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文總結了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發生之初、疫情發展中以及后疫情時期3 個階段，分別采取的“三重構”戰備動員、“三早”策略精準救治重癥患者、“三有序”推進醫院恢復正常運行等主要應對舉措。并對疫情后我國綜合性醫院發展方向進行探討，建議針對此次疫情中暴露出的短板，不斷強化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反應、早期預警、綜合救治、高水平人才培養、國際交流、區域引領、協同創新等方面作用。
引用本文： 周昀, 趙欣, 李為民. 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防控“三步曲”. 華西醫學, 2020, 35(6): 633-636. doi: 10.7507/1002-0179.202004234 復制
2019 年底，我國突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以下簡稱“新冠肺炎”）[1-3]。作為國家疑難危重癥診療中心及新冠肺炎四川省定點醫院，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以下簡稱“我院”）第一時間組織全院醫務員工開展疫情防控與醫療救治工作，負責全省危急重癥患者的技術支撐[4]，并派出醫療隊合計 260 余人馳援武漢、意大利、埃塞俄比亞、吉布提等地，以及整建制接管成都市公共衛生臨床醫療中心重癥病房，取得了零醫護人員感染、高治愈率的成績。然而目前雖然我國疫情防控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但海外疫情仍形勢嚴峻，且我國部分省市出現境外輸入較多病例或發生聚集性疫情等復雜情況[5-6]。針對此次新冠肺炎疫情重癥救治、醫院感染防控、復工復產等方面策略措施，仍需進一步總結與共享，以期協助海內外醫院共同科學、有效應對疫情。本文著重總結分享我院在疫情發生之初、疫情發展中以及后疫情時期 3 個階段，所采取的疫情防控主要應對舉措（簡稱“三步曲”），供同類醫院參考。
1 疫情之初，“三重構”戰備動員
2020 年 1 月 16 日，我院接到四川省衛生健康委員會通報國家疫情防控要求后，迅速進入戰備狀態，啟動“重構組織架構、重構醫療服務、重構資源配置”的“三重構”戰備動員。
1.1 重構組織架構
我院于 1 月 16 日第一時間制定了防治新冠肺炎應急預案，成立由院長、黨委書記擔任組長的新冠肺炎防治領導小組、醫療救治專家組以及科研攻關專家組，迅速組織疫情監測、預檢分診、應急處置、醫療救治、院外會診、人員培訓、物資儲備、科研攻關各方進入“戰備狀態”。1 月 25 日大年初一全院取消休假，進入“戰時狀態”。外派醫療隊均成立臨時黨支部及聯絡小組，保障醫院戰時運行及溝通效率。同時，我院利用協同辦公平臺快速實現全員在線培訓，整體提升全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能力。
1.2 重構醫療服務
針對新冠肺炎傳染性極強的特點[7]，我院于1 月 17 日即重構門急診患者識別及預檢分診等就醫流程，建立“確診/疑似新冠肺炎住院患者與普通住院患者分開、確診/疑似新冠肺炎急診患者與普通急診患者分開、確診/疑似新冠肺炎門診患者與普通門診患者分開”的院內“三分開”防控模式，重構“單流向的醫務人員、普通患者、發熱疑似新冠肺炎患者”的門急診“三通道”改造，制定“進入醫院初次預檢、分診護士二次分檢、發熱門診三次篩檢”的新冠肺炎“三預檢”機制，嚴格“規范個人防護、規范樣本采集、規范患者轉運”的院內“三規范”制度，同時嚴格落實和完善住院患者探視及陪護管理制度，我院醫護人員包括馳援武漢一線的醫護人員無一例感染。
