專家組成員討論并確定研究目的。通過全面、系統的證據檢索，了解針對研究問題的系統評價是否已存在，如存在，進一步評價此研究質量，如果現有的系統評價已過時或質量不高，則可考慮進行更新或重新撰寫一篇新的系統評價。若選定的研究目的與Cochrane系統評價的主題有所重疊，可以通過聯合評審解決。關于Campbell系統評價選題的適用性問題，可聯系Campbell合作網站（http://www.campbellcollaboration.org/coordinating_groups/index.php.）得到解決。
研究目的確立后，研究者需要制訂系統的且符合實際的研究計劃。制定一個相對詳細的計劃書，便于審稿人提供指導建議，減少研究過程中的具體實施問題，并確保最終的研究質量符合協作網標準。其包括研究題目名稱、背景資料、研究目的、方法學（檢索文獻策略、納入/排除文獻標準）、研究進度表、研究更新計劃、致謝內容、利益聲明、引用文獻和流程圖，并且對每一條內容都應有簡短的說明。
2 如何撰寫方法學
方法學部分可以靈活描述系統評價的撰寫步驟，其與一般研究報告的區別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2.1 確定納入與排除標準
可從以下5方面準備：① 研究主題的重要特征；② 文獻納入/排除標準；③ 文獻的納入或排除流程（通過閱讀標題、摘要還是全文）；④ 篩選研究的人員；⑤ 如何評估納入、排除標準的可靠性，研究者應說明被納入或排除的文獻類型。
研究者應首先考慮隨機對照試驗（RCT），當同時有RCT和非隨機對照試驗（non-RCT）時，按研究設計不同進行亞組或敏感性分析。
2.2 檢索文獻
研究者應根據研究計劃，基于項目需求檢索文獻。可列表說明檢索方式（如：參考文獻、研究對象特征、聯系作者方式、手工檢索），并說明文獻來源，尤其說明對不同來源文獻的互補性，以減小檢索結果潛在的偏倚。可采用以下方式檢索：① 檢索已在C2-SPECTR（Campbell建立的社會、心理、教育與犯罪對照試驗注冊資料庫）注冊或未注冊的社會、心理、教育與犯罪領域的RCT；② 從參考文獻中追蹤查詢相關文獻；③ 手工檢索相關期刊；④ 與相關研究者進行訪談、交流。
為便于讀者了解檢索的具體情況，研究者需要說明檢索文獻來源、檢索策略的關鍵詞和檢索文獻的年限。詳細的檢索策略有助于編輯評估檢索的完整性以及發現潛在偏倚等問題，也可以從研究計劃書中確定相關結論的可信度。同時，需要描述灰色文獻的檢索方法。
2.3 篩選文獻
檢索所得文獻應由兩位以上的研究者嚴格按納入與排除標準獨立進行篩選，并詳細記錄文獻排除原因。研究者首先應確定納入何種研究設計類型的文獻，多數Campbell評價只納入RCT和半隨機對照試驗（qusi-RCT）。初步篩選時，可適當擴大納入范圍，對不確定是否納入的文獻可先行納入。文獻篩選者除來自專業內人員外，還應有非專業人員的參與，以避免專業人員先入為主的看法而導致在評估文獻相關性和真實性時出現偏倚。此外，文獻篩選前還應對評價員進行培訓，以確保其在文獻篩選上的一致性[4]。
2.4 資料提取及質量評價
研究者應設計資料提取表，并進行預提取，以修改和完善資料提取表。資料提取過程中，應對原始文獻作者、資助和來源期刊施盲。由于工作量大，資料提取過程極易出錯，為確保研究質量，應由兩人分別單獨進行資料提取，然后進行交叉核對。資料提取內容一般包括：① 一般資料：如評價員姓名、研究題目、原始文獻作者姓名、原始文獻編號和來源、評估日期等；② 研究內容：如干預措施、療程，試驗組和對照組的患者數、年齡、性別、治愈人數、好轉人數、無效人數、死亡人數、失訪人數等，必須記錄具體的人數；③ 研究特征：如研究的設計方案和質量、納入與排除指標、分析偏倚的措施等。對于缺失的資料，應與作者聯系予以補充。
3 如何分析和描述結果