同時，我院預判疫情發展走勢，重構院內醫療服務模式。我院開設 24 h 發熱門診，加強檢測力量提升檢測準確率與時效性，聚焦快速精準診斷；開設隔離病房，改建獨立診治中心，新建負壓重癥病房，預備可擴展的新冠肺炎病房，聚焦集中精準收治；集中呼吸、感染、重癥、心臟、腎臟、內分泌、影像等方面專家資源，組建新冠肺炎醫療救治多學科專家庫，建立完善基于第五代移動通信技術、囊括所有省市縣定點醫院的遠程會診網絡，聚焦多學科一人一案精準救治[8]；疫情初期即啟動對醫務人員及患者的心理干預治療，堅持中西醫并重，聚焦創新綜合施治；1 月 20 日正式開通互聯網醫院，分流慢性病患者、術后定期復查復診患者、健康咨詢及檢查預約等，并支持藥品物流配送，減少人員聚集帶來的交叉感染風險。
1.3 重構資源配置
首先，重構人力資源配置。疫情之初，我院判斷疫情發展走勢，制定“持久戰”戰略部署。我院對抗疫涉及的核心科室部門人力根據疫情發展進行動態規劃調整；對援外醫療隊人力資源配置進行科學部署、嚴格把關，做到“精兵盡遣”；對疫情影響較大導致業務難以開展的科室人員，鼓勵其參與抗疫志愿者服務或者在此期間休年假。
其次，重構防護物資配置。根據多次抗震救災經驗，我院預判防護物資可能會出現緊缺，第一時間全球籌集物資。在剛得知外省報告新冠肺炎病例后，我院即開始通過多方渠道籌集防護物資，并于 1 月 25 日發出募捐公告。同時，“開源節流”，科學防護。我院通過培訓、宣教，引導醫務人員科學、合理地采取對應等級的防護[9]，避免不必要浪費。最后重構資源配置優先級，優先向援外醫療隊、院內發熱門診、傳染病房、各診治環節中的各科室部門傾斜。
2 疫情發展中，“三早”策略精準救治重癥患者
隨著四川省新冠肺炎確診患者尤其是危重癥患者數量的不斷增加[10]，我院防控從以防為主過渡到以治為主的階段，研究啟動了“早期識別重癥、早期呼吸支持、早期綜合干預”的“三早”策略精準救治重癥患者，指導全省及我院援鄂醫療隊醫療救治。
2.1 早期識別重癥
新冠肺炎重癥患者常在發病后很快出現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膿毒癥休克等危及生命的癥狀，早期發現、早期治療是影響新冠肺炎重癥救治成功率的關鍵[7]。因此，我院根據新冠肺炎重癥患者相關臨床診治經驗，制定了早期識別重癥的五大關鍵指標體系：① 胸部 CT 影像學改變；② 呼吸頻率改變；③ 動脈血氧飽和度或氧合指數改變；④ 呼吸困難（活動后）；⑤ 循環功能：心率、血壓改變。
2.2 早期呼吸支持
針對新冠肺炎重癥患者早期呼吸功能損傷明顯的問題[11]，以“抗病毒、抗呼衰、抗休克”的“三抗”原則為基準，我院通過掌握恰當的呼吸支持技術介入時機，在治療早期即精準予以無創通氣、氣管插管、機械通氣、體外膜肺氧合等支持措施，提高患者生存率[12]。
2.3 早期綜合干預
針對新冠肺炎重癥患者常伴多種合并癥的特點[13]，強化早期綜合干預。根據重癥患者病情特點，我院組建多學科協同專家團隊，制定一人一案的精準治療方案，以“水電解質平衡、營養代謝平衡、微生態平衡、凝血功能平衡”的“四平衡”為標準綜合干預，提高救治成功率。
3 后疫情時期，“三有序”推進醫院恢復正常運行
隨著我國應對新冠肺炎疫情取得階段性成果，防疫工作重心逐漸過渡到“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的常態化疫情防控，各企事業單位穩步有序復工復產[14]。我院也逐步從戰時狀態過渡到后疫情時期，在科學精準防控的同時，著力“有序恢復正常醫療秩序、有序調整人力資源配置、有序開展科研及經驗總結”的“三有序”工作。
3.1 有序恢復正常醫療秩序
隨著四川省下調疫情防控應急響應級別為三級[15]，全國各省份也逐漸陸續解除一級響應，醫院患者逐漸回流。我院提前組織研判，結合醫院現有醫療資源、服務能力及疫情的常態化防控要求，科學、分批地啟動門急診、住院等正常醫療秩序恢復。在保證正常診療秩序的同時，我院仍重點強化“三級預檢分診”“三通道”流向、新冠肺炎排查首診負責制及加強個人防護等，嚴控醫院感染風險。
3.2 有序調整人力資源配置
首先，有序調整院內人力資源配置。隨著醫療服務量的提升，我院逐步恢復各科室部門正常人力配置，逐步恢復住院醫師規范化培訓學生及實習研究生返崗、返院，逐步安排醫務人員輪休，保障醫院正常運行。
其次，有序安排馳援院外醫療隊人力。我院通過分析國內疫情防控形勢持續向好，境內本輪疫情流行高峰已經過去，但境外疫情正在加劇蔓延的現狀，結合上級主管部門的統一調配，有序啟動援外醫療隊的配置調整，合理、分批地撤回援鄂醫療隊隊員，科學、嚴格篩選下一步馳援非洲等國際應急醫療隊隊員組成。
3.3 有序開展科研及經驗總結
通過近 3 個月的應對新冠肺炎疫情防治工作（表 1），我院取得了一系列疫情防控與醫療救治成效，凝練出了應對疫情科研攻關的初步方向與階段性成果，也總結出一批工作經驗與教訓。因此，后疫情時期，我院組織各科室部門，以新冠肺炎防治現實科學問題為導向，重點在 3 個方面集中發力，即改善臨床診療效果的臨床研究、創新臨床診療方法的臨床轉化研究、闡明發病機制的臨床基礎研究；圍繞新冠肺炎臨床治療方案優化、院內感染防控、精準快速檢測診斷、藥物疫苗研發和應用等方向，有序推進科學研究，建設生物安全防護實驗室等支撐平臺，撰寫疫情防控相關科研論文、診療指南、病案分析以及管理工作總結等，積極與醫療同道分享經驗。
表1
我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三步曲”
4 結語
近年來，自然災害與公共衛生事件頻發，無論是在 5·12 汶川地震、4·20 蘆山地震等自然災害還是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H1N1 流感、H7N9 型禽流感等疫情的醫療救治工作中，我院始終沖鋒在前，在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取得了一定成效，凝練了經驗與模式[16]。但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包括我院在內的我國綜合性醫院仍一定程度上暴露出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對能力上的短板，包括應急預案及演練不足、對突發重大傳染病的警覺與處置能力欠佳、醫療救治硬件及物資保障能力欠缺以及科研創新支撐條件需改善等問題。
此次疫情既是挑戰，也蘊含機遇，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我國公共衛生體系以及醫療機構綜合服務能力的提升。未來我國的大型綜合性醫院還應不斷強化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反應能力，強化在國家下一步健全完善重大疫情防控體系建設中的早期預警作用，強化在重大突發公共衛生應急事件中的綜合救治作用，強化在公共衛生與醫療救治高水平人才培養與國際交流領域的區域引領效用，強化在國家醫學中心或國家區域醫療中心設置與運行中的領頭示范效應。同時建議注重平戰結合，平時“勤練內功”，不斷加強學科實力，注重臨床創新、科研創新與管理創新，注重健全線上線下相結合的互聯網診療模式，這樣才能在疫情后迎來新的發展曙光。
2019 年底，我國突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以下簡稱“新冠肺炎”）[1-3]。作為國家疑難危重癥診療中心及新冠肺炎四川省定點醫院，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以下簡稱“我院”）第一時間組織全院醫務員工開展疫情防控與醫療救治工作，負責全省危急重癥患者的技術支撐[4]，并派出醫療隊合計 260 余人馳援武漢、意大利、埃塞俄比亞、吉布提等地，以及整建制接管成都市公共衛生臨床醫療中心重癥病房，取得了零醫護人員感染、高治愈率的成績。然而目前雖然我國疫情防控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但海外疫情仍形勢嚴峻，且我國部分省市出現境外輸入較多病例或發生聚集性疫情等復雜情況[5-6]。針對此次新冠肺炎疫情重癥救治、醫院感染防控、復工復產等方面策略措施，仍需進一步總結與共享，以期協助海內外醫院共同科學、有效應對疫情。本文著重總結分享我院在疫情發生之初、疫情發展中以及后疫情時期 3 個階段，所采取的疫情防控主要應對舉措（簡稱“三步曲”），供同類醫院參考。
1 疫情之初，“三重構”戰備動員
2020 年 1 月 16 日，我院接到四川省衛生健康委員會通報國家疫情防控要求后，迅速進入戰備狀態，啟動“重構組織架構、重構醫療服務、重構資源配置”的“三重構”戰備動員。
1.1 重構組織架構