定量研究：研究者需要選擇合適的軟件和數學模型進行數據分析，應考慮以下8方面：① 選擇合適的分析軟件；② 選擇合適的效應量模型；③ 決定是否需要調整變量以降低因素對結果的影響；④ 解決數據丟失問題；⑤ 合并多個試驗效應；⑥ 如果不能定量合并，提供合適的備選方案；⑦ 如何評價、分析結果；⑧ 如何進行敏感性分析。這部分內容應該包括選擇每個分析軟件和分析原則，并且研究者要清楚該選擇是否會影響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定性研究：在Campbell系統評價中，相關領域的定性研究可以較精準地定義干預措施，從而在相似的措施中發現更有效的干預措施；可以幫助選擇結局指標和擴大研究目標范圍；可以幫助讀者理解研究結果中相關的異質效應。如果采用定性研究方法，研究者應按以下步驟逐步實施：文獻的納入與排除標準、原始研究的方法學、單個研究的確定標準和定性研究中納入文獻標準。
為了更好地展示結果，應采用以下措施：用表格形式展示文獻檢索流程；檢測已制作好的圖表；分析異質性來源；考慮所有試驗或亞組試驗的Meta分析；進行敏感性分析；列出被排除的研究文獻；分析研究過程中某些步驟出現的問題和原因。
4 如何對研究結果進行討論
4.1 研究文獻的發表偏倚
由于系統評價是對文獻的二次研究，所以發表偏倚重要但難以避免，需要在結果中討論其對結果的影響。系統評價是否存在發表偏倚可通過漏斗圖來判斷。但漏斗圖不對稱并非完全由發表偏倚所致，還應考慮其他原因。
4.2 證據的強度
討論部分最好首先說明納入研究的證據強度和系統評價方法的局限性，這可能會影響決策制定及未來開展相關研究。例如，在論述不同土地產權制度對發展中國家的農業投資生產率的影響時，可能會納入發達國家的研究，則在結果中必須明確指出所參考的證據是否經過全面評價。
4.3 間接證據
間接證據有助于對干預措施和主要結局指標之間可能的因果關系進行討論，包括有關中間結果（如結果風險的生理或生化指標）的證據，不同種群（包括動物）的研究證據，以及相似證據（如類似干預）。因為對干預效果強度的結論本質上是因果推論，因此研究者應了解評估因果推論強度的標準，需要考慮以下幾點：① 納入研究的質量；② 結局指標及意義；③ 不同研究間的一致性；④ 是否有明確的量效關系；⑤ 是否有間接證據支持；⑥ 是否對其他可能情況做了解釋。
4.4 結果的適用性
Campbell系統評論的使用者必須判斷證據的適用性。首先要明確評價中潛在利弊信息是否準確，判斷納入研究的受試者與實際情況和自身情況是否相似。此外，考慮納入研究的干預特征，評價證據的適用性。適用性的評價取決于對特定情況的了解。在闡述系統評價結果的適用性時，研究者切記不要假定實際情況與納入研究中的情況相似。研究者關注干預措施適用范圍以及預計不同情況所出現的結果將有助于決策的制定。通常并不是簡單地說明某一證據的適用范圍，而是要研究這一證據為何不適用于某些特定情況。研究者可以通過對證據的某些重要特異性進行說明來幫助決策，這些特異性包括：① 生物特異性和文化特異性，生物特異性包括病理生理學的多樣性（如性別差異可導致療效反應的差異性）和病原體（如瘧疾）的多樣性。對于如精神疾病等衛生保健方面的問題，文化差異有時可能是影響結果適用性的因素之一。② 依從特異性，服務提供者和接受者的依從特異性也會影響結果的適用性。依從特異性取決于經濟條件或觀念差異，這可能會導致干預措施在某些情況下（如發展中國家）無法開展。③ 基線特異性，主要考慮系統評價納入研究間的基線一致性和整體代表性。首先要確定干預措施的利弊和適用性，其次考慮干預措施效果差異的限度，例如，NNT（取得1例有利結果所需干預的人數）的確定有助于對照組基線風險范圍的觀察。研究者不可能對全球范圍內的特異性逐一論述，但可以對所研究的人群已知的特異性加以說明，最重要的是應避免其他人群同樣適用的假定。
4.5 其他與決策相關的信息
例如費用﹑當前的實際情況、統計效能（一個試驗的統計效能同時取決于該試驗的樣本量和患者的價值觀及意愿）以及說明對未來研究的意義[5]。
5 總結
總的來說，一篇規范的Campbell系統評價的撰寫步驟包括[6-9]：① 準備階段：注冊題目，撰寫計劃書，為評價研究質量打基礎；② 實施階段：按照計劃書撰寫全文，其保證了系統評價的質量；③ 討論階段：按照要求對研究結果進行討論，反應系統評價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