我院于 1 月 16 日第一時間制定了防治新冠肺炎應急預案，成立由院長、黨委書記擔任組長的新冠肺炎防治領導小組、醫療救治專家組以及科研攻關專家組，迅速組織疫情監測、預檢分診、應急處置、醫療救治、院外會診、人員培訓、物資儲備、科研攻關各方進入“戰備狀態”。1 月 25 日大年初一全院取消休假，進入“戰時狀態”。外派醫療隊均成立臨時黨支部及聯絡小組，保障醫院戰時運行及溝通效率。同時，我院利用協同辦公平臺快速實現全員在線培訓，整體提升全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能力。
1.2 重構醫療服務
針對新冠肺炎傳染性極強的特點[7]，我院于1 月 17 日即重構門急診患者識別及預檢分診等就醫流程，建立“確診/疑似新冠肺炎住院患者與普通住院患者分開、確診/疑似新冠肺炎急診患者與普通急診患者分開、確診/疑似新冠肺炎門診患者與普通門診患者分開”的院內“三分開”防控模式，重構“單流向的醫務人員、普通患者、發熱疑似新冠肺炎患者”的門急診“三通道”改造，制定“進入醫院初次預檢、分診護士二次分檢、發熱門診三次篩檢”的新冠肺炎“三預檢”機制，嚴格“規范個人防護、規范樣本采集、規范患者轉運”的院內“三規范”制度，同時嚴格落實和完善住院患者探視及陪護管理制度，我院醫護人員包括馳援武漢一線的醫護人員無一例感染。
同時，我院預判疫情發展走勢，重構院內醫療服務模式。我院開設 24 h 發熱門診，加強檢測力量提升檢測準確率與時效性，聚焦快速精準診斷；開設隔離病房，改建獨立診治中心，新建負壓重癥病房，預備可擴展的新冠肺炎病房，聚焦集中精準收治；集中呼吸、感染、重癥、心臟、腎臟、內分泌、影像等方面專家資源，組建新冠肺炎醫療救治多學科專家庫，建立完善基于第五代移動通信技術、囊括所有省市縣定點醫院的遠程會診網絡，聚焦多學科一人一案精準救治[8]；疫情初期即啟動對醫務人員及患者的心理干預治療，堅持中西醫并重，聚焦創新綜合施治；1 月 20 日正式開通互聯網醫院，分流慢性病患者、術后定期復查復診患者、健康咨詢及檢查預約等，并支持藥品物流配送，減少人員聚集帶來的交叉感染風險。
1.3 重構資源配置
首先，重構人力資源配置。疫情之初，我院判斷疫情發展走勢，制定“持久戰”戰略部署。我院對抗疫涉及的核心科室部門人力根據疫情發展進行動態規劃調整；對援外醫療隊人力資源配置進行科學部署、嚴格把關，做到“精兵盡遣”；對疫情影響較大導致業務難以開展的科室人員，鼓勵其參與抗疫志愿者服務或者在此期間休年假。
其次，重構防護物資配置。根據多次抗震救災經驗，我院預判防護物資可能會出現緊缺，第一時間全球籌集物資。在剛得知外省報告新冠肺炎病例后，我院即開始通過多方渠道籌集防護物資，并于 1 月 25 日發出募捐公告。同時，“開源節流”，科學防護。我院通過培訓、宣教，引導醫務人員科學、合理地采取對應等級的防護[9]，避免不必要浪費。最后重構資源配置優先級，優先向援外醫療隊、院內發熱門診、傳染病房、各診治環節中的各科室部門傾斜。
2 疫情發展中，“三早”策略精準救治重癥患者
隨著四川省新冠肺炎確診患者尤其是危重癥患者數量的不斷增加[10]，我院防控從以防為主過渡到以治為主的階段，研究啟動了“早期識別重癥、早期呼吸支持、早期綜合干預”的“三早”策略精準救治重癥患者，指導全省及我院援鄂醫療隊醫療救治。
2.1 早期識別重癥
新冠肺炎重癥患者常在發病后很快出現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膿毒癥休克等危及生命的癥狀，早期發現、早期治療是影響新冠肺炎重癥救治成功率的關鍵[7]。因此，我院根據新冠肺炎重癥患者相關臨床診治經驗，制定了早期識別重癥的五大關鍵指標體系：① 胸部 CT 影像學改變；② 呼吸頻率改變；③ 動脈血氧飽和度或氧合指數改變；④ 呼吸困難（活動后）；⑤ 循環功能：心率、血壓改變。
2.2 早期呼吸支持
針對新冠肺炎重癥患者早期呼吸功能損傷明顯的問題[11]，以“抗病毒、抗呼衰、抗休克”的“三抗”原則為基準，我院通過掌握恰當的呼吸支持技術介入時機，在治療早期即精準予以無創通氣、氣管插管、機械通氣、體外膜肺氧合等支持措施，提高患者生存率[12]。
2.3 早期綜合干預
針對新冠肺炎重癥患者常伴多種合并癥的特點[13]，強化早期綜合干預。根據重癥患者病情特點，我院組建多學科協同專家團隊，制定一人一案的精準治療方案，以“水電解質平衡、營養代謝平衡、微生態平衡、凝血功能平衡”的“四平衡”為標準綜合干預，提高救治成功率。
3 后疫情時期，“三有序”推進醫院恢復正常運行
隨著我國應對新冠肺炎疫情取得階段性成果，防疫工作重心逐漸過渡到“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的常態化疫情防控，各企事業單位穩步有序復工復產[14]。我院也逐步從戰時狀態過渡到后疫情時期，在科學精準防控的同時，著力“有序恢復正常醫療秩序、有序調整人力資源配置、有序開展科研及經驗總結”的“三有序”工作。
3.1 有序恢復正常醫療秩序
隨著四川省下調疫情防控應急響應級別為三級[15]，全國各省份也逐漸陸續解除一級響應，醫院患者逐漸回流。我院提前組織研判，結合醫院現有醫療資源、服務能力及疫情的常態化防控要求，科學、分批地啟動門急診、住院等正常醫療秩序恢復。在保證正常診療秩序的同時，我院仍重點強化“三級預檢分診”“三通道”流向、新冠肺炎排查首診負責制及加強個人防護等，嚴控醫院感染風險。
3.2 有序調整人力資源配置
首先，有序調整院內人力資源配置。隨著醫療服務量的提升，我院逐步恢復各科室部門正常人力配置，逐步恢復住院醫師規范化培訓學生及實習研究生返崗、返院，逐步安排醫務人員輪休，保障醫院正常運行。
其次，有序安排馳援院外醫療隊人力。我院通過分析國內疫情防控形勢持續向好，境內本輪疫情流行高峰已經過去，但境外疫情正在加劇蔓延的現狀，結合上級主管部門的統一調配，有序啟動援外醫療隊的配置調整，合理、分批地撤回援鄂醫療隊隊員，科學、嚴格篩選下一步馳援非洲等國際應急醫療隊隊員組成。
3.3 有序開展科研及經驗總結
通過近 3 個月的應對新冠肺炎疫情防治工作（表 1），我院取得了一系列疫情防控與醫療救治成效，凝練出了應對疫情科研攻關的初步方向與階段性成果，也總結出一批工作經驗與教訓。因此，后疫情時期，我院組織各科室部門，以新冠肺炎防治現實科學問題為導向，重點在 3 個方面集中發力，即改善臨床診療效果的臨床研究、創新臨床診療方法的臨床轉化研究、闡明發病機制的臨床基礎研究；圍繞新冠肺炎臨床治療方案優化、院內感染防控、精準快速檢測診斷、藥物疫苗研發和應用等方向，有序推進科學研究，建設生物安全防護實驗室等支撐平臺，撰寫疫情防控相關科研論文、診療指南、病案分析以及管理工作總結等，積極與醫療同道分享經驗。
表1
我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三步曲”
4 結語
近年來，自然災害與公共衛生事件頻發，無論是在 5·12 汶川地震、4·20 蘆山地震等自然災害還是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H1N1 流感、H7N9 型禽流感等疫情的醫療救治工作中，我院始終沖鋒在前，在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取得了一定成效，凝練了經驗與模式[16]。但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包括我院在內的我國綜合性醫院仍一定程度上暴露出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對能力上的短板，包括應急預案及演練不足、對突發重大傳染病的警覺與處置能力欠佳、醫療救治硬件及物資保障能力欠缺以及科研創新支撐條件需改善等問題。
此次疫情既是挑戰，也蘊含機遇，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我國公共衛生體系以及醫療機構綜合服務能力的提升。未來我國的大型綜合性醫院還應不斷強化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反應能力，強化在國家下一步健全完善重大疫情防控體系建設中的早期預警作用，強化在重大突發公共衛生應急事件中的綜合救治作用，強化在公共衛生與醫療救治高水平人才培養與國際交流領域的區域引領效用，強化在國家醫學中心或國家區域醫療中心設置與運行中的領頭示范效應。同時建議注重平戰結合，平時“勤練內功”，不斷加強學科實力，注重臨床創新、科研創新與管理創新，注重健全線上線下相結合的互聯網診療模式，這樣才能在疫情后迎來新的發展曙光。